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的城隍廟殘垣斷壁,屋頂已經露天,神像破敗,香龕是一個破碗,香灰上麵落了一層灰,看的出來許久沒有人來祭拜了。


    薑幸之從隨身的手袋裏拿出上炷香,夫妻二人虔誠祭拜。


    薑幸之:願我兒順遂無虞,健康平安。


    沈道珺感應到香火祈願時閃現在破廟裏。這裏好像比之前還破了,孟時宜夫妻三人牽著手,走過殘垣斷壁,荊棘密布的廟宇,踉踉蹌蹌,卻步履堅定。


    沈道珺看了一眼嫋嫋而來的青煙又瞧了瞧那個看起來有十八九歲似乎很沒有安全感的男還了然道:“原來他們是為了他啊~”


    沈道珺在群裏跟邢東琻說了一聲晚飯不用準備他的那份了,他要請客吃飯後他電話聯係了溫煜,之後去了溫煜家。


    車顯榮帶著孟玉樹一家人玩了一天,夜裏迴到酒店的時候,竟然在酒店的大廳裏看到了沈道珺。


    沈道珺迎了上去:“時宜,你們迴來了,晚飯吃過了嗎?”


    孟時宜:“還沒呢,今天正好想謝謝車先生這兩天的辛苦,想請他吃飯呢。”


    “不如我來做東,嫂子不介意吧?”沈道珺禮貌詢問薑幸之。


    薑幸之看了一眼孟玉樹,見他並沒有抗拒就道:“不介意,不介意。”


    前往餐廳時,沈道珺特地對車顯榮說:“辛苦了。”


    飯菜都是豪達的招牌菜,沈道珺和孟時宜聊著年幼時的趣事,偶爾會帶一帶話頭,不冷落了在場的車顯榮和薑幸之,氣氛和諧,輕鬆愉悅,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孟玉樹也會偶爾跟著笑笑。


    沈道珺和孟時宜提起從前他收到的玉石擺件:“以前你送我那些玉石擺件我都放在書架上,有一次我哥幫我收拾房間的時候,發現了,拿掃帚疙瘩把我打了一頓,以為我敗家,買了那麽貴的玉石。我喊冤啊,我說是網友送的,又挨了頓大的。後來他拉了一個朋友,當著我的麵鑒定了一番。我才知道你送我的東西這麽貴,最後我終於證明了就是你送我的,這事才算過去。”


    孟時宜笑道:“我們家是做玉石生意的,送你的就相當於是土特產了。沒想到還害得你挨了頓打,為兄之過,哈哈哈。”


    沈道珺從懷裏掏出一枚玉佩,這是他特地從溫煜那邊去買的暖玉,注入了自己的靈力。


    沈道珺:“時宜兄,這塊玉佩是我一個朋友從一個得道高人那裏請來贈與我保平安的。上麵竟然刻了一棵玉樹,造型精美,晶瑩剔透,他說是暖玉,你幫我看看吧。”


    孟時宜接過那枚玉佩,不住地點頭稱讚:“好玉,好玉。”


    孟時宜拿給薑幸之看了看,薑幸之也說:“嗯,確實是好玉。”


    沈道珺繼續道:“這玉佩啊當時是我遇到挫折的時候朋友給的,戴上之後確實好多了,後來也一直比較順遂。”


    薑幸之眼神微亮,孟時宜也心頭微動。


    沈道珺:“還記得那個高人說過,渡過此劫之後願我能把祝福傳遞下去,這不是巧了,我看到這玉佩上的玉樹,和咱們家玉樹,我就覺得緣分來了,時宜兄不嫌棄的話我把這枚玉佩贈與賢侄如何?”


    孟時宜:“這......這多不好意思。”


    薑幸之捅了捅孟時宜。


    沈道珺站起身來,拿過玉佩走到孟玉樹身邊給他戴上了,沈道珺說:“高人說叫我把祝福傳遞下去,我很喜歡咱家玉樹,是個好孩子,我借花獻佛把這玉佩送給玉樹,希望玉樹年年歲歲平安康健,順遂無虞。”


    玉佩戴到孟玉樹身上的那一刻,靈力流轉,孟玉樹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他開口道:“謝......謝.......叔......叔~。”


    孟時宜:“......”


    薑幸之:“......”


    沈道珺拍了拍孟玉樹的肩頭暗暗送了點靈力穩了穩孟玉樹的靈魄道:“不用謝,以後孟玉樹要好好長大,不再害怕,一切都會順順利利,美滿如意。”


    孟玉樹遞給沈道珺一顆棒棒糖,笑著說:“叔......叔......吃糖!”


    孟玉樹許久不開口,說話的語氣很鈍,可孟玉樹能開口孟時宜,薑幸之夫婦已經很開心了。


    孟時宜:“......”


    薑幸之:“......”


    沈道珺笑了笑接過糖果道:“謝謝。”


    車顯榮也不知道該說點啥,隻能戰術性夾菜。


    沈道珺落座後,孟時宜終於開口了:“小珺,這孩子許多年沒開口說話了,你真是我的大福星!我......我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才好!”


    孟時宜推了把椅子:“賢弟受我一拜!”


    沈道珺眼疾手快扶起了孟時宜:“時宜兄這是幹嘛!折煞小弟了!你快起來!”


    薑幸之喜極而泣,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沈道珺滿眼都是說不出的感激。


    車顯榮見場麵有些他道:“孟先生,薑女士,菜要涼了。”


    孟玉樹也拿出一根棒棒糖遞給車顯榮:“叔......叔......糖!”


    車顯榮笑著接過糖道:“謝謝。”


    吃過晚飯後,沈道珺沒有迴家,他去了酒店把還沒睡的孟時宜和薑幸之拉到同一個夢境裏,隱去了身形,聲音也做了修飾:“吾乃玉靈,汝二人之子孟玉樹幼時因幼時驚懼非常導致靈魄遊離,如今雖已開口能言,心智還須慢慢將養,三年後方可痊愈,期間你夫妻二人須悉心照料,不可懈怠,在此期間玉佩也不可離身。此事不可為外人道,此玉佩也不可再轉贈他人。”


    孟時宜和薑幸之在孟玉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醒了過來。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沒提方才的事情,孟時宜安慰道:“玉樹,爸爸媽媽隻是累了睡著了,沒事,別哭啊。”


    薑幸之也安慰道:“對,爸爸媽媽隻是困了突然睡著了而已。”


    一家三口抱頭痛哭,沈道珺滿意離開。


    車顯榮這天打電話迴去的比較晚,車幼東接到的時候已經睡下了,電話沒接,車顯榮不放心給孫仲楠打了個電話。


    車顯榮:“抱歉啊孫主管,車幼東沒接電話,我今天陪貴客吃飯,電話打晚了。”


    孫仲楠:“今天比較累,學校有運動會。”


    車顯榮心頭一驚:“他參加了?”


    車幼東前陣子才出的車禍,這會,還沒好利索。


    孫仲楠:“沒有,他隻是喊加油喊累了。”


    車顯榮鬆了口氣:“孫主管那沒什麽事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


    孫仲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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