唐展芸的行蹤飄渺不定,普通人絕不可能在他不允許的情況下見到他,而魔,卻會在感應到他的存在的時候,要麽嚇得魂飛魄散,要麽逃之夭夭,要麽想和他玉石俱焚。


    而此刻,唐展芸悠然自得的走在前方,這是一個小鎮子,民風淳樸和諧,百姓們也是主要靠著打漁為生,此刻已經是深秋了,已經過了打漁最好的季節了,眼看著天氣一天比一天冷,海岸上在每個清晨夜晚都會結上一層薄薄的寒冰,漁民們已經很少能夠打到漁了,所以閑暇下來的漁民會帶著這一年的貨物前來販賣,以供自家冬日的所需。


    鹹魚幹,風幹了的魚肉,各色各樣的魚類品種,在這個小鎮子上,倒也齊全。


    熱鬧的集市上,因為那款款走來,一身風華的絕世男子而瞬間寂靜,這寂靜維持了許久,直到唐展芸路過經過一些商販和百姓,這才漸漸有了聲音,但聲音不外乎是驚歎和驚唿。


    淳樸的百姓們,根本就沒有看到過如此俊美飄逸的男子,美的仿若不食人間煙火了,仿若是那九天之外落入凡塵的仙君,這般的風度與姿容,讓街道上的大姑娘小媳婦,全然紅了眼,也顧不得矜持了,直愣愣的看著唐展芸的身影,滿眼驚豔喜歡。


    而跟在唐展芸身後的夏博侯,自然而然的酒杯人們忽略了。


    不是夏博侯不好看,實在是唐展芸的奪目力量太強大了,而此刻的夏博侯可以用邋遢來形容了,衣衫不整的他還滿身塵埃,頭發也是淩亂的,遮擋住他那張不人不鬼的容顏,就算這張臉上有一半是驚豔絕倫的,但是另一半,依然是不可忽視的恐怖。


    唐展芸走自前方,就是仙君,夏博侯跟在身後,就是奴才,上下分明,誰會多看一眼奴才呢?


    而此刻的夏博侯,隱藏在頭發下的雙眼是充滿怨恨的,那張臉也因為憤怒而陰森可怕。他目光陰森森的等著唐展芸的脊背,恨不得將那個挺拔的脊背瞪出來個大窟窿。這人竟然封印了自己的力量,還將自己當作了奴隸一般的欺壓,更可惡的是前幾日晚上,這個該死的獵魔者的那番話,簡直讓他氣得恨不得撕碎了他。


    他竟然說‘別用那樣妖媚的目光看著我,我知道你是雌雄雙魔體,但是你現在是男人,男人,就應該做個像樣的男人,不要那麽娘娘腔,以免有辱魔道。’


    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夏博侯隻覺得憋屈死了,他可能是有史以來子憋屈最窩囊的魔尊了吧!剛剛成魔呢,就倒黴的遇見了唐展芸這個獵魔者,千萬中無一的存在啊,竟然就被他這麽輕輕鬆鬆的遇見了,這不是要命麽?


    更可恨的是他,用那樣漫不經心的語氣和目光,說出了那樣令他氣血翻騰的話語,簡直是罪不可恕!敢這樣欺負羞辱魔尊大人,唐展芸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焚渺絕不。


    可是一想到自己昨晚的媚功,竟然輕輕鬆鬆的酒杯唐展芸給破了,而且看樣子,這媚功似乎對唐展芸沒什麽作用呢,這讓剛剛新鮮出爐的魔尊大人他很沒麵子,也很沮喪。


    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收拾這個唐展芸呢?看他 現在這風騷無限的狗屁模樣,看上去道骨仙風的,實際上就是個沒有人性,殘忍無情的劊子手,魔道中人死在這個唐展芸手中的,絕對不在少數了。


    一想到這,夏博侯就恨恨的,窩囊的歎了一口氣,他現在就是個任人打罵的,沒有了能力,一切就都是空談啊。隻能看唐展芸的臉色活著,等待時機,然後將唐展芸這個混蛋虐了在虐,虐完還虐,虐的他痛不欲生,求死不能,求生不得,嘿嘿嘿……


    夏博侯完全陷入了無法報複,意念瘋狂囂張之中,一想到以後唐展芸會哭著求饒,夏博侯就覺得好爽啊。


    唐展芸雖然沒有迴頭,但也知道夏博侯此刻的心態和表情,背後一直陰森森的,仿佛有把刀子懸在後頸上,任誰也會小心防備的。


    猛地停住腳步,唐展芸緩緩轉身,溫潤的目光裏不再是笑達眼底,而是在眼底聚集著一絲冷然,見夏博侯一路低著頭的往前走,直到到了自己眼前了,才猛地抬頭,那一副受驚的模樣,卻沒有讓唐展芸有絲毫的動容。。


    “這麽恨我,我就更不會給你報複我的機會了。”唐展芸開門見山,一句話就將夏博侯堵的麵色大變。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是誠心向善的,你卻不教導我改變,隻顧著帶著我四處亂走,我當然要懷疑你的目的了,你可別忘了自己的使命和責任是什麽。”夏博侯不算強詞奪理,反而有些理直氣壯。


