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座是有些變態的,他摸透了。他疼得嗷嗷叫,團座才亢奮。


    他今天叫得特別賣力,估計樓前樓後都聽見了。


    事畢,周瀾枕著手臂,另一支手燃著煙搭在床邊,一些菸灰散落在地上。


    “小馬,”周瀾盯著天花板開口,“兵帶得不錯。”


    “謝團座誇獎,”馬國祥來了精神,他自知兵確實帶的不錯,那些保定兵都是近幾個月抓進來的,還是小生荒子,不服管,他這兩月把小兵的心收了不少,“都是團座抬愛,卑職才有機會。”


    “嘴甜!”周瀾一樂,也沒看他,繼續抽菸,菸灰照舊飄散在床下,“也別光在我這甜,老馬的管你得服。”


    “不光甜,”馬國祥大著膽子跟了一句。


    周瀾聞言扭頭看他。


    馬國祥湊過去,他臉頰上有道紅印子,是剛才皮帶抽的,周瀾盯著那道印子,抿嘴一笑。


    “團座,”馬國祥知道周瀾正是發泄過,剛剛進入賢者模式的時候,他決定試試,“我想告訴您,我不僅嘴甜,我的舌頭還很軟。”


    周瀾盯著他,想起了一幕畫麵,又是一樂。


    伴君如伴虎,馬國祥捏了一把汗,團座的身體樣貌是真好,笑起來清秀而英俊,而這喜怒無常的性子也真是嚇人。


    於是他緩緩的,在周瀾的目光裏,他的頭埋了下去。


    周瀾吸了一口氣,舒服得兩腿蜷了起來,仰頭繼續抽他的煙。


    他的思緒跟煙霧似的,飄渺不定,想起很多年前,那個紅蠟燭的夜晚,小雲峰一口酒吐在他的小腹上,又涼又熱。


    酥麻感一陣陣襲來,他忘記了吸菸,可是思緒卻收不迴來,他又猛地想起,賀駟一把攥住他,說,你明明想要的。


    周瀾飄忽在自己的世界裏,但他腦海裝了兩個人,一時是耳鬢廝磨的小雲峰,一時是倔強親密的黑小子。


    “快點!”他急切的說。


    他今晚梅開二度,沒有第一次那麽容易發泄出來,憋得十分難受。


    馬國祥深深埋首,嘴上不停,手上遊走。


    他想,團座的後邊不知道有沒有被人享用過。


    就在周瀾大汗淋漓,不可自持的時候,馬國祥冒了險,他輕輕探入一個指尖,就在周瀾要躲的時候,他嘴上加了力氣,周瀾條件反射的一挺身,就把整根手指也吞了進去。


    這一進去了不得,馬國祥立即感覺到團座那裏熱而緊緻,還不可自控的收縮著,咬著他的手指不肯鬆開。


    馬國祥心裏噗通噗通跳起來,自己突然就漲得不行。


    團座真是個尤物。


    而周瀾周瀾目光迷離,麵色潮紅,嘴唇輕咬著,與平日冷冷淡淡的團座形象茶差距十分的大大。馬國祥難耐地攥著自己打發了幾下,暗暗弄了周瀾一腿。


    周瀾被他伺候了好幾次,十分疲憊,破天荒的沒轟馬國祥半夜穿衣服走。


    早上醒來,他想明白昨夜的事,一腳將熟睡的馬國祥踹到了地下。


    地是水泥地,馬國祥咣當一聲落地,也不知是摔的屁股還是腦袋,不過他反應挺快,一咕嚕爬起來,赤條條規規矩矩的跪在周瀾床邊:“團座息怒。”


    周瀾氣得在枕在摸槍,結果摸了個空——他和馬國祥廝混,不敢把槍放在馬國祥也夠得到的地方。


    周瀾胡亂一抓,順手拾起菸灰缸就砸了過去。


    “滾,別讓我看見你!”


    馬國祥忙亂的穿好衣服,捂著額頭跑了。


    雖然腦袋被砸了一包,但是他簡直想高興的大笑,凡事有一就有二,他能用手,就能用男人那物件。而且他也看出來了,團座看著清心寡欲的一本正經的,其實床上要真生動起來,那當真是萬裏不挑一的尤物。


    額頭上的包,他感覺不到疼,反倒是手指上還殘留著昨天的感覺。


    真緊。


    真熱。


    那種律動,絕不是黃嘴小家雀能有的,團座啊,哈哈,也是被人歷練出來的,食髓知味,久未飽餐,那叫一個嗷嗷待哺。


    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馬國祥估計著,死都值得了。


    馬國祥做著牡丹花下死的風流夢,眼角都腫起來了,也沒覺得疼,竟然還帶著一臉笑意,意氣風發的往外走。


    穿過門廳,出門是警衛班。


    他大步往外邁,差點撞上人。


    一個趔趄,他站穩了,迴頭張望,是個高高壯壯的、皮膚黝黑的年輕人。


    馬國祥是得寵的“新貴”,團部的人他認識的有限,比如眼前這位,他就十分眼生,對方的肩章領銜擺在那,不過是個班長。


    “不長眼睛啊?”他損了對方一句。


    若不是他心懷自滿,他的小兵也未必敢趾高氣揚。


    那個人本沒將他放在眼裏,聽了這句話緩緩轉過頭來,側身看著他,目光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的迴到他的臉上。


    馬國祥心裏打了個寒顫。


    那人的目光平靜,但是卻是深而冷的,像冰湖的水光,也像冷兵器的寒光,讓冒著暑氣的大清早發著絲絲的冷。


    賀駟沒和他飈罵,隻是靜靜的問:“你是馬營的?”


    “見到長官不知道敬禮嗎?”馬國祥是連長,而對方隻是個班長的的軍銜,雖然自己形象狼狽,可是心裏正得意,他吆喝道:“你哪個營的,太放肆了。”


    他說還不過癮,上去意圖搡賀駟的領口。


    哪知道對方和他身高相仿,力氣卻大了很多,輕鬆的單手順勢一擰,就讓他疼彎了腰。


    “放開我,”馬國祥弓腰嚷嚷,“你活夠了是不是?”


    這下院子裏熱鬧了,警衛班一下子出來一群。


    “四哥,”李國勝趕緊跑過來,“怎麽了,你動他幹什麽。”說著就去鬆賀駟的手,賀駟氣不順,團座一直不搭理他,他憋著一股子氣沒地方使。


    這當口,還有賤貨往槍口上撞。


    賀駟沒鬆手,另一手擋開李國勝,手上又使了勁,他單是問:“是不是馬營的?”


    馬國祥的胳膊被擰出了奇異的角度,再使勁就得脫臼,他罵罵咧咧還嘴:“老子就是馬營的,你個小班長趕跟我動粗,警衛你們都是死的嗎?還看著?”


    他不知內情,警衛班可懂。


    賀駟是團座身邊最近前的人,豈是他這個賣身的貨能比的主?


    “不在馬營好好呆著,”賀駟加著手上的力氣,“成天往團部跑,你欠揍是不是?”


    馬國祥疼的臉都白了,這時小勤務兵下樓了,大聲喊:“團座問,是賀班長嗎?”


    賀駟這才鬆手,一把對方搡出去老遠。


    “姓賀的,”馬國祥後退了幾步,惡狠狠的說,“我記住你了。”


    賀駟要揍馬國祥,被李國勝幾個攔下了:“四哥,不值當的,團座叫你呢。”


    賀駟點點頭,咽下一口氣,指著正在揉肩膀的馬國祥:“你記住了,以後你進團部一次,我打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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