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賈張氏冷哼一聲,雖然依舊滿臉的不滿,但顯然氣勢已經弱了幾分。不過她可不會輕易服軟,繼續倚老賣老地說:“借麵是一碼事,但她平日裏沒少借我東西!今天是一碗麵,明天是幾個雞蛋,再這樣下去,我家老本都被她借光了!”


    李向東笑了笑,知道賈張氏並不是單純為了這一碗麵。“大娘,你這麽說就有些過了。秦淮茹雖然家裏也不富裕,但每次借了東西,什麽時候不都是按時還的?咱們院子裏幫襯幫襯,是該的,但不能過度追究個小事兒。”


    話音剛落,秦淮茹連忙附和:“對,向東哥說的對,我什麽時候借過東西不還的?今天這事確實是我不好,耽誤了時間,等會兒我不但把麵還上,再給大娘送點別的。”


    賈張氏這才有些動搖,畢竟她今天出來就是為了討點好處。雖然她喜歡找事,但也知道不能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微微偏了偏頭,嘴角抽動了一下,似乎在權衡該不該繼續追究。


    “李向東,這麽說來,你們是覺得我無理取鬧了?”賈張氏的聲音忽然低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心裏清楚,李向東在四合院裏威望極高,平時的調解很少有失敗的,但她心裏那股不甘還是無法平息。


    李向東看出了她的情緒變化,沒有急於答話。他知道賈張氏並不是真的想追究這件小事,而是心裏有壓抑已久的情緒。自從她的兒子出事後,她家境變得更加困難,而鄰裏的冷眼和冷言冷語也讓她感到孤立無援。她這種不斷借機發泄的無賴行為,更多的是為了證明自己在院子裏還有一席之地。


    他緩緩說道:“張大娘,咱們院子這麽多年,誰不知道你一個人拉扯家裏,確實不容易。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所以平時誰也沒虧待過你。我們都理解你的難處,但這畢竟是小事,何必非得把事情鬧大呢?”


    賈張氏聽著李向東的話,心頭那股不滿逐漸被壓了下來,雖然她還想爭辯,但也知道繼續鬧下去隻會讓自己看起來更無理。她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雖然沒說話,但那眼神已經透露出她的想法。


    秦淮茹見狀,也趕緊說道:“大娘,今天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多照顧你,咱們是鄰居,沒必要因為這些小事傷了和氣。”


    賈張氏雖然嘴硬,但這時候心裏的怒火已經差不多熄了。她哼了一聲,轉身準備離開,顯然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可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忽然聽到背後李向東的聲音。


    “張大娘,等一下。”李向東的聲音依舊溫和,卻帶著一種難以忽視的力量。


    賈張氏停下腳步,疑惑地迴過頭。


    李向東走上前,聲音低沉而堅定:“院子裏這些年,大家幫襯著你,都是因為鄰裏間的情分。可你也要明白,凡事有個度,太過分了,大家遲早會心寒。”


    賈張氏的臉色有些難看,她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你心裏的委屈我們都懂,你的難處我們也都明白。可每次你這樣鬧,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讓人離你越來越遠。今天這事,我希望是最後一次。”


    賈張氏張了張嘴,想反駁,但最終沒有說出話來。她知道,李向東的話雖然不客氣,但句句在理。


    “我……我知道了。”她低聲說道,轉身快步離開了院子。


    院子裏的空氣頓時鬆了下來,秦淮茹鬆了口氣,低聲對李向東道:“向東哥,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來調解,今天肯定鬧不清。”


    李向東笑了笑,擺擺手:“大家都是鄰居,互相幫襯是應該的。以後有什麽事兒,多包容一些,別讓小事成了大事。”


    “嗯,我記住了。”秦淮茹點點頭,眼中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李向東推開門,迴到了自己簡單但整潔的屋子裏。屋子不大,家具也不算齊全,但一切都井然有序。茶壺還在桌上,茶水的熱氣早已散去,空氣中彌漫著些許冷寂的氣息。李向東坐迴了方桌前,輕輕歎了口氣,目光定定地望著窗外。


    賈張氏的那一場無理取鬧雖然暫時平息了,但他知道,這隻是表麵上的結束。她的性格,根植在她多年來生活的艱難和孤獨中。她並不是天生無賴,而是生活一次次將她逼到了這個尷尬的境地。


    想到這裏,李向東不禁陷入了迴憶。


    賈張氏從前也並非如今這般蠻橫霸道,早年她的丈夫還在世時,她也是個勤勞樸實的女人。那時她在院子裏雖不怎麽顯眼,卻與人和善。可自從丈夫去世,兒子出事,家裏的經濟狀況一落千丈,生活的壓力如同無形的大山壓在她的肩上。她開始對這個世界有了怨念,尤其是在她覺得鄰裏之間對她的同情逐漸消失後,那種深深的不甘和自卑就悄然生根發芽。


    李向東的心情有些複雜。他明白賈張氏是怎麽變成這樣的,院子裏其他人也明白。可即便大家知道她的苦衷,也不能一味地縱容她的無賴行徑。今天這場風波不過是一次平常的矛盾,但如果每次都讓她無理取鬧得逞,那麽院子裏的和諧遲早會被這種小事一點點磨滅。


    突然間,李向東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伴隨著輕輕的叩門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他抬起頭,應聲道:“進來吧。”


    門輕輕推開,是鄰居老張頭走了進來。他的神情顯得有些尷尬,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終於擠出一句:“東子,剛才的事兒,我看你處理得挺妥當的。”


    李向東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老張頭坐下。他知道,老張頭來找他,八成是為了剛才的事。雖然事情表麵上結束了,但這種糾紛在院子裏總會激起些餘波。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一杆秤,而每一次衝突的處理,都會在鄰裏之間的關係上留下或深或淺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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