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呢？麵條做好了，快點迴去吃吧，都坨了。”大姐在壩子下麵的木材廠裏找到了東子，東子趴在一堆木材上，看到大姐走過來了，就把臉轉到另一邊去了。
“你趕緊起來吧，別趴在那了，快點吧。”大姐走到東子身邊拉了拉東子，可是東子別著勁兒就是不起來。
“你起不起來啊？你看人家過來了，人家過來攆你了，快起來吧。”大姐指著遠處走過來的看門人拉著東子說道，東子轉臉看了一眼，從木材堆上爬了起來，哭喪著臉說道：“我就不走！”
“那你不走你就在這過日子啊？快走吧，不然一會我爸迴來了，你還是要找打。快走吧。”大姐看東子有點鬆動了，就拉著東子下了木材堆，東子雖然不想迴去，但還是掙不開大姐的手，就跟著大姐迴了船上。
“迴來啦，坐那吧，我給你下麵條。”老李看到東子迴來了，放下手裏的針線活站起身來。
“你歇著吧，我給他下。你灶台上燒的什麽啊？都開了。”大姐洗了手拿起竹篾走到打開爐門的爐子前準備下麵條。
“煮的麵皮子，還有綠豆餅子，給你爸迴來吃。”老李打開鍋蓋看了看，還沒煮好，她又往裏加了點水。
“你吃多少？這麽多夠了嗎？”大姐從竹篾裏抓了一把麵條問東子，東子趴在內艙頂板上玩卡片，他擦了擦鼻涕，望了一眼大姐，點了點頭。
“我帶迴來的鹹菜還有豆角，一會我給你夾一點，還有豬油，給你加一點。”大姐進到駕駛艙裏從帶迴來的東西裏那鹹菜罐子和豬油罐子拿了出來，往麵鍋裏抹了一勺子豬油，朝東子笑了笑。
“豬油肯定好吃啊，馬上就好了，你快下來，別玩了。”大姐放了鹽，蔥花，嚐了一下湯，覺得差不多了，就叫東子下來準備吃飯。
“來吧，麵給你盛好了，這是鹹菜，這是醃豆角，你看看你，多享福，?等著吃了，是不是特別舒服？”大姐把碗碟都給他擺好，拿東子打趣道。
“可不能這麽享福，現在享福，以後就隻剩下受罪了，東子，你可要改改你的脾氣了，不能一點就炸，你這樣以後誰跟你還能相處啊，是不是？”老李往灶裏加著柴禾，東子趴在桌子上滋溜滋溜地吸著麵條，還不停地擦著鼻涕。
“媽，我爸怎麽還沒迴來啊？”大姐把爐子裏的碳換了，把地上也掃幹淨了。
“不知道，估計沒打到魚，要麽就是上街溜達去了。”老李看鍋裏差不多好了，就用大碗把鍋裏的麵皮都盛了出來。
“你吃嗎？涼一涼再吃吧，我喜歡吃涼的。”老李把大碗放在痛風樓吹著。
“那我等到下午吧，晚上肯定得迴去。”大姐拿起老李的針線盒接著縫了起來。
“你迴去吧要不？中午小莫迴去怎麽辦啊，你不在家？”老李看著大姐問道。
“沒事，他中午迴去就是睡覺的，躺在椅子上就睡了。”大姐搖著頭說道。
“大姐，你來這幹嗎啊？”東子喝著碗裏的湯問道。
“我不能來嗎？”大姐跟東子開玩笑。
“哎呀，我是那個意思嗎？你還說我跟你們鬧，你們老是刺激我，能怪我嗎？”東子急赤白臉地跟大姐吼道。
“我來還不是因為你跟你哥啊？我爸非要你哥不上學迴來幹活，不是指望不上你嗎這是。”大姐看著東子話說了一半。
“那我哥肯定不願意。”東子喝完碗裏的湯，抹著嘴說道。
“你也知道他不願意啊？那還能怎麽辦啊？還能讓你小弟迴來幹活嗎？”大姐想看看東子到底是怎麽想的。
“那我，我，我也想幹，可是我真幹不好。而且我爸老是訓我，我害怕。”東子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你要用心啊，你知道嗎，現在家裏就靠你了，你二姐跟我一樣以後都會離開家，去人家家的，等你小弟長大之前，你說你不幹，誰幹啊？再說了，讓你上學你也不上，我們想上都上不了。”老李進到內艙裏麵去弄東西了，大姐坐在東子旁邊苦口婆心地說道。
