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珺下了班直接去了甘泉鎮,晚上時成請吃飯。邢東琻和王政直接迴家了,好不容易不用做飯,他們兩個去吃驢肉火燒了,沈九九和沈一一被帶到酒莊去了所以也不用給狗做飯了。


    沈道珺是趁著夜色突然出現在甘泉鎮的門口的,他直接把沈九九和沈一一圈在一個小空間裏,跟它們說:“別亂跑,一會就迴家。”


    安頓好沈九九和沈一一,沈道珺直接走到會客廳那邊,飯菜都準備好了。時成和沈道珺是忘年交,看到沈道珺忙著站起來迎接,霍楓和全真真也畢恭畢敬的。魯優遷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沈道珺了。


    “小遷呐,這就是我常跟你說的沈總。”


    “沈總你好,幸會幸會!”魯優遷伸出手來跟沈道珺握手,沈道珺緊緊握住魯優遷的手說:“魯總客氣,早就該來拜訪您的,招唿不周,失禮失禮,哎呀這段時間忙的抽不開身,也怕攪擾了你們兄弟小聚,萬幸今天托時總的福終於見到了您了。”


    全真真和霍楓對視一眼,這和平常他們認識的沈道珺不一樣。沈道珺平常在他們麵前很少說話,不怎麽笑,不平易近人。還有不知道沈道珺說的忙是什麽,忙著遛狗?看書?還是處理陰司的事情?


    “沈總,言重了,我是托沈總和邢總的福才有機會到這裏和我的老哥哥重逢。”


    “別說客套話了都,來!吃飯,喝酒!這可是我今天新開窖的好酒啊!”


    “魯總請!”沈道珺幫魯優遷弄好椅子,擺好餐具,可以說是畢恭畢敬了。霍楓心想在家你可沒這樣,啥都不幹,碗都不洗。


    “東哥你猜剛才我看到誰了?”霍楓趁著眾人寒暄自己偷偷給邢東琻發了條消息。


    “該不會是沈哥吧?”正在吃驢肉火燒的邢東琻收到霍楓的信息問。


    “沈哥今天居然給人擺餐具,整理桌椅,還笑著跟人寒暄說話,好像變了一個人啊。”


    “他是生意人沈道珺啊,這沒什麽奇怪的。”雖然消息是這麽迴的,邢東琻轉頭就跟王政說:“霍楓說沈哥到甘泉鎮那邊去了,而且還給人整理桌椅擺餐具呢。”


    “我去!在家可什麽都不幹啊!那老板的架子端的足足的。”王政嘴裏有驢肉火燒,嗆到了,好一陣咳嗽。


    “哥,你說我要不要迴去啊?這釀酒需要很長時間的。”


    “佳人相伴,還怕時間難熬嗎?”


    “人家一個小姑娘,我是個喪偶的,家裏負擔重,不能耽誤人家。”


    “那你私下問下沈哥吧,這件事情我也不好說。”


    “知道了。”


    “唉!”


    “好好的歎什麽氣啊東哥。”


    “楓弟說不想耽誤真真,可能覺得自己配不上吧。”


    “啥配得上配不上的,我看挺般配,阿楓又不是出軌,是喪偶啊,人品不敢說七道城第一吧也差不多,反正能和你我二人比肩。”


    “你倒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快吃啊,吃完了我們去唱歌!”


    “唱歌?”


    “對啊,好不容易不用伺候那老東西了,我們不去唱歌,玩玩的嗎?”


    “好!你請客!”


    “沒問題,小爺有的是錢!”王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對著邢東琻比了個大拇指。


    “你跟誰倆小爺呢?”邢東琻一把揪起王政的耳朵問。


    “不敢了不敢了!”


    “走著!唱歌去!”


    “走!”


    驢肉火燒店附近的一家樂歌坊,王政和邢東琻點了點啤酒,果盤,小零食啥的,兩個人你一首我一首地唱,唱的都是老歌,定了四個小時,才唱兩個小時,兩個人點的歌都唱完了,王政點了一首歌準備唱,發現很多邢東琻和自己都不會唱的歌。


    “東哥,你點這歌你會唱?”


    “啥歌,我都累了,沒點歌了啊?”


