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此話怎講,為何你說倘若她去顧家,就不是她了呢,你不是說她與顧家大小姐,顧清水情同姐妹嗎?按理來說她一個人在江城,找不到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是應該去投靠她所熟悉的人的,既然你說她們情同姐妹,為何不可以去投奔顧家大小姐呢?”林玉淑心裏的疑團是越裹越大了,他話剛說完,她就迫不及待的追問著道。

    楊哲麵部表情十分的嚴肅,微微皺著眉頭,像是在思考什麽似的,手裏緊緊的捏住那個茶杯,振振有詞的說道:“雖然話沒有說錯,可是也許伯母你還有所不知,早在兩個月前,顧家大小姐與小梔早已經決裂了,兩個人的關係鬧得很僵,幾乎是人盡皆知,顧家上上下下都傳遍了,都傳顧大小姐與小梔不和的傳言,她們的關係已經破裂了,顧大小姐性格刁蠻乖張,倘若她與小梔決裂以後,是不會可能重歸於好,破鏡重圓的,所以無論如何,小梔都不可能投奔於她的,所以這個猜想也不成立,況且我已經派人去顧家打聽清楚了,顧家這些日子來都沒有見過小梔踏入顧家半步,也不曾有人見過她去,所以這個想法不成立。”

    “什麽?你說小梔與顧大小姐的關係已經破裂了?不管顧大小姐性格如何囂張跋扈,但是在我看來小梔的性格溫順溫柔,無論別人怎麽刁難他會處處忍讓和包容的,她那麽善良怎麽會與她說決裂就決裂呢?她們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呢?”林玉淑又道。

    楊哲今天抬頭看了林玉淑一眼,眼神中仿佛都有一些猶豫的神情,又語重心長的說著道:“女孩子的關係其實是很微妙的,遠遠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和諧,無論一個人的性格多麽溫順溫柔,能夠包容,倘若另一個人蠻橫不講理,乖張跋扈,這兩個人的關係是很難磨合的,總有人會遷就的累了所以分道揚鑣也是必然的!倘若兩個人同時喜歡上了一樣東西,必定會真的個頭破血流,就算是小時候的兄弟姐妹,為了一個小東西也會大打出手,何況,何況是兩個女子同時愛上一個男人呢……!”

    楊哲話音剛落,林玉淑突然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被他這一句話震驚的目瞪口呆,拍桌疑惑:“什麽?同時愛上一個男人?難道,難道你的意思是說她們兩個,愛上了一個人?那麽……是何家長子何語溫?”

    楊哲點點頭:“嗯,正是。”

    林玉淑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楊哲道:“難怪,難怪上一次小梔說去江城參加朋友的婚禮,莫非她要去的就是何語溫與顧家大小姐顧清水的婚禮?那怎麽會怎麽會……!”

    楊哲輕輕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的。”

    看著林玉淑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連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言端茶倒水的蕭兒,也忍不住開了口:“夫人,大少爺說的全都是事實,我可以作證,當時我陪小姐去江城的時候,我就可看出來,顧大小姐和大小姐的關係就十分的複雜了,兩人針鋒相對,不過看起來顧大小姐,很不待見我們家小姐,而且我可以看出來小姐特別的喜歡何少爺,不對,應該是兩人情投意合才對,隻是顧大小姐非要來橫插一腳,何大少爺根本就不喜歡顧大小姐,而是喜歡我們家小姐呀!”

    林玉淑喃喃自語:“什麽,還確實有此事!不過我有聽傳言,顧大小姐的婚約不是已經解除了嗎?莫非…莫非他們婚姻的解除,和小梔有所聯係?”

    楊哲和一旁的蕭兒都麵麵相覷,不言不語。

    林玉淑根本沒有在意兩人的眼神是怎麽樣的,隻是自己一個人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兩個女子同時愛上一個男人?顧大小姐何大少爺婚約,解除針鋒相對?綁架?”

    一旁的楊哲見她自言自語的樣子,連忙開口問道:“伯母,你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在說些什麽呢?”

    林玉淑緩緩抬起頭來,一臉緊張拘束的樣子,仿佛有什麽很驚恐的事情,就在她腦海裏一樣,讓她的神情變得十分的緊張起來,一臉小心謹慎神秘兮兮的說道:“不好,我有一個很不好的想法,一個很危險的念頭。”

    楊哲道:“伯母你有什麽想法什麽念頭,但說無妨我都聽著!”

