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奎趕到的時候,三人都還沒睡醒,都在唿唿大睡。


    張奎不得不先把三人喊起來。


    劉銳最先爬起來,清理完個人衛生後,跟張奎說:“我昨晚睡覺的時候,讓什麽東西給蟄了一下,疼得我半宿沒睡著覺,會是什麽東西蟄的呀?”


    其實,劉銳這是在幫方晴問,不過為免傳出去後方晴覺得丟人,他就謊稱自己是受害者。


    “蠍子唄!”


    張奎想都不想,脫口叫道。


    劉銳點點頭:“我也覺得是蠍子,可房子裏有蠍子?蠍子又能爬到炕上?”


    張奎咧嘴笑道:“房裏當然有蠍子,隻是沒有外麵多。蠍子也能爬到炕上,不過它會躲著人走的。”


    劉銳奇道:“可我起來轉悠檢查了一圈,沒看到有蠍子啊?”


    這時方晴也出來了,見劉銳正在院子裏和張奎說蠍子的事,誤以為他把自己的糗事告訴了張奎,立時不高興的瞪視向他。


    隻聽張奎迴答劉銳的問題:“爬走了唄,牆縫、地縫、房梁……能藏的地方多著呢。”


    劉銳微微驚愕,道:“還能爬房梁上?”


    張奎點點頭,道:“房梁上不隻有蠍子,還有蛇,還經常往下掉呢。”


    方晴聽到這嚇得打了個哆嗦,隻想馬上離開這個滿是蛇蠍的山村。


    同時她也意識到,昨晚蟄自己的蠍子,很可能就是從房梁上掉下來的。


    正好落在自己屁股上,那蠍子就隨手給了自己一份“見麵禮!”


    “你被蟄哪了,還疼不疼,給我瞧瞧!”


    “要是疼得厲害,到我家我給你拿蠍子酒,那個解毒。”


    張奎說著話,打量劉銳的身上身下。


    方晴這才明白過來,劉銳沒把自己的糗事告訴張奎,而是安在了他自己頭上,心中鬆了口氣。


    可即便如此,她看向劉銳的目光也沒變得溫柔起來。


    經曆了昨天夜裏的一係列被占便宜事件,她已將劉銳當成了仇家。


    從今天開始,她在完成本職工作的同時,也會盡可能的整治劉銳,好為自己受傷的稚嫩心靈出氣。


    隻聽劉銳訕笑道:“蟄大腿上了,也不好脫褲子。迴頭張大哥你給我裝一點蠍子酒,迴來我自己抹。”


    張奎說了聲好,指著他脖子上肉眼可見的幾個紅疙瘩,笑道:“山裏蚊子猛吧?”


    劉銳剛要說話,從茅廁迴來的樊剛接口道:“豈止是猛,簡直是兇猛,我早晨起來才發現被咬了一身的包。”


    劉銳深以為然,道:“白天我買點電蚊香,晚上迴來再把窗戶封上,要不然真沒法住在這兒了。”


    方晴聽得美眸一亮,立時嘲諷劉銳道:“笨死你得了,還又買電蚊香又封窗戶的。”


    “你直接買蚊帳不得了?不就從根子上解決問題了?”


    “你給我也買一床,防蚊防蠍更防色狼!”


    旁邊樊剛聽得一怔,方晴什麽時候對劉銳如此不客氣了?


    “笨死你得了”這種話,表麵上不客氣,實際上卻十分親熱,她跟自己這個老同事可是都說不出口啊。


    還有啊,她最後一句的防色狼又是什麽意思?


    樊剛也是聰明之人,根據方晴對劉銳的嘲諷,再加上那句防色狼,就明白了,昨天夜裏,兩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麽。


    他表情曖昧的看看劉銳,又看看方晴,試圖從二人臉上看出點什麽來。


    方晴說完之後,很快也發現自己失言了。


    那句防色狼,很可能被外人解讀出很多內容來。


    她忙改口道:“我說錯了,是防山狼,山裏不是有狼嗎?”


    張奎奇怪的說:“誰說山裏有狼了?山裏有狼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事情,現在早打絕了。”


    樊剛表情古怪的笑起來,心說晴格格你就別掩飾了。


    越掩飾越有問題,蚊帳怎麽可能防山狼呢?


    你呀,昨天晚上,一定是跟劉銳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過劉銳看上去挺端莊正派的呀,總不會對你耍流氓來著吧?


    劉銳當然聽得出來,方晴是在刻意針對自己,笑對她道:“晴格格真是冰雪聰穎啊!”


    “隨便冒出一個念頭,就碾壓我自以為周全的考慮。”


    “真是個好主意,就是不知道村裏有沒有賣蚊帳的。”


    方晴很有風情的白了他一眼,暗想:“你不用拍我馬屁,拍我馬屁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從今天開始,我方晴就是你的死對頭!”


    張奎搖頭道:“沒有,你可能要去鄉裏買了。”


    劉銳哦了一聲,心裏記下這個事,不過估計也隻能晚上去鄉裏買了。


    今天白天會忙得很,一點時間都抽不出來。


    等方晴和樊剛二人洗漱完畢,四人便趕往張奎家。


    方晴屁股上被蟄的部位已經不像昨晚最初被蟄時那麽疼了,但也不能碰,一碰就鑽心的疼。


    這也導致她走起路來很別扭,盡管她很努力裝成正常人走路,但還是有些一瘸一拐的勁兒,隻是不太明顯。


    路上樊剛湊到方晴身邊,低聲笑問:“昨晚有什麽好玩的事兒嗎?”


    方晴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心虛的問道:“幹嗎這麽問?你聽到什麽了嗎?”


    樊剛聞言,心中更是篤定,她就是和劉銳發生了什麽。


    不過兩人剛認識沒兩天,應該不會發生那種事情吧?


    樊剛賊忒兮兮的小聲說:“是我們的劉大帥哥對你做什麽了嗎?不然怎麽連防色狼的話都說出來了?嘿嘿。”


    方晴橫他一眼,道:“你少八卦了!你不知道他喝多了嗎?”


    “到家就睡了,又能對我做什麽?”


    “我是做夢夢見你們倆合起夥來欺負我,所以才那麽說!”


    樊剛將信將疑,卻也沒有再問。


    因為方晴臉色已經有點難看了,要是再問下去,保準被她臭罵一通。


    趕到張奎家裏,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主食是煎饅頭片、玉米麵粥,一人一個煮雞蛋,桌上還有一碟醃鹹菜。


    除了這些食物外,其它什麽都沒有。


    雖然方晴和樊剛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在山村裏吃不上什麽好東西,但看到如此清淡的早餐,還是失望不已。


    劉銳卻是甘之如飴,一屁股坐下來,拿起煮雞蛋就開剝。


    方晴和樊剛見狀也隻能各自開吃。


    “咦,方記者,坐下吃啊,你怎麽不坐?”


    眾人落座後,張奎剛要開吃,卻發現方晴站著吃喝,好奇的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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