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村子裏的大雞公早早地就啼鳴了.


    淩霄從床上爬了起來,簡單地弄了點稀飯吃.吃了飯,他便在屋後的空地上打了一趟拳,然後又靜下學習了一下《黃帝外經》上的醫術.


    天色大亮之後,他背著書包上了山.


    這次上山,他要為何月娥采藥,還要為聶天齊采藥.上次他雖然采了很多藥,但大都是用來煉製小病丸的藥材,何月娥得的可是要命的大病,還要聶天齊得的也是大病,所以這一次他要采的藥用來煉製中病丸的藥材.


    《黃帝外經》上的醫篇分為三類,小病,大病和絕症.所以,根據大病這個範疇,他當然要煉製大病丸了.


    治療大病很麻煩,煉製大病丸也很麻煩,總之,用《黃帝外經》上的醫術來治療大病也是很費周折的事情,要想藥到病除,一次治愈什麽的,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在診斷出何月娥的病情的時候,淩霄便迴想他所學過的東西,才提出了讓何月娥準備泡澡的木桶的要求.這一次,他要給何月娥治病,不僅要用到大病丸,還要采給她泡澡的藥材,最後還要用到內力.幾種手段加起來,他才有可能治愈何月娥.


    總之,淩霄的醫術每天都在進步,他現在雖然還不能治療絕症,但隻要他堅持學習《黃帝外經》上的醫術,然後在實踐之中總結經驗,總有一天他就能了.


    山林靜悄悄,鳥兒也不知道跑哪去吃蟲了.


    從前山一直采到後山,再從後山繞了一圈采到前山,淩霄的書包裏再次裝滿了藥材.不僅是書包裏,他的肩頭上扛著好大一捆藥材.這些藥材,就算是大城市的大銥裏也不見得有貨,而有的,甚至連《本草綱目》上也沒有記載.


    迴家的時候,日頭已經快落下西山了.


    奔波了一天很辛苦,可收獲也是很大的,他已經采起了煉製大病丸做需要的所有的藥材,也采齊了給何月娥泡藥湯澡的藥材.隻要大病丸煉製出來,他就可以去給何月娥和聶天齊治病了.


    晚飯過後,淩霄便將所需要的藥材挑選了出來,分成兩堆,一堆是給何月娥的,一堆是給聶天齊的.大病可不比小毛病,要用的藥材也不一樣,所以大病丸除了一軒本的藥材相同,有些藥材是不一樣的,是有針對性的.


    他將所有選出來的藥材切碎,用內力揉搓烘焙,直到將之練成一顆顆鵝蛋大小的藥丸子.如果是煉製小病丸,到這種程度就可以切碎了成小病丸了,但大病丸不行,它要經過反複煉製五次才行,而且每一次都要添加一味藥材.


    根據《黃帝外經》上的醫和方法煉製藥丸子,跟古代道士煉丹一樣,神秘得很.


    添加一味藥材,淩霄又煉製了一次,鵝蛋大小的藥丸子便縮減了一圈.以後,每煉製一次,它都要縮減一些.五次之後,便可以用小刀切割成六味地黃丸那般大小,給何月娥和聶天齊服用了.


    煉製出來的藥丸子是兩種顏色,青黑色和紫紅色,青黑色的是黑聶天齊服用的,紫紅色的是給何月娥服用的.


    第二次煉製過後,以後是淩晨兩點半了,淩霄疲倦得不行,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煉製藥丸,無論是大藥丸還是小藥丸,都是很消耗內力的.


    這一夜,淩霄一覺睡到天亮,連個夢都沒做.


    吃了早飯,他接著煉製沒有完成的大病丸.


    煉製大病丸需要五次內力的烘焙和揉搓,才能成藥.


    淩霄前前後後花了三十多個小時才完成,累得不行.累是累了點,不過他的收獲也是很大的,他用內力製藥丸的技能是越來越熟練了,相應的,他對內力療法的醫術也得到了提高.


    兩種大病丸製成之後,淩霄顧不得休息,在家裏簡單地弄了點吃的,然後便帶著藥丸和一包藥材,踏上星月照亮的山路,直奔何月娥家去了.


    命運多蹇的俏寡婦,淩霄是滿心牽掛.


    何月娥家的茅草房沉浸在朦朧的夜色之中,低矮醜陋.房間裏沒有燈,一團漆黑.


    "咳咳……咳咳……"黑暗的房間裏傳出了何月娥的咳嗽聲.


    淩霄走到了門前,伸手敲了敲門.


    "誰啊?"何月娥的聲音傳了出來.


    "月娥姐,是我."淩霄低聲說道.


    "是淩霄啊,你等下,我起來給你開門."何月娥說,隨後又傣了竜竜父穿衣服的聲音.


    半響後何月娥開了門.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她男人董山留下的襯衣,敞開的領口裏可以看見一大片高高隆起的雪白的嫩膚.她的下身沒淬子,襯衣的長度隻能勉強地將她的豐臀遮掩起來,兩條粉雕玉琢的美腿便毫無遮掩地曝露在了空氣之中,肌膚塞雪,嬌嫩如霜,豐盈圓潤.


    淩霄大感尷尬,趕緊移開他的視線,"月娥姐,我已經將需要的藥煉製出來了,我是來給你治病的."


    "快請進,快請進."何月娥充滿感激地道.


    淩霄進了屋.


