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頭緒了嗎？”毛曉諾和老三進了破屋子裏，兩人坐在一根掉下來的房梁棒上，毛曉諾問抽煙的老三。
“沒有。”老三沒好氣地說道，“你呢？你怎麽到現在才來？跑哪去了？幹不幹正事了？”
“那個，是我不對，我不該亂跑的，又不認識路，走錯了，後來才找來這裏。”毛曉諾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多厲害了，你誰都不相信，就相信你自己，你還怕我把你賣了跟我走是吧？”老三斜著眼揶揄道。
“我不是說我錯了嘛，那時候，那時候還不是被你氣的嘛，我在氣頭上，就，就故意往別的地方走了，我以為怎麽都能走到這裏。”毛曉諾嬉皮笑臉地說道。
“肯定都能走到這裏，你怎麽不說過年的時候你再來呢？正好趕得上吃年夜飯。”老三站起來走到一邊說道，不想跟毛曉諾坐一起，嫌棄他。
“你咋還生氣呢？現在也不是討論這件小事的時候啊，我們不是還有正事沒幹呢嗎？”毛曉諾說道。
“你還知道啊？我還以為你都忘了呢。我還以為是來這裏玩的呢。”老三的氣性也是很大的，一時半會也是消不了。
“那你說，你說我們現在怎麽辦？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毛曉諾站起身主動示弱地說道。
老三轉過臉去，“切”了一聲，然後說道：“你還能聽我的？我怎麽不信呢。”
“我說的是真的，我們現在別算賬了，等我們辦完事再說行不？”毛曉諾走到老三身邊有點著急地說道。
“那走吧，別廢話了。”老三把煙頭扔在地上踩了兩腳，然後就往門外走去。
毛曉諾不解地喊道：“去哪啊？”
老三沒搭理他，已經走出去好遠了，毛曉諾隻好拎上編織袋趕緊追了出去。
“我們到底去哪啊？”毛曉諾追上老三問道。
“你不是聽我的嗎？你問那麽多幹嘛？”老三說道。
“行行行，你說了算，我不問了。”毛曉諾無奈地說道，然後就無精打采地跟在老三身後走著。
大概走了有二十分鍾，毛曉諾發現老三帶著他在村子裏四處轉圈，根本不知道在幹什麽。
他實在忍不住了，就走到老三身邊說道：“我們在這轉圈幹什麽啊？你到底想幹什麽？”
老三轉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可是毛曉諾這下可不讓著他了，把編織袋往地上一扔，然後追上老三拉住他不讓他走了。
“你鬆手。”老三讓毛曉諾鬆開手，可是毛曉諾就是不鬆，兩人就這麽僵持著。
“你到底要幹什麽？我們來找人的，可是你這是在幹什麽？”毛曉諾有點生氣地說道。
“我當然知道找人了，你有什麽好辦法嗎？你能一下就看出來哪家藏著人嗎？你能知道那天來廠裏的瘋子長什麽樣嗎？”老三一把甩開毛曉諾的手，連連喊道。
巷子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天上還在淅淅瀝瀝地下雨，一條狗竄了出來，從他們身邊跑了過去，轉身看了看他們，叫了兩聲就跑了。
毛曉諾確實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但是他也不覺得老三現在的辦法是什麽好辦法，這樣轉圈子有什麽用呢？
“就算你說的對，那你這樣，這樣來迴轉轉轉，能找到什麽？你這樣是什麽意思？”毛曉諾還嘴硬地迴問道。
“我在找啊，在找人，在憑運氣找那個瘋子，在找人問有沒有人認識那個瘋子，不然怎麽辦？跑到人家家裏去嗎？你看看哪家的門是開著的？”老三抬出一根煙指著周圍的門說道。
毛曉諾知道這樣的方法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可是，這種辦法終究不會有什麽結果。
他蹲在牆邊抱著頭，撓著頭皮，感到焦慮無比。
老三點著了煙，站在一邊大口地抽著，把腳邊的石子踢得老遠。
“可是，你之前是不是說那個瘋子，就是你說的那個瘋子要你帶我來這裏？”毛曉諾忽然想起來了什麽，站起來走到老三麵前說道。
“對啊，怎麽了？”老三不耐煩地迴答道。
“那，那個瘋子為什麽要我來呢？我又不認識他。”毛曉諾感到很是不解，此時他的腦子就更加混亂了。