“我幹啊，我知道，我又沒說不幹，但是我不想幹打魚的事，我想……”東子看著窗外欲言又止。
“你想幹什麽你說。”大姐把手裏的活都幹完了，把針線盒放到了一邊，看著東子問道。
“我想做生意。”東子轉臉看著大姐說道。
“做什麽生意？”大姐笑著問道。
“不知道做什麽生意，之前想做服裝生意。”東子摳著指甲說道。
“服裝生意？你有錢嗎？有門麵嗎？知道去哪進貨嗎？”大姐順著東子的思路往下說。
“我知道去市裏三橋批發市場進貨。”東子挑著自己知道的說了一下。
“最難的就是錢，還有門麵，你知道租門麵要多少錢嗎？還有，你上哪弄那麽多錢進貨？你才幾歲啊你？”大姐把東子的頭抬起來問道。
“我不是說之前想的嘛，現在，現在也不想了。”東子掙開大姐的手、躺到青麻吉的床上說道。
“我反正覺得啊，你如果現在不想去上學、那就跟著我爸老老實實地幹活，打魚也是手藝，然後抬沙子也是一門技術，你把這些先幹好，以後長大一點了，你也許還有機會去做生意，前提是你要從現在開始攢錢，可是錢從哪來？你隻能自己賺。”大姐起身接過老李抱上來要洗的衣服，走出船艙蹲在船邊洗了起來。
“你大姐說的對，你現在太小了，又不能出去上班，更不能自己單幹，你以後長大了，也許你爸幹的這個沙子生意就給你了呢，這不也是不錯的生意嗎？都要看你自己願不願意幹，光想沒有用的。”老李走出船艙，走到駕駛艙玻璃窗前麵的曬台上取下曬幹的衣服。
東子躺在床上沒說話，但是老李和大姐的話他都聽進去了，過了一會他從床上爬了起來，站在駕駛艙裏說道：“行，我今天開始就跟我爸好好幹了！以後這裏就是老青家沙場！”
老李和大姐相視一笑，大姐笑著說道：“我二弟以後一定可以成大事，大姐還指望你帶我吃香的喝辣的呢。”
“沒問題！這都是小事！以後給我媽買房子才是大事！”
“瞧瞧，瞧瞧，我家二兒子多孝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趕緊起來吧，別趴在那了，快點吧。”大姐走到東子身邊拉了拉東子，可是東子別著勁兒就是不起來。
“你起不起來啊？你看人家過來了，人家過來攆你了，快起來吧。”大姐指著遠處走過來的看門人拉著東子說道，東子轉臉看了一眼，從木材堆上爬了起來，哭喪著臉說道：“我就不走！”
“那你不走你就在這過日子啊？快走吧，不然一會我爸迴來了，你還是要找打。快走吧。”大姐看東子有點鬆動了，就拉著東子下了木材堆，東子雖然不想迴去，但還是掙不開大姐的手，就跟著大姐迴了船上。
“迴來啦，坐那吧，我給你下麵條。”老李看到東子迴來了，放下手裏的針線活站起身來。
“你歇著吧，我給他下。你灶台上燒的什麽啊？都開了。”大姐洗了手拿起竹篾走到打開爐門的爐子前準備下麵條。
“煮的麵皮子，還有綠豆餅子，給你爸迴來吃。”老李打開鍋蓋看了看，還沒煮好，她又往裏加了點水。
“你吃多少？這麽多夠了嗎？”大姐從竹篾裏抓了一把麵條問東子，東子趴在內艙頂板上玩卡片，他擦了擦鼻涕，望了一眼大姐，點了點頭。
“我帶迴來的鹹菜還有豆角，一會我給你夾一點，還有豬油，給你加一點。”大姐進到駕駛艙裏從帶迴來的東西裏那鹹菜罐子和豬油罐子拿了出來，往麵鍋裏抹了一勺子豬油，朝東子笑了笑。
“豬油肯定好吃啊，馬上就好了，你快下來，別玩了。”大姐放了鹽，蔥花，嚐了一下湯，覺得差不多了，就叫東子下來準備吃飯。
“來吧，麵給你盛好了，這是鹹菜，這是醃豆角，你看看你，多享福，?等著吃了，是不是特別舒服？”大姐把碗碟都給他擺好，拿東子打趣道。
“可不能這麽享福，現在享福，以後就隻剩下受罪了，東子，你可要改改你的脾氣了，不能一點就炸，你這樣以後誰跟你還能相處啊，是不是？”老李往灶裏加著柴禾，東子趴在桌子上滋溜滋溜地吸著麵條，還不停地擦著鼻涕。