    何月娥開了燈,黑暗.[,!]的屋子頓時亮了起來.


    董翠翠躺在床上睡覺,小唿嚕打得響響的.


    "翠翠的瞌睡香得很,打雷都吵不醒."何月娥說,似乎是在暗示淩霄可以放手給她治病.


    淩霄取出找就準備好的一隻紙包,放到了何月娥的手中,"月娥姐,這是藥丸,一共三十顆,你每天吃一顆,堅持吃一個月就會痊愈."


    何月娥打開紙包,看著紙包裏的紫紅色的大藥丸,感動得眼淚花花的,"淩霄,你真是一個好人,你不僅救了我的命,還有翠翠,我,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了."


    "我說過,我不需要你報答,我做這些事都是自願的."淩霄笑著說道:"我們別說這些了,月娥姐,你還記得我上次讓你準備的大木桶嗎?你這病還需要用藥湯浸泡和推拿的."


    "記得記得,黃桶在雜屋裏,我這就去燒水熬藥湯."何月娥心急地往廚房走.


    淩霄跟著她去了廚房.


    一個粘土灶,一口大鐵鍋,一堆柴禾,還有一隻簡單的碗櫃和一張瘸腿的小飯桌,這就是何月娥的廚房,寒磣得讓人心酸.


    不過,打開燈,穿著襯衣和小內內的何月娥卻讓這個簡陋到了極致的廚房蓬蓽生輝.


    何月娥坐在灶台前的小板凳上生火燒開水.


    淩霄將一包藥材放進了大鐵鍋裏,他的視線卻穿過氤氳升起的水汽直達俏寡婦的身上.坐著燒火的何月娥很恬靜,恬靜得就像是春天裏盛開的百合.


    "我太不應該了,我怎麽能偷看人家的那個啊,她可是我的病人啊……"淩霄心裏自責著,目光卻又轉移到了何月娥的胸上.


    十多分鍾,一鍋泡澡所用的藥湯便熬好了.


    何月娥將藥湯用木桶裝著,她準備將木桶提到雜屋去,淩霄卻搶著將木桶提走了.


    雜屋裏堆放著很多雜物,比如農具和柴禾什麽的,亂七八糟的.倒是一隻黃桶收拾得很幹淨,裏麵還裝著大半桶清水.看得出來,何月娥早就做好了接受治療的準備.淩霄隻需要將一桶滾燙的藥湯倒進黃桶就行了.


    泡澡的藥湯調製出來,熱氣氤氳.


    "月娥姐,你脫掉衣服進去吧,我……我不會偷看的."淩霄紅著臉說.


    何月娥背對著淩霄脫掉了襯衣,露出了白潔光滑的後背.


    淩霄趕緊扭開了頭.雖說病不避醫,但他要是直盯盯地看著人家,人家肯定會很尷尬的.


    "我好了……淩霄."何月娥不敢看淩霄的眼神,低著頭說,她的聲音也低低的,有點兒含混不清的感覺.


    淩霄吞了一口口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待到心神稍微平靜下來之後才走到木桶邊.


    "月娥姐,我要開始了."


    "嗯,你來吧……"


    淩霄將雙掌貼在何月娥的後背上,她的肌膚好滑好嫩,仿佛抹了一層羊脂.


    他的雙掌開始緩緩移動,兩股內力注入到了何月娥的身體之中,在她的肺部裏運行.他的內力就如同是一個個與病毒戰鬥的戰士,發現一個病毒細胞就衝上去,將之滅殺.


    內力配和著大病丸的藥力,一個治標,一個治本,雙管齊下,何月娥肺裏的胞塊快速消融,肺裏的病毒細胞也越來越少.


    淩霄的大病丸,他的內力療法,結合在一起,比那些大醫院的動輒幾百萬的醫療設備還要管用,比那些所謂的進口藥物還要見效.而且,他的藥,他的內力都是純天然的東西,沒有半點激素,也不會留下半點副作用.


    "啊,好舒服……我感覺好多了……"何月娥的檀口微微開啟,吐出一串含混而呢喃的聲音,如夢似幻,仿佛極痛苦,又仿佛極舒服,很混亂的感覺.


    得到何月娥的肯定,淩霄更賣力了.


    半個小時之後,淩霄終於結束了這一次的內力治療.


    他的額頭上滿是疲累的汗水,他身上的衣服也幾乎被汗打濕了.他晃了晃發酸的脖子,甩了甩發麻的手臂,長長鬆了一口氣,"好了,月娥姐,這次可以了,十天之後我再來給你治療第二次.我給你的藥丸是一個月的量,每十天我來一次,三次結束.那個時候,你的病就痊愈了."


    "嚶嚶……嚶嚶……"何月娥卻莫名其妙地哭了起來.


    淩霄一下子慌了,他以為他傷害到了她,趕緊道:"月娥姐,你怎麽哭了?我什麽地方沒做對嗎?"


    "不不不,我哭……是因為我太高興了,你給我治病,分文不取,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了啊."何月娥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淌.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淩霄笑著說道:"月娥姐,我不是說了嗎,我不需要你報答,真是的,以後別這樣了,你要開心,開心才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嗯."何月娥應了一聲,不說話了,眼淚也止住了.


    雜屋裏的氣氛變得尷尬了起來.


    半響,何月娥忽然又說道:"你不出去,我怎麽出來穿衣服啊?"


    淩霄的臉色頓時一窘,趕緊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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