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在考古隊很快就呆過了一年。轉眼又到了夏季。一天,我正在屋子裏麵幫趙教授修複文物,突然後麵一雙手把我雙眼蒙上,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過來:“猜猜我是誰。”

    我將對方的手移開,迴過頭來一看,原來是嶽美珊,她正滿臉笑容的看著我。

    我說:“怎麽,又放假了嗎?”

    “是啊,怎麽樣啊,歡迎我嗎?”

    “你這是什麽話,你不是說你是主人嗎,能輪到我說歡迎不歡迎嗎?”

    趙教授這時開口了:“死丫頭,來了連媽媽都不叫一聲,就忙著去玩了啊?”

    嶽美珊這才跑到她媽媽身邊,一下子抱著她母親狠狠的親了一口,說:“媽媽,我好想你哦。”

    然後嶽美珊放下行李,參與到我們的文物修複中來。看來是受到她母親的熏陶,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修複起文物來竟然有一整套技術,破碎的文物塊,在她手裏東拚西湊,花不了幾下工夫便被拚出一個整體的來。

    文物修複是個細致活,我隻能幫趙教授打打下手,遞遞東西,還有幫著調和石膏灰。主要的事還得趙教授親自動手來做。趙教授修複文物很厲害,一件陶器或者青銅器,隻要她沿著斷裂縫修複出來,一般人是看不出來文物是修複的。

    下午下班早,嶽美珊拉上我,叫我帶她去爬山。

    不大工夫,我們來到三峽工地上方的一座山崖前,坐在一塊大石上麵,三峽水利工程全貌盡在眼底。真為如此宏大的工程讚歎,也就隻有在我們如此發達的中國,國力、民力都已經發展起來的中國,才能做這麽偉大的工程。工地的基礎非常宏大,盡管大江還沒有截流,但是其宏偉的建築基礎已經可以看出這個工程的不凡之處。

    遠處連綿的群山,在夕陽下看上去格外清晰,夏日陽光的餘輝,透過象被燒紅了的雲層,照射在人的身上,讓人有種懶洋洋的感覺。河風夾雜著山間的野花香還有嶽美珊身上淡雅的蘭花香迎麵吹來,隻覺得是種享受。

    我側下身子,然後平躺在大石上麵,貪婪的深吸一口這充滿香味的空氣,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開始享受這美妙的時刻。

    嶽美珊在我旁邊坐下,不斷的把手裏折斷的小樹枝打在我的臉上。看我沒反應,幹脆用一隻狗尾草,在我臉上輕輕的抽打,嘴裏還說:“打你這個懶家夥,剛出來就又躺下了。”

    我看著她那種調皮樣,突然想起一句歌詞來,於是就唱了出來:“我願每天她拿著皮鞭不斷輕輕打在我身上。”

    嶽美珊一聽,知道這是《在那遙遠的地方》裏麵的一句詞,這是當時非常流行的一首愛情歌曲。以為我在占她的便宜,便扔掉手中的狗尾草,一雙粉拳不斷在我胸口敲打起來。“看不出,你這人挺老實,心裏的壞還挺多的啊。”

    我一邊笑一邊坐起來,說:“我可不壞哦,觸景生情而已。哈哈哈”

    迴過身來,麵向背後一片高低不平的樹林,這裏的樹都不大,以柏樹居多,在我的前麵是一個凹字形的地形,中間比兩邊明顯的底了很多。我一下子從石頭上爬起來,幾步來到這片凹地,來迴又看了看後麵的岩壁,這才又迴到大石上坐下來。

    我向看著雲發呆的嶽美珊說:“你覺得我這一年在考古隊收獲了什麽嗎?”

    嶽美珊一臉疑惑的望著我說:“不知道”。

    “我想說件事,不知你相信不相信?”

    “什麽事?說來聽聽。”

    “前麵的樹後麵有座古墓,而且比較大,你信嗎?”

    嶽美珊往樹後看了看,說:“不可能,你怎麽會知道?”

