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看著他,眼神中滿是失望和冷峻,“機會?東旭,機會是要靠自己爭取的,而不是像你這樣,整天躲在家裏,怨天尤人。你真的以為大家欠你什麽嗎?”


    這番話如同利劍刺進了賈東旭旭的心裏,他的雙拳緊緊攥著,眼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李向東感覺到鼻子上傳來一陣刺痛,他皺了皺眉,伸手輕輕碰了一下鼻子,那突起的痘痘讓他一瞬間有些煩躁。這幾天的壓力,院子裏的各種瑣事,再加上賈家不斷的爭端,讓他整個人心神不寧,連休息的時間都少得可憐。如今鼻子上居然長了個疼得鑽心的痘痘,簡直是雪上加霜。


    他站在賈東旭旭的麵前,雖然心中有些煩躁,但麵上的冷靜卻絲毫不減。他緊緊握著手中的長鞭,指節微微泛白。他知道,自己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分心,眼前的問題遠比臉上的痘痘嚴重得多。


    賈東旭旭的臉色蒼白,剛才那番話無疑狠狠擊中了他的自尊心。此刻,他站在那兒,拳頭握得死緊,但眼神中卻透出了一絲畏懼。李向東的威嚴,和手中的鞭子,讓他不敢再輕易反駁。


    李向東的鼻子上傳來陣陣隱隱的疼痛,他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頭,心裏煩躁更甚。他這幾天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身體的疲憊讓他感到有些吃力,而現在賈家這攤爛事更是讓他煩不勝煩。


    “你到底想怎麽樣?”賈東旭旭終於開口,聲音裏帶著一絲惱怒和無奈。雖然他不甘心被李向東訓斥,但現實讓他不得不低頭。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多少資本與李向東對抗。


    李向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鼻子上的刺痛讓他的語氣比平時更顯得嚴厲:“東旭,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這些年到底做過什麽?廠子裏的工作你做不好,家裏的事情你不管,所有的壓力都讓秦淮茹一個人扛著。你覺得這樣合理嗎?你一個男人,連自己妻兒都護不住,還總是怨天尤人。”


    賈東旭旭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的手微微顫抖,嘴唇動了動,卻依舊說不出反駁的話。李向東的話每一句都像一把利刃,直戳他的內心。他心裏非常清楚,自己這些年一直過得渾渾噩噩,工作和生活中的失敗讓他產生了無數的挫敗感和自怨自艾。可他不願承認這些問題,也從未正視過。


    “我……”賈東旭旭低下頭,聲音帶著幾分猶豫和羞愧,“我不是不想承擔責任,我也想給這個家好日子過,可是……我就是沒辦法,總覺得一切都不順利,廠裏的人看不起我,家裏的人也瞧不起我……我能怎麽辦?”


    李向東冷哼了一聲,鼻子上的痘痘一跳一跳地疼得他幾乎要皺起眉頭,但他還是忍住了。他知道,這時候如果表現出任何軟弱,賈東旭旭隻會更加得寸進尺。


    “你覺得大家都瞧不起你,可你有沒有問過自己,你到底憑什麽讓別人尊重你?尊重是靠行動贏得的,不是靠抱怨和逃避。你以為自己這麽躲著、逃避現實,別人就會可憐你、同情你嗎?東旭,別再做夢了。人活在世上,沒人會無緣無故地憐憫你。你如果不拿出行動來改變自己,永遠不會有人尊重你。”


    賈東旭旭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滿是愕然和憤怒。他想要反駁,但卻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詞匯。李向東的話雖然刻薄,卻句句戳中了他心裏的痛處。他從小被母親寵愛,妻子秦淮茹也為了這個家操勞至今,但他自己卻從來沒有真正扛起家庭的責任。


    賈張氏此時坐在一旁,見兒子被李向東訓得啞口無言,心裏憤憤不平。她皺著眉頭,忍不住插嘴道:“李向東,你這是幹什麽?我們家的事用不著你來管!東旭是我兒子,我護著他怎麽了?你憑什麽指手畫腳?”


    李向東轉頭看向賈張氏,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他的鼻子因為那顆痘痘變得異常敏感,剛剛的對話又讓他的情緒難以平靜,這讓他的耐心幾乎要達到極限。


    “賈張氏,你也別再護著他了。”李向東的聲音冷得像是冰,“你護了他這麽多年,結果是什麽?你有沒有發現,賈東旭旭到現在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什麽都指望你和秦淮茹?你以為你是在幫他,但實際上,你是在毀了他。”


    賈張氏聽到這話,氣得臉色鐵青,正要反駁,李向東卻沒有給她機會繼續說話。


    “你護著他一輩子嗎?”李向東繼續說道,眼神中帶著幾分嚴厲,“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你覺得他靠什麽活下去?你能永遠幫他推卸責任?等到那時候,別人隻會看不起他,而不是可憐他!”


    賈張氏被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嘴唇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在她心裏,兒子永遠是她的寶貝,她必須保護他。可現在,李向東的話讓她感到了一絲惶恐。


    賈東旭旭低著頭,眼神有些閃爍。他的手握緊了又鬆開,心裏翻江倒海。李向東的每一句話都重重擊中了他的內心,撕開了他一直不敢麵對的現實。


    李向東深吸一口氣,壓下鼻子上傳來的疼痛,繼續說道:“東旭,人生不是靠逃避就能解決問題的。你要自己站起來,為自己和家人負責。如果你真的想讓別人尊重你,想讓生活有起色,那就得行動起來,而不是每天怨天尤人。”


    賈東旭旭沉默了,他的唿吸有些急促,眼神複雜。心裏那股被壓抑許久的自尊和怨恨,混雜著對現實的無奈,此刻像一團火焰在他胸中燃燒。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變,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未來的困境,但李向東的話,確實讓他第一次深刻地意識到,自己這些年過得是多麽失敗。


    李向東見賈東旭旭陷入沉思,心中稍微鬆了口氣。雖然他知道賈東旭旭一時之間不可能徹底改變,但至少現在對方已經開始正視自己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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