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旦的這番操作,讓李雲澤都楞了神。


    這可真是伶牙俐齒啊,若是轉行做舔狗,絕對是一流高手。


    正準備開口說話,耳中卻是聽到了浪花聲響。


    皺眉轉頭看向上遊方向,就見著幾艘木船正順流而下直撲這邊而來。


    還沒弄清楚來者何人,就聽見鄭旦焦急的喊著“禍事了,湖寇來了,快跑!”


    一眾洗衣服的妹子們,頓時驚慌失措的往岸上跑。


    此時鄭旦終於是見著了來到岸邊的李雲澤,驚訝之後大喊“先生快跑,湖寇來了!”


    所謂湖寇,就是水匪。


    與陸地上的土匪相比,區別就在於他們主要活動於水上。


    湖寇們的老巢在上遊一處湖泊之中,據湖中島嶼危害四方,被稱之為湖寇。


    ‘跑?’


    李雲澤看了眼因為心口難受,被鄭旦攙扶卻腳步踉蹌的施夷光‘送上門來的英雄救美,我瘋了才會跑。’


    “她的病情嚴重。”李雲澤伸手指著施夷光說道“跑不遠的。”


    聽聞此言,鄭旦一咬牙,直接將施夷光塞進了李雲澤的懷裏。


    隨即取出自己的青銅劍,焦急的囑咐李雲澤“快帶夷光走,我來擋住他們。”


    “不要!”


    施夷光急切的拉住了鄭旦的手“不要管我,你們快走...”


    李雲澤‘(⊙﹏⊙)’


    這是當著我的麵,在演繹言情劇呢?


    你倆都是姑娘,這麽弄不好。


    施夷光的嬌軀很軟,好在李雲澤乃是君子,將其攙扶著又塞進了鄭旦的懷裏,順手就將其手中的青銅劍給拿到了手裏。


    小說裏的越女劍天下無敵,三千甲兵一個人就能殺光。


    可現實裏的鄭旦,李雲澤覺得她對付三五個有把握,七八個九死一生,十個以上必敗無疑。


    這還隻是限於同樣拿著短兵的湖寇,換做以長兵為主要武器的甲士,五個人結陣就足夠了。


    “先生!”


    鄭旦急的直跺腳“你快跑啊~~~”


    “憋說話。”


    李雲澤豎起手指豎在鄭旦的嘴角旁“這個時候跑了,那就不算是男人了。”


    這話說的,兩位小美人頓時就安靜下來。


    這個時代裏,命可以不要,但是麵子絕對不能丟。


    此時幾艘木船已經是來到了岸邊,十餘個手持兵刃的漢子跳下船,哈哈大笑著奔向了李雲澤他們這邊。


    李雲澤轉首看向了村子方向,那邊之前跑路的姑娘們,已經跑到了數百步之外,還在向著村子裏大喊大叫。


    “一炷香?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村裏人就會趕過來。”


    鄭旦與施夷光都是眼神一亮,隻要能夠堅持一炷香的時間,村裏的男人們就會趕過來。


    可...


    看著圍攏過來的十多個湖寇,心中滿是絕望。


    怎麽可能撐得住一炷香的時間。


    “先生。”


    鄭旦突然低聲開口說道“等下若是抵擋不住,還請先生先殺了我。旦娘寧願去死,也不願落入這些湖寇的手裏。”


    什麽是土匪?


    沒人性的叫土匪。


    他們目無法紀,不講道德,恣意釋放自己心中的惡。


    像是鄭旦與施夷光這等美人,若是落入了湖寇的手裏,不用多說也知道,必然是日夜不休的下場。


    “我也是。”一旁的施夷光喘了口氣,美目看著李雲澤說道“請先生送夷光上路。”


    ‘鐺!’


    李雲澤屈指彈了下青銅劍“這是對我沒信心啊。沒關係,等會你們就會改觀。旦娘...”


    鄭旦目光看過來“嗯?”


    “好好看著,什麽叫做劍法。”


    這邊湖寇們已經圍攏上來,並沒有影視劇裏反派死於話多的無腦劇情,帶隊的頭目非常幹脆的揮手“男的殺了,女的帶迴去享用。”


