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走後,吳紫靈坐在亭子上戀戀不舍的望著墨邪背影,久久不能迴神。


    她的雙眼裏閃耀著以前從未出現過的光芒。


    吳紫靈雙腿特別的疼,就連站起來都很困難。


    “看夠了嗎?”吳紫靈身後傳來低沉暗啞的嗓音,吳紫靈的靈魂都處於驚悚的狀態。


    她迴頭看去,不知何時,魏離站在她的身後,一副高高在上冷漠如冰的姿態,冷冷的看著她,眼中掃過一絲狠戾。


    吳紫靈下意識往後挪動,滿眼都是恐懼。


    她的害怕刺痛了魏離,讓魏離暴戾的很,心裏特別煩躁。


    “我是厲鬼嗎?你這麽怕我?”


    魏離勾起冷笑,湊到吳紫靈麵前,腰部彎曲,俯下身,兩張臉近在咫尺,彼此的唿吸聽都能聽得清楚。


    魏離伸出手用力掐著吳紫靈下巴,控製住吳紫靈,逼問:“你喜歡墨邪?”


    吳紫靈拚命地搖頭,淚如雨下,“我沒有……”


    魏離突然湊過去,雙唇相碰,酥軟的觸感讓魏離渾身發燙。


    他想,把這麽一個人留在身邊,貌似也不錯。


    可想到方才吳紫靈看墨邪繾綣流離的眼神,魏離就滿腔怒火,用了不少力道,吳紫靈的唇兒被咬破,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


    嘴上傳來的痛感讓吳紫靈驚唿出聲。


    這一張嘴,魏離順勢而上,攻城掠地,攪個天翻地覆,血腥之味更是讓他瘋狂,理智幾乎全部喪失。


    吳紫靈疼的眼淚不停的往外冒。


    魏離的手,放在她的衣領口。


    吳紫靈瞪大眼睛,抓住魏離手腕,支吾不清且萬分焦急的喊:“別……不要在這裏。”


    吳紫靈越是這般說,魏離越是不肯。


    刺啦。


    衣裳撕裂了一大半,魏離將那遮羞的褻衣全都撕裂。


    腳步聲響起,複又停下。


    吳紫靈看著亭外,眼睛瞪得特別大。


    墨邪站在那裏,淡淡的看著吳紫靈。


    墨邪離去後,想到亭子那裏比較偏僻,吳紫靈孤身一人又沒有丫鬟,雙腿還走不動來,便想著接她走。


    畢竟,吳紫靈算是輕歌的一個朋友。


    然而當他迴來看到這一幕,墨邪頗為尷尬。


    他自然能夠認出那男人是魏離,想不到魏離平時待人溫和有禮,在這方麵卻如此粗魯。


    墨邪一瞬間就能想到,吳紫靈與魏離從來沒有感情訊號,這一切,應該是吳父的想法。


    吳紫靈眼睛非常的紅,她緊攥著魏離的衣服,心在滴血。


    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樣。


    她恨不得找個地洞,一頭紮進去。


    吳紫靈閉上眼,不敢去看墨邪。


    她跟墨邪沒有任何關係,可正因為那卑微的喜歡,讓她覺得自己如塵埃。


    “墨兄。”魏離放過吳紫靈,嘴角掛著一抹紅血。


    吳紫靈嘴角破了。


    “魏公子好雅興,我不打擾你們了。”墨邪道。


    魏離摟著吳紫靈的腰部,不讓墨邪看見。


    墨邪走的很幹脆。


    魏離看著吳紫靈緊閉的眼,惱羞成怒,扯開吳紫靈最後的衣擺……


    “啊——”


    墨邪走在前方,身後傳來吳紫靈痛不欲生的喊聲。


    墨邪不為所動,臉上沒有過多表情,疲憊無神。


    他這幾日,承受了太多的痛苦。


    靈魂與身體的雙重折磨,若非意誌堅定,隻怕他早就尋死了。


    不過,中了落花毒後,還能堅持到現在不讓人發現,墨邪怕也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


    墨邪在想,這會兒輕歌已經到了會客大廳,這裏不是北月帝國,她沒有能說話的人,應該會一個人喝著小酒,樂得自在。


    想至此,墨邪消瘦的臉上露出笑容。


    許久之後,亭子裏的兩人停了下來。


    吳紫靈昏了過去,臉上全都是淚痕,魏離眼神柔和了些許。


    他脫下外袍裹著吳紫靈瘦小的身體,隨後抱著吳紫靈往迴走。


    浴池裏,魏離幫吳紫靈把身體洗幹淨,再拿著凝露膏,抹在傷處。


    凝露膏清清涼涼,


    吳紫靈皺起眉頭,她渾身的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魏離把吳紫靈放在榻子上,換了新衣服,轉而走出去。


    不多時,丫鬟小跑進來照看吳紫靈。


    丫鬟掀掉蓋在吳紫靈身上的毯子,眼睛都紅了,“公子他太狠了。”


    吳紫靈睜開眼,睫翼顫了顫。


    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全身上下,哪哪都疼。


    吳紫靈眼神空洞,淚水潸然流出。


    她的不堪,讓墨邪看到了。


    吳紫靈緊緊攥著雙手,她沒有資格去恨魏離,畢竟是她遵從父命先招惹魏離的,又有什麽資格談恨。


    她隻是覺得,人生如此無趣罷了。


    吳紫靈渾身都疼,尤其是雙腿,根本不能下榻。


    吳紫靈躺在榻子上,閉上眼睛。


    如若是夜輕歌,那樣神奇的女子,一定不會這麽屈辱的活著吧。


    吳紫靈無比的羨慕。


    這個時間段,魏離已經到了會客大廳,他春風滿麵,心情甚好,看不出一絲陰霾的存在。


    墨邪來時,碰到了閻獄,與閻獄跟輕歌坐在同一桌。


    坐在此處的還有閻時秉。


    閻時秉一直找機會跟輕歌說話,輕歌冷冷淡淡,閻時秉熱情如火。


    “輕歌,聽說你喜歡喝酒,我父親也就是你舅舅,雖然不善酒力,但這麽多年收藏了不少好酒,改日你來閻家嚐嚐。”閻時秉說,雙眼格外真摯。


    輕歌與閻家的關係緊張不明,其他人都清楚,就算言談時,也會刻意的迴避。


    這閻時秉倒好,直接捅破了這層紙。


    輕歌看向閻時秉,閻時秉睜大眼,黑如寶石的雙眸望著他。


    輕歌指腹摩挲著圖騰精致的酒杯,思緒千迴百轉。


    閻時秉真的是這麽單純的人?


    生活在殺人不吐骨頭的閻家,如今閻家內訌,閻時秉在這個節骨眼上找到她,真的是因為所謂的親情?


    若是如此,閻時秉這麽多年,為何不來找她?


    她初來落花城時,閻時秉為何沒去聽雨軒?


    輕歌眼神出奇的冷寒。


    她不相信任何人。


    笑臉背後,是刀山火海般的可怕陷阱。


    輕歌察覺到一道視線,轉頭看去,李嫣然走了進來。


    與平時的溫婉素雅不同,今日的李嫣然,一襲紅色長衫,玲瓏鎖骨特意露了出來,腰部把上下分成兩截,一抹輕紗下白皙柔軟的腰肢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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