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失去的那些東西!


    楚揚就像是做夢那樣,腳步略微帶點踉蹌的走下了二樓。


    在穿過大廳走到門口時,他抓住廳門,停住腳步迴頭,對幾個站在大廳中的女孩子笑了笑,然後走下了台階。


    楚揚知道,今天他失去了一種東西。


    信任。


    或者說是友誼。


    來自一個七歲孩子的信任或者友誼。


    當小風騷哭著喊出那句‘我看錯你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很疼。一種玻璃碎了紮進肉中的那種疼。


    人的一生中,不管你願不願意,總會有些東西要失去,比方飛揚的青春、初戀情人在決絕轉身的那一刻,等等。


    楚揚一直覺得:人活著,有得就有失,這是再也正常不過了。


    不過,讓他感到自豪和驕傲的是,他卻一直牢牢把持著一種讓兄弟甘心拿命來換的友誼和信任。


    如果沒有今晚發生的這一切,他根本不會明白,他和小風騷之間竟然也有了這種超越生命的感情。


    這種人活一輩子都極少碰到的感情,就因為他一時的精蟲上腦,失去了。


    也許永遠不會再迴來。


    楚揚很後悔,很懊惱,很痛恨自己。


    啟動車子駛上公路後,他忽然有了一種想要大喊大叫大醉甚至大哭一場來發泄的強烈衝動。


    無論在什麽時候,楚揚都不會大喊大叫大哭一場,可他卻想大醉,酩酊大醉的那種大醉。


    在省會城市中,無論是男女,隻要身上有錢,無論在一天中的哪一個時間,都能夠找到買醉的場所。


    楚揚想買醉,很想。


    所以在離開保鏢公司幾裏路後,他就進了一家酒吧。


    酒吧的名字叫什麽,楚揚沒有看。他隻是在走進去後就走到吧台麵前,掏出厚厚的一遝錢摔在吧台上,對那個穿著一身黑色性x感皮衣的女調酒師說:“給我酒。”


    “什麽酒?”女調酒師饒有興趣的看著伸手解開襯衣扣子的楚揚。


    “烈酒,最烈的那種。”


    女調酒師轉身拿過一瓶馬爹利xo,語氣有些輕佻的說:“帥哥,一個人喝酒多沒趣啊,要不要我陪你?”


    楚揚沒有理她。


    在他的人生中,最少已經有一千三百九十七個漂亮女人用此類的話語和他搭訕了。


    女人,有時候在他的眼裏,遠遠比不上一瓶烈酒。


    女人善變,烈酒卻隻會燒心。


    楚揚打開瓶蓋,也沒有用酒杯,仰首對著瓶子就喝了起來。


    十一秒三二,最多十一秒三二他就把整瓶的烈酒都喝下去了!女調酒師心裏默默計算著,嘴巴慢慢的張大。她從事調酒師這門職業兩年來,從沒有見過有人可以在酒吧將烈酒當作礦泉水來喝!


    看著楚揚那張迅速浮上潮紅的臉龐,她忽然感覺心跳的非常厲害,更是有個地方開始有了瘙癢濕潤的感覺。


    男人如酒,越烈的才最有味。


    這個道理,在女調酒師十七歲第一次爬上男人的床時,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呃……唿!”楚揚放下酒瓶抬起頭,吐出一口酒氣,衝著有些看癡了的女調酒師笑笑:“外國酒太淡,有沒有國產的62度燒刀子?”


    看到臉兒紅撲撲的楚揚對著自己笑,女調酒師不知道為什麽,健康秀美的臉上也像喝了一整瓶的烈酒那樣攸地的緋紅,偷偷瞅了一眼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飛哥(負責看場子的‘老大’,也是現在糾纏著她的男人。)一眼,低聲說:“先生,這兒不賣燒刀子,隻賣一些上檔次的白酒……如果你想喝是話,可以去我家,我爸爸酒櫃裏就有幾瓶燒刀子。”


    “你家多遠?”楚揚甩了甩頭。一口氣喝下一瓶白酒,他感覺好像有些不適應。


    “不遠,也就是幾公裏吧。”女調酒師趕緊的迴答:“最多十分鍾的車程。”


    楚揚閉著眼想了幾秒鍾,然後搖搖頭:“算了,喝酒主要喝的是一種心情,我怕去了你家後,會再也找不到此時的這種感覺了。再給我拿一瓶這樣的吧。”


    女調酒師有些失望的答應了一聲,轉身又給他拿了一瓶。


    這一瓶酒,楚揚喝的比較慢,用了十七秒四二。


    仰著頭的楚揚將酒瓶子掂了一下,直到最後一滴酒滴落到他的舌尖上後,才把酒瓶子重重的放在吧台上:“再來。”


    這一次,女調酒師沒有勸他,又給他拿了一瓶。


    楚揚抬頭,喝酒。


    已經整整喝了兩瓶馬爹利xo的楚揚,在喝第三瓶酒的時候,用的時間更長,甚至有一小半的酒水都灑在了他的臉上,有一些從他的閉著的眼角滑過,就像是眼淚那樣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


    楚揚是鬼車,是殺手之王,雖然他還能喝酒,但他終究不是酒仙,尤其是在心情極度壓抑的時候。所以,在喝了接近三瓶馬爹利xo的時候,他已經有些醉了。可他還是將酒瓶子重重的砸在地上,趴在吧台上伸出右手抓住女調酒師的手,舌頭有些大的說:“再給、給我拿酒。”


