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香,忽然感覺兩個胳膊搖得很厲害,便睜開雙眼,一看,是朱胖拚了命的在搖我的胳膊,看我醒來,便說:“老文,我想到一句經典口號,肯定適合我們。”

    吞了一口口水之後,朱胖接著說:“探古二人,逢古必贏。怎麽樣?”

    我迷糊著眼睛說:“你他媽的腦袋出問題啦?睡覺就睡覺,想那玩意兒幹啥?”

    我念了一便“探古二人,逢古必贏”後說:“行行行,你說行就行。”然後背過身去繼續睡大覺。

    這一覺睡得很爽,直睡到第二天上午才醒過來。

    朱胖比我醒得早,已經到附近的鎮上買了一大包酒菜迴來,看我醒過來,便說:“睡好了吧,來來來,喝酒,慶祝一下我們的巨大勝利。”

    我揉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剛剛在凳子上坐穩,手機忽然響起。摸出來一看,是曾真打來的,接通電話依舊是那個溫柔美妙的聲音。

    “喂!文大哥,你在哪?我想見你。”

    “哦,我在湖北宜昌,有什麽事嗎?”

    “有點小事,你迴來再說吧。”

    “有什麽事,現在告訴我行嗎?”

    “是這樣的,我知道你在做古玩生意,過兩天在上海有個大型拍賣會,我受邀請去做宣傳文藝演出,想問問你是不是要去看看,如果要去的話,我又可以見到你了。”

    “哦,是這樣啊,那我考慮一下,一會兒給你迴電話。”

    掛下電話後,朱胖探過頭來問:“什麽事啊?”

    “後天上海有個大型古玩拍賣會,想去參加嗎?”

    “想是想去,但是,墓裏呢?怎麽辦?”

    “我也想去看看,墓裏大不了推遲去取就行了,反正那個墓除了我們沒人會知道,放一段時間再去弄也不影響什麽。但是大型的拍賣會難得遇到,我覺得我們還是去看看好些。早點把能賣的東西賣掉,變成現錢總比拿著一大堆貨好。”

    “那好,就這麽定了,先到上海,再迴來取東西。”

    定下了日程,便電話告知曾真。然後我們就得為上海之行做好準備,把一些文物拍了照之後,我們到宜昌買了第二天到上海的第一班飛機的機票。我們直接從宜昌出發,乘了當天早上的飛機,直接趕往上海。

    剛在虹橋機場下飛機,遠遠的就看到曾真在向我們招手。坐上曾真的車,徑直到達她下榻的賓館。

    朱胖很懂事,知道我與曾真的關係不同尋常,便充當起臨時搬運工,幫我把帶來的全部文物扛在肩上,滿頭大汗的跟在後麵。

    住進賓館,剛將東西放好,朱胖就一臉壞笑的說:“老文,這個妞這麽漂亮,想換叫了嗎?你不怕嶽美珊知道嗎?”

    我知道他是在取笑我,便說:“閉上你的烏鴉嘴,我們是君子之交,你他媽的別想歪了。”

    “我看不盡然,下午我看她來接你時候的那個興奮勁,跑上來抱著就是好幾口。嶽美珊我看也沒這麽火暴。這樣還什麽他媽的君子之交?你蒙別人沒必要蒙我塞?”

    朱胖嘻嘻一笑接著說:“不過,我說老文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該談婚論嫁了,別每年盡給我們豬兒(豬兒是朱胖的兒子)上供,也早點生一個出來,讓我老朱也破費破費。”說完露出一臉幸福的微笑,就像臉上要冒珍珠了一樣。

    我走過去,一左一右兩隻手把他那張胖臉往中間一擠,直擠得那張胖臉完全變形,像個西紅柿炸開了口一樣,然後說:“這個你放心,遲早我老文要你吃了我的都給我吐出來。”

    朱胖用力搖一搖頭,從我的手裏掙脫,然後說:“跟這個還是跟嶽美珊?”

