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說什麽……”

    龍兒不好意思再說出口怕白芷誤會,他咬了一口烤魚,他夾起中間那部分肉多的讓白芷吃。

    “謝謝!禮安鎮隻有一個學校嗎?”

    白芷問,一隻手毫不客氣的接過那塊肥美的魚肉。

    “不清楚,我都沒有在家呢?”

    龍兒自從上了大學,禮安鎮的事都不是知道得很詳細。

    即使知道一些也是從她母親嘴裏了解的,他每次也是聽得心不在焉,總是簡單迴母親“哦”。

    “你女兒在哪讀的書?”白芷問。

    “之前在我們鎮的那所工校讀,後來就帶到重慶讀。”龍兒說。

    “你知道還有私人黑校在鎮上嗎?不少孩子在讀呢。”

    白芷想從龍兒那裏了解更多,看能不能找證據舉報。

    “楊老師的學校嗎?怎麽會是黑校?我不是很清楚。”龍兒麵對白芷的問題,木然住。

    “就是那個楊老師,你可以跟我講講她嗎?”白芷說。

    他所認識的楊老師沒有什麽特別很正常,他腦子裏想一想,眼睛轉來轉去不曉得說什麽。

    “怎麽會是黑校?”

    “我女兒在那讀學前班,就是不對勁。”白芷說。

    “你想多了。”龍兒認為白芷是外地來的,所以她的不一樣可以理解。

    “怎麽下起雨,剛剛還出太陽。”

    河邊又起霧又下起小雨,被小雨淋濕的烤魚龍兒一把拿起和白芷躲進烏篷船。

    兩個人擠進了那小小的蓬裏。

    龍兒還在想著聊些什麽話題,聊她的朋友書本內容還是職場上的生存,現實生活可比書現實殘酷多去了。

    “你休息幾天?明天迴重慶,還是什麽時候迴?我們一路,不然某人,又得花車費……”

    “沒有確定?我的孩子我不放心。”

    白芷說,“我媽媽也是沒有覺得楊老師學校哪不對勁,你也是一樣,我得多待幾天了解清楚,我才安心上班。”

