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食護心金丹後,輕歌身體,多了些力氣,雷巢裏的精神力,也不再那麽枯竭。


    輕歌眼中,金光乍現。


    她看著永夜生,道:“第七次和第八次的攻擊,一起來吧。”


    她想快點結束,停住,如此,到達第十次攻擊交給魘時,也不至於太落魄。


    然而,輕歌的話,就像巨石砸入深海,激起千萬層的驚濤駭浪。


    就算吃了護心金丹,也不至於逆天啊。


    再怎麽說,二劍靈師雖然厲害,但在五劍靈師麵前,就渺小的像隻螻蟻。


    即便這隻是永夜生的幻影,力量也不會太弱,一次攻擊就能連轟帶炸讓夜輕歌哭爹喊娘粉碎碎骨了,更別說兩次連擊。


    狂妄,是需要資本的。


    顯然,現在的夜輕歌,沒有任何資本可以在這個帝王麵前囂張。


    夜輕歌的話,讓永夜生訝異。


    他看著輕歌,與之對視,輕歌滿目肅然,麵無表情,雙眼清寒。


    她很認真,不是開玩笑的,甚至,不是狂妄。


    永夜生閱人無數,偏偏看不懂夜輕歌。


    年少稚嫩,卻時而老練,說是成熟穩重,又經常熱血沸騰不顧生死。


    是個神奇的人,也讓人心生可怕。


    夜輕歌這種人,若能做朋友,最好不要成為她的敵人,若是敵人,就一定要把她斬殺要搖籃裏。


    否則,短時間她就能壯大起來,如跗骨之蛆般,不死不休,展開反殺。


    “好。”


    許久過去,永夜生吐出一個字。


    幾十萬人所在的戰場,好似就剩下他們兩個,明月光皎潔,灑落在屍骸上。


    他們,一個進攻,一個防守。


    一個是落花城說一不二的城主,一個是四大帝國高高在上的王。


    王與王的碰麵,會產生激烈的火花,刹那間,山崩地裂。


    “墨邪在落花城,還好嗎?”輕歌忽然問。


    永夜生垂著眼皮,聞言,淡淡的道:“邪兒很好。”


    “那就好。”


    “邪兒很想你。”永夜生又道。


    輕歌:“……”


    “十次攻擊之後,不如,你隨我去落花城,邪兒正好要看看你。”永夜生道。


    輕歌斂眸,“那就等攻擊之後再說。”


    十次攻擊後,她的身體必然撐不住,就算有雪靈珠和護心金丹,她也要休養半個月,若她就這麽去見墨邪,反而會讓墨邪擔心。


    四周,眾人眨了眨眼睛,風中淩亂,大跌眼鏡,皆是呈石化狀。


    這兩個人,怎麽打著打著還聊上天了?


    大夥兒都有些呆愣。


    “也好。”


    永夜生點點頭,“城主府有上好的丹藥,若你能挺住,稍後我便讓人送到玄月關,又有護心金丹在,你也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如果驚風和碧瞳還在的話,看見你,也會深感欣慰,日後若是有時間,我也要去北月帝都城看看青天。”


    “如此,那就多謝了。”輕歌淡漠的道。


    兩人一唱一和,竟是嘮起家常了,幾十萬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其他人不懂,但輕歌清楚,永夜生是個非常聰明也很有手腕的人。


    金蟬子沒有說話前,永夜生已經對她起了殺心,想要終結她。


    然而,金蟬子卻出乎他的意料,竟願意賭上整個煉器工會,甚至拿出護心金丹給她。


    就算永夜生五劍靈師已是巔峰的存在,但六大勢力相安無事,永夜生若是與煉器工會對上,反而會破壞六大勢力之間相互製約的平衡,得不償失。


    而且,服下護心金丹後,別的不說,夜輕歌肯定能活下來。


    既然如此,輕歌就給他一個台階下,永夜生順著台階搬出墨邪和夜輕歌的父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讓世人以為,永夜生是個仁慈帝王,為了義子墨邪和故友夜驚風、閻碧瞳,才放她一馬。


    暗中的道理,在場,沒幾個人明白,金蟬子便是其中一人。


    就連秦魁,望著與輕歌相談甚歡的永夜生,都有些看不懂了。


    “長老,城主這是什麽意思?”魔瓊問道。


    秦魁搖了搖頭,“城主的心思,不是我們可以揣測到的,不過,有金蟬子在,夜輕歌今日死不了。”


    魔瓊輕哼:“夜輕歌真是踩了狗屎運,我看金蟬大師簡直瞎了眼,護心金丹都舍得給她。”


    說至此,魔瓊頓了頓,隨後湊在秦魁耳邊,悄然的說:“雖然說有護心金丹在,夜輕歌能夠活下來,但是,她的身體也撐不住了,這個時候,我們若是派出殺手,暗中宰了她,手腳幹淨些,也沒人會懷疑到我們頭上,就算懷疑了,那又如何,反正夜輕歌都已經死了,秦長老,你怎麽說?”


    秦魁淡淡看了眼魔瓊,“此事,交由你去辦。”


    老狐狸!


    魔瓊暗嗤一聲。


    秦魁真是越來越奸詐了,他讓魔瓊一人去辦,無非是怕到時突生變故,連累到了他。


    魔瓊心裏雖怒罵,臉上卻掛起笑,“我一定不會讓長老失望的。”


    “老夫相信你。”秦魁笑道。


    言罷,兩人看向戰場。


    陳琳覷了眼秦魁和魔瓊。


    “輕歌,就算邪兒來了,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你可要小心。”永夜生淡淡的開口。


    一聲輕歌,把兩人關係拉近,是那樣的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永夜生如此做,反而不會讓人感到反感,甚至會讓人覺得榮幸,可親。


    輕歌也不跟永夜生爭鋒相對,道:“手下留情,是對戰士的侮辱,城主,就緒吧。”


    永夜生頷首,他陡然伸出雙手,一手成掌,一手握拳,紫色雷光,暗紅血影。


    奔雷掌,血影拳!


    金蟬子雙眸緊眯。


    永夜生還真的一點都不客氣。


    金蟬子擔心的看向輕歌,輕歌笑靨如花。


    若她最後還能站起來,那麽,她會走到金蟬子麵前,喊一聲師父。


    此時,永夜生雙手手臂上,分別纏繞著紫電和血光。


    都說一心不可二用,但永夜生能做到。


    非但能做到,他還做的非常完美。


    永夜生年少成名,在武學和修煉方麵,有著崇高的天賦。


    他的地位,沒人能夠撼動。


    多年來,他一直站在蒼穹之巔,居高臨下,俯瞰眾生,淡漠仁慈,時而憐憫,時而殘忍。


    而這,便是永夜生的帝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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