    他這一問,倒讓我感覺難為起來,現在,讓我在曾真和美珊之間選擇一個還真困難,兩個都那麽漂亮,都好象非我不嫁的樣子,選擇任何一個,對另一個都是極大的傷害。美珊我們相識已經十多年了,彼此相互牽掛了十多年。曾真雖說相識時間不長,但是,那種全身以托的感情我也明白得很。

    正說間,曾真開門進來,看我們有說有笑,便問:“有什麽好事啊?說出來也讓我分享分享?”

    我向朱胖遞了一個眼色後說:“沒什麽,我們這無聊,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曾真沒有再問,隻是說:“今天晚上到哪吃飯啊?”

    我說:“隨你,你喜歡哪裏就到哪裏吧。”

    曾真接著說:“我看美羅城那邊的那家巴拿馬燒烤還可以,去嗎?”

    聽說吃燒烤,朱胖興趣就來了,這家夥天生就愛吃那玩意兒,就用他那川味極濃的川普說:“去去去,怎麽不去,我老朱好久沒有吃燒烤了,今天報答一迴腸胃。”

    說去就去,趁著天還沒黑,我們三人駕著曾真的專用車來到了位於美羅城一側的巴拿馬燒烤店。

    燒烤店是巴拿馬人來開的,一切都按當地風俗來布置,進門便見中央的大廳位置一個留著八字胡的外國老在全神貫注的演奏音樂,聽起來不錯,這樣的環境就餐,還真不錯。

    曾真是明星,依舊擔心被人認出來增加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戴著一副超大的默鏡,把一張臉遮掉了一半。不過曾真的確美麗,即使是用眼鏡遮住了大半邊的臉,其高佻婀娜的身材是遮不住的,走在繁鬧的街市,雖然曾真用手挽著我在走,依然有許多路人驚羨的眼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

    就餐開始,朱胖吃得嘴巴冒油,一邊嚼一邊斜躺在椅子上,享受著音樂的美妙。

    曾真還是那副大家閨秀的樣子,掘起嘴,一點點咬服務員遞過來的烤牛肉。

    豬胖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說:“你們先吃著,我去讓他們給你們製造點氣氛。”說完就向巴台走去。

    不大一會,音樂傳來了一陣古箏的清爽之聲,這聲音我最愛聽,是中國傳統經典音樂之一《高山流水》。這是我最愛的一首音樂,開車的時候,我多數時候在聽這個音樂。

    朱胖迴來坐在椅子上說:“怎麽樣?這個音樂還適合你們吧?”

    曾真笑一笑說:“這是你點的嗎?”

    朱胖笑笑說:“是啊,是文總安排的,他說你們在一起需要情調。”

    我瞪了朱胖一眼,沒說話。

    這一頓吃得很爽快,味道環境都還不錯。迴到賓館,已經晚上十點過,曾真在我臉上親了一下之後,便迴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我們參加了兩場拍賣會,在會場外麵發出去一大盒名片,這是我們參加拍賣會的主要目的。我們的目的是通過拍賣會為我們的文物找一些買家,然後給這些選定的買家送上一張名片。這些人如果有購買文物的興趣,那麽就有可能給我們來電話。這是我們賣文物的主要途徑之一。因為通過拍賣會買東西的人一般都是比較有經濟實力的人,這樣的人與我們交易,成功幾率高,而且賣出去的價格也比較高。

    辛苦了一天,晚上約上曾真一起就在下榻的賓館吃了晚飯。因為疲勞便沒了外出的心思,直接迴房間,躺上床準備睡大覺,第二天還有拍賣會要參加,得養足了精神。

    剛在床上躺下,朱胖就爬到我床上來,說:“老文啊,來,談談你的計劃。”

    我一怔,說:“什麽計劃?”

    “還能有什麽計劃,當然是談婚論嫁的大事哦!”

    “哦,這事啊,這事有什麽好談的?”

    “當然有得談哦,看到你這麽多年了還打光棍,你以為我高興啊?我的確希望你早點結婚,你也不小了,該結婚了。”

    我歎一口氣,說:“咳,現在不好處理啊,這兩個,曾真和美珊,我一個都舍不得,她們也一個都不想離開我,我都塊煩死了,你還有心情叫我結婚。”

    “所以啊,你得痛下決定,選一個結婚得了。”

    我搖搖頭,說:“你覺得哪個好點?”

