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老嫗的事情,邢東琻幾人迴家洗漱過後就去休息了。


    沈道珺這頭,等了許久才等到刁森明。


    刁森明:“今天可有人來買符籙?”


    沈道珺(老嫗)遞上任鏗交給老嫗的錢道:“有,這是收入。”


    刁森明:“老東西!你沒貪我的錢吧?”


    沈道珺(老嫗):“不敢。”


    刁森明:“不敢就好!明天你守在這裏, 我要出趟門,明天有人來進符籙,這是明天的量,休想貪錢!”


    沈道珺(老嫗):“不敢~”


    刁森明:“好了,守到現在你也累了,迴去歇著吧。”


    沈道珺(老嫗):“好。”


    沈道珺(老嫗)前腳離開,後腳就隱去身形,觀察刁森明。


    刁森明以血為祭,沒多久後卿的雕塑裏麵鑽出縷縷煞氣,附著在他擺放的符籙上。


    然後他把符籙放好,就離開了,沈道珺將那些符籙上的煞氣都祛除後,他安排了鬼將看守,也跟著刁森明離開。


    刁森明驅車去了一個豪華的大房子裏,裏麵竟然有好幾個女人都在門口對他翹首以盼。刁森明一進門,停車的停車,拿拖鞋的拿拖鞋,還有給他洗臉的,刁森明將一遝子錢丟到那幫女人身上,左擁右抱,簡直沒眼看。刁森明長得很醜,那些女的也不是很年輕的女孩子都是半老徐娘,有一個甚至長得特別醜,嗓子夾得都冒煙了,畫麵太辣眼睛了,沈道珺趕緊離開了。


    沈道珺自言自語道:“這些女人好像不是被迷惑了心智,純粹是喜歡錢,看來他今天晚上不會出去了,還有時間,去看看簡易。”


    沈道珺離開刁森明的老巢到簡家村兜了一圈,簡易帶著狐狸崽子在山脊上跑跑跳跳,沈道珺笑意盈盈看著一人三狐玩鬧。


    沈道珺沒有上前去打擾,簡易和狐狸崽子們看到他之後開開心心湊了過來,沈道珺唇角微揚,走上前去。


    沈道珺:“簡易,晚上好。”


    簡易:“晚上好,珺哥哥,這幾個狐狸崽子又長大了些,小崽子們長得可真快啊。”


    沈道珺:“是啊,不過你最近沒有和兔子們玩啊?”


    簡易:“小兔子們怕狐狸,狐狸崽子的爹娘都去修煉了,我怕狐狸崽子們被天敵吃掉,就守著他們,所以小兔子們最近不會來找我玩。”


    沈道珺眺望了一下看著探頭探腦的小精怪們問簡易:“小精小怪這麽多你都很熟悉嗎?”


    簡易:“嗯,熟悉的,他們晚上出來活動,偶爾看到了也會跟我打招唿,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的。”


    沈道珺:“簡易,我要迴去了,保護好自己。”


    簡易:“珺哥哥再見。”


    沈道珺揉了揉親昵地湊過來的狐狸崽子們的頭後對簡易和狐狸崽子們說:“再見簡易,再見了,小狐狸崽子們。”


    簡易:“好了哥哥還有事要忙,我們到別出去玩。”


    沈道珺離開後迴家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出現在那片廢棄的工業區。依舊是以那老嫗的形象示人。


    一大早就有人來求符籙,依舊是被人蒙著眼睛帶來的,是一個中年婦人,看起來很富態。


    沈道珺(老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然後那老婦人神神秘密地塞了些錢給老嫗:“老姐姐,你上次跟我說的以血為祭可以成為後卿大人的神侍竟然是真的!我這是特地來給你帶謝禮的。”


    沈道珺(老嫗)麵不改色接過錢一言不發,心道:看來那老嫗已經告訴過她了。


    沈道珺(老嫗)對那婦人道:“事情辦完了就迴去吧。”


    婦人:“我吧,想請姐姐行個方便,我從前是對著畫像祭祀後卿大神,我想躲在這裏,今天晚上親自向後卿大人的神像稟明信女的衷心。”


    說罷又塞了不少錢。


    沈道珺(老嫗):“可以,你先藏起來吧。”


    這一天下來有好幾個人過來,加上最早來的那個女的後來又來了五個男的,三個女的,一共八個人。一整天,刁森明都沒過來。


    晚上,沈道珺叫來了賀左溪,邢東琻,王政,李禛,霍楓還召集了陰兵鬼將。


    沈道珺將所有人都隱去身形,他們互相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夜裏,他們依次來給後卿上香,上香時他們表達的都是希望後卿能保佑他們發大財,賜他們神力。八個人無一例外,全部被煞氣侵入。


    好在,沈道珺召喚來的幫手多,很快就解決了那些人身上的煞氣,例行拷問後,都放了迴去,八個人都壽元未盡,警告一番後,陰差們就將人都放了迴去。


    辦完事情後,眾人寒暄一陣,沈道珺讓他們先迴去,自己則是又變作老嫗的樣子,等著刁森明。


    刁森明又弄來一遝子符籙,照舊支開老嫗。煞氣沾染到黑色的符籙上,頓時消散,他見狀心下大驚,難道是最近沒有虔誠叩拜惹怒大神了?他咬了咬牙,用刀子割破手心,然後以血為祭,可這次後卿的雕塑上卻沒有任何煞氣再溢出來。


    沈道珺心頭一震:難道後卿已經放棄了這個據點?


    刁森明不甘心,立刻重新焚香,重新割破手,跪倒在地,虔誠叩拜。可後卿的雕像再也沒有任何反應了。


    刁森明自言自語道:“難道是神力用盡了?那我是不是得去求一求那位了?”


    沈道珺:“那位?果然還有上線。”


    刁森明原本是準備上了香就迴家的,一想到自己供奉的雕塑沒有神力了,他就渾身難受,那可是財神爺啊。


    他驅車離開,一路上開的很快。沈道珺坐在車上看著刁森明,暗道:他的壽元竟然也要盡了。


    刁森明驅車走了好遠,終於停在一個拆遷區。


    拆遷區碎磚瓦礫亂七八糟,一路上刁森明踉踉蹌蹌,一邊咒罵,一邊繼續往目的地前行。


    終於他停在了一個廢棄的醫院裏。


    刁森明:“神使大人?您在嗎?”


    一個類似山穀迴聲的聲音迴應一聲質問:“刁森明!你可知罪!”


    刁森明登時就跪倒在地上:“信男不知道做錯了什麽事情,求神使大人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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