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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語要被花詢嚇死了,“密信”這兩個字一說出來,她直接上手捂住了他的嘴。


    “瞎說什麽呢?既是密信,怎會被你看到?”花語低聲嗬斥,但想了想,又問:“那上麵的東西你都看了?”


    花詢驚恐地點點頭。


    壞事了!就算不是密信,花詢看到了文橋的要件,會不會有什麽危險……不對!


    “你是如何看到的?仔仔細細跟我說來。”花語直覺覺得這事兒不簡單。


    花詢也知道自己這點破事要瞞不住了,隻好開始坦白。


    原來他之所以天天往文府跑,除了溫書,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就是文橋的親妹妹,文綰。


    文家和花家是世交,父親那輩就認識,兩家人自然來往密切,花詢從小便愛慕文綰,知曉文綰崇拜自家哥哥,便也潛心苦讀,想做和文橋一樣飽讀詩書的文人。


    但後來文橋和自家姐姐定下親事,花詢心知自己與文綰是沒有希望了,便出城到城外的書院讀書,很少迴家一趟。


    再後來,文橋高中,原本是雙喜臨門的喜事,但……花詢為姐姐感到不值,但對方是文家,且這也不是文橋的錯,於是心裏多多少少又萌生了與文綰培養感情的心思。


    最後就很明顯了,第一次科考,花詢落榜,便借著溫書頻頻來往與兩家之間。


    可以說,他是帶著目的去文家的。


    “啪!”花語氣死了,一巴掌打在花詢背上,“好啊你,怪不得前日子說你有心上人了,敢情就是文綰妹妹?”


    花詢低著腦袋,不敢反駁。


    打了一下,花語這個做姐姐的也不好太過分,不能繼續打,但實在生氣,隻好在屋子裏來迴踱步。


    “所以,你說文綰妹妹,意思是,那東西是文綰給你看的?”花語冷靜地很快,花詢不會無緣無故提起文綰,必定是有關聯的。


    “對。”


    果不其然!


    花語氣得上頭,以手掌給自己扇風降火。


    “姐,對不起。”花詢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但又無可奈何,畢竟文綰拿來時,他是完全沒有防備的。


    “文綰為何要給你看?她想做什麽?”花語再次抓住重點問道。


    花詢一怔,迴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說道:“當時綰妹妹隻說給我看個東西,我以為是詩集什麽的就直接看了,然後綰妹妹告訴我,這是她哥哥的東西,說她看不懂,讓我看看是什麽意思。”


    “然後呢?”花語可不認為文綰會因為看不懂就給花詢看,若她說看不懂請教文橋,文橋會不給講解?


    “我沒解釋,找了個借口就迴來了。”


    “上麵寫了什麽?”花語本不想問,但現在不問也不行了,文綰擺明了是故意的!


    花詢咽了口口水,然後拿起一杯茶水一飲而盡,才緩緩地將上麵的內容複述了一遍,總得內容就是,齊王拉攏文橋,讓文橋明確陣營。


    “就這麽簡單?”花語一愣。


    花詢點點頭。


    花語一臉不解:“就這……你……這麽緊張?”


    “當然!在朝為官,理應忠於官家,忠於百姓,而不是什麽王爺,若輕易就站了隊,萬一以後有什麽變故,那文家怎麽辦?綰妹妹怎麽辦?”花詢說的激動,袖子都甩了上來。


    又是一記打到花詢肩上。


    “你個見色忘姐的,原來你是連累文綰!既然你覺得這個消息重要,還來告訴你姐我,你心裏還有沒有你姐!”


    花語又生氣了,這次生氣反而有種無奈的無力感。


    “當然有!隻是這個我直覺這信裏的內容不止這些,若他們真的勾結在一起,會不會……”花詢其實想說的是,齊王監國五年,會不會有異心。


    花語自然明白他想說什麽,“就算你想的事情真會發生,你又能做什麽呢?”


    “是,我知道,所以才急。”


    “你這是關心則亂!還不如好好溫書,來年科考高中入仕,再將文綰迎娶進門,才是正經事,文橋那邊的朝政要事,你一點都不要沾手,可明白?”


    花語不想因為這件事就不讓花詢去文家,那樣反而會打草驚蛇。


    想來文綰行此事多半是文橋授意的,目的可能是讓花詢來告知自己……但也奇怪,文橋告知她為何不能直接來說呢?


    莫不是,文橋的目標不是花語,而是趙昱?


    但文橋是如何得知自己與趙昱的關係的?


    而且,這樣迂迴的戰術……那麽有可能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


    “好了,這件事你要忘掉,爛在肚子裏誰也不能說,當做沒這迴事,照常去文府溫書,可明白?”花語叮囑道,再三得到花詢的保證,才放他離開。


    她大概明白文橋的用意了,不管這事情是否為真,她都必須要告知趙昱!