    “你看著麽多頁,你沒點我沒點鬼點的啊!”王政脫口而出後突然覺得後背發涼,馬上躲到邢東琻的旁邊去了。


    “出來吧!”邢東琻也是見過世麵了,說話也是很有底氣。


    “嘿嘿嘿嘿嘿嘿!”隨著一陣尖銳的女聲傳來,一個衣著比較大膽,妝容十分可怖,滿頭爆炸卷的女人出現在包間裏。


    “你為什麽不走?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在這裏滯留對你隻有壞處沒有好處,你還是盡早走吧!”


    “就不走就不走!老娘我還沒玩夠呢!”說完就又開始唱歌,聲音別提多難聽了。


    “那,小姐姐你先唱歌,我們就不打擾你了。”王政拉著邢東琻就要離開。


    “不許走!陪我唱歌!”隨著聲音尖銳地傳來,顯示器和燈都不停地閃爍。


    “嘿嘿嘿嘿嘿,小兄弟你剛才叫我什麽?”


    “小......小姐姐......”


    “我喜歡你叫我小姐姐,你來陪我唱歌!”


    “還是算了吧,這我不會。”


    “不會姐姐教你!”


    “別動他!不然我要把你打的魂飛魄散!”


    “哈哈哈哈,魂飛魄散?就憑你?”


    “就憑我!”邢東琻悄悄地給李禛發了消息:“我們小區驢肉火燒旁邊的樂歌坊救命!”


    “那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麽!”愛唱歌的厲鬼一把將邢東琻拎起來,掐住了他的脖子,王政拿出自己的銅錢朝著厲鬼丟了過去。


    一聲清脆的響聲,銅錢掉到桌子上了,沒打著。


    王政想拿起銅錢,厲鬼惡狠狠地看著他,他雖然怕但還是義無反顧地撿起銅錢,摁到了厲鬼的後背。


    可想象中的驅魔反應沒有來,厲鬼沒有冒煙,也沒有變得虛弱不堪,反而平靜地看著王政,像看一個傻子。


    “沈道珺這廝坑我啊!”王政氣的要死,生死關頭,這銅錢竟然不管用。


    邢東琻眼看要沒氣了,臉都紫了,王政撲通一聲給厲鬼跪下了。


    “小姐姐,我陪你唱歌,唱一輩子都行,你放了他!”


    “小姐姐!求你了!”


    厲鬼突然鬆開了邢東琻,邢東琻不停地咳嗽,說不出話來。


    厲鬼走向王政,露出了很猥瑣的表情,可接近王政的一刹那,渾身像被地獄烈火焚燒一樣,就突然間沒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啊!東哥,沈哥沒騙我!”王政哭著喊道。


    “東哥,我還以為我要陪那醜八怪唱一輩子歌呢。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還好我們都沒事!”王政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這大喜大悲的王政渾身沒勁。


    “下次保全自己,不要管我!”邢東琻啞著嗓子說。


    “是啊,下次一定,我一到了關鍵時候吧就開始說胡話。下次叫你陪這姐姐唱一輩子的歌啊。”


    邢東琻是打心底裏佩服王政的,這節骨眼了還有心思貧嘴。


    “小東!你沒事吧!”因為厲鬼消失了,李禛找了很久才找到包房。


    “咳咳咳咳,沒事。”


    “怎麽迴事。”


    “有一個愛唱歌的厲鬼,被沈哥給我的銅錢打的灰飛煙滅了。”王政傲嬌地對著李禛擺了擺那枚銅錢。


    “我剛才問了附近的鬼差說是有一個叫--賈芝芝的,當年在這裏死了,來唱歌的時候,酒喝多了嘔吐物噎死的。”


    “難怪滿臉發紫。”


    “李叔,我們走吧。”


    “你們沒什麽事了,我就先迴去了,剛才還在喝酒呢。”李禛是從酒局趕來的,想著反正沒事了,再迴去喝點,今天新開窖的酒口感特別接近全自在老字號的酒。


    “好,你去忙吧李叔。”


    “這個給你,下次遇到這種事情能保命。”


    “不不不,李叔這快玉佩看著就很值錢,你留著吧。”


    “我走了。”李禛直接原地不見了,邢東琻隻好把玉佩掛到脖子裏。


    “迴家吧東哥,以後再也不唱歌了,晦氣!”


    “你為民除害了,我說這家ktv怎麽沒人呢,可能就是這賈芝芝作祟,你可是為這老板擺平了一件大事啊。”


    “那又怎麽樣,老板又不知道,不會給我報酬。”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吧。”


    “七道城最高風亮節的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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