    “我告訴你吧,這一年,我跟著考古隊,其它什麽都沒撈到,但是,我尋找古墓的能力可鍛煉出來了哦。”

    “不會啊,這裏以前我跟媽媽來看過,她說沒有古墓的啊。”

    “嗬嗬,所以,專家有時候也會走眼的哦。”

    “那我再叫媽媽來看看,我就不信你比我媽還厲害。”嶽美珊還是不相信。

    於是,我們趕緊下山,來到趙教授的辦公室,趙教授還在修複文物,沒有下班。看我們進屋來便問:“怎麽了?不去玩跑這裏來做什麽?”

    嶽美珊徑直走過去,說:“媽媽,文丁說他找到了一座古幕,就在前麵的山上,您去看看嘛,看他是不是騙人的。”

    趙教授抬眼看看我,說:“不可能,這周圍幾十公裏我們都調查過了,該遷移的已經遷移了,沒有古墓了。”然後問我:“真的嗎?”

    我說:“是的,我確定那裏有古幕,而且是座比較大的墓。”

    趙教授疑惑的說:“真的嗎?那我們去看看?”

    我們三人又帶著工具迴到了剛才的樹林前,趙教授仔細的看了看地形,說:“不能確定。小文,你打點土出來看看。”

    我拿過洛陽鏟在靠近崖壁的地方開始取土,土越取越深,趙教授把取出的土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對我說。“小文啊,你真厲害,這下麵真有古墓,沒想到我們一大批人來迴找了好多次的地方,讓你給找到墓了。”

    我心裏一陣高興,這說明我的判斷是正確的。

    考古工作隊當晚開了一個緊急會議,確定了第二天的工作,其它事情暫時放一放,先挖掘我發現的古墓。

    第二天,考古隊的全體人員,包括我們三個民工,來到了昨天發現古墓的地方,當然,最初的墓外的挖掘工作還是我們三個民工來做,這是體力活。但是,從上午8點過,一直挖到下午5點過,依然沒有挖到古墓,我們已經在選定的地方挖了一個很深的坑。考古隊有些隊員開始發牢騷了。意見最大的,是丁主任和他的兩個學生,我明顯聽到他們在旁邊說:“這趙教授不知怎麽了,去相信一個民工,你看,挖了一天了,最上麵還有些石灰夾在泥土裏,這挖到下麵,除了石頭,就什麽也沒了,哪有墓啊!”

    趙教授好象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走過來,問我:“小文,你確定下麵有古墓嗎?”

    我停下挖掘,將手中的鋤頭杵在地上,說:“教授,你是不是看到上麵的土層有石灰,下麵沒有石灰就覺得沒有古墓了?我可不這麽認為,因為,古時候的人,不一定都那麽千遍一律,有可能隻在封土的外圍混合一些石灰呢。如果這個墓比較大,那麽就完全可能在中間夾一些不和石灰的泥土,所以我覺得,這下麵不僅有古墓,而且比以前我們發現的墓要大。因為,您看,我們挖到下麵雖然挖出的泥土不帶石灰,但是下麵的土比上麵的土明顯要硬、要緊,這說明這下麵的土比上麵夯的緊些,有夯過的痕跡存在,那麽墓就可能存在,況且我們在下麵的泥土中時常會挖到山螺的殼,這個地方這麽硬的土,而且埋得這麽深,山螺是不可能爬這麽深的,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裏的土是人為堆積的,將這些當時還活著的山螺埋在了下麵。能夠把墓的外麵做這麽仔細的墓,我估計一定不是窮人的墓,還有,您看,這個墓的朝口(朝口是俗稱,指墓前的平台或墓的墓道)比較寬,我們現在挖的是5米長的坑,連墓道的兩側都沒有挖到,這個墓的朝口應該做得的比較大,所以,我推斷這裏有座比較大的墓。”

    趙教授看看挖出的泥土,又看了看已經挖出高達三米的深坑,皺了皺眉頭說:“再挖吧,這次我可信你了哦。”

