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那倆民警雖然不敢相信,卻也不敢不信,迴頭看向趙軍勝。


    趙軍勝聽後也是心裏一動,看向姚天賜。


    姚天賜皺眉走到劉銳跟前,指著他叫道:“你給我把手機拿過來!”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我未來老丈人打過來的。”


    劉銳這當然是在使詐,於東怎麽可能有他的手機號?


    就算於東願意親自出馬擺平這件事,也隻會給姚天賜打電話。


    劉銳感覺電話是葛建業打來的,可拿出手機一看,哪兒啊,根本不是葛建業。


    來電者,赫然是雙河縣裏分管旅遊的副縣晏澄月!


    “怎麽是她?不過是她也正好!”


    “她也是雙河的副縣之一,雖然不像葛建業是班子成員,但她背景更為深厚。”


    “葛建業和於東兩人半天都沒信兒,估計不能指望他們了。”


    “正好她打電話過來,那我就向她求助此事。”


    “雖然稍嫌冒昧,但她已經是我能求助的最後一人。”


    “我要是向市裏的大人物們求助,就是殺雞用牛刀了。”


    “不過要是她幫不上忙,那我也隻好向市裏求援。”


    想到這裏,劉銳快速接聽了電話,並給了姚天賜一個挑釁的眼神。


    姚天賜看到他的眼神,心頭打了個突兒,難道真是於東給他打的電話?”


    不然的話,這小子為何突然變得囂張了?


    但姚天賜又不願意相信,劉銳真是個有來頭的大人物。


    姚天賜更不敢相信,自己隨隨便便開著車撒個野,就不巧撞上一個大人物。


    他細細思量,縣裏的年輕人物,就沒有自己不認識的。


    而這小子的口音,也不像是雙河本地人。


    難道說,這小子是鄰縣來的?甚至是市裏來的?


    這麽想著,姚天賜心裏驚疑不定,略一猶豫,拿出手機給於東撥去了電話。


    “如果是正在通話中,那這小子接的就是老丈人的電話。”


    “可如果能接通,那就說明,這小子在騙我,我也就不用瞎猜疑了。”


    劉銳那邊,正在聽晏澄月說話。


    “劉主任,這段時間,你對我工作非常支持。”


    “我想好好謝謝你,可惜一直沒什麽機會。”


    “正巧今天我派人帶東西迴家,路過臨都市區。”


    “你把你家位置告訴我,我讓人給你帶一些雙河本地的土特產去。”


    晏澄月的聲音淡雅清淨,像是她的芳名,令人聽了內心澄淨平和。


    劉銳卻很覺得不可思議,不知晏澄月以副縣之尊,為何待自己如此客氣?


    盡管他也知道,晏澄月是要借助自己,幫忙推動度假區盡快落地。


    而度假區一旦落地,就是晏澄月手上一份實打實的政績。


    但晏澄月如此紆尊降貴的示好自己,就不嫌自墮身價嗎?


    劉銳並不知道,晏澄月之所以如此看重他,一方麵確實是要借助他的力量,推動度假區盡快落地。


    另一方麵,晏澄月是有點欣賞劉銳這個人。


    進入官場多年,不論是在工作中,還是在社會上,晏澄月所結識的人,要麽諂媚逢迎,要麽道貌岸然,要麽薄情寡義,要麽無情無義。


    當然也有假意體貼關懷晏澄月的人,但都很快被晏澄月發現是心懷不軌。


    可以說,這麽多年來,晏澄月一個朋友都沒有,更別說是知交了。


    盡管晏澄月不需要朋友也能過得很好,但總會在有些時候產生孤單寂寞冷的感覺。


    而隨著級別越來越高,晏澄月能交到朋友的機會,更是越來越少。


    可就在這個時候,劉銳橫空出世,出現在她的麵前。


    與晏澄月以前結識的人相比,劉銳不諂媚、不自卑,不刻意討好,也不故作高冷。


    外表溫文爾雅,內心友善實在,更難得善解人意、體貼入微。


    尤其是劉銳的善解人意,給晏澄月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在晏澄月所結識的人群裏,擁有這些品質的劉銳,就像是一顆璀璨的星星,耀眼奪目。


    也正因為有著那些庸俗之人的反襯,劉銳更值得珍惜。


    因著這兩方麵的緣故,晏澄月才不惜紆尊降貴,用心與劉銳這麽個小人物結交。


    當然,晏澄月自己並沒覺得自己有什麽了不起,也不覺得這麽幹是在自墮身價。


    比起家族裏那些龐然大物,晏澄月自覺還是個小角色。


    就算身份地位比劉銳稍微高些,也沒高到哪裏去,算是平等交往吧。


    劉銳轉身走開幾步,陪笑說道:“謝謝晏縣美意,不過這事兒先不急。”


    “眼下有件急事,想請晏縣您幫個忙,不知道方便不?”


    晏澄月微微一怔,下意識反問道:“什麽事,你說。”


    劉銳便將自己與姚天賜這個雙河縣第一大衙內發生衝突的事情講了。


    就像剛才給葛建業打電話求助一樣,劉銳並未說明文氏姐妹的身份。


    這麽一件小破事,沒必要將文氏姐妹的身份曝光。


    晏澄月聽後略一思索,道:“我跟於東不熟,這件事我不能跟他張口……”


    劉銳向晏澄月開口求助,也隻是試試,本來也沒指望她一定就能幫上忙。


    因此聽晏澄月這麽說,劉銳也沒太失望。


    他苦澀一笑,道:“我已經托葛建業葛縣給於東打了招唿。”


    “但是於東始終沒有出麵調停,估計是要偏袒自家人。”


    “因此,再聯係於東也沒什麽必要……”


    晏澄月截口道:“這麽說,葛建業沒幫上忙,你才求到我。”


    “可你又怎麽知道,葛建業幫不了的忙,我就能幫上?”


    劉銳實話實說道:“我在雙河隻認識您和葛縣兩位領導。”


    “既然葛縣幫不上忙,我也隻好向您求助了。”


    “您雖然不像葛縣是班子成員,但您背景更深厚……”


    晏澄月很是無語,悶悶地道:“連你這個在企業裏的人都看得出來,我有背景……”


    劉銳也沒時間跟她多說廢話,客氣道:“不過,還是要謝謝您,能聽我說這個事兒……”


    晏澄月再次打斷他的話道:“幹嗎,你要掛電話?”


    “我還沒說完呢,你怎麽就掛電話?”


    “我隻說不能跟於東張口,你就以為我幫不了你?”


    “你既然覺得我比葛建業還強,怎麽就不信我能幫你呢?”


    這幾句話,融合了二分不滿、三分不忿與五分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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