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文若竹也自知,在這種公眾場合,脫鞋亮腳,有點不雅觀。


    但對方兩個女孩出言太過惡毒不遜,她也就遇蠻則蠻,開始不講道理。


    那事業線女孩倒也知道,就算把餐廳經理叫過來,對方也絕對不會說、餐廳不許脫鞋。


    因為真那麽幹了,就是得罪客人。


    因此她也沒叫經理,隻是怒視向文若竹,惡狠狠的道:“你個鄉下來的女吊絲,你憑什麽讓我做事?”


    劉銳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他覺得對方二女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到過。


    他苦苦迴憶,想迴憶起來,到底在哪兒見過她倆。


    文若竹翹起二郎腿,不屑的衝二女道:“一口一個鄉下,看來你們倆對鄉下挺敏感啊。”


    “真正城市裏的人,反而不會刻意針對鄉下。”


    “因此,你們倆才是鄉下來的賤丫頭吧!”


    “說說吧,你們是從哪個鄉來的?”


    “嗯,其實我也挺佩服你們倆的,鄉音藏得那麽好。”


    那倆女孩似乎被她這話揭了老底,不約而同地惱羞成怒。


    那高個女孩氣咻咻的罵道:“滾吧你,你才是特麽從鄉下來的呢。”


    “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城裏人,我在城裏有房的。”


    那事業線女孩也恨恨地叫道:“你才是鄉下來的賤丫頭,沒見過世麵的東西!”


    “有眼無珠,都看不出來,我們倆是城裏女孩!”


    “哼,給你瞧瞧……”


    她氣唿唿的打開坤包,從裏麵摸出一把寶馬車鑰匙,亮給文若竹看。


    “看見沒,寶馬!我開的可是寶馬!”


    “這能證明,我是城裏女孩了吧?”


    “你個村裏來的賤丫頭、女吊絲,也敢跟我叫板,我啪啪打你的臉。”


    “你要是要臉的,就馬上給我滾,別讓我罵你!”


    文若竹瞥了她的寶馬鑰匙一眼,不屑的嗤笑一聲,然後拿出自己的瑪莎拉蒂車鑰匙,隨意扔在桌上。


    二女看後都怔住了。


    那高個女孩奇道:“這是什麽車標?怎麽從來沒見過?”


    那事業線女孩也十分奇怪,道:“這是什麽標誌?魚叉麽?”


    “哈哈哈……”


    文若竹直接聽樂了,道:“說你們倆是鄉下來的,還真沒冤枉了你們。”


    “三叉戟都能說成是魚叉,看來你們鄉下有河啊。”


    “這是瑪莎拉蒂,以你們的層次,都沒見過吧?”


    二女雖然不知道這是瑪莎拉蒂的車標,但聽說過瑪莎拉蒂的車名,聽後頓時驚呆。


    她們開來的寶馬,雖然也算是豪車,卻隻是平民級豪車。


    而瑪莎拉蒂,才算真正進入了豪車之列,要甩寶馬品牌好幾條街的。


    她倆這才知道,今天捏的這個軟柿子,其實是塊鐵板。


    二女心中好不憋屈鬱悶,這個穿著一般的漂亮女孩,竟然是個富家女。


    早知道她是富家女,別說她脫鞋亮腳了,就算她光著腳在桌子上跳舞,也絕對不會嘲諷她了。


    “啊,我想起來了……”


    劉銳忽地想起,是在什麽地方什麽時候見過這兩個女孩了。


    他霍地起身,指著二女道:“我在‘綠水姑蘇’見過你們,當時是孫昊召你們去他家的。”


    劉銳又指著那事業線女孩道:“當時我朋友還抽了你一個耳光!”


    二女聞言,臉色大變,齊齊看向劉銳,細細打量他一番,那事業線女孩忽地轉身就走。


    那高個女孩也是臉色難堪羞臊的快步走掉,很快消失在餐廳門口。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認識她們?”


    文若竹好奇地問道。


    劉銳笑道:“這倆女人動不動就喊人賤貨,敢情是出自於她們內心的自卑。”


    “你不知道,她們倆是高級應召小姐,提供上門服務的。”


    “我前幾周的晚上,在一個富家公子哥家門口見過她倆。”


    “就這身份,她們還敢炫耀寶馬呢,我也是服了。”


    文若竹聽後也很好笑,冷鄙的道:“這兩個真正的賤貨,居然也敢挑釁我,真是腦子進水了。”


    她說罷又看看自己的穿扮,自言自語道:“難道我這身穿著很吊絲嗎?”


    劉銳笑道:“下次再來直接要包間,在包間裏不論幹什麽,都沒人管。”


    文若竹羽眉一挑,警惕的瞪著他,道:“你什麽意思?你還想幹什麽?”


    “我告訴你,今天讓你幫我按揉腿腳,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以後,你再敢碰我,我就踹死你!”


    劉銳奇道:“你這麽激動幹什麽?難道,我剛才碰到你敏感點了?”


    文若竹聽後立即惱羞成怒,紅著臉在桌下給了他一腳:“去死吧你,敏感你個腦袋……”


    吃過午飯,文若竹就在郝麗德大飯店開房休息,等著勘探隊完事。


    劉銳打車迴往公司,繼續上班。


    剛坐下沒一會兒,就有個電話打過來。


    劉銳一看是關琳身邊那老警官打來的,急忙接聽。


    “喂,劉秘書,事情不太妙了。”


    “我們派到深市的抓捕小組,經過偵查發現,柳安並未住在桃園酒店602。”


    “如果關琳不去一趟的話,柳安很可能不會露麵。”


    “因此我們勸說關琳趕往深市,配合抓捕小組抓捕柳安。”


    “但關琳不敢去,我主動提出陪她過去也不行。”


    “要不,你再勸勸她,她好像很聽你的話。”


    原來,老警官是向劉銳求助來的。


    劉銳自然知道,柳安隻會等關琳今天一天。


    如果今天晚上之前,關琳沒趕到深市跟他匯合。


    那麽,柳安要麽趁夜,要麽明早,就會逃往馬來西亞。


    更關鍵的是,專案組已經讓關琳發短信欺騙柳安了,說她正在往深市趕。


    如果她沒過去,柳安自然會起疑心,說不定會再次轉移,從別的城市外逃。


    而像是柳安這種大富豪,肯定不隻一個身份證,到時極有可能通過假身份出境。


    想到這兒,劉銳忙道:“你把電話給她。”


    老警官忙把手機遞給關琳。


    劉銳問道:“關姐,你為什麽不敢去啊?警官都答應陪你過去了?”


    關琳幽幽的道:“我信不過他們,我怕柳安會報複我。”


    劉銳失笑道:“你連民警都信不過,你還能信得過誰?”


    關琳想都不想就說:“我信得過你!”


    劉銳略一猶豫,脫口道:“那我要是願意陪你去一趟深市,你去嗎?”


    關琳問道:“你會保護我嗎?”


    劉銳笑道:“當然,我可練過四年的散打。”


    關琳嗯了一聲,道:“那我可以去……就是覺得,有點對不起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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