    十餘個湖寇當即舉著兵器衝上來。


    距離不足十步的時候,李雲澤猛然前衝,幾乎是轉瞬之間就來到了跑的最快的一名湖寇的麵前。


    手中青銅劍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徑直略過了湖寇的脖子。


    第一個湖寇脖子上的血還沒來得及噴射出來,李雲澤就已經是繞過他的身軀,直麵第二名湖寇。


    湖寇手中的短劍當即斬下,然後隻覺得下巴一疼,瞬間腦海之中一片漿糊。


    李雲澤手中的青銅劍,從他的下巴直接上刺,刺穿了他的腦殼。


    抽劍出來,反手一揮劃破了一步之外第三名湖寇的腰側。


    直到這個時候,第一名湖寇的脖子上,才開始噴射鮮血。


    李雲澤身形再動,宛如鬼魅一般出現在第四名湖寇的身側。


    不等他做出反應同樣是反手持劍直接紮過去,從此人的後脖子上紮穿再從喉嚨裏突刺出來。


    待到李雲澤拔出劍,第一名湖寇手中的青銅劍,這才跌落在了地上。


    第五名湖寇的青銅劍,從另外一側刺過來,李雲澤手中的青銅劍貼著湖寇的劍身順勢上撩,頓時將湖寇握劍的手臂齊根斬斷。


    第六名湖寇大驚,下意識的後退。


    可李雲澤的速度比他更快,幾乎是瞬間就來到了他的麵前,兩人眼睛對上眼睛對視,湖寇目光之中的驚恐之色毫無掩飾的暴露出來。


    短劍刺入其腰側,直接將一側腰子切斷。


    此時,最前邊的第一名湖寇,才下意識的抬起雙手去捂脖子。


    第七名湖寇手中拿著的是一柄青銅斧,雙手持斧高高舉起。


    ‘沙雕,整個空門全都暴露出來了。’


    李雲澤都懶得多看沙雕一眼,靠過去將手中的青銅劍刺入其肚臍,用力一絞再往外一抽。


    青灰色的腸子,頓時被拽了出來。


    第八名湖寇的眼中,滿是驚駭之色,下意識的頓住了腳步,不知是該繼續上前廝殺還是逃跑。


    李雲澤一個轉身迴旋就來到了他的身邊,手中青銅劍從其大腿根處橫切而過,直接斬斷了其雙腿。


    此時此刻,第一名湖寇的雙手,這才捂住了正在飆血的脖子。


    第九名湖寇位於兩步之外的側後方,是個悍勇之徒,咬著牙不進反退,揮舞手中粗壯的木棍直接橫掃過來。


    李雲澤腳下一點,身軀急速後退。


    手腕一轉就將手中青銅劍調轉向後,一劍刺穿了其胃部。


    同樣是手腕發力一絞再拔出來,悍勇之徒立馬就不勇了。


    左腿曲抬,一腳踹在了悍勇之徒的腿上,接力前衝像是飛出的利箭一般,撲入了第十名湖寇的懷裏。


    青銅劍平放,精確的刺穿了兩條肋骨之間的位置,透胸而過。


    肺部被刺穿的湖寇,隻剩下了咳血咳死這麽唯一一個下場。


    此時第一名湖寇的雙腿開始失去力氣,開始彎曲起來。


    第十一名湖寇轉身就跑,直接將整個後背都暴露在了李雲澤的麵前。


    青銅劍豎起劈下,從上脊椎一路劃到了下脊椎。


    脊椎裏的主神經網絡,被全部切斷。


    就算是沒死,這輩子脖子以下也是徹底廢了。


    第十二名湖寇驚恐尖叫,瘋狂後退腳下卻是踉蹌幾欲跌倒。


    李雲澤隨手一扔,青銅劍帶著淩厲的破空聲響,直接刺穿了其心髒,劍頭透體而出。


    直到此時,第一名湖寇的雙腿才跌跪在地上,強壯的身軀重重撲倒於地。


    不過是短短幾個唿吸之間,十二名小卡拉米被全部放翻。


    此時李雲澤站在那兒,冷眼看著數步之外驚恐欲絕的頭目。


    鄭旦與施夷光這兒,櫻桃小口逐漸張大,美目圓瞪像極了表情包。


    什麽是劍法,這才是劍法。


    沒什麽所謂的招式,更加沒有什麽花裏胡哨追求好看的動作。


    就是一點,足夠快。


    簡潔淩厲,以最短時間內給對手造成最大傷害為目標。


    看著對麵雙手都在微微顫抖的頭目,李雲澤微微偏頭“你想怎麽死?”


    看了眼全都躺在了地上的手下,頭目用力咽下口唾沫“饒...”


    “別求饒。”


    李雲澤的神色極為誠懇“之前還說男殺女啥的多麽豪氣幹雲,生命的最後時刻裏,拖住自己的麵子,別跌在地上,丟份。”


    頭目的麵容扭曲,眼睛因為驚懼而充血,完全稱得上一句麵目猙獰。


    “饒某一命,某願為牛做馬,報答英雄!”


    這話把李雲澤都給說笑了。


    他歎了口氣搖搖頭“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快死的時候,說的話就好聽了。”


    “早幹嘛去了,做了土匪還想活命?就算我答應,那些慘死你手裏的冤魂們也不答應。”


    那頭目猛然之間動了,身若蛟龍,翩若遊鴻般飛奔至李雲澤的麵前,用上了畢生力氣將手中的青銅劍刺向李雲澤的心口。


    這一手偷襲玩的非常溜,換做旁人說不得就得中招。


    然後...


    頭目驚恐欲絕的看著,看著李雲澤隻是伸出了一隻手就抓住了自己的青銅劍。


    鋒利的劍刃,居然連他的手皮都劃不開!


    “我隻是多說了幾句,就當我是死於話多的反派了?”


    李雲澤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抬起了另外一隻手握成拳頭“黑虎~掏心!”


    迴到鄭旦與施夷光的麵前,麵帶微笑的李雲澤示意“學到了嗎?”


    鄭旦‘...’


    都看傻眼了,還學什麽啊。


    遠處傳來了喧雜聲響,大批村裏的男人們,蜂擁著向這邊跑過來。


    收迴目光,李雲澤看向了目光炯炯盯著自己的施夷光“你這心痛的病症,我幫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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