    “你都分辨不出來,你還問我,我如何知道?不過,我看曾真對你的熱情,完全已經把你當老公了。幹脆就選她吧?”

    我再搖一搖頭,惆悵地說:“不妥不妥,美珊我們在考古隊就認識了,後來我離開了考古隊,她竟然等了我十年時間,讓我放棄美珊的感情我做不到。”

    朱胖愣了一下,接著說:“那就選嶽美珊,讓曾真做情人,怎麽樣?”

    我一把拍在朱胖腦袋上,說:“你腦子進水了啊?這樣的餿主意你都想得出來?”

    我接著說:“你不知道,曾真跟我相處需要承擔多大的壓力。她現在是明星,是公眾人物。又不能公開與我相處,但是一旦有機會,她就毫不猶豫地來找我,這需要承擔多大的壓力啊!”

    朱胖沉默起來,好半天沒有說話。過了許久,朱胖看看我沉悶的臉神說:“那就不好辦了,要不這樣。”然後朱胖估做神秘的停止說話。

    我一看他這個想說又故意賣關子的樣子,便一拳頭敲在他腦袋上,說:“你他媽的有什麽計策講出來啊!還跟我賣關子,當心我扒了你的皮來做皮鞋!”

    朱胖這才一臉壞笑的說:“哈哈,要解決這個問題,隻能我當了大中華帝國的總統之後,老子把法律改了,允許一個人娶兩個老婆,隻有這樣你才有機會跟他們都在一起,否則,你等下輩子吧。”

    我又一拳頭敲在朱胖腦袋上,然後說:“我就知道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搞了半天,你他媽的在拿我尋開心啊?!”

    朱胖被我敲得腦袋向下一點,接著馬上仰起頭說:“我說的是實話哦,你現在這個問題,除了這麽處理,沒有其它辦法了。起碼,我老朱是給你介紹過方法的塞!”

    忽然,敲門的聲音響起,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進來:“文丁,文丁睡了嗎?”

    是曾真,於是我迴答:“還沒有,你有什麽事嗎?”

    “沒事,你開門,我進來坐會兒。”

    我起身打開門,曾真滿臉笑容的站在門外,見我開門,便迎了上來,又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之後,徑直走到裏麵的凳子上坐下。

    我無話找話,說:“怎麽了,還不睡啊?”

    “我睡不著,過來看看你睡了沒有。”

    “我也睡不著,正和朱胖聊天呢。”

    “哦,陪我出去走走可以嗎?”

    “可以,上哪啊?”

    “這個賓館的頂樓有個不錯的屋頂花園,陪我去走走好嗎?”

    “當然,我也想出去走走。”

    我們從客房出來,乘電梯直接到了頂樓。這裏的環境的確不錯,屋頂栽了一些棕樹和鐵樹,長得鬱鬱蔥蔥。還有些草坪,中間有些石板鋪的小路,蜿蜒於花草樹木之間。

    我們在一張鐵椅子上坐下,我無話找話的說:“最近忙嗎?”

    “也不是很忙,就拍一部戲,然後參加幾場公眾演出。”

    看著曾真清瘦的麵膀,我不禁有些心疼起來。伸出手將曾真的臉托在手裏說:“也別太累了,整天這麽到處奔走,你看你都瘦成啥樣子了。”

    曾真微微一笑,說:“其實也沒什麽啊,進入娛樂圈就這樣,整天地東奔西走,好像沒有一件事是可以躲開的。”

    我不禁想起了剛才朱胖的話來,便說:“如果我讓你不做娛樂圈了,你願意嗎?”

    曾真一臉的詫異,問:“為什麽啊?”

