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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幾年時間,花語的身家雖不至於龐大,但若放在之前去過的錢塘,也算是富甲一方了。隻是汴京富貴雲集,花語這點家產還不算很惹眼,大家更看的是她的經商路子。


    現在花語想做醫館的生意,不知不覺就傳了出去,好些被盛家擠壓的無處謀生的醫館都找上門來,要將自家的生意盤給花語。


    更有甚者,幾番打聽之下,聽聞花語這個年紀輕輕的商業才女還未婚配,竟然打起了算盤:若娶了花語,花語的產業是自家的,且自家本身那不成器的生意也可以讓花語去管理,那豈不是輕輕鬆鬆起死迴生?


    於是,除了上門談生意的,圍在花宅外麵還有直接拎著媒人上門提親的!


    一時間,把常嬤嬤看的又樂又愁。


    樂的自然是,終於有人看到自家姑娘的好,愁的是,這麽多人,哪一個是真心的呢?


    倒是這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最後隻好大門緊閉,謝絕一切來客,而花語又被強行休息了幾日。


    “太嚇人了!”流蘇被王勇帶著趴在圍牆處往外瞧,剛落地就小跑著來花語跟前描述外頭的場景。


    “姑娘,你好受歡迎啊,我剛剛數了下,有十幾戶等在外頭呢!”


    花語難得的清閑,今天太陽好便坐在秋千上,慢慢悠悠地晃著:“你喜歡啊,去挑幾個。”


    “呀呀呀!姑娘莫瞎說!”


    “怎麽?怕王勇知道啊?”


    “我才不怕呢!”


    “那就去選,不選個家財萬貫的,不要進來。”花語對著房頂上的簪星招招手:“簪星,來把流蘇扔出去選夫婿!”


    “好,這事兒我喜歡做。”簪星笑著下來撲向流蘇,驚得流蘇跟個小鹿一般在院子裏亂竄,最後就在要抓住她的一刹那,王勇的刀橫在了中間。


    對上王勇的木頭臉,簪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後就開始和王勇對招。


    流蘇這個小屁精竟然在旁邊給王勇加油,而不是簪星!看的花語連連搖頭:見色忘義。


    與此同時,皇宮中正在為今晚的中秋夜宴做著準備,本來不想鋪張了,但因著有金夏兩國使臣和王子公主在,即使國庫再空虛,趙啟衡也下旨,要大辦!


    同時也將各大公侯家未婚配的適齡兒女都召進宮,為本次三國邦交畫上圓滿的句號。


    割地和賠款已經定了下來,金夏損失慘重,還附加了每年的朝貢,可以說百年內,金夏兩國不會再有異心,就算有,也沒錢起事。


    最後就是打了幾個巴掌後,給個甜棗,以中秋夜宴為由頭,為金國王子和夏國公主定下婚約。


    趙啟衡年輕,又被趙昱帶去了戰場,登基八年,後宮竟無一個子嗣!而同輩中,幾個公主也都已經婚配,和駙馬和和美美,他這個當兄弟的,可做不出來拆人姻緣的事。


    最後算下來皇室中還單著的公主,隻有趙安玉……罷了,還是從朝中公侯家分別選一位,賜封號,替和親。


    順理成章的事情,二國使臣沒有異議,反而季槐紅和完顏宗幹不情不願。


    “我要嫁的是你們的攝政王,是趙昱!”


    “切,本王子要娶的女子,要麽美若天仙,要麽聰明過人,身不身份都無所謂!”


    這倆人各有各的想法,和自家使臣吵得不可開交,但一切都不影響中秋夜宴的進程。


    當然這也是文橋的功勞。


    他一直在關注花語那邊的動向,知曉完顏宗幹被花語戲耍的事情,為著不讓完顏宗幹有時間去找花語的麻煩,文橋便幹脆加快整個和談的進程。


    早點定下來,他們就早點滾迴國!


    宴席上,公侯的貴女們使勁渾身解數在完顏宗幹麵前展現自己,而公子哥們也紛紛展示自己的長項,會吟詩的吟詩,耍槍的耍槍。


    隻是,季槐紅的眼裏隻有趙昱,完顏宗幹也興致缺缺。


    突然,趙安玉那邊傳來一陣巨響。


    隻見趙安玉還安坐著飲酒,側方卻是兩個男子滾在一起扭打。


    細細看,那兩個男子,竟是孫家那二公子孫明梧和太醫阮長清?


    這是什麽情況?