    在楚揚喝下第二瓶酒的時候,酒吧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被他所吸引,情不自禁的放下了手裏的酒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邊,小聲的議論著這位是來自何方的神聖,竟然這樣牛逼。


    胳膊上刺龍畫虎、自以為在街麵上跺跺腳可以讓大地晃三晃的飛哥,雖然心裏也是對楚揚佩服的要命,但還是言不由衷的和同伴說:“喏,看那個###,肯定是被女人甩了。”


    本想在一旁看笑話的飛哥,當看到楚揚喝完第三瓶,隨手將酒瓶子啪的一聲摔碎、然後抓住女調酒師的手繼續要酒後,他心裏就老他媽的的不樂意了,把酒杯向桌子上重重的一放:“麻了隔壁的,這小白臉敢在我馬子麵前耍酷,看來還真是缺管教呢。”


    “是啊,飛哥,你看,你看他竟然敢抓著欣兒的手,要不要去‘提醒’他一下?”


    飛哥站起身向四下裏掃視了一眼,他在觀察楚揚是幾個人來的。


    酒吧內大約有五六十個人吧,有男有女的,有坐著有站著的,有向外走的有正進來的……一個穿著一身白色運動裝、頭上戴著帽子、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走了進來。她(他)在進來後,就低著頭抱著膀子倚在門口一旁的窗台上,仿佛來酒吧不是為了喝酒而是為了發呆。


    “草了,這年頭裝逼的人越來越多了……走,過去。”對那個身穿白色運動服打扮得和穆斯林教徒似的人吐了一口吐沫後,飛哥衝著幾個哥們擺了下手,然後當先向吧台走了過去。


    那個身穿白色運動服的人抬起頭,一雙比寒冬夜裏最亮的那顆星還要亮的眼睛,冷冷的看著飛哥幾個人。隻是,當她(他)的目光移到楚揚身上時,眼裏的寒冰就像是遇到六月的烈陽那樣,瞬間融化成水。


    女調酒師欣兒在被楚揚抓住手後,她的一顆芳心就不爭氣的跳的厲害,要不是看到飛哥幾個人走過來,她肯定會和老板說‘這是我朋友,他喝多了,我想把他送迴家。’然後將楚揚帶迴她自己的家的床上。


    有的人,你不一定非得一輩子去擁有他(她),隻要彼此偶爾的擁有一夜,就可以點綴你整個平凡的人生。


    “先生,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欣兒用有些擔憂的目光看了一眼走到吧台前的飛哥,然後勸一個勁和她要酒喝的楚揚。


    飛哥摸著下巴走到楚揚一旁,歪著腦袋先看了他一眼,然後對欣兒說:“欣兒,人家讓你拿酒,你就拿嘛,廢什麽話啊?”


    欣兒有些怯怯的看了一眼飛哥,大著膽子說:“飛哥,他已經喝了三瓶了,要是再喝的話,恐怕得有酒精中毒的危險。”


    “喝死拉倒啊,反正又沒有人強迫他。”飛哥嗤笑一聲,斜著眼的望著欣兒:“怎麽了,你心疼了?”


    欣兒心裏歎了口氣,隻好轉身又拿了一瓶酒,強笑著說:“哪兒呢,我隻是怕客人出意外呢。”


    從喝下第一瓶到現在,楚揚進來酒吧才幾分鍾的時間。


    雖然楚揚的酒量很大,大到曾經和顧明闖倆人喝了整整八瓶白酒後、仍然完成了一件被別的殺手看起來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可那一次,是因為慶祝商離歌從死亡線上徹底爬迴來,那時候他的心情,相當的好,而且是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喝了那些酒。


    但現在,當他感覺失去小風騷那份純真的友誼後,心裏已經不自覺的存有了折磨自己的念頭,尤其是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喝了三瓶。盡管他酒量大的驚人,可他還是有些感到頭越來越疼,腿肚子也開始打軟,眼神有些散光的看著站在一旁的飛哥,笑嘻嘻的問:“你、你是誰?和###似的站在這兒,要陪我喝酒嗎?”


    對這種被女人甩了就來酒吧買醉的家夥,飛哥根本看不起。要不是楚揚拉著欣兒的手,他都懶得過來湊。


    現在,聽到楚揚說出這句話後,本想給這家夥點顏色看看的飛哥,並沒有生氣。


    看在楚揚扔在吧台上的那疊錢後,飛哥並沒有生氣,甚至,他馬上就改變了主意,覺得可以通過一些小手段,從楚揚身上贏點小錢花花。於是,他伸手啪的打了個響指,示意欣兒給他拿過一瓶酒來。


    欣兒馬上就明白了飛哥要幹嘛了,有些擔心的看了看楚揚,有些無奈的拿了一瓶酒遞給了飛哥。


    欣兒看向楚揚的眼神中的擔心,飛哥是一點都不落的看在眼裏。這讓他感覺更加的不爽,但表麵卻笑嗬嗬的說:“好啊,我陪你喝酒。”


    “ok。”楚揚點點頭,剛想抬頭喝酒,卻被飛哥抓住手:“慢點喝,哥們,咱們在喝酒之前先打個賭。”


    “打賭?喝酒就是喝酒了,打什麽狗屁的賭?”楚揚有些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接著就明白過來了:“啊,我知道了,你這是看老子喝多了,想騙我點錢花吧?哈,哈哈。去,老子現在沒這個心情,你愛喝就喝,不喝早點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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