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陸也不生氣,用不同的卡好歹把海藍墊付的酒錢還給了她。順便還要到了海藍的微信,其實海藍是不想給的,但是齊陸那個死女人說,要是不給就到海藍的單位拉個橫幅,說海藍是個死宅。


    迫於壓力,海藍隻好把自己的微信給了齊陸,齊陸得到了海藍的微信很開心。海藍不知道,即使她不給齊陸自己的微信,齊陸也什麽都不會說的。


    因為是朋友?


    因為是朋友。


    海藍的頭像依然是那位擁有著一根呆毛的偉大的騎士王,微信的名字也依然是「不列顛平板」。齊陸的頭像空白一片,什麽也沒有,微信的名字隻是簡簡單單的「齊x」。


    齊x,齊某。


    海藍問:「你為什麽要叫這個名字?」


    齊陸答:「那你又為什麽要叫『不列顛平板』呢?」


    海藍沒有說話,齊陸卻笑道:「我不想讓別人叫我的名字,別人叫我的名字的時候會很害怕。」


    「很害怕......」


    閃光燈在閃爍,周圍的記者七嘴八舌,紅唇與紅色的舌頭相碰,隱隱還露出潔白的牙齒,不知為什麽,卻是那麽的可怕,像惡魔一樣。他們問的問題也的確是惡魔才能問出的問題。


    「請問齊小姐為什麽要對顧琛做出這樣的事情?」、「請問齊小姐是否有金主,被人包養?」、「請問齊小姐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太無恥了些?」、「......」


    這些人的問題真的好無禮,但是齊陸卻隻能忍住眼淚默默背負一切。


    我背負一切罵名與黑暗,能否還你一片身家清白?我願你能達成所願,而我隻是你伴隨著鮮花與掌聲的路上的一塊小小的醜陋的石子......


    顧琛在遠處冷冷看著一切,繼而轉身離開,什麽也沒有說。她當然不應該說什麽,不然齊陸的所作所為就全都白費了。


    陸在笑,周圍的記者像洪水,也像猛獸,幾乎將她吞沒。


    ......


    從噩夢中醒來,齊陸看著眼前的娛記小姐,好看的眼眸中藏下了一縷悲傷,她向海藍說「再見」,然後逃也似的離開。隻有她自己才知道,那一切是多麽的委屈。


    海藍關上了防盜門,不知該說些什麽,看著變得幹淨整潔的狗窩,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海藍把齊陸穿過的睡衣放到洗衣機裏麵洗幹淨了,算了,還是不扔掉了。


    晚上這件睡衣幹了後,海藍把這件睡衣放到了現在還算整潔,未來也依舊整潔的衣櫃裏。


    海藍能清晰的感覺到齊陸身上一定發生了許多不好的事情,但是那終究是別人家的事情,是她所不能插手的。但是她自己家裏的事她還是能管的。


    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海藍將手機湊到了耳邊,果然,沒幾句就掛掉了電話。老頭子無論如何也不會理解的,他根本什麽也不知道!


    海藍將手機摔在沙發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在哭。過了好一會兒,她打開手機播放了一首自己慣常聽的歌。


    仙女就要有個仙女的亞子!即使是在哭也得美美噠的在哭!最好自帶bgm!


    「『不要說想死這種話


    不要放棄繼續活下去』


    這種歌居然是正確的


    簡直太可笑了


    實際上自己死了也無所謂


    但是如果周圍的人死去就會悲傷


    ......


    我們被生命厭惡著


    輕飄飄說出想死這種話


    如此輕賤生命的我們


    被生命厭惡著


    ......


    我們被生命厭惡著


    不知道幸福的意義


    隻會去憎恨與生俱來的環境


    隻會一味地詛咒過去


    ......


    即使如此我們也會拚命活下去


    拚命背負著生命活下去


    抹殺、掙紮、歡笑、背負


    活著活著活著活著活下去」


    海藍聽的這首歌是一首日文歌,名字似乎叫做《被生命所厭惡》,大概還蠻好聽的樣子,不然海藍也不會聽那麽多遍了。


    齊陸家的司機已經將齊陸帶迴了家,司機看齊陸一路上都很開心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齊小姐,發生什麽開心的事情了麽?」


    齊陸但笑不語:「秘密。」


    司機沒有在問,這是主人家的家事,和他沒有關係。


    迴到家後的齊陸噠噠噠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到了床上,抱住床上的一個毛絨小熊,傻兮兮的笑道:「海藍。」


    齊陸抱住了小熊,似乎是抱住了自己新的朋友,她說:「你好可愛啊。」


    比小琛姐姐......也就差了一點吧。事實上,無論怎麽看,海藍都比她的那個小琛姐姐好多了。


    時間過得很快,它就像是一匹白馬,噠噠的往前走著,絕對不會迴頭。


    齊陸要到海藍電話後的不久,海藍自多年前的那件事情發生後,第一次邀朋友出去玩,甚至還主動到唐喆家擼了一把糖小喆。


    手感不錯,但和齊陸的狗頭比起來還稍微差了一點。


    那天,是個星期五,海藍主動邀請唐喆出去玩。唐喆很感動,於是對著海藍賤賤的笑道:「咋,今天不需要再去肝活動了?」


    「遊戲可以不肝,但是朋友隻有一個。」


    唐喆從上至下的看了海藍,還圍著她轉了一圈。完球兒了,她家小藍藍該不會是遭受了什麽打擊了吧?比如那叫啥bgo的遊戲,難道是氪了很多單什麽都沒有,所以決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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