    我再次強調:“相信我,錯不了的。”

    說完,便繼續挖掘。從早上開始,已經挖了很長時間了,估計是久了沒有做挖掘這樣的體力活了,一下子還適應不過來。全身肌肉骨骼都像上刑一樣的痛,但是為了證明我的發現和判斷是準確的,還不能鬆懈,必須不停的挖。

    繼續又挖了大約一米深,依然沒有看到墓的存在,天漸漸黑下來,丁主任隻得招唿大家收拾東西迴家。可能是沒有挖到古墓的原因,迴去的路上,一行人死氣沉沉,連平時活潑開朗的嶽美珊也一句話都不講。一邊走還一邊用手裏的一根樹枝不斷的敲打路邊的小樹。嫩綠的樹葉在她的敲打之下紛紛落地。我感覺得到,那夥考古隊的人,都對我有些幽怨,認為我的錯誤,導致了他們白忙活了一整天。

    丁主任可能對我有些生氣,他的眼鏡在早上來的時候又摔壞了,下山的時候又被摔得一屁股坐在了一灘稀泥上,我去拉他,他將我的手一甩,理也不理。我無話可說,畢竟目前還沒挖到墓的存在,這些本來就很嬌氣的人讓我這麽一折騰,受了不少罪,當然得拿我這個不起眼的小民工來發火了。給點冷言酸語算是客氣的了,如果這裏始終都挖不出古墓來,我後麵的日子會更難過。

    次日,天還沒全亮,我便到考古隊辦公室前等著開工,但是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也沒人來,時間已經近上午九點,這怎麽迴事?難道他們不去挖掘了嗎?我心裏納悶,正好看到嶽美珊在樓下的長條凳上坐著,於是,我匆匆下樓走過去,我問:“今天怎麽迴事?怎麽還不出工啊?”

    嶽美珊無精打采的抬頭望著我說:“昨天晚上丁主任跟我媽吵起來了,他們說那裏根本沒有古墓,不讓他們去了,我媽生氣,也不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去就不去,你勸你媽媽不要生氣,大不了我們今天又玩牌得了。”

    我象被霜打過的茄子,一下子蔫了下來。迴到寢室,朱胖和胡文才正在玩紙牌,看來朱胖輸得比較多,臉上粘滿了紙條。見我迴來,朱胖開口說:“你這人,就愛管閑事,現在好了,這些領導都不高興了,你是民工,考察古墓的事,根本不是你做的,還是在家裏打牌,多好。”

    我看著他們二人的表情,無話可說,迴過頭來往床上一躺,閉上了眼睛。

    良久,我站起身來,走到朱胖麵前說:“你相信我嗎?”

    朱胖看著我,說:“怎麽不信,當然信。”

    “那好,今天我們也別玩牌了,你們倆跟我,去把那裏挖出來,我相信,我的判斷是對的。去不去?”

    此話一出,朱胖和胡文才一下子愣住了。胡文才驚疑中冒出幾個字來:“你還去啊?”

    “當然去,我從來沒有這麽確定過我的判斷,雖然他們是專家,但是專家也有走眼的時候,我承認我是個民工,但是你們知道的,我們做這個工作實打實的也超過一年了,多少也得總結點經驗。再加上,你們知道的,平時你們玩牌,我可一次沒參加,我全在研究考古書籍,所以,我認為我的判斷是對的。還有,即使我的判斷錯誤,你們今天跟我去了,大不了就犧牲點休息時間,這又有多大影響?”

    朱胖和胡文才一下子變得沉默起來,好半餉沒有說話,見我等著迴話,朱胖終於說話了:“好,我跟你去,要真挖出古墓來,也是我們民工的榮譽,今後他們也不敢對我們大唿小叫了,老文,這次我支持你!”