“媽，我爸怎麽還沒迴來啊？”大姐把爐子裏的碳換了，把地上也掃幹淨了。
“不知道，估計沒打到魚，要麽就是上街溜達去了。”老李看鍋裏差不多好了，就用大碗把鍋裏的麵皮都盛了出來。
“你吃嗎？涼一涼再吃吧，我喜歡吃涼的。”老李把大碗放在痛風樓吹著。
“那我等到下午吧，晚上肯定得迴去。”大姐拿起老李的針線盒接著縫了起來。
“你迴去吧要不？中午小莫迴去怎麽辦啊，你不在家？”老李看著大姐問道。
“沒事，他中午迴去就是睡覺的，躺在椅子上就睡了。”大姐搖著頭說道。
“大姐，你來這幹嗎啊？”東子喝著碗裏的湯問道。
“我不能來嗎？”大姐跟東子開玩笑。
“哎呀，我是那個意思嗎？你還說我跟你們鬧，你們老是刺激我，能怪我嗎？”東子急赤白臉地跟大姐吼道。
“我來還不是因為你跟你哥啊？我爸非要你哥不上學迴來幹活，不是指望不上你嗎這是。”大姐看著東子話說了一半。
“那我哥肯定不願意。”東子喝完碗裏的湯，抹著嘴說道。
“你也知道他不願意啊？那還能怎麽辦啊？還能讓你小弟迴來幹活嗎？”大姐想看看東子到底是怎麽想的。
“那我，我，我也想幹，可是我真幹不好。而且我爸老是訓我，我害怕。”東子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你要用心啊，你知道嗎，現在家裏就靠你了，你二姐跟我一樣以後都會離開家，去人家家的，等你小弟長大之前，你說你不幹，誰幹啊？再說了，讓你上學你也不上，我們想上都上不了。”老李進到內艙裏麵去弄東西了，大姐坐在東子旁邊苦口婆心地說道。
“我幹啊，我知道，我又沒說不幹，但是我不想幹打魚的事，我想……”東子看著窗外欲言又止。
“你想幹什麽你說。”大姐把手裏的活都幹完了，把針線盒放到了一邊，看著東子問道。
“我想做生意。”東子轉臉看著大姐說道。
“做什麽生意？”大姐笑著問道。
“不知道做什麽生意，之前想做服裝生意。”東子摳著指甲說道。
“服裝生意？你有錢嗎？有門麵嗎？知道去哪進貨嗎？”大姐順著東子的思路往下說。
“我知道去市裏三橋批發市場進貨。”東子挑著自己知道的說了一下。
“最難的就是錢，還有門麵，你知道租門麵要多少錢嗎？還有，你上哪弄那麽多錢進貨？你才幾歲啊你？”大姐把東子的頭抬起來問道。
“我不是說之前想的嘛，現在，現在也不想了。”東子掙開大姐的手、躺到青麻吉的床上說道。
“我反正覺得啊，你如果現在不想去上學、那就跟著我爸老老實實地幹活，打魚也是手藝，然後抬沙子也是一門技術，你把這些先幹好，以後長大一點了，你也許還有機會去做生意，前提是你要從現在開始攢錢，可是錢從哪來？你隻能自己賺。”大姐起身接過老李抱上來要洗的衣服，走出船艙蹲在船邊洗了起來。
“你大姐說的對，你現在太小了，又不能出去上班，更不能自己單幹，你以後長大了，也許你爸幹的這個沙子生意就給你了呢，這不也是不錯的生意嗎？都要看你自己願不願意幹，光想沒有用的。”老李走出船艙，走到駕駛艙玻璃窗前麵的曬台上取下曬幹的衣服。
東子躺在床上沒說話，但是老李和大姐的話他都聽進去了，過了一會他從床上爬了起來，站在駕駛艙裏說道：“行，我今天開始就跟我爸好好幹了！以後這裏就是老青家沙場！”
老李和大姐相視一笑，大姐笑著說道：“我二弟以後一定可以成大事，大姐還指望你帶我吃香的喝辣的呢。”
“沒問題！這都是小事！以後給我媽買房子才是大事！”
“瞧瞧，瞧瞧，我家二兒子多孝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