    “還有幾天,你能請那麽久的假?”龍兒問。

    白芷探出半個身子看了看外麵。

    “我們該迴去了。”白芷不想聊她辭職的事也不想讓龍兒知道她辭職了。

    龍兒見她沒有說,就不問了,他了解她問多了要煩。

    白芷迴到家裏,接舒兒放學。

    白芷和舒兒在一個屋裏腦子是空的,孩子也沒有多的話。

    自個拿起彩色筆在畫畫,那彩色筆是舒兒自己拿一元錢在小賣部買的,色彩圖出來的色彩很假,但是她分別不出來。

    白芷走出房間門看了看冰箱,同時抓起舒兒奶奶用的圍裙,一邊係一邊拿出冰箱的空心菜。

    白芷擺出了做好的西紅柿炒雞蛋、臘肉炒豆幹,又到鎮上一家鹵菜切了半斤涼拌豬耳朵。

    “吃飯了。”她喊起來。

    “爸爸呢?”白芷隻見舒兒奶奶一個人。

    “還在打牌。”舒兒奶奶說。

    “那我們先吃還是等爸爸打完牌一起吃。”白芷問。

    “我們先吃,等他不知道多久?”舒兒爺爺經常是倆三點過後吃午飯。

    一頓晚飯吃得很安靜,誰都沒說話。

    舒兒光吃著碗裏的幹飯不吃菜,米飯被三個人一口口數進嘴裏。

    在廚房洗碗的白芷忽然覺得從窗外區的那群女人說話聲變得越來越大。

    她有足夠的心事要在洗碗上想,足夠的莫名失落要在這洗碗時抒發。

    從事實上白芷看那群女人是可憐的,總覺得這些女人太俗了,天天為了一起聊天還穿得前凸後翹,高跟鞋也沒有落下。

    她們總喜歡男人多看她們一眼,為自己的打扮打滿分,在禮安鎮的女人白芷看來太假了。

    她們自美在心中,因為膚淺,所以膚淺,即使千般打扮,萬般模仿,她們也依然俗氣到底。

    第二天的早晨,白芷帶著舒兒跑了。

    舒兒奶奶起床上廁所,剛開始以為是早早送舒兒上學去了,樓下的卷簾門開著三份之一。

    鎮上陸陸續續有送學生的家長,舒兒奶奶不會多想。

    廚房的一鍋稀飯是煮好的,裏麵還加了紅薯,舒兒奶奶又看看碗筷,也是洗得幹幹淨淨,又打開舒兒睡的房間床上被子也是疊得整整齊齊。

    舒兒奶奶迴到自個屋裏,叫醒舒兒爺爺,對他說:“媳婦今天不對勁,什麽都是收拾得幹幹淨淨的。”

    舒兒爺爺睜開眼。他說媳婦愛幹淨整潔,沒有什麽奇怪的,他又躲進被窩繼續睡。

    “你看你一副對家裏什麽事情都不管,年輕這樣一輩子都這樣,這個家都是我在操心,唉?”

    舒兒爺爺聽她奶奶說也沒有吱聲。

    他習慣了就像舒兒奶奶說的,他一輩子都對家裏事不聞不問的。

    孩子從小到大是舒兒奶奶管,錢也是她賺的,舒兒爺爺隻管打牌,都打了一輩子。

    舒兒奶奶急匆匆穿上衣服,到樓下開門。

    直接到學校問老師舒兒送到了沒,老師都說沒有。

    她又急匆匆迴家叫著舒兒爺爺說媳婦帶著孫女跑了。

    她說這下好了,什麽都沒有了,那個白芷怎麽可以這麽狠?

    舒兒爺爺說話結結巴巴的,對舒兒奶奶說:“不會的,上次還不是以為要跑了,後麵還不是在呢。”

    舒兒奶奶急著往門外走,見到個人就問看到她媳婦沒有。

    舒兒爺爺查了查櫃子,發現白芷除了帶走舒兒的換洗衣服之外,什麽也沒拿。

    她們趕上最早火車,舒兒坐在白芷腿上。

    舒兒說:“媽媽,我們去哪裏?奶奶會不會找不到我們?”

    白芷從袋子裏掏出一把聖女果給舒兒吃。

    她也不知道怎麽迴答孩子,她這樣做是對是錯,她隻想帶孩子離開那個地方。

    袋子上麵還放著一本故事書,是給舒兒準備的。

    白芷讓她自個看書,字不認識幾個就按書上試著拚出拚音。

    白芷又往窗外發呆。

    此時鎮上的女人站滿麻將館門前,說的說,笑的笑一臉看好戲。

    舒兒奶奶急得哭了起來,她故意在人群中委屈起來,似乎要讓人覺得錯不在她。

    這時舒兒奶奶走到禮安鎮等車地方。

    載客摩托車還停著幾輛,她完全不指望任何收獲地向那個摩的打聽一句,是否見到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在這上過車。

    路邊賣豬飼料說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她家媳婦,但他看見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上了客車。

    短頭發看起來特別顯小?對,短頭發,帶著個娃。

    舒兒奶奶迴到家,什麽線索都沒找著。

    接下去的兩天,舒兒爺爺奶奶在家等著媳婦在外吃不消自個帶娃迴來,仍然是失望。

    一個星期過去了……

    白芷帶著舒兒在重慶四處尋找私人幼兒班,因為舒兒實際年齡還不到六歲,所以還不到上小學年紀。

    也因為她是鎮上的所以隻能讀私人學校,在離宿舍不遠的地方有一家私人但是貴,她現在的能力支付不了。

    又帶著舒兒找了幾家私人幼兒園,最後確定了一家離宿舍遠的因為學費便宜。

    孩子的學習是安排好了,接下來就是考慮她找工作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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