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還全家福呢,自己一不舒服,這家夥溜得比誰都快。

    孟憲祥也不知道剛才自己怎麽突然就那麽敏感了,按照以往,遇到這樣的情況,頂多開個玩笑就過去了。

    怎麽這次卻落荒而逃了呢?

    “艸!”

    然後周圍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全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孟憲祥或者他這個方向。

    ——“靠,該不會是說出口了吧?”

    見楚麗華和青雲飛等人都點頭孟憲祥臉色更難看了。今天這是怎麽了?

    堯裏瓦斯這個博學多才的再次站出來救場,緩解這尷尬的氣氛,“其實,這沒什麽的。不過是在人心裏難受時的一種發泄方式罷了。有些壞情緒一定要發泄出來,才不會傷害身體。”

    楚麗華也表示讚同,“對對,這點我也很認同,讓壞情緒和痛苦流動,才會不在五髒六腑抑鬱成疾。”

    堯裏瓦斯接著說,“其實,關於髒話,還有人做過專門的研究,寫成一本書呢。”

    ——“是嗎?這也能出書?快,給我們大家分享一下。”

    楚麗華率先鼓起了掌。

    待掌聲停,堯裏瓦斯也整理一下思路開口了,“這個話題有點上不得台麵。但是,仔細想想,髒話其實是一個特別值得琢磨的語言現象。

    髒話的奇怪之處,在於它隱含了一組矛盾。你說它好吧?肯定不是。但是,你要說它不好,好像也不是那麽絕對。

    比如,有一個新西蘭的管理諮詢專家,叫珍妮特·霍姆斯,曾經滿世界調查那些高效的團隊。

    結果發現,很多效率高的團隊,都有一個特點,平時愛說髒話。

    還有很多科學家發現,不管是在工廠車間、表演後台,還是球隊的休息室,適當的髒話,都能加深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促進協作。

    看吧,髒話到底是好還是不好,這個問題一時半會,真的很難說清楚。

    借用一位語言學者,叫傑弗裏·休斯的話說。‘髒話是發狠,也是取樂。惹人討厭,也荒謬可笑。是口頭禪,也是無事生非。’

    借用這個研究課題的埃瑪·伯恩,這位英國女作家的話說,髒話隻是一個引子。順著它,你會發現,我們的大腦、思維,以及社會,到底是怎麽運轉的。”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堯裏瓦斯深深吸引了,無論什麽,隻要深入研究,都是會有收獲的。

    ——“首先,是它的生命力特別強。不管文明怎麽演變,社會怎麽進步,也不管公序良俗對它有多麽不齒。它都沒有消失,就這麽牢牢的黏在我們的語言係統上。

    你忘不了,也甩不掉。不管你怎麽對付它。比如,有個叫詹姆斯·奧康納的美國作家,曾經創辦過一個叫粗口整治學院的機構。

    專門幫各大學校和公司重建語言習慣,去除髒話,每小時的服務費,高達1500美元。

    看,就衝這個價格,整治力度應該不小吧?但是結果呢?大家該說還說。而且人類好像天生就有說髒話的天賦。

    比如,小孩子不用教,自己就會說。再比如,我們接觸一門外語時,最先學會的是問好,其次就是髒話。

    比如看完韓劇,問你記住了哪句台詞,大概率上,髒話,會脫口而出。這就引出一個疑問。髒話的生命力,為什麽這麽強?

    其次,髒話的奇怪之處,還在於它隱含了一組矛盾。你說它好吧?肯定不是。但是,你要說它不好,好像也不是那麽絕對。

    就像我剛才說的,有一個新西蘭的管理諮詢專家,叫珍妮特·霍姆斯,曾經滿世界調查那些高效的團隊。

    結果發現,很多效率高的團隊,都有一個特點,平時愛說髒話。再比如,還有一位it專家,叫芭芭拉·普勒斯特,曾經發表過一篇論文。

    名字很奇怪,叫《撒個尿滋一下:玩笑話對於it產業的貢獻》。這篇論文主要說的就是,髒話作為溝通方式和減壓手段,在很大程度上助推了整個it行業的發展。

    還有很多科學家發現,不管是在工廠車間、表演後台,還是球隊的休息室,適當的髒話,都能加深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促進協作。

    這下可以看出,髒話到底是好還是不好,這個問題一時半會,真的很難說清。”

    在堯裏瓦斯停下的時候,眾人都一臉蒙圈的看著他。

    ——“其實,語言學家、神經科學家,還有社會學家們,對髒話的研究,已經持續了150年以上。

    隻不過,礙於好多人覺得髒話這個話題,本身有點髒。這些研究也就一直沒有進入公眾的視線。

    直到最近這些年,這些研究才引起了普遍的重視。而這《我們為什麽會說髒話》本書,不僅是作者自己的觀察,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對前人成果的總結。

    說了這麽半天,我們為什麽會說髒話,而髒話到底對我們有什麽好處呢?

    到底什麽叫髒話?估計很多人都覺得,這根本不叫問題。髒話太好分辨了,不就是那幾句?語言學家還專門做過統計,發現目前世界上的髒話,普遍分成三類。

    宗教類、性行為類和排泄物類。具體咱們就不舉例子了。在少數有種族衝突曆史的國家,還有第四類髒話,叫種族歧視類。比如在美國,黑鬼這個詞,對黑人來說,就是髒話的頂點。

    這個分類乍一看好像沒毛病。但是,假如我們站在一個更大的視角,就會發現,它有點不對勁。

    比如,有些髒話,到了別的國家,就不是髒話。像排泄物,在日語裏,就沒有這個髒話。有一位日本插畫師,叫五味太郎。

    他還有句名言,叫‘人人都便便’,在日本經常被引用。他還專門創造過一套叫微笑的便便的表情包,在當地也特別火。

    再比如,有些話,在曆史上是髒話,但在現代看來,就沒那麽刺耳。像我主灑血,這句話在150年前的歐洲,就是一句髒話。

    再比如,弄瞎你的眼,在莎士比亞的時代,這句話也髒得不得了。還有些話,在有的國家看來沒什麽,但換個地方,就是大忌。

    比如,據說在德國,管人叫蠢牛,會被罰款600歐元,叫昏豬的話,罰的更多,2500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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