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言不死心的道:“那就明晚吧,好不好?”


    其實齊珊珊多少感覺得到,這個小子對自己不懷好意。


    盡管方博言在她身邊剛待了兩天不到,但不論是那熾熱的眼神,還是那殷勤的舉動,都透著對她的心思不純。


    隻是齊珊珊看在姐夫方璞的麵子上,不予揭穿罷了。


    但是今天,方博言先對她的愛郎出言不遜,現在又明擺著想跟她約會,她可就忍不了了。


    霍地抬起頭,齊珊珊目光冷肅的看向方博言:“你在我身邊,最好隻惦記你的本職工作!”


    “不要想些有的沒的,更不要打不切實際的主意!”


    方博言被她揭破心思,既尷尬又不爽,差點沒發脾氣。


    不過他不敢跟齊珊珊撕破臉,否則工作不保不說,以後也別想追求她了。


    因此他強壓惱羞成怒之情,假作無辜的陪笑道:“齊總,你這是怎麽說的,我想什麽了?又打什麽主意了?”


    “我什麽都沒幹吧,就是想請你吃頓飯表示下謝意。”


    “你要是沒時間那就算了唄,嗬嗬,我先出去了。”


    說完這幾句,方博言轉過身,臉色難看的走向屋門。


    齊珊珊冷冷地看著他走出辦公室,想到自己身邊有這樣一個糟糕透頂的秘書,忍不住歎了口氣。


    方博言迴到自己工位上後,也是滿心的不高興。


    他懷疑劉銳向齊珊珊告了自己一狀,不然為何齊珊珊對自己態度突然變得冷酷無情了?


    他心裏既恨劉銳多嘴,又恨齊珊珊不給自己機會。


    不過劉銳身在分公司,他想報複劉銳也報複不到。


    至於齊珊珊,他倒是也想報複,但在沒有徹底失去追求她的機會之前,他還是先忍了。


    “齊珊珊,你最好特麽給臉要臉,慢慢接受我!”


    “不然除去我,誰還稀罕玩你這個三十多歲的老女人?”


    “所謂三十如狼,你齊珊珊現在的日子應該也不好過。”


    “那就趕緊接受我吧,讓我好好的滿足你哼哼!”


    劉銳那邊,已經趕到秦旖婕的辦公室,跟她說了詐騙案破獲的事。


    之所以特意跑過來告訴她,自然也是免得她擔心。


    秦旖婕聽後嗔怪道:“你傻吧,追討了兩億賠償金迴來,自己一分錢都沒留?”


    “你大可以一半歸公,一半私吞,外人又不知道。”


    “你花不了可以給我呀,我替你花,你個笨蛋!”


    劉銳哈哈大樂:“秦旖婕,我怎麽從來不知道,你是個財迷呀。”


    “你平時從不大手大腳的花錢,又遑論替我花?”


    秦旖婕白他一眼:“我自己的錢當然不舍得花了,但你的錢我就舍得花!”


    劉銳知道她在逗自己玩,這個女人雖然講究生活品質,但並不奢侈浪費。


    而且她自尊心也較強,就算自己給她錢花,她估計也不會要。


    “嗬嗬,你忙吧,我也該迴去忙了。”


    “你放心,老公以後肯定會賺大把的錢給你花。”


    “到時候啊,你想不花我都饒不了你!”


    秦旖婕問道:“大把的錢是什麽概念?”


    “幾個億!”


    秦旖婕撇撇嘴:“那我可有的等了,說不定要等到白了頭!”


    劉銳笑道:“瞎說,我有信心五年就做到。”


    “五年內我要給不了你幾個億零花錢,也不配做你老公了。”


    秦旖婕表情嫵媚的橫他一眼,罵道:“滾滾滾,誰稀罕你的錢?!”


    “你以後賺錢了也別給我,要不搞得像是我秦旖婕貪圖你的臭錢似的。”


    迴到公司沒多久,劉銳就接到了上官麟打來的電話,說的是華佑集團事件。


    上官麟說,華佑集團常務副總裁展江,為申請省府和文靖市府對於電動車項目的補貼,先後行賄省發改委的一把手莫文能、文靖市府常務副市長梁占才。


    其中行賄莫文能一幅價值千萬的字畫,行賄梁占才一百萬米金。


    目前莫文能和梁占才都已被兩規,二人對於受賄行為供認不諱。


    展江則被省反貪局控製著接受調查,他承認了行賄,但聲稱和別人無關,是自作主張。


    省反貪局正在對華佑集團高層逐一展開調查,要看展江的行賄是出自於本人想法,還是出自於集團授意。


    由於行賄方是省內最大的民營企業華佑集團,且涉案金額巨大,因此這個案子一經曝出就惹得滿城風雨、甚囂塵上。


    省裏一號大領導都關注了這件事,要求嚴查到底,不管涉及到什麽企業、什麽部門、什麽人物,都要一查到底,不許徇私。


    所以毫不誇張的說,眼下這個案子已經形成了雷區,外人誰都不敢涉足半步。


    就連上官麟的父親、省裏三號大領導上官雄,在說這個案子的時候,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忌憚態度。


    因此在這件事上,上官雄幫不上任何的忙。


    劉銳對此倒是早有預料,既然省裏四號梁建武都幫不上忙,那比他高一點的上官雄無力襄助也沒什麽稀奇,因此一點也不沮喪。


    劉銳謝過上官麟後,掛了電話,想到此事遠比自己想象的要麻煩,不由得為文天海和文若梅父女擔憂。


    如果行賄案真是展江自作主張還好,那展江一力承擔下來,還不會給華佑集團帶來惡劣影響。


    可要是出自於華佑集團班子會的決議,那展江可就扛不住了,整個華佑集團都要為之遭殃。


    華佑集團要是倒了,那身在臨都市公司的劉銳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所謂“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就是這個道理。


    這麽一想,劉銳覺得,現在這個時候自己不能袖手旁觀。


    哪怕什麽忙都幫不上,也要趕去文若梅身邊,幫她一起承擔。


    難道華佑集團的天都要塌下來了,能眼睜睜看著文若梅一個可憐的小女人去扛?


    想到這裏,劉銳立時抓起車鑰匙,走出辦公室。


    “閆總,我省城有點急事,要過去忙個一半天。”


    “這兩天我不在公司,你幫我看著一些。”


    敲開閆墨雨的辦公室,劉銳也沒進屋,直接在門口對她說道。


    閆墨雨見他臉色難看,不由得蹙起秀眉,起身繞出辦公桌,關切的問道:“什麽急事?用不用幫忙?”


    劉銳見她在大事上不胡鬧,心頭一喜,搖頭道:“謝謝你美意,不過你應該幫不上,你幫我把公司看好了就行了。”


    閆墨雨俏臉一板:“你瞧不起人?為什麽說我幫不上?”


    “之前的詐騙案,我不是幫你分析出好多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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