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南冥,王的婚禮,普天同慶。


    奢華陰暗的房間裏,碧西雙被五花大綁,南冥王走上前,站在碧西雙麵前,修長的手伸出,挑起碧西雙的下巴,“怎麽,迫不及待了?”


    呸——


    碧西雙唾了一口,嫌棄厭惡的看著南冥王。


    “怎麽,當初不是要嫁給我嗎?現今如你所願,怎麽還在玩欲擒故縱把戲?”南冥王冷笑。


    碧西雙目光冰冷的看著南冥王。


    南冥王把碧西雙身上的繩索溫柔解開,碧西雙驀地拿著蛇鞭朝南冥王甩去,南冥王赫然伸出手抓住蛇鞭的鞭尾,一用力,蛇鞭便脫離了碧西雙的手。


    以碧西雙先天的實力,根本就不是南冥王靈師的對手。


    碧西雙無從而逃,南冥王釋放出靈氣封閉住碧西雙的丹田,他淺淺一笑,道:“青石鎮的李堂主流落街頭,貌似還在南冥滯留,至於他能不能活著迴青石鎮,就要看你的了。”


    威脅,火藥味彌漫!


    碧西雙憤怒的看著南冥王,突地如貓兒般撲了上去,將南冥王撲倒,猛地咬住南冥王的肩窩,尖銳的牙齒穿破了肩窩上的皮肉,鮮血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南冥王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鬱,他溫柔的撫摸著碧西雙的發梢,笑道:“真是不聽話的小妖精。”


    言罷,南冥王的雙目突然如野獸般兇狠了起來,他驀地攥住碧西雙的頭發,朝地上甩去,他轉過身,朝房外走去。


    碧西雙摔在地上,她憤恨的看著南冥王。


    不久後,有侍女走了進來,伺候碧西雙梳妝打扮。


    囚牢裏,南冥王徐徐走來,站在一座牢房前,冷冷的看著蹲坐在牢房裏的男子。


    “都是怎麽迴事?難道不知道青楓公子是本王的客人,還不快把青楓公子請出來。”南冥王怒喝。


    登時,有侍衛誠惶誠恐的上前,用鑰匙打開鎖,把牢房的門打開,汲青楓走了出來,赤紅著雙目,一拳就要朝南冥王的臉上揍去,南冥王譏誚的輕笑一聲,驀地伸出手,眼疾手快,敏捷的攥住了汲青楓揮舞而來的拳頭。


    “畜生,放過西雙。”汲青楓怒喊。


    “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話嗎?”南冥王笑,“若不是你,她也不會有那樣慘絕人寰的經曆,青楓公子,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讓本王放過他,唯獨你,沒這個資格。”


    汲青楓發瘋是獅子,他猙獰著臉,用足了力道,南冥王卻是輕輕一推,汲青楓就摔坐在了地上。


    “今日是大好的日子,本王不想見血。”


    言罷,南冥王走了出去,一麵走一麵道:“記得帶青楓公子來參加婚禮。”


    汲青楓怒視南冥王的背影。


    南冥王正要朝牢房外走去,那扇石門打開的刹那,一道紅色身影赫然出現,邪魅狂放的男人斜靠在門楣旁,眸光妖冶的看著南冥王。


    南冥王感受到窒息,眼前男人過於強大,實力深不可測,光是眼神的壓迫感,就讓他胸悶氣短。


    摔坐在牢房裏的汲青楓,和被關在隔壁牢籠裏的迦藍等人都詫異的看著從天而降般出現的邪魅男子,尤其是詹婕妤,原先還無精打采的,當看見的那人,立即站了起來,雙手握住牢房鐵柱,臉貼著兩根鐵柱自縫隙裏看過去,輕喃著,“姬公子……”


    “姬公子?!”


    南冥王皺起眉頭,戒備的看著姬月。


    姬月自石門外走了進來,他站在玉石台階上,身後的石門驀地往下滑,轟然關上!


    “閣下便是最近名聲大噪的姬公子?”南冥王問道。


    “沒錯,是你姬爺爺。”姬月戲謔的道。


    南冥王:“……”


    “閣下這是什麽意思?”


    南冥王看了眼姬月身後重重關上的石門,道。


    姬月聳了聳肩,往前走,肩膀撞開了南冥王,在牢房旁的一張座椅前坐下,四周的侍衛們都警惕的看著姬月,卻不敢貿然出手。


    “什麽意思?”姬月似是想了好一會兒,才腹黑的出聲道:“過來,本尊累了,跟本尊錘錘肩。”


    登時,南冥王怒不可遏,暴跳如雷。


    他是誰?‘


    他是南冥赫赫威名的王,這個男人竟然叫他去給錘肩。


    錘肩,那可是奴才幹的事。


    其言下之意,就是把他一個王,當做奴才來使喚。


    姬月坐在漆黑潑墨般的椅子上,背對著南冥王,像是閻羅王那般,釋放出陣陣的陰冷森氣。


    卻見他打了個響指,牢房裏的鎖全部被一股強大的氣流震碎,就連牢門都出現了許多裂縫,直到這扇門龜裂成齏粉。


    被囚住的迦藍眾人,都蜂擁走了出來。


    人群擁擠,唯有詹婕妤愣在原地,雙手還攥著鐵柱,她幾近癡迷的看著姬月,那個坐在椅子上王一樣君臨天下指點江山的男人。


    紅衣從牢房裏走出來時,看了看姬月,又看了看詹婕妤,拍了下詹婕妤的後腦勺,詹婕妤一驚一乍的迴神,朝紅衣看去,紅衣淡淡的瞥了眼詹婕妤,道:“還站著幹嘛?走!”


    詹婕妤支支吾吾的點頭,而後跟著眾人走了出去。


    一行人裏,李富貴在外流落,焚缺蹤跡難尋,衛疏朗因海潮發生時候流海大麵積的損壞,流海缺人手,他就暫缺留在流海的。


    “滾出去!”


    南冥王朝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氣勢洶洶陰絕的走過去,四周的侍衛也都提著兵器鋒銳的微聚姬月。


    姬月不為所動,鎮定自若,倒是詹婕妤,擔心不已,恨不得拿血肉之軀來給他做盾。


    紅衣一把拽住詹婕妤,“以他的本事,你去隻會幫倒忙。”


    詹婕妤失落的站著,苦笑。


    是啊,她隻能幫倒忙,她有她的卑微。


    男人矜貴優雅的交疊雙腿,手肘支在椅子的手把上,修長白皙的手指點著側腦太陽穴,姬月微微側著頭,一雙異瞳美麗妖冶,禍水般的臉上浮現一抹瀲灩的笑,殺氣,畢露!


    卻見所有侍衛,全都爆體而亡。


    唯一的南冥王,飛掠而來時,姬月背對著他,極快的出手,骨骼分明的手攥住了在頭頂上方攥住了南冥王的脖頸,姬月一用力,便把南冥王狠狠的朝旮旯摔去,摔裂了一張鐵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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