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憤恨的瞪著蕭如風,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墨公子,如風,西海域危險重重,你們怎麽也來了?”輕歌抱著姬月起身,問道。


    墨邪看見姬月,雙眼頓時發光,猶如雄獅看見自己的獵物,姬月瞥了眼墨邪,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蕭如風望了眼不正經的墨邪,笑了笑,道:“墨兄說怕你在這裏有危險,恰巧看見四小姐和小王爺要來西海域曆練,就順路一同來了。”


    輕歌莞爾笑著,墨邪有些不好意思的吹著口哨眼神四顧。


    “原來二位和無名是朋友,既然如此,那二位就是我烈雲傭兵團的貴客。”


    屠烈雲帶著梅卿塵走上前,雙手抱拳,冷硬道:“在北月時聽聞蕭家少主玉樹臨風,墨家邪公子風流倜儻,果然,見麵更勝聞名。”


    “屠兵長過獎了。”蕭如風作揖,不卑不亢。


    墨邪笑嘻嘻的望著屠烈雲,把手中的酒葫蘆遞了過去,道:“屠兵長,我墨邪的酒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喝的,今日你喝了我的酒,我就當你是兄弟,敬你是條漢子。”


    烈雲傭兵團的人都開始起哄,他們還是頭一次看見自家兵長老大被人這般“調戲”。


    “墨公子,我們老大滴酒不沾,這杯酒,就讓我來幹了。”


    明日香扭著腰走上前,隨手一拈便從空間袋裏拿出了一個金樽酒杯,雙手仔細捧著平放在墨邪麵前,墨邪大笑,說了句“好”就把葫蘆中的酒倒滿了金樽杯,明日香端著酒杯朝四方敬了敬,而後一飲而下。


    “看來烈雲傭兵團裏臥虎藏龍啊。”


    墨邪道,“我這雪夜茶酒,初夏采之西湖茶葉,暴曬三日裝入銀瓶放在女兒紅裏,再把女兒紅的埋在北月城門前的倒數第一排桃樹下,等來年冬末拿出,取黎明露珠煮開,浸泡女兒紅,似酒非酒,似茶非茶,普通人沾了一滴就會醉得不省人事,這位姑娘一杯進腹還能平淡如常,我墨邪,佩服!”


    “墨公子客氣了。”


    明日香道,腳步有些不穩,屠烈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而後伸出手扶住。


    “看來雪夜茶酒還是有點作用的。”墨邪見明日香雙頰酡紅,笑道。


    “墨邪,小王爺和夜小姐現在無處可去,我們……”蕭如風有些尷尬的道。


    他和墨邪都知道無名是夜輕歌,也都知道夜輕歌和北月冥之間的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隻是,他們是與北月冥一同來的,如今到了鳳凰山卻把北月冥踹出去,於情於理似乎都不合。


    “你們可以讓他們過來,隻是他出了什麽事與我們無關,惹了麻煩讓他解決掉。”輕歌淡淡的道。


    她知道蕭如風的顧慮,而她雖認為自己是個小人,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對北月冥和夜雪下手,盡管她想宰了這兩個人。


    北月冥和夜雪曾無數次把她推進死亡邊緣,若不是她命大,恐怕早已不得好死。


    不過她也有她的分寸和把握,此次從西海域迴去後,她才會真正的展開殺戮,以往所有負她之人,她必手刃之,毫不留情。


    站在屠烈雲身側的梅卿塵望著輕歌的側臉有一瞬的恍惚,那一刹那,他似乎感受到了少女身上前所未有的煞氣。


    我若成佛,天下無魔。


    我若成魔,佛奈我何。


    這個時候,梅卿塵認為無名是陌生的,稍縱即逝滔天般的殺氣,讓他心疼,也讓他覺得遙遠。


    蕭如風與墨邪走至處境尷尬的北月冥等人跟前,讓他們去輕歌那邊。


    北月冥幹咳了一聲,他抬眸看了眼正在逗弄著姬月的輕歌,有些不悅,覺得麵子有些掛不住。


    人分三六九等,他身為北月的小王爺,自然屬於最高那一等,他希望的是,無名或者屠烈雲過來請他過去,而不是蕭如風過來……


    “王爺,鳳凰山上可以休憩的地方和山洞全被各方人馬占據了,明日月蝕鼎就要問世,又是一場廝殺,跟在無名他們身邊,至少有個保障。”蕭如風見北月冥扭扭捏捏不遠過去,便道。


    墨邪喝了口酒,道:“王爺,這裏是西海域,不是北月國,你的身份威脅不了任何人,在這裏,唯有身家性命最重要。”


    在兩人的勸說之下,北月冥才準備去輕歌那邊。


    過去的時候,北月冥下意識的把搭在夜雪肩膀上的手放了下來,夜雪本就不悅,見北月冥有這般動作,眸光頓時黯淡無光,似有煞氣氤氳,隨時爆發。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而女人的妒恨,也是最毒的。


    而北月冥等人過去之後,輕歌等人,竟然無一人上前歡迎,北月冥非常尷尬。


    夜雪更甚。


    她對無名出言不遜過,也擋過屠烈雲的路讓其反感,而今夜雪恨不得把頭埋進土裏藏在黑暗中。


    時間緩緩流淌,眾人等著月蝕鼎的出世,度日如年又歡喜踴躍。


    “王爺……我冷。”


    聞言,北月冥朝旁邊看去,夜雪在瑟瑟發抖,不僅是夜雪,他帶來的士兵們也都冷的不成樣子,饒是他自己,也感受到了一絲徹骨的冷寒。


    腳步聲響起,虎子抱著兩件虎皮衣裳走了過來,送給蕭如風墨邪二人。


    “二位公子,丹田內的靈氣無法抵禦鳳凰山夜裏的凍寒,這是金縷虎皮袍,無名姐讓我送過給二位禦寒用。”虎子笑起來,有兩顆虎牙,傻萌傻萌的。


    蕭如風和墨邪接過金縷虎皮衣,有些別扭的看了眼臉色難看的北月冥。


    虎子都轉身走了,忽的又轉身看迴來,道:“哦,對了,這是我們傭兵團最後兩件禦寒的虎皮袍子,無名姐還說了,二位公子不能把這虎皮袍子給別人,不然就別呆在這裏。”


    蕭如風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北月冥有些苦惱,一根筋的墨邪倒是抱著虎皮笑道:“無名姑娘和我家輕歌一樣貼心。”


    蕭如風嘴角瘋狂抽搐——


    虎子笑眯眯的跑到輕歌跟前交差,“無名姐,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做好了。”


    “不錯。”


    輕歌點頭,抬眸淡淡看了眼北月冥一眼,涼薄而笑。


    現在,才剛開始。


    她曾說過,當她開始強大了,北月冥夜雪這些人的地獄之門,才逐漸打開。


    有些恨,早已入骨,她不說,並不是忘了,而是在等待這麽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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