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敢打我幹哥,我特麽弄死你!”


    那個高壯男子眼看幹哥被打,勃然大怒,立時發作。


    他大步衝向劉銳,雙手握拳,揮舞著王八拳打向劉銳麵門。


    隻是他也喝多了,身形踉蹌,搖搖晃晃,兇橫中透著可笑。


    劉銳鼻間輕嗤,抬腿就是一記爆肝腳。


    這一腳,劉銳隻用了五成的氣力。


    饒是如此,對方卻也承受不住,痛唿一聲,倒退兩步,坐倒在地。


    劉銳麵帶淡笑,看著這兩個家夥的笑話。


    現實中,這樣的人,很是不少。


    要麽自覺有權有勢,要麽自以為能打,總之就是自以為很牛比。


    遇到什麽事情,不問青紅皂白,上去就拔拳打人。


    這樣的人,欺負欺負老實人還可以。


    真要碰上硬茬子或者狠人,就隻能淪為笑料。


    尤其這兩個家夥還都喝多了,這樣的狀態還想打人?


    與其說這倆人可笑,倒不如說他們驕橫到了極點。


    劉銳這邊兩個照麵打倒兩人,卻驚動了場外其他幾人。


    那大媽和他兒子帶過來的朋友,一起擁上前來,攙扶二人起身,詢問二人的傷勢。


    那大媽的幹兒子忍痛站直身子,看著劉銳斷斷續續的罵道:“那……那孫子,下……下手真……真他麽的黑,我……我內髒都要碎了!”


    那大媽又驚又怒,瞪眼看向劉銳,道:“他軋死咱們家的狗不賠錢就算了,還敢打人?!”


    “他姥姥的,這不活土匪嗎?還有沒有王法啦?”


    “報警,讓警察收拾他,我就不信沒人治得了他……”


    她兒子抬手阻攔,又揉了揉小肚子,惡狠狠的道:“媽,這事從現在起你就別管了,有我呢!”


    “我今天要不讓他跪下來說好聽的,我就不姓周了,我從此跟他姓!”


    劉銳冷笑道:“跟我姓?嗬嗬,你是要我收你為義子嗎?”


    周姓男子聞言大怒,目光怨毒的瞪視向他,道:“小子你挺拽啊,軋死我們家的狗,還不賠錢?”


    “不賠錢就算了,還敢打人?你吃了豹子膽嗎?”


    “我告訴你,你打了我,你的命已經不是你的了。”


    “你要是聰明的,就趕緊賠錢,再給我跪下說好聽的。”


    “要是把我說高興了,我說不定就饒了你!”


    “可你要是不聰明,那就別怪我收拾你!”


    “我可是伺候市領導的,市裏三教九流都認識!”


    “隨便給誰打個電話,就得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周姓男子說完之後,他幹弟也站出來幫腔兒。


    “你特麽連我幹哥都敢打,真是活膩歪了!”


    “整個臨都市,敢打我幹哥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你今天打了我幹哥,算是特麽死定了!”


    “你要想活命,馬上賠二十萬出來!”


    “光賠錢還不算,再給我們跪下,磕一百個響頭!”


    “少磕一個,老子都特麽饒不了你!”


    “馬勒戈壁的,跟我們兄弟叫板,真是不想活了……”


    那大媽見倆兒子罵得狠,忍不住嘴癢,也上前指著劉銳大罵:“你個千刀萬剮的活土匪,你也有今天啊你!”


    “我告訴你,趕緊賠錢,再給我們跪下磕頭!”


    “你敢說半個不字,看見沒,我倆兒子都在這兒!”


    “都不用我說話,我倆兒子就得治死你!”


    “你信不信?你特麽不信就跟我們試試!”


    “媽的,敢惹我們周家,你也不上市裏頭打聽打聽去。”


    “你要是知道我們周家的勢力,馬上就得跪下叫奶奶!”


    三人罵得極其兇狠,口唾飛濺,倒也十分壯觀。


    但劉銳聽後,除了笑得更歡暢外,一點懼怕之意都沒有。


    就像是,一隻雄獅,看著麵前三隻噴 射毒氣的放屁蟲,除了發笑,也隻剩蔑視了。


    劉銳漫不經心地問那周姓男子道:“你伺候哪個市領導的?”


    周姓男子傲然說道:“我這個人其實非常低調,本來是不想說的。”


    “可我要是不說,你會以為我在吹牛皮。”


    “諒你也不會心甘情願的給我們跪下磕頭認罪。”


    “那好,那我就告訴你,可是有一點……”


    “我說出來以後,你別說我仗勢欺人!”


    “我從來不仗勢欺人,除非先被人欺負到頭上!”


    “我是想跟你講道理的,但你可不講道理。”


    劉銳冷然一笑,道:“我不講道理?”


    “你還真是你媽的兒子啊,擅長惡人先告狀!”


    “你說我不講道理之前,最好先搞明白兩件事。”


    “我為什麽要軋死你的狗,還有我為什麽要打你的人。”


    周姓男子輕蔑的笑了笑,道:“我不管那麽多,我知道你軋死了我的狗、打了我的人,就足夠了。”


    劉銳無趣的歎道:“唉,好吧,我錯了,我不該跟惡人講道理。”


    “你先說說吧,你是伺候哪位市領導的?”


    周姓男子鄙夷的道:“你總問這個幹嗎?我說出那位市領導來,你不怕被嚇死呀?”


    他幹弟弟不屑的看著劉銳,道:“嚇死不嚇死他先兩說著,就怕他狗屁不是,根本沒聽說過那位市領導的大名!”


    那大媽則怒罵劉銳道:“你個狗都不如的賤種,你也配知道我兒子伺候的大領導是誰?”


    “你特麽還是少問那麽多吧,趕緊跪下磕頭!”


    “不隻要給我們磕頭,你還要給貝貝磕頭!”


    “你一邊給貝貝磕頭,一邊祈求它的靈魂原諒你!”


    “磕完頭以後,你還要給我把它好好的收殮火化!”


    “我這些條件,你要全部無條件的答應!”


    “你要敢漏掉一條,就讓我兒子把你送到看守所去!”


    劉銳無奈的搖搖頭,道:“你們廢話怎麽那麽多啊?”


    “我就問個他伺候的市領導是誰,你們倆亂吠什麽?”


    “難不成那條小死狗的靈魂,附身到你們倆身上了?”


    那大媽和幹兒子聞聽此言,都是氣得不行。


    但二人誰也不敢朝劉銳動手,畢竟劉銳的武力值之前已經有所體現。


    那幹兒子恨恨地對周姓男子道:“幹哥,這孫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你趕緊報出那位大人物的名字來,直接嚇尿他。”


    周姓男子點點頭,斜眼看著劉銳,不無得意的道:“你聽好咯,我伺候的市領導是、市府的伍思揚伍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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