    “也沒什麽,我隻是問問。我看你挺辛苦,如果這個行道太辛苦了,幹脆就不做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現在很多事情就得靠著我現在這個身份去才能做,雖然累點,但是我愛這個工作。”

    “那好,隻要你喜歡,你就做吧。但是,聽我一句好嗎,不管在哪,都要保重身體,別累壞了。”

    曾真將頭倚在我的懷裏,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令我有些陶醉。我願意醉,這樣的環境,這樣的人兒在懷。

    曾真接著說:“我會的,我真幸運,能夠認識你是我一生的幸福。”

    “我知道,你一直是一個人在外麵闖世界,甚至連個親人都沒有,你不是說過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有我,為了我,你也該好好保重身體啊。”

    曾真將臉轉過來,盯著我,好半天才說:“文大哥,你真是好人,感謝上帝讓我遇到了你。”

    我用手指將曾真小巧的鼻尖輕輕一刮,說:“以後不這麽說了行嗎?認識你,我也感到特別地幸運,這與我是不是好人沒關係的。”

    曾真將頭倚在我的懷裏,仰麵向著天,看著上麵灰蒙蒙的天。許久之後才幽幽的說:“文大哥,這樣真好,如果可以,我真想一輩子躺在你的懷裏。”

    我輕輕地愛扶著曾真如瀑般的秀發,滿含深情地說:“能跟你在一起,我很幸福,希望老天讓這樣的時刻能長久一些。”

    與曾真在上海相聚給我增添了許多樂趣。曾真是個不凡地美女,也是一個明星,在她身上始終透露著一種高貴地氣質,不經意間的一個小動作也會令我著迷起來。

    我時常在內心深處把美珊與曾真作個比較。兩個都貌美如花,都對我無限溫柔也無限依戀。美珊的優點是有著豐富地文化知識和高雅地美女內涵。曾真卻始終會小鳥依人般地伴隨我的左右,並且在任何場合見麵都會送上飽含深情地一吻。

    我開始迷茫,在美珊與曾真之間,我變得無法抉擇。我愛美珊很久很久了,如今我開始貪得無厭的享受起曾真的溫情來。我不能告訴她們之中任何一個人,我盡量在她們麵前表現出我對她們的愛是唯一的。我也盡全能的避免她們碰頭,每次曾真電話裏告訴我她要到我的賓館來之時,我都會以各種借口阻擾美珊的到來。這樣可能會很累,但是我感受著幸福。

    遠處,燈火輝煌。上海畢竟是個大城市,這裏不僅是中國的金融文化中心,這裏也是世界的文化交流中心。東方明珠電視塔在夜間是最美的,塔上布滿的霓虹燈在夜風中微微地閃爍,像一顆明珠般灑落在上海的外灘!

    正與曾真纏綿在溫柔之中,朱胖突然打來電話,說有參加拍賣會的人打電話來,想看看我們的文物,讓我下樓去接待。隻得收拾起纏綿,與曾真一同迴到賓館的房間。

    迴到房間,來客已經在我的床上坐著了,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看起來五十來歲,女的不過三四十歲。見我進來都起身跟我打招唿,看樣子很客氣。這樣的速戰速決的交易我們做過很多,立馬交易立馬見現錢,是最好不過的交易了。

    因為是從宜昌直接到上海來的,也沒準備什麽特殊的文物,隻順便拿了幾件琴山水墓的小型玉器、金器和那麵我認為是旗幟的紡織品連同一直以來用於文物買賣的影集過來。我知道,凡是參加拍賣會的人,都是有一定實力和閱曆的人,給這樣的人,我們一般推薦稍上檔次的文物。帶過來的玉塞、玉晗和紡織品,我認為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這些東西的體積小,很方便拿,所以便隻選了這幾件帶到上海。

    來人是什麽身份還不知道,所以才開始我們是不能隨便的就把文物給他們看的。我先自我介紹說:“在下文丁,來自四川。請問二位是?”

    看我進屋,兩個人都站了起來,很熱情的向我伸出手來握手。然後把目光都投向挽著我胳膊的曾真,男的盯著曾真看了好久之後才說:“這位不是曾真小姐嗎?怎麽會也在這裏啊?”

    曾真看樣子已經習慣了別人看見她之後詫異的舉動,隻是淡淡地一笑,說:“你們好。”

    男的顯然是知道曾真的身份的,充滿激動的伸出雙手與曾真握了握手,說:“嗬嗬,想不到啊,在這裏竟然遇到曾小姐了,嗬嗬,不虛此行啊。”

    曾真抽出手來,依然挽著我的胳膊,與我並肩在我的床上坐下,說:“我跟文大哥是朋友,你們談你們的吧,我隻是看看熱鬧。”

    我詫開話題說:“那麽,請先生介紹一下你們自己好嗎?”