    趙昱一個眼神,傅閑便領命上前,強行將二人分開。


    “這是怎麽了?”趙啟衡最近心情好,這二人在禦前失儀,還大打出手,他竟也不生氣。


    但隻有趙昱知道,趙啟衡是對阮長清客氣。


    五年征戰,阮長清沒隔幾月便會前往戰場,一怕趙啟衡、趙昱或傷重,軍醫醫術不精,便幾月過去一趟教授軍醫;二來也是奉趙昱之命,由阮長清監督盛家運輸藥材,以防以次混好,或者偷工減料。


    士兵的傷情,有時候也是扭轉戰況的關鍵。


    若不是國庫空虛,也輪不到盛家這樣的商賈擔任這樣重要的角色,因此阮長清就接下了這個監督任務。


    因此阮長清也是立功之人。


    或許是怒極了,阮長清就算鼻青臉腫地被拉開,也掙紮著要繼續揍那孫明梧。


    而孫明梧則楚楚可憐地往趙安玉身邊挪動,嘴裏還嬌嬌弱弱的喊道:“公主救我。”


    拉人的傅閑一聽,手一鬆,揮著亂拳的阮長清立馬慣性上前,一個拳頭又打在孫明梧頭上。


    而後傅閑又眼疾手快地將阮長清拉了迴來,好似剛才那一下不是故意的。


    “真是,吵死了。”趙安玉丟出手裏的酒杯,冷眼看向孫明梧,再將目光移到阮長清身上:“區區一個太醫,竟敢對本公主的人動手?”


    “來人,將阮長清壓下去,杖二十!”


    孫明梧見趙安玉懲罰的是阮長清,一下子就忽略了方才她看自己時,眼底的那股冷意,隻以為趙安玉是為了自己才這般,神情更加得意了。


    “拖下去拖下去,白白攪了公主的好興致。”


    “皇姐啊,這是新收的哪家小公子?”難得說一次話的齊王居然也開口打趣道。


    可趙安玉還沒說話,孫明梧直接迴道:“迴齊王,我乃孫家二公子,明梧。”


    “哦?孫太傅?誒,怎的今日孫蓉那蠢東西沒來?”齊王明知故問,還裝模作樣地張望了一番。


    一提到孫蓉,大家皆掩麵偷笑,這裏的貴女公子,可都是見過孫蓉發狂的,也目睹了孫太傅如何負荊請罪,用賜婚聖旨換孫蓉的性命。


    當時覺得害怕,後來才反應過來,這怕不是趙昱的計謀罷了,孫蓉那個蠢貨,白白斷送了自己。


    孫蓉落幕下場,孫明梧又出來了。


    眾人皆是人精,眼珠子轉一轉,都覺得孫太傅真是老年昏庸,女兒不中用了,沒能攀附上攝政王,便差兒子出來“賣丨身求榮”。


    當真是丟人現眼!


    沒意外的,齊王一開頭,大家的話題一下子就集中到了抨擊孫家上麵。


    “都說中原人明事理,辨是非,怎的無人提及長公主的錯?”


    在眾人竊竊私語的聲音裏,季槐紅一開口尤為明顯,全場很快寂靜無聲。


    沒人敢應這個話,完顏宗幹是不怕的:“公主思路清奇,不如說說。”


    一個敢問,一個真敢答,季槐紅順著說道:“身為公主,當為天下人表率,豢養男寵可不是一個好女子的行徑。”


    不是好女子……


    趙安玉冷笑一聲:“你緊盯著攝政王,非他不嫁,就是好女子的典範?”


    “自然,我一無婚配,二無失德,有仰慕的男子想要嫁與他,有何不可?天下女子都應當如我這般勇敢,何愁沒有有情郎?”


    季槐紅自信昂揚的模樣看呆了座下的諸多貴女。


    本朝對女子沒有那般約束,但也無季槐紅這般敢於求愛的女子,亦無第二個敢擁有多個男子的趙安玉。她倆湊在一起爭論“好女子”的話題,當真有趣。


    但趙安玉可沒心思和季槐紅爭一時的長短,“夏國公主天真無邪,當真年幼。”說完便不再搭理季槐紅,目光若有若無地看向阮長清那邊。


    那家夥素來溫和,氣急了左不過瞪瞪眼,說幾句不輕不重的話,今日居然能大打出手,當真是不像他了。


    況且還那麽弱。


    見局勢被控製,趙啟衡也收了看熱鬧的心思,正顏道:“方才是怎麽了?怎的打起來?”


    當事人阮長清和孫明梧被侍衛帶著來到趙啟衡麵前跪下。


    “阮太醫,你先說。”


    阮長清撐了撐被打出血的嘴角,恭敬地行了個大禮:“微臣鬥膽,想向聖上求一個恩典。”


    “嗯?”趙啟衡沒有忘記阮長清這五年的功勞,說起來也確實沒有賞賜他,但這個時候提出來,有些奇怪。


    “說來聽聽。”


    “微臣想請聖上賜下一道賜婚聖旨,微臣想迎娶長公主!”阮長清正色道,不卑不亢的神情跟請軍功一般。


    滿堂嘩然。


    誰也沒有想到,阮長清竟然打得這個主意。


    不過也說得通,不然他幹嘛在這等重要的宴會上發瘋同人扭打?恐怕是看到趙安玉身邊的孫明梧,吃味了。


    趙啟衡一愣,第一時間看向趙昱,趙昱倒是雙眸發亮,看樣子是樂見其成。


    隻是……


    “你放屁!”趙安玉直接將手裏的酒杯摔了出去,砸在阮長清身上,“大晚上發什麽瘋?瘋夠了就滾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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