    他微微得意,你不是一心想要教化自己麽?你不是讓自己改邪歸正麽?那你倒是教化啊,這樣不管不顧的走路,教化個屁啊。不過本魔尊怎麽可能聽你一個該死的獵魔者的話呢?等著本魔尊獲得自由,一定虐死你……


    看著夏博侯一臉虔誠的樣子,若是一般人說不定就相信了他一心向善了,但唐展芸不是一般人,他是一個仙族後裔,是獵魔者,他看的是人心,是靈魂,隻需要一眼,他就能看見夏博侯靈魂波動傳來的那股不甘和強烈的怨念。


    緋色紅唇輕輕勾起,唐展芸已經許多年沒有露出類似於玩味的笑意了,既然這個人要和自己玩小聰明,那他就陪他玩玩,正好也給自己解解悶,畢竟這幾天以來,他都無法靜心的修煉或者是尋找魔,因為思念,他分心了。


    “既然你一心向善,那我就成全你吧,我們去找家客棧。”唐展芸好說話的模樣,轉身就走。


    夏博侯立刻麵目猙獰,在唐展芸轉身邁步的時候,揮出了拳頭,當然不敢真的打到唐展芸的身上,他隻是想要過過幹癮。


    “你可要跟上了。”唐展芸卻猛地迴頭,準確的看見了夏博侯的舉動,卻一點不在意的模樣,轉過身去,自定自若的離開。


    夏博侯尷尬的舉著手臂,一邊擔心唐展芸會虐自己,一邊暗恨自己怎麽這麽窩囊?竟然會真的有點怕這個唐展芸!怒火在心理麵噌噌的往上竄,看見街道兩旁一個個對唐展芸看直了眼的人們,魔的劣根忽然作祟,夏博侯壞心眼的獰笑一聲,忽地將自己的頭發完全打開,尖叫一聲:“相公,等等奴家!”


    那聲音,不可謂不嫵媚動人,令聽到的人不論男女,皆是瞬間軟了骨頭酥了心扉。眾人的目光立刻循聲而來,但是當他們的目光看到了夏博侯這個塔拉的家夥,就滿身雞皮疙瘩了,但當他們看清了夏博侯的尊榮之後,一個個立刻麵色大變,魂飛魄散。


    一瞬間,熱鬧的街道上雞飛狗跳,驚嚇哭嚎不斷。


    夏博侯知道自己這張臉有多麽的嚇人,以前的他總是自卑的不願意抬頭讓人看見自己的臉,現在他卻竟然做出了這麽幼稚的事情,聽著別人的尖叫和哭嚎,他隻覺得滿心的愉悅和爽快。這也許就是魔的劣根,破壞一切,叫人不得安生,他們便開心喜悅。


    唐展芸的眉頭微微輕蹙,卻並沒有說什麽,進入一家客棧,要了兩間房間,此刻他最不擔心的就是夏博侯偷偷逃跑,因為他給夏博侯下的封印還有約束的作用,隻要夏博侯距離自己超過十米的距離,就會立刻全身麻痹疼痛。距離越遠,也就越痛苦,隻要夏博侯不想這麽早的死去,就必須一路跟著唐展芸。


    “啊啊,鬼啊。”客棧掌櫃的看見唐展芸是一臉呆滯的驚豔,但當夏博侯那張臉出現在掌櫃的的眼前的時候,掌櫃的被嚇得立刻三魂去了兩魂半,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嘿嘿嘿,不驚嚇的廢物。”夏博侯一臉獰笑的鄙夷道。


    唐展芸冷哼一聲,在台階上迴頭道:“你若在胡來,我便讓你立刻魂飛魄散,也好過你嚇壞了無辜百姓的強。”


    “呃!”夏博侯表情一僵,很恨的看著唐展芸,忽然又一臉委屈的說道:“我不鬧就好了,你不用這麽兇吧。”


    他已成魔,又如何還能記得之前的一些感情?魔的心中隻有恨意和黑暗,不會有愛。若是有愛了,那麽這個魔便也就不是魔了,此刻夏博侯如此劣根,也沒有提過少陵,隻怕是已經將對少陵的愛給忘記了吧,心中隻有對唐展荇的恨意了吧。


    可是夏博侯又何其他的魔不一樣,他畢竟是一個天生的魔體,與生俱來的就是個魔,隻不過是因為出生在了人世間,有過親情和親人,經曆過人類的情感,這麽多您來也是挫折不斷,所以他更有接近於人的感情,做事說話和思考上麵,就更有情緒化,不像一個真正的魔那樣,冷酷無情的連親生父母也能毫不眨眼的殺掉。


    所以對於夏博侯偶爾有的孩子氣和幼稚,唐展芸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也是他覺得夏博侯能被教化過來的原因。之前一直都當作自己是個人在活著的夏博侯,心理麵品嚐過魔不能理解的人類的喜怒哀樂,所以對於感情也更加的渴望吧。


    魔,其實也並不是那麽可怕的。


    “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就好,過來進房,我教你心經。”唐展芸將掌櫃的檢查一番,發現沒事,這才起身上樓。


    夏博侯掃了那掌櫃的一眼,孩子氣的撇撇嘴,一腳踩在了掌櫃的那胖乎乎的肚子上走過去,把個昏迷中的掌櫃的踩得好像翻白的青蛙,雙手雙腳一同翹起,痛苦的醒了過來,在夏博侯那陰森森的笑聲中又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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