    “哦,你好,文先生。我是董文昌,這位是李紅麗。”男的一邊介紹一邊向我遞上一張名片。

    我接過名片看了看,“**地產集團公司副總經理,董文昌。”

    然後董文昌跟我介紹說他們是香港這家房地產公司的人,因為老板喜好文物,特派了他們來參加這次拍賣會。還有董文昌自己也愛好文物,而且是那家房地產公司的副總經理,同時也是個文物古玩方麵的行家,所以老板委派他來采購文物。女的叫李紅麗,戴著個金絲眼鏡,是公司的主辦會計。負責文物采購過程中的資金管理。

    他們的老板喜歡的是瓷器和字畫一類的文物,當然,有好的玉器和雜件也要求他們看貨的情況買迴去。從他們的描述中來看,對方應該是很有實力的收藏家。對待這樣的人,我們很想達成交易,但是隻聽對方說,還不能隨便就信了對方,還得悠著點。用我的話說就是好事不在忙上麵,飯得一口一口的吃。

    對方很期待,希望我們能夠提供些上檔次的文物,這我很高興。畢竟,有實力的收藏家不多。如果對方說的屬實的話,他們這樣的顧客,是我認定的典型的一類客戶,得想辦法賣些高價值的東西給他們。

    我們的文物全部是從盜墓獲得的,雖然沒有假貨,但是文物的來源是必須保密的。所以每次交易都得小心加細膩,出不得半點差錯。畢竟,安全第一。

    聽完董文昌的介紹之後,按照一貫的套路,我把裝有計劃賣出的文物照片的影集遞了過去。然後說:“我們有這上麵的所有文物,這本影集上麵是一小部分,您可以選一選,選中了,再談下文。”

    董文昌接過影集,與李紅麗蓬著頭認真的翻看起來。與我預料的一樣,對方看了那些文物的照片之後,顯然被震住了。

    那本影集上麵,有陶器,有玉器,有金銀器,有青銅器,有漆器還有我們選出的具有較高水平的鐵器照片。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剛剛從琴山水墓挖出來的文物。這些東西,連我自己都覺得是文物精品。像對方這樣的通過拍賣會買東西的人,一般是沒有機會見到這些東西的。他們隻能在拍賣會上用高額的價格買那些曆史成分不高,藝術水平低下,但是炒作得不得了的字畫或者瓷器。

    看了半天,兩個人嘰裏咕嚕了半天。終於,董文昌抬頭問我:“你們真的有這些東西?”

    “當然,如果沒有,我給你們看這些圖片還有什麽意義?”

    “這些東西目前我們隻看圖片,還不能確定東西是否對路哦。”“當然,圖片是不如實物看得實在。但是,我實話說了吧,這些東西我想二位也應該知道,是不能隨便拿著到處跑的,對吧?”

    “能不能問問這些東西的來路?”

    “不好意思,文物不問出處,我想二位應該知道這個規矩。”

    “那我們要怎樣才能看到這些東西?”

    “先不急,這些東西我可以保證讓你們看到並選擇。”

    曾真坐在我身邊,拿著他們看過的影集好奇地翻來翻去,看樣子她沒覺得這些東西有什麽特殊,還是整個一個陪襯客一樣的看著我們交談。

    我頓了一下接著說:“我們是四川的,這趟來得匆忙,路途也很遙遠,我們不可能把這些東西都帶過來。但是,為表誠意,我們可以給你們看我們的另外幾件東西。”

    “什麽東西?”董文昌問。

    我不答話,把放在床邊朱胖的行李箱拉了過來,放到自己的腳前。然後說:“我給二位看的東西,你們大可以放心的看,但是,我希望二位以誠信為主。看了就看了,不可隨便傳播,不得為外人道之。”

    對方看我很謹慎,知道了幾分我們的來路不尋常。便說:“這個請文先生放心,我們是買文物的,不作其它目的,請文先生放心。”

