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 我還以為林謹會變成厲鬼,沒想到,她到最後放棄了一切怨念隻為了把自己的孩子一起帶入輪迴。為什麽這麽好的人沒有好下場,我真的有點想認識一下那個叫柳定雪的,問問他為什麽給人間安排這麽多慘劇,好人沒有好報。”邢東琻氣憤地說。


    “柳定雪這個家夥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人鬼神都想找他算賬,包括我,也包括那個老東西,你隻是聽到看到的都想找他問問了,很多在他的安排下經曆痛苦的人生的人更想找到他。”


    “害了不少人啊,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的事情有很多,我們都是滄海一粟,無能為力。即使我們這些連接陰陽兩界的陰差鬼使也隻是看客罷了,全部都要遵循著命運的軌跡無可奈何。”李禛歎了口氣。


    “李叔,霍楓發消息說叫我們去吃午飯,他說剛來的時候我們在休息,叫不醒。”


    “走吧。”


    李禛和邢東琻來到酒莊的飯廳,魯優遷和時成說說笑笑,全真真認真地聽著他們說的關於酒的知識,霍楓則是在旁邊一言不發,上菜來了幫幫忙,看到他們來了,霍楓眼神一亮。


    “東哥,你們早飯沒吃,餓了吧。”


    “還好不餓。”


    “邢總!快來,就等你了。來嚐嚐真真帶來的全自在和我自己釀的酒。”時成說著把全真真帶的酒還有自己釀的酒都給邢東琻倒了一杯。


    邢東琻說:“折煞晚輩了,怎麽能讓您給我倒酒。”


    “誒,邢總,長輩給你倒酒是關愛是看重,不必拘泥商場那一套繁文縟節,快嚐嚐!”魯優遷笑著說。


    “魯總說的是,那我來嚐嚐。”邢東琻早前喝過這兩款酒,沒有喝出區別,但是想起李禛說的全自在和時成的酒的區別,想著仔細品嚐一下。


    結果他並沒有喝出來有什麽不一樣的。


    “聽說,全自在的酒豁達開朗,時總的酒令人心曠神怡,又稍有點鬱鬱不得的味道。晚輩不具備品鑒的能力,實在慚愧。”


    “哦?誰說的?很準確嘛!”魯優遷喝著也是這種感覺。


    “這位是我們沈總的特助--李禛,李叔也是我父親和我叔叔的至交好友。”邢東琻很自豪地介紹起李禛來,他沒介紹的時候,時成以為他隻是一個商務司機。


    “幸會幸會!想不到,知音就在眼前,我卻不知,該罰。”時成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全自在的酒,喝了一盅。


    李禛隻是笑笑沒說話,他有點餓了,折騰半天了,早飯又沒有吃,隻想趕緊吃飯,不想喝酒。


    “來來來,吃菜,吃菜。”時成喝完酒,招唿眾人吃菜。


    眾人都等著時成先夾菜,時成用公筷給李禛夾了一塊牛排說:“賢弟,這是今天早上先殺的牛肋排,嚐嚐。”時成笑盈盈的樣子像極了過世的邢浩,李禛一霎間有點失神。


    “來小遷,這塊給你,以後空了常來我這裏喝酒啊。”


    “好,我有空了就來,隻是企業做到了如今的規模,恐怕想退休享清閑是難咯。”魯優遷感慨地說。


    “這地球離開誰都會轉,早點安排好公司的事情,到我這裏做個逍遙酒鬼豈不快活?”時成又用公筷分別給邢東琻,霍楓和全真真各夾了一塊牛排骨。


    “老哥說的是,可惜我三個兒子沒有一個爭氣的,都想著多拿點股份,隻有一個女兒還頗有經商頭腦,可惜了,是個女孩子。”這話一說出來全真真臉色很難看。


    “你怎麽會說出這種話呢?女孩子怎麽了?”


    “哥,我不是那個意思,若是重男輕女,我怎麽會把公司交給她打理呢,外孫子外孫女都是跟我姓的。我是覺得女孩子又要顧家,又要打理公司,難。特別是我現在生意做的比較大,她飛來飛去的,和家裏人聚少離多,太辛苦了。兒子麽,又不成器,全靠女兒一個人撐著,我這個當父親的心疼她。交給她負責,她三個哥哥都沒有意見,隻要分錢就行。這三個不成器的,可把老幺累壞了。”


    “這樣,我說呢,你也不是那樣的人啊。”


    “我肯定不是那樣的人,我這女兒是老幺啊,我為什麽生了四個孩子,還不是心心念念想生個女兒。結果來了三個兒子才來一個女兒,我可寶貝著呢。我現在就想趁著還能動,幫幫孩子,等孫輩的出幾個能人了,能幫她分擔了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愛女之心,天可憐見。”


    “我那可憐的女兒魯毅,嫁了個短命鬼,這麽多年了也不找,說怕委屈了孩子。哎,我是真的心疼她啊。”魯優遷說著說著哽咽起來。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時成感慨地說。


    “唉,好在衣食無憂,經濟上自由,公司上下都服她。”


    “魯總,我之前有幸拜讀過關於魯毅的一篇報道,當時我還在羨慕呢,沒想到竟然是魯總的千金。”


    “是啊,得女如此,夫複何求啊!”


    “哈哈哈,說的是,我家魯毅可是禦風省絕無僅有的行業翹楚女掌門人,試問整個禦風省誰有同我一樣優秀的女兒?”魯優遷提起魯毅滿臉的自豪。


    “來,吃菜,吃飯。下午我要帶真真釀酒,你們有興趣就來看看,沒有的話自己安排,需要什麽,跟酒莊的人說。”


    李禛趁著他們說話早就吃飽了,他說:“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失陪了。”


    “好,招待不周,沒什麽像樣的菜,擔待下哦兄弟。”


    “哪裏,哪裏。”


    吃過飯,全真真霍楓還有魯優遷去看怎麽釀酒了,李禛和邢東琻在房間裏,忐忑地接通了群裏的視頻電話。


    “府君大人午膳可用好?”看到沈道珺慍怒的臉李禛淡漠地問。


    “用什麽用?阿東不在,阿楓不在,阿政做的飯難吃。你們什麽時候迴來?”沈道珺一臉不高興地問。


    “正想請示您呢,魯總要在這邊小住幾日,我是陪著呢還是先迴去呢?”


    “先迴來,把車丟給李禛,叫他接送魯優遷就好了。”


    邢東琻忐忑不已,還以為沈道珺會因為林謹的事情責備他們呢。


    “那我怎麽迴去呢?”


    “時成那邊有閑置的車輛,你隨便開一輛迴來就是了。”


    “好的。”


    “還有,你們今天把沈九九叫去沒跟我說一聲,我以為它死了呢。下次要跟我說一聲,不要擅自行動。”


    “遵命。”李禛說。


    “對了沈哥,我中午喝酒了,今天迴不去了,得明天了。”


    “那你坐大巴迴來吧。”沈道珺說完就把視頻電話掛了。


    “唉,我最煩坐大巴了。”


    “還好,這邊都是旅遊巴士,幹淨整潔,中午你睡一覺,下午我送你去車站。”


    “好,謝謝李叔。”


    “還跟我客氣。”


    “我還以為他會責備你呢,沒想到啥也沒有說。”


    “以前不光會責備,搞不好還打一頓,現在他確實轉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沒有徹底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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