    “簪星!”花語思定,高聲喚來簪星交代道:“去傳話,這幾天我要麵見趙昱。”


    “金夏兩國歸國在即,恐王爺抽不出空來。”簪星如實道,她也好幾日沒見到傅閑了,想來他們都忙的頭腳倒懸。


    “也是。”花語閑下來後都快忘了這事兒了,“那你先去傳話,我可以等幾天,不用強調是急事,免得他不睡覺就跑過來。”


    “好!”簪星看花語如此心疼趙昱,心裏也開心。


    花語想,如果文橋要答應齊王,便不會如此安排了,那麽再等幾天也無礙。


    再者說,官家尚年輕,且剛剛立了戰功,民心所向,就是再蠢也不會在近幾年起事,想來齊王也是在謀劃之中。


    想通了這點,花語便安下心來,繼續給院子裏另外兩隻小饞貓煮茶吃。


    三日後,金夏兩國使臣歸國,趙啟衡身為皇帝,自是要攜百官在城門口相送,趙昱也去了。


    主街今日不放行,花語便安安穩穩繼續宅家看賬本。


    趙昱那邊站在趙啟衡身邊,與完顏宗幹虛與委蛇。


    “攝政王今日氣色不錯,應該好事將近了吧。”完顏宗幹指的是與花語那婚約,他好不容易看上的一隻小野貓,竟然還是趙昱的人,這點讓他很不爽。


    趙昱扯起一抹似笑非笑:“自然。”


    完顏宗幹頓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暗暗地白了一眼他後便看見一旁依舊含情脈脈看著趙昱的季槐紅。


    找不著趙昱的晦氣,給他添點堵也行。


    “夏國公主這般深情,不如留下來,給攝政王當側妃好了,反正夏國又不是第一次第一個投降,做側妃正正好好。”


    季槐紅先是本能地想反駁,但轉念一想,似乎也不差,畢竟趙昱這樣的大英雄,整個夏國是沒有的,她堂堂公主尊軀,難不成要委身給凡夫俗子?


    見季槐紅真的在猶豫,趙昱微微挪動腳,在無人注意之處直接一腳踢在趙啟衡的後小腿上。


    “嘶——”


    趙啟衡倒抽一口冷氣,然後在趙昱威脅但溫柔的目光下,及時打住季槐紅的聯想:“日頭不早了,還是早點出發吧!三國的秦晉之好不急於一時,來年都會有機會的,有機會的。”


    完顏宗幹還想給季槐紅加把火,但被趙啟衡上前一推:“王子慢走,注意腳下。”


    “公主慢走。”趙昱也出聲,恨不得這季槐紅趕緊在眼前消失。


    但季槐紅怎知?她不走返退,走到趙啟衡和趙昱身邊,渴求般地說道:“我是不介意的,若你肯,我做側妃也好。”


    真是戀愛腦。


    趙啟衡被季槐紅不著痕跡地擠開,和完顏宗幹站在了一起。


    “公主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側妃,與妾室無異,本王要娶的王妃乃本朝一商女,公主可願屈尊?”趙昱太明白這些皇家人心裏的彎彎道道了。


    果然,這麽一說,季槐紅再次猶豫了。


    誰想以公主之尊,尊一個商女為正室?


    可當季槐紅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完顏宗幹趁著趙昱被纏住,趙啟衡分心觀察八卦之時,從袖口裏亮出一把匕首……


    “啊秋——”


    花宅裏,花語正看著賬本呢,無緣無故連打四五個噴嚏。


    “哈哈,是有人在想姑娘呢!”流蘇笑著給花語塞了個湯婆子,“姑娘看賬本手涼,快抱著暖暖。”


    “這哪裏是想我,分明在罵我呢!”花語抱著湯婆子捂臉蛋,“流蘇,幫我熱碗昨天剩下的雞湯吧,突然很想喝。”


    “好呀,姑娘早飯用得不多,喝湯也好,等著!”流蘇該麻利的時候跑的最快,還差點迎麵撞上要進門的簪星。


    “怎麽這時候迴來了?”花語對簪星的出現表示詫異。


    按照她的吩咐,簪星今天要秘密巡視城外的莊戶,怎的剛出去沒多久就迴來了?按理來講,這個時辰,金夏兩國離京,城門應該放開了呀!


    “姑娘,出事了。”簪星極力壓著因奔跑的喘息,“金國王子行刺,現下城門那邊亂作一團了。”


    “什麽?”花語失神地站了起來,抱在懷裏的湯婆子一下子摔到地上,發出“哐當”的巨響。


    “趙昱呢?趙昱沒事吧?”花語第一個念頭就是,完顏要行刺的不是趙啟衡就是趙昱。


    一半一半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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