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沈道珺心想應傲天你小子嘴怎麽跟棉褲腰似的。


    “不是我這不是擔心你所以帶你來這兒喝喝茶,咱們都是老熟人了,別見外啊,喝吧。”應傲天示意沈道珺喝茶。


    柳定雪笑了笑接著給應傲天也遞了一杯茶。


    “最近確實有很嚴重的事情會發生,可能你會很忙。”柳定雪嚴肅地跟沈道珺說。


    “什麽事?”應傲天好奇地問。


    “那還用說嗎?還能什麽事讓我特別忙?肯定是生靈塗炭的事情。”


    “哎呀,那你還有心思喝茶啊?快點迴去吧。”


    “對,你先迴去吧,這段時間,這兩個小東西我幫你照看著,想來你也是沒工夫管他們。”柳定雪摸著沈九九的狗頭說。


    “沈九九和沈一一現在是陰司護衛犬,這種時候怎麽能少的了它倆呢?”沈道珺說著就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應傲天也緊隨其後打算送送再迴來喝茶。


    “你小子什麽時候和他勾搭上的?”


    “什麽叫勾搭啊?你說話這麽難聽,我們這是誌趣相投。”


    “我以後再給你算賬,我那個度假小屋的事情你沒告訴他吧?”


    “沒有,不過我說不說也沒啥用吧,他本來就是什麽都知道的。”


    “你小子現在趕緊迴異界,看看結界,馬上要出亂子了,可不能再有像上次一樣的事情發生了!”


    “好嘞知道了,馬上辦。”


    “咱就是說以後那嘴別跟老太太棉褲腰似的,咋就那麽鬆呢?啥都往出說!”


    “你要相信我是無心的,我這就迴去,別生氣了啊!”應傲天跟著沈道珺給他賠不是,沈道珺沒理會,直接迴到了住的地方。


    他打開了手機,看了下沒有什麽新聞,他以為是天災,或者是什麽疫病,萬萬沒想到竟然是七道城另外一家五星級酒店在辦婚禮的時候轟然倒塌,數百名參加喜宴的賓客和酒店入住的客人都被壓在了倒塌的廢墟裏。這件事是他迴家當晚休息的時候發生的,他在睡夢中被李禛的電話叫醒,由於事發突然,加上是深夜,邢東琻和王政他們都休息了,沈道珺一個個把他們叫起來,包括遠在酒莊的霍楓也給揪了起來到陰司去幫忙。


    就連沈九九和沈一一也被安排在陰司入口處值守,它們幻化成巨大的身形,兩隻眼睛冒著幽幽磷火,周身環繞著火焰,就連睡得迷迷糊糊被拽起來的王政都嚇了一跳。


    “媽耶!”王政捂著心口給自己順了順氣兒。


    “瞧你那熊樣,沈九九和沈一一。”邢東琻指了指兩條看起來兇惡的值守犬說。


    “嗨,我知道,不過突然變的這麽大,快嚇人的。”


    “突然這麽多亡靈,不知道要忙多少天。”


    “是啊,慘啊,誰知道雅河酒店這麽大的酒店會突然塌了。”王政感慨道。


    “肯定是豆腐渣工程,不然的話不會突然倒塌的。”邢東琻說。


    “不知道現在網上亂七八糟的消息,這不說了,反正現在這些意外過世的亡靈太多了,有的忙了。”


    “堅持幾天。”邢東琻拍了拍王政的肩膀說。


    “好了,快各就各位,該忙什麽忙什麽吧。”沈道珺端坐在他的寶座上說。


    “遵命。”邢東琻和王政異口同聲地迴道。


    “帶吳粱芯!”王政捧著一本亡靈冊子喊著上麵的名字。


    來的人身著一襲紅色喜服,想必就是這次事故裏的新娘子了。


    “吳粱芯,年二十五歲......”王政宣讀了吳粱芯的生平和判罰。吳粱芯的生平也在麵前的一張白紙上麵快速的略過。她從小就喜歡搞小團體,孤立同學搞校園霸淩,到了職場又搞職場霸淩,還撬了好朋友的未婚夫,誰想到結婚這一天竟然遇到這檔子事兒。


    “我不服!”吳粱芯氣憤地罵道。


    “容不得你不服,刁蠻任性,壞事做盡,你還有臉不服!帶下去!”沈道珺嫌這人聒噪,喊官差把吳粱芯帶走了。


    “羅景。”王政話音未落,來了一個垂頭喪氣的人,這來人也是穿了一身紅,想必就是新郎官了。


    王政宣讀羅景的判罰,羅景哭哭啼啼的,他看到了自己新婚妻子不堪的過往,極其後悔當初經不住誘惑,拋棄了自己相戀多年的女朋友。


    “我想......求求你們,我想讓你們給我女朋友......前......前女友帶個話。”


    “你想什麽呢?我們這裏可是陰司城隍府,不是管傳話的。”王政白了這渣男一眼說。


    “可是我真的很後悔,我希望她能原諒我,不要因為我和她最好的朋友傷害了她就對生活失去信心,我聽說莫純她抑鬱了,求求你們了!”


    “帶下去!”沈道珺對這樣的人也是見怪不怪了,懶得理他,也不想王政他們理會這種人,人世間的命運輪迴都是由不得他們幹涉的,哪怕是柳定雪這樣的人也隻能是當個筆杆子,把別人的命運寫出來,能操作的地方不多。


    陰司的亡靈越來越多,霍楓和李禛勉強維持著秩序,事發突然,很多亡靈都有很多未了的心願,可是沒有辦法,生死都是沒有辦法預料的,可悲的事有的是一家幾口來參加婚禮,都死了,有一個娃娃看樣子還不會走路。


    白天沈道珺他們去酒店上班的路上,不斷的有亡靈從窗外飄過被陰差帶走,沈道珺麵色如常,收音機裏麵播了一段新聞,最後說了一句:七道新聞播音員莫純為您報道。王政忽然想起來那個叫羅景的說的他的前女友,好像是說叫莫純的。


    “誒東哥,昨天有一個人,叫個羅景的,那個渣男不是說她前女友叫莫純嗎?”


    “對啊,不會是剛剛這個播音員吧?”


    “她要是知道這兩個背叛她的人都死了,不知道會不會笑死。”王政都忍不住替她高興了。


    “她會不會我不知道,反正我肯定會,要是有人背叛我的話,又是這麽親密的朋友,我肯定會開心。”邢東琻說。


    “如果真是得了抑鬱症,說明是非常重感情的人,兩個最親密的朋友去世了,不一定會高興,如果這麽會開解自己的話就不會得抑鬱症了。很多得抑鬱症的人都非常善良。她剛才的聲音都在顫抖,說明是在努力克製自己。”沈道珺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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