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語溫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片刻才又緩緩的道:“果然,你與他是什麽關係,我想聽你的實話!”

    莫曉曉一臉的不以為然,白了他一眼又道:“什麽關係,你這麽好奇的嗎,就普通朋友啊,不然你以為是什麽!”

    何語溫站在原地,就那樣一臉嚴肅的看著莫曉曉:“普通朋友…那,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去?”

    莫曉曉聽了他的話,便覺得十分的稀奇,一臉狐疑:“不要去?為什麽,可我已經答應人家了,你總不能讓我失信於人吧?再說了,我為什麽不能去你給我個理由?”

    “非去不可?”何語溫冷冷的又繼續道。

    莫曉曉瞥了一眼一本正經的何語溫又繼續道:“嗯,怎麽啦你有什麽事情就說啊,為什麽這樣問。”

    何語溫見莫曉曉這一臉心意已決的模樣便不再說什麽。

    何語溫沉默了片刻又才開口:“那好,你陪我一起去吧,還是明天早上八點我在校門口等你。”

    “啊…?什麽意思,什麽我陪你去,去什麽地方,你怎麽說些莫名其妙的胡話!”莫曉曉一臉的茫然,看著他。

    “我的意思是,我也被邀請了,去白鹿街道白韻府上,參加明天的音樂會,所以我才說你若是非去不可,那麽就陪我一同前往。”何語溫一本正經的說著。

    莫曉曉聽得模棱兩可的,又連忙道:“什麽,不對等等,你也被邀請了?你也認識於長生嗎?”

    何語溫點點頭,目光投向前方:“認識是自然的,他也是我的學生,不過可沒有你那般與他熟稔罷了,不過我的邀請函是於家給的,而我去參加也是代表書華學院去的。”

    “啊,為什麽於家會邀請你啊。”莫曉曉目瞪口呆,她知道於長生一定出身不簡單,隻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家背景還是如此的不簡單,不容小覷的樣子。

    何語溫有些不太耐煩了,便打斷了她要追問的話茬:“你問這麽多做什麽,就這樣說好了,明天早上八點不要遲到,我不希望你跟上次一樣?”

    莫曉曉無奈,知道再怎麽問他也是不會再多說什麽了,便點點頭:“好吧,那我就先迴去了!”

    “嗯!”何語溫點頭示意,站在原地,見莫曉曉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那一片蓊蓊鬱鬱的梧桐樹影下。

    莫曉曉迴到宿舍,站在門口掏鑰匙的時候,這時候有幾個女學生手裏拿著盆從洗漱間那邊走了過來,說來也有些古怪,她們見到莫曉曉的時候,對她指指點點的,還竊竊私語著,時而露出輕蔑的笑意,時而又搖頭表示無語。

    莫曉曉這才感覺到哪裏不對勁兒,細細想來她從樓下上來的時候,也確實感覺到了一些特別奇怪的目光,嘰嘰喳喳的那些人,在自己背後也不知道說些什麽。

    想到這裏,莫曉曉也隻是覺得奇怪而已,也沒有多想,便打開門就進了宿舍。

    “吱…!”莫曉曉一推開門便發覺有些不對勁兒,宿舍裏死氣沉沉的,安靜得有些可怕,見夏瀾幾人都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麵部表情有些難看,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一旁的莫晴晴正翻箱倒櫃的,不知道在找些什麽,所有東西都被她翻的亂七八糟的,宿舍也是裏烏煙瘴氣。

    薑雪眼圈紅紅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還不停的輕輕的抽泣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莫曉曉剛剛進門,夏瀾便站了起來,朝她緩緩的走了過來。

    “喲,我們宿舍的大小姐迴來了,迴來了得正好,我們還正有事情要找你呢!”

    夏瀾一臉挑釁的樣子,朝莫曉曉冷嘲熱諷著。

    莫曉曉瞥了她一眼,絲毫沒有懼怕她的意思,雖然夏瀾比她高了大半個頭了,可她依舊沒有害怕,而是鬥誌昂揚的朝她甩了一句:“你什麽意思?好狗不擋道!”

    夏瀾雙手抱胸,一臉趾高氣揚的樣子:“我是什麽意思,你自己心裏沒有點兒數嗎?你現在知道迴來了,你可能是鄉巴佬第一次進城吧,所以見不得別人的好東西,因為你窮,骨子裏就透著一股寒酸的味道,所以啊這手腳就不太幹淨,這偷雞摸狗的事情是從小到大就習慣了的吧?”

    莫曉曉一聽,那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你是意思,你說誰呢?什麽叫偷雞摸狗的事情?我窮我不反駁什麽,但我骨子裏幹淨,不像一些心術不正的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誹謗別人,或是說蛇蠍心腸故意的栽贓陷害,可比自己虛情假意的人強太多了。”

    夏瀾是一個暴脾氣,一聽莫曉曉這樣一說立馬就急眼兒了,便怒氣衝衝的就朝她撲去,還一邊歇斯底裏喝道:“你說誰呢,你這個賤人你說誰心術不正啊,你說誰呢你給我解釋清楚,不然我非跟你沒完!”