    我說:“那就好,希望我們能夠誠信合作。”說著我拉開了行李箱的拉鏈。

    朱胖走過來,幫著我把行李箱裏上麵的衣服全部抱了出來,下麵是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子,裏麵裝著我們帶過來的文物。

    將衣服放到床上,朱胖一邊打開口袋一邊說:“我們的東西絕對都是精品,請你們一定要看仔細了。”

    朱胖將口袋打開,然後一件件把裏麵的用報紙包著的文物全部擺到床上。我和曾真一起動手,把報紙全部打開。裏麵包的玉塞、玉晗、玉握和一個黃金小壺一下子映入眼簾。

    兩個香港客一下子被吸引住了,都起身過來,將每件文物都拿在手裏仔仔細細的觀看。

    好半天之後董文昌說:“這些東西不錯,都是明器吧?”

    我點點頭說:“是的,明器。”

    董文昌將黃金小壺托在手裏仔仔細細的看,看得嘖嘖稱奇,然後把上麵的寶石蓋子擰開,放到鼻子上麵嗅了嗅說:“這個東西好,不錯不錯!”

    好一陣翻看之後董文昌說:“我看這些東西還算對路,請問文先生怎麽個賣法?”

    這次到上海來得比較匆忙,沒有提前對這些東西定價,被他這麽一問,我一時還答不上來,便說:“您等一下,我算一下。”

    我迴過頭來向著朱胖說:“筆紙有沒有?”

    朱胖將手伸進口袋找了找,找出一支筆來,可是翻了很久也沒找出一張紙來。便說:“有筆沒紙。”

    我接過朱胖遞過的筆,到處看了看,的確沒有紙一類的東西。便從兜裏掏出煙來,將餘下的幾支煙空在床上,將煙盒撕開,這勉強也能用了。

    我挨件挨件地拿著文物做估價:玉握、玉塞和玉晗每套十一件,五萬元一套。共三套,計十五萬元。黃金小壺一件,做工精美年代久遠,暫定一百萬元。共計一百一十五萬元。”我一邊念著一邊在煙盒上寫著。

    寫完之後我向著董文昌說:“一百一十五萬,怎麽樣?”

    董文昌沉默了一下之後說:“價格倒是不是很高,但是這些東西層次低了點,如果有更好一點的話就好了。

    我哈哈一笑說:“當然當然,這些東西你可能會覺得檔次低了點,不過,我希望董先生還是多考慮一下,如果我們可以第一次成交,那麽今後的合作就更方便了。”

    董文昌又將那個黃金小壺拿在手裏看了又看,然後揭開蓋子放在鼻子上聞了一聞,說:“行吧,為了表示誠意,我可以買下你的這些東西,但是價格得少點,怎麽樣?”

    “那麽依者董先生的意思,什麽價格合適呢?”

    “八十,我出八十萬,怎麽樣?文先生?”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黃金小壺看了看,說:“太低了,做不了。”

    “八十萬不錯了,就這麽幾件小玩意兒,我出八十萬已經顯示出我的誠意了。”

    “董先生不要看這些東西個頭小,但是我敢保證,這個黃金小壺是不是孤品我不敢說,但是我可以肯定這個黃金小壺存世量絕對稀少。從物以稀為貴的道理來講,再加上這個是黃金製品,滿工的黃金製品,做工如此精美的黃金壺,其價值不可低估。一件漢代的黃金製品按這麽低的價格給您,如果還讓我給您少價,我實在做不到,請原諒。”

    董文昌看我態度比較死,便說:“那這樣吧,我考慮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盡快給你迴複,今天我們就看看便行了。”說完,站起身來,看樣子像是打算離開。

    朱胖在一旁擠眉弄眼,不知道有什麽什麽想法。我走過去,側著耳朵問:“什麽事?”

    “八十萬可以賣了吧?要不賣給他們?”

    我搖一搖頭,說:“你別說話,看我的。”

    迴過頭來,我向著董文昌說:“行,要不就這樣,今天到此為止,希望我們下次可以合作。”

    董文昌明顯還是有些舍不得這些東西,看了看擺在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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