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掃過四合院裏的人。賈棒梗那種不露聲色的冷漠,何雨柱那種笨拙的依賴,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與他無關,但卻在這一刻,悄悄地將他牽扯了進來。四合院的日常生活,依舊是那麽沉悶,彼此之間似乎沒有什麽真正的聯係,卻又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捆綁在一起。


    “是誰幹的?”李向東自言自語,低聲在心裏問道。


    不遠處的何雨柱似乎察覺到他的情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他。那雙眼睛總是那麽單純,無知,卻也讓李向東心中有種莫名的煩躁和軟弱交織的感覺。他不想讓何雨柱看到自己不開心,但又無法完全隱藏這份情緒。


    何雨柱走過來,站在他身邊,目光落在自行車上。李向東沒有動,隻是皺了皺眉,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厭煩。他並不喜歡別人過多地關注他的事情,尤其是這種小小的、不值得在乎的失落。


    “你怎麽了?”何雨柱輕聲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困惑,“這輛車不見了?”


    李向東沒有迴答他,隻是低頭看著空空的車輪,心裏想著,自己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在意這些事情。車胎不見了又能如何?這些在別人眼裏不過是小事一樁,可在他心裏,卻讓他感到深深的無力感。


    “你沒事吧?”何雨柱依舊不肯離開,聲音透著一絲關心。


    李向東迴過神,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就是不太開心。”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試圖掩蓋自己內心的不安和煩躁。“我去找找看。”


    何雨柱點了點頭,看著李向東轉身離去,臉上的表情卻沒有消失的憂慮。他沒有繼續追問,知道李向東向來不喜歡別人過多幹涉他的事情。但那種感覺,似乎像是潛藏在空氣中的風,輕輕的卻無處不在。何雨柱深知,李向東心裏有很多事情,他從未真正打開過自己,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隻在表麵上。


    李向東走出院門,心情依舊低落。車胎的失蹤似乎成了一個小小的導火索,激發了他心底更多的困惑和煩躁。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在意這些事?他曾以為,一輛自行車不過是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或者它的丟失,不值一提。然而,今天它卻讓他陷入了無盡的思緒漩渦。


    “是誰幹的?”他又一次在心裏問自己,目光環視四周。街上並沒有什麽可疑的人,商販依舊在擺攤,行人匆匆走過,似乎與他眼中的世界沒有任何關係。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股不安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掃過四合院的周圍,突然有了一個不祥的預感——這並非一個簡單的偷竊事件。這件事背後,或許藏著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迴到院子時,李向東的心情已經沒有之前那樣激動,但那股困惑與無力感依然未曾散去。站在院子裏,他的眼神不自覺地飄向了賈棒梗的屋子。賈棒梗,那個人的神秘,總讓李向東感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李向東想到了昨天賈棒梗與他談話時那種不情願的態度,仿佛在某些事情上,他早就知道了些什麽,卻又無法或不願告訴他。


    李向東坐在院子裏,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的身上,斑駁的光影像是時間的痕跡,隨風搖曳。他低著頭,指尖輕輕地摩挲著那本早已泛黃的舊書,心裏卻有些浮躁,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悄然改變,改變得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婁曉娥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每當他在四合院裏走動時,總會不自覺地想起她。她那雙溫柔的眼睛,和她那種帶著一絲冷靜的理智感,總是讓李向東的內心泛起一種不安的波動。她不熱情,也不急切,和四合院裏的其他人相比,她顯得更加獨立,甚至有點難以接近。而正是這種不可捉摸的距離感,仿佛成了一種吸引力,讓李向東一次次地不自覺地朝她的方向走去。


    李向東並不擅長解讀自己的情感。過去,他總是能夠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麽,麵對人際關係時,他常常隻是一個旁觀者,保持距離,不輕易投入感情。而現在,婁曉娥的存在像是一塊石子,打破了他平靜的湖麵,掀起了漣漪。每次和她的對話,每次見到她冷靜、理性的目光,他都覺得自己好像丟失了某種方向。她是那麽的理智,不像四合院裏的其他人那樣隨意,她的每句話,每個動作,都在他心底掀起陣陣波瀾。


    今天,李向東早早就去了院外,打算散散步。可走著走著,腳步不自覺地向婁曉娥家的方向移動。他不敢抬頭,心裏有種微妙的衝動,想要偷偷地看看她今天在做什麽。那種感覺很奇怪,既像是渴望,也像是逃避——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麽。


    婁曉娥的屋門沒有關,她正在屋子裏收拾東西。李向東停在門口,猶豫了幾秒,才敲了敲門。敲門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自然,仿佛帶著一絲不願被察覺的緊張感。


    “誰啊?”婁曉娥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來,帶著一點兒冷靜的清晰。


    “是我,李向東。”他低聲說道,語氣裏有種不確定的情感,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


    門開了,婁曉娥站在門口,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對李向東的出現有些意外。“你怎麽來了?”她看了看四周,眼神冷靜,仿佛她的生活從來不會因為他而有所改變。


    李向東在她的眼神下感到一絲不適,但他強壓下內心的波動,露出一個微笑。“沒事,隨便走走。”他說得輕描淡寫,語氣裏帶著一種試圖掩飾的疏離感。


    婁曉娥沒有多說什麽,輕輕地讓開了門,示意他進來。李向東走進屋裏,心跳得有些快。這個屋子和四合院裏的其他房間不同,它並不擁擠,空間顯得格外寬敞,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像是某種木質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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