    “砰…!”夏瀾剛剛撲過來,莫曉曉狠狠的朝她一推,便將她推到了一旁去,夏瀾的後背狠狠的便撞上了背後的櫃子。

    “你瘋了,你給我冷靜點兒,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有本事就把話亮明了說,背地裏指桑罵槐的算什麽!”莫曉曉絲毫不減她的銳氣。

    夏瀾捂住自己被撞到的後腰,冷冷的看著她,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一樣。

    一旁一直心急如焚的莫晴晴,在一旁翻箱倒櫃的,找得心神不寧的,終於忍不住的朝鬧騰的兩人大吵大鬧起來:“好了,你們不要吵了也不要鬧了,莫曉曉我來問你。”

    莫曉曉聽了莫晴晴的話,便朝她看去。

    “莫曉曉,我問你,你有沒有看見我的一個手鐲?一個全金的鐲子上麵鑲嵌了四顆綠寶石,是我與我未婚夫的定情信物,你可有看見?”

    “沒有,我沒有看見!”莫曉曉搖搖頭,堅定不移的道。

    一旁早看莫曉曉不順眼的程珊珊又添油加醋:“不是你還會有誰,這宿舍裏今天就你最後一個人離開的,你若是缺錢就說,說不定我們還能借給你,可你這樣太過分了,你既然說你沒有拿,那敢不敢讓我們搜?”

    “是啊,你既然是自己沒有拿,那敢不敢讓我們搜搜?空口無憑我們也沒不敢肯定一個人的清白。”莫晴晴也點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莫曉曉的臉。

    莫曉曉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又才緩緩的道:“好,我可以讓你們搜,但是前提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莫晴晴幾人麵麵相覷又問。

    “倘若你們沒有搜到怎麽辦?那我的名聲掃地,也白白讓你們羞辱了?”

    莫曉曉振振有詞的道。

    莫晴晴稍作猶豫:“好,公平起見,你若是沒有拿我們也沒有搜到,我公開給你道歉賠禮,若是搜到了…你就給我公開道歉,而且得賠償我鐲子雙倍的價錢!”

    聽她這口吻似乎是鐵了心一樣,似乎就完全的肯定是莫曉曉拿的了一樣,莫曉曉沒有拿,自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懼怕什麽。

    說完,莫晴晴便朝著莫曉曉走來,仔仔細細是搜遍了所有的口袋,而程珊珊也瞎湊熱鬧搜遍了莫曉曉的衣櫃。

    莫晴晴站在一旁,在莫曉曉身上自然是沒有收獲的。

    正當莫曉曉無所畏懼坦然自若的時候,程珊珊欣喜若狂的聲音傳來:“找到了!”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投了過去,隻見程珊珊從莫曉曉的床頭處的枕頭處,拿出來了一個手鐲,金光閃閃的上麵還有些綠寶石。

    莫晴晴連忙走了過去,將那個手鐲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的手裏,細細的檢查著,那如獲至寶的樣子,看樣子似乎特別的貴重。

    “對,這就是我的鐲子,就是這個鐲子,莫曉曉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莫晴晴細細看完以後,便朝著莫曉曉又追問。

    莫曉曉一臉的難以置信,瞠目結舌的看著那個鐲子,一直搖頭嘴裏也一直說著不。

    “不,不…這不可能,這絕對是不可能的,這鐲子我根本就沒有見過,怎麽可能在我的枕頭底下,你們搞錯了!”莫曉曉手忙腳亂一直搖頭,對於這結果她是不敢相信的。

    “現在是無話可說了吧,既然我們搜到了,我現相信你也是個聰明人,該要怎麽做你自己清楚吧?”程珊珊與夏瀾在一旁洋洋得意,也附和著。

    “不,我沒有拿,真的不是我拿的,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的鐲子,怎麽可能拿呢!”莫曉曉一直解釋著,可在所有人都認定是你做的時候,盡管你說的真的,別人也當你是在狡辯了。

    更讓莫曉曉難以接受的是,一旁一直畏畏縮縮的不說話的薑雪,居然也倒向了她們那一邊兒:“曉曉,居然真的是你拿的,既然是你拿的那你就承認了吧,這沒有什麽關係的。”

    莫曉曉欲哭無淚,知道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便紅著眼睛平靜的朝幾人道:“我說了不是我啊…好你們現在都認為是我拿的了,那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那你說說你們現在打算怎麽辦?”

    莫晴晴也咄咄逼人起來,朝她冷冷的道:“公開道歉,還有雙倍賠償,不過可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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