    胡文才重複著他那句口頭禪接著腔:“好,弟兄夥出門在外不容易,有一個結一個,共同發財,我也支持你一迴。”

    我們這才收拾起工具準備上山去,下樓的時候,正好碰到嶽美珊,她一看我們扛著工具,就知道我們想要做什麽,跑到我跟前說:“我就知道你要去,帶我一起去好嗎?”

    我說:“你信我嗎?”

    嶽美珊仰著頭說:“當然相信,不然我還去幹什麽?”

    “那好,你跟著去也好,但是你中午得幫我們送飯,中午我們不休息。”我說。

    晴了一天以後,山路已經不再濕滑,我們很快來到昨天挖掘的地方,我們先確定了挖掘方針:縮小挖掘範圍,沿著岩壁挖,隻考慮深度不考慮寬度。因此,我們在昨天已經挖掘好的坑裏,靠近岩石一邊的中間,選定了一個長約一米,寬約五十公分的範圍進行挖掘。這樣一來,挖掘範圍縮小,挖掘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許多,我們輪流著下坑挖掘,不到兩小時,竟然挖了近三米深,而且從裏麵挖出幾快幾百斤重的石頭。凡是挖坑和挖洞,有一點是肯定的,隻要有石頭,就不好挖,速度也會慢許多,不過,可能是心裏憋屈,我們今天可算比較快了。取來鐵錘和鏨子,將挖出的石塊打碎才搬到洞外,挖掘的速度很慢,也很累。但是為了找到古墓,也就不覺得累了。

    朱胖和胡文才很配合,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淌,但是手裏的挖掘卻沒有停過。

    在差不多挖了近三米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靠岩體的一側有了變化,岩石上出現了很明顯的鏨子鑿過的痕跡,這是很明顯的人工痕跡。這一發現,讓我們所有人興奮了好一陣,挖掘的幹勁也充足了許多,有人工痕跡出現,說明這下麵有人工的東西存在,看來,我的判斷是準確的。

    人工痕跡的出現,給我們挖掘帶來了生機,繼續挖掘便多了很多力氣。再往下挖了約一米深,岩石上直角的拐處終於出現了,這是崖墓入口的明顯標記。答案出來了,我的判斷是對的,這裏有座古墓。

    嶽美珊早興奮得上蹦下跳,我做出一副領導的模樣來,對嶽美珊說到:“現在你迴去叫你媽媽他們來,看看我老文是不是瞎鬧!”

    嶽美珊應了一聲,然後風一樣的往山下跑。

    我和朱胖還有胡文才在坑下樂得合不攏嘴,相互一擊手,挖掘的精力更充分了。

    朱胖開始了他那令人作嘔的左旋之音,唱自己改了詞的《天仙配》。“冬梅冬梅你在哪裏,胖哥我來找你,找你做什麽,娶你做我的老婆…。。”

    不到半小時,我們在坑下聽到了嘈雜的人聲,抬頭一看,坑上麵探著七八個腦袋正在往下看,全是考古隊的一群人。五十多歲的丁主任最先下來,對著我很客氣的喊:“小文,你上來,讓我下來看看。”

    我心裏很得意,但表麵上卻很沉靜。看著這個自以為是的老家夥,從看不起我到現在這種態度的變化,我也感到滑稽,這樣的人,竟然還能做考古隊的隊長。

    我爬上新挖的小坑,可是丁主任看著這個隻有一米長,大概五十公分寬卻深達四五米的小坑,怎麽也下不去。於是,我又再動手,很快便在這個小坑兩側的泥土上挖出一些梯子來,然後,在丁主任的腰間栓了根繩子,把他放下坑去。丁主任一下去,便聽到他興奮的唿叫:“太好了,一座墓,崖墓,還是座大墓,小文同誌,你立大功了!”