“我哪知道，你說你不認識他，也許你認識呢，你又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老三隨口說了一句，繼續抽他的煙。
“可是，可是這個村上我就認識一個人啊，而且他也不是這個村上的人，是我們城裏的，隻是他姐家住這裏，我之前還在他家呢，對了，對了，就是你去要水喝的那家，你想起來了嗎？”毛曉諾拍著老三的肩膀激動地說道。
“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我記得，記得，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才發生的事我能不記得嗎？那個人確實不是我見到的那個瘋子。”老三把毛曉諾的手甩開說道。
“對啊，我就說首富不會是你說的那種人的，可是，我不認識別的人啊在這裏，我連怎麽來這裏都不知道，怎麽可能認識誰呢？”毛曉諾百思不得其解。
“是你得罪了什麽人，自己還不知道吧。或許是你家裏的人得罪了什麽人，會不會……”老三把嘴裏的煙拿了下來，停了一下，然後警惕地小聲說道，“不會那些人真想找的人是你吧？青麻吉隻是一個幌子？”
毛曉諾還在抓耳撓腮，被老三這突如其來的話給驚到了，他抬起頭看著老三，從老三的眼睛中他看到了一絲不安。
“會，會嗎？”毛曉諾此時有點慌了，他感到後背有點冷。
老三馬上拉著他往巷子外麵快步走去，毛曉諾雖然不知道要去哪裏，可是他還是拎著自己的編織袋乖乖地跟著老三。
兩人又在村裏繞了三圈，然後老三帶著毛曉諾從一家農戶的院牆上翻了進去。
“你幹什麽？為什麽跑到人家家裏來？”毛曉諾捏著嗓子小聲問道。
“這家沒人，我們就先在這裏躲避一下。”老三非常自信地說道，然後就往院子裏的廚房走去，毛曉諾也隻好跟著跑了過去。
進了廚房，老三把門關上，讓毛曉諾坐下來。
毛曉諾坐在凳子上，此時他滿頭大汗，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嚇的。
“我忽然覺得這是一個局。”老三坐在毛曉諾對麵，非常嚴肅地看著毛曉諾的眼睛說道。
“沒有。”老三沒好氣地說道，“你呢？你怎麽到現在才來？跑哪去了？幹不幹正事了？”
“那個，是我不對，我不該亂跑的，又不認識路，走錯了，後來才找來這裏。”毛曉諾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多厲害了，你誰都不相信，就相信你自己，你還怕我把你賣了跟我走是吧？”老三斜著眼揶揄道。
“我不是說我錯了嘛，那時候，那時候還不是被你氣的嘛，我在氣頭上，就，就故意往別的地方走了，我以為怎麽都能走到這裏。”毛曉諾嬉皮笑臉地說道。
“肯定都能走到這裏，你怎麽不說過年的時候你再來呢？正好趕得上吃年夜飯。”老三站起來走到一邊說道，不想跟毛曉諾坐一起，嫌棄他。
“你咋還生氣呢？現在也不是討論這件小事的時候啊，我們不是還有正事沒幹呢嗎？”毛曉諾說道。
“你還知道啊？我還以為你都忘了呢。我還以為是來這裏玩的呢。”老三的氣性也是很大的，一時半會也是消不了。
“那你說，你說我們現在怎麽辦？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毛曉諾站起身主動示弱地說道。
老三轉過臉去，“切”了一聲，然後說道：“你還能聽我的？我怎麽不信呢。”
“我說的是真的，我們現在別算賬了，等我們辦完事再說行不？”毛曉諾走到老三身邊有點著急地說道。
“那走吧，別廢話了。”老三把煙頭扔在地上踩了兩腳，然後就往門外走去。
毛曉諾不解地喊道：“去哪啊？”
老三沒搭理他，已經走出去好遠了，毛曉諾隻好拎上編織袋趕緊追了出去。
“我們到底去哪啊？”毛曉諾追上老三問道。
“你不是聽我的嗎？你問那麽多幹嘛？”老三說道。
“行行行，你說了算，我不問了。”毛曉諾無奈地說道，然後就無精打采地跟在老三身後走著。
大概走了有二十分鍾，毛曉諾發現老三帶著他在村子裏四處轉圈，根本不知道在幹什麽。
他實在忍不住了，就走到老三身邊說道：“我們在這轉圈幹什麽啊？你到底想幹什麽？”