    林玉淑神色緊張,倉促的說道:“我突然想到你說,小梔與顧大小姐同時喜歡上一個男人,她們兩個的姐妹之情,因而就此破裂,兩個女人一旦感情破裂,就會勾心鬥角,相互變得陰險起來,倘若何大少爺與顧大小姐的婚約,就是因為小梔所以才解除的,那麽顧大小姐就很有可能因此而記恨小梔,你說後來的綁架一事,會不會就是………”

    林玉淑話音越來越小,似乎在有意隱瞞什麽,最後被她斷開的話,讓人浮想聯翩,不由得心生一股涼意,讓人不寒而栗。

    楊哲不由得臉色一變:“什麽,你的意思是說,小梔上一次慘遭綁架,也是因為有人在背後故意指使的嗎?而且你還懷疑這個人是,是……!”

    林玉淑態度十分的堅決與肯定,拍桌聲斥責道:“我覺得完全有這種可能,如若不然無緣無故的小梔,怎麽會纏著人綁架呢,又如果不是顧家那邊的人指使的話,那麽小梔又怎麽可能將他放掉呢?說明,可能還是之前認識的人這個人,一定與顧家脫不了幹係!”

    楊哲似乎有些慌張了,左右看了一看,又連忙的低聲說道:“伯母,雖然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們還是不要妄加評論,讓人說了去對我們影響也不好,再說了無論什麽事情,都要講究證據是不是。”

    林玉淑表情變得十分嚴肅,語氣也十分的惡劣,拍桌而起“還有什麽證據可言嗎?小梔再怎麽說也不過一個孩子而已,她能與別人結多大的仇恨啊,除了這個,她再沒有得罪過任何人了,說不定這一次也都與他顧家脫不了關係!雖然他顧家家大業大,而且是權利地位都極其的高,但是我也不允許他們利用自己的私權,對我的孩子施加暴力,倘若他不讓我好過,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們迴家好過!”

    楊哲搖搖頭,又道:“伯母,現在事情還沒有成定局,一切事情還沒有真相大白,就不要先下定義了,再說這件事情不是最關鍵的,現在當下最當緊的事情,就是想方設法的將小梔找迴來啊!”

    林玉淑的情緒越加的嚴厲,神色嚴肅:“我說的就是此事阿!對,我倒是想起來了,先去把先前綁架小梔的那人找迴來,我還不相信了,我還問不出來個所以然了。說不定這事情還與那人有關,就算所幸與那顧家沒有關係,那也一定與那人脫不了幹係,沒想到好心好意的與那人放走,那人確恩將仇報!”

    一旁的丫頭蕭兒,見林玉淑一副憂心忡忡又怒氣衝衝的,也跟著義憤填膺的說道:“夫人,我看也八九不離十,我一看那人啊,就不是什麽好人,一副天生壞人的臉指不定,就是那人幹的,上次綁架勒索不成,沒有得到贖金,他的那個偷雞摸狗的同夥還反而被打死了,所以他就更加的懷恨在心,心裏有不滿之意,小姐人心善良放了他,沒想到這人不但不心存感激之意,還反而恩將仇報,我看小姐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我看這件事情一定與那人一定脫不了幹係,夫人一定不要放過那人阿,一定要把小姐找到啊,一定不能放過那人!”

    “阿哲,話就不要多說什麽了,聽我的去做,分兩批人去找,一批人繼續去找小梔的下落,另一批人繼續去尋找那人賤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就算找到那人,那人萬般的狡辯小梔此次不在他那裏,也把他找迴來新帳舊賬我們一起算,一定要尋一個下落,把那人找迴來,還有,顧家那邊你再領人再繼續去跑一趟,就算先打探個口風,我還就不信了,一個大活人就能平白無故的就這樣人間蒸發了。”

    楊哲站在一旁,微微抬起頭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又隻好點點頭:“嗯,伯母我一定按你的要求去辦,一定會將人給你帶迴來!”

    林玉淑點點頭:“嗯,那事不宜遲,現在你就去辦吧!”

    楊哲帶著極其複雜的思緒,帶著幾個家丁便出了門去。走到了門口處,楊哲突然就停了下來,對旁邊的七八個家丁道:“你們五幾個去尋一下那個名字叫趙易的人,那人你們幾個也是見過的,想必要認起來也不困難,那人與趙家有些聯係,估計這段時間都沒有離開揚州,你們好好去找,特別是趙家附近,一定要仔仔細細的找,要是找到了,就給我帶迴來不得有誤!可聽見了?”

    那幾個家丁聽了楊哲的話點點頭,拱手異口同聲的迴應他道:“是,少爺,一定不辱使命,將那人給帶迴來!”

    楊哲點點頭,卻是一臉嚴肅而冷淡的表情:“嗯,你們去吧,還有你們剩下的三個就同我一起,啟程去江城,我倒要親自上門去會會,那顧家顧老爺!”

    楊哲說罷,嘴角處突然的就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那無個家丁朝著右邊走了,楊哲帶著剩下的三個家丁,便朝著左邊去了,兩撥人漸行漸遠,在一輪落日下,影子被那光怪陸離的黃昏光線,拉得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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