    上麵圍著的人開始嘰裏咕嚕起來,看樣子有些不敢相信真挖到了古墓。之前吵得最厲害的李兵與趙學文這個時候也興奮起來,一會兒下坑去,一會兒又竄上來,那種欣喜的摸樣像兩隻撿了香蕉的野猴子一樣,抓耳撓腮地完全忘記了之前他們對我的小視。

    丁主任上來之後,馬上指揮所有人一起動手,把原來挖的長5米寬兩米的坑繼續往下挖,我們三個民工和嶽美珊則前所未有的從丁主任手裏領著100元錢,到山下的飯館吃午飯去。

    從山下吃過午飯迴來,已經下午兩點過,因為高興,我還喝了一小瓶北京二鍋頭,迴來時,除了興奮,便是頭腦昏沉沉的。坑已經被他們又往下擴了近兩米,幾個警察站在坑上維持著秩序,另外有幾個,估計是記者,正抗著攝象機在采訪丁主任,丁主任正之乎者也地擺出一副老學究的樣子,給記者介紹挖掘情況。

    我覺得這個姓丁的老頭有些滑稽,在昨天晚上,他還因為昨天白忙活了一天與趙教授吵了一通,到今天又變成了這個樣子,挖出了大墓又開始炫耀自己的文才了,我開始討厭起這個人來。不過丁主任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些,一個勁的給記者介紹發現這個墓的不易,找到這個墓考古隊花費了多少心思和工作。

    看樣子,這個墓一定不是小墓了,不然丁主任也不會通知記者和警察。畢竟,他是專家,下坑一看就知道墓的規模有多大。因為,去年一年,我們做了那麽多的考古挖掘,隻有一次請了警察和記者來,這次,這個墓一定是個大墓了。

    我們走過去,下到坑裏,將李兵和趙學文替換上來,挖墓外麵的土石方這是民工的事,我們還得下去把墓的外圍清理出來。一直挖到天黑,終於將墓道前麵的封土和石塊挖了上來,墓道和墓門終於顯露出來。我們也給累得癱倒在地上不想起來。

    這的確是座大墓,墓的墓道超過8米寬,墓門也是4米寬2米高,用雕刻精美的巨大石板封著門,以前我們挖了不少的崖墓,但是墓門能達到兩米寬,就已經是比較大的墓了,這次的墓門超過4米,因此,雖然墓門還沒有打開,但是還是可以肯定,這是座比較大的墓。

    天已經黑了,墓內的情況隻能明天才能知道了。當地警察在墓旁邊搭了一座帳篷,晚上,由當地的民警負責守夜。我們則收拾工具打道迴府。

    第二天,打開墓門之前來了許多人,據說這些都是當地各家媒體的人,還包括當地文物管理所的一班子人,也有當地政府的一些官員等。

    看得出,這些人除了來看熱鬧,更多的是來走一下過場,畢竟,開啟這麽大規模的一座墓,什麽領導之類的人物也得借此炫耀一下自己的政績。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們才把墓門打開,然後換上丁主任等人進墓進行挖掘,我們三個民工則出墓來,在墓外等候。忙活了整整一天,從墓裏出土了許多東西,各式各樣的陶傭、陶房、陶罐,一大筐各種青銅兵器、青銅燈,大概一貨車的墓磚,價值昂貴的搖錢樹、相當於真品一半大小的陶車馬、青銅車馬和各種金銀物品等。還有從岩石做的牆麵上起下的好大幾塊壁畫。

    晚上,我們在電視裏看到了關於我們發掘的這座墓的報道,根據墓內出土的一些墓磚上的文字記錄,這個墓是西漢元延三年(公元前10年)的一座墓葬。墓主人可能是當時一位高級地方官員。具體是什麽身份,還有代考察。

    丁主任是我在考古隊裏最不喜歡的一個人,並不是因為他取代了我去獲得發現這個墓的榮耀。當我在電視裏看到他說發現這個墓是考古隊經過近一年考古調查而獲得的考古成果時,我覺得像吃下了蒼蠅一樣,在電視裏對著廣大民眾撒謊,他怎麽說得像真的一樣。

    但是,後來我知道了,正因為他在電視裏的一些講話,考古隊又獲得了國家撥的三十萬元專項資金,這麽多錢在他手裏,花起來,就更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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