老三轉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可是毛曉諾這下可不讓著他了，把編織袋往地上一扔，然後追上老三拉住他不讓他走了。
“你鬆手。”老三讓毛曉諾鬆開手，可是毛曉諾就是不鬆，兩人就這麽僵持著。
“你到底要幹什麽？我們來找人的，可是你這是在幹什麽？”毛曉諾有點生氣地說道。
“我當然知道找人了，你有什麽好辦法嗎？你能一下就看出來哪家藏著人嗎？你能知道那天來廠裏的瘋子長什麽樣嗎？”老三一把甩開毛曉諾的手，連連喊道。
巷子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天上還在淅淅瀝瀝地下雨，一條狗竄了出來，從他們身邊跑了過去，轉身看了看他們，叫了兩聲就跑了。
毛曉諾確實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但是他也不覺得老三現在的辦法是什麽好辦法，這樣轉圈子有什麽用呢？
“就算你說的對，那你這樣，這樣來迴轉轉轉，能找到什麽？你這樣是什麽意思？”毛曉諾還嘴硬地迴問道。
“我在找啊，在找人，在憑運氣找那個瘋子，在找人問有沒有人認識那個瘋子，不然怎麽辦？跑到人家家裏去嗎？你看看哪家的門是開著的？”老三抬出一根煙指著周圍的門說道。
毛曉諾知道這樣的方法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可是，這種辦法終究不會有什麽結果。
他蹲在牆邊抱著頭，撓著頭皮，感到焦慮無比。
老三點著了煙，站在一邊大口地抽著，把腳邊的石子踢得老遠。
“可是，你之前是不是說那個瘋子，就是你說的那個瘋子要你帶我來這裏？”毛曉諾忽然想起來了什麽，站起來走到老三麵前說道。
“對啊，怎麽了？”老三不耐煩地迴答道。
“那，那個瘋子為什麽要我來呢？我又不認識他。”毛曉諾感到很是不解，此時他的腦子就更加混亂了。
“我哪知道，你說你不認識他，也許你認識呢，你又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老三隨口說了一句，繼續抽他的煙。
“可是，可是這個村上我就認識一個人啊，而且他也不是這個村上的人，是我們城裏的，隻是他姐家住這裏，我之前還在他家呢，對了，對了，就是你去要水喝的那家，你想起來了嗎？”毛曉諾拍著老三的肩膀激動地說道。
“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我記得，記得，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才發生的事我能不記得嗎？那個人確實不是我見到的那個瘋子。”老三把毛曉諾的手甩開說道。
“對啊，我就說首富不會是你說的那種人的，可是，我不認識別的人啊在這裏，我連怎麽來這裏都不知道，怎麽可能認識誰呢？”毛曉諾百思不得其解。
“是你得罪了什麽人，自己還不知道吧。或許是你家裏的人得罪了什麽人，會不會……”老三把嘴裏的煙拿了下來，停了一下，然後警惕地小聲說道，“不會那些人真想找的人是你吧？青麻吉隻是一個幌子？”
毛曉諾還在抓耳撓腮，被老三這突如其來的話給驚到了，他抬起頭看著老三，從老三的眼睛中他看到了一絲不安。
“會，會嗎？”毛曉諾此時有點慌了，他感到後背有點冷。
老三馬上拉著他往巷子外麵快步走去，毛曉諾雖然不知道要去哪裏，可是他還是拎著自己的編織袋乖乖地跟著老三。
兩人又在村裏繞了三圈，然後老三帶著毛曉諾從一家農戶的院牆上翻了進去。
“你幹什麽？為什麽跑到人家家裏來？”毛曉諾捏著嗓子小聲問道。
“這家沒人，我們就先在這裏躲避一下。”老三非常自信地說道，然後就往院子裏的廚房走去，毛曉諾也隻好跟著跑了過去。
進了廚房，老三把門關上，讓毛曉諾坐下來。
毛曉諾坐在凳子上，此時他滿頭大汗，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嚇的。
“我忽然覺得這是一個局。”老三坐在毛曉諾對麵，非常嚴肅地看著毛曉諾的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