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持槍,一手握劍的趙雲衝入牧民群中,宛如虎入羊群縱橫無敵。


    雖然外出打獵沒有全副武裝,可身上還是有穿鏈甲的。


    別的不說,牧民們手中的骨箭絕對無用。


    有牧民見趙雲太猛,而不遠處的李雲澤卻是駐馬觀望,就策馬過來想要捏個軟柿子。


    見著這一幕的趙雲非但沒有阻攔,反倒是想笑。


    往主公那兒跑,怕不是死的更快。


    果然不出意外的,神色懶洋洋的李雲澤,取下了獵弓。


    一箭三矢,嗖嗖嗖幾輪箭雨下去,箭無虛發之下十餘騎就全都沒了騎手,隻剩下空馬在轉悠。


    見著這一幕,後麵跟著衝過來的頓時調轉馬頭跑了。


    神射手在那兒,過去找死啊。


    損失過半之後,因為保衛部族而承受了巨大代價的牧民們,調轉馬頭開始狂奔逃亡。


    之前一直在觀戰的李雲澤,這個時候動了。


    他策馬前行不斷加速,追著那些逃亡的胡騎接連放箭。


    長年累月的練習下來,李雲澤的射術真的是達到了箭無虛發的程度。


    不是他的天賦好,而是那句老話說的好‘唯手熟爾~~~’


    有胡騎被他射的受不了了,翻身想要作戰的,李雲澤也會給他們機會麵對麵拚殺,不過結局都是一樣。


    就這麽一直追出了二十餘裏地,追到最後一名胡騎被其射落馬下。


    調轉馬頭迴到原地,見著了隻剩婦孺的老弱的部落在艱難的往北逃亡。


    其中不少孩童,對著李雲澤二人怒目而視。


    對於這些,李雲澤一笑了之。


    趙雲的性格醇厚,自然不會做屠戮婦孺之事。


    當著他的麵去滅了這些老弱,李雲澤也沒那興趣。


    反正以這個混亂時代裏的弱肉強食的規矩來說,這個部落死定的。


    不是半路上遇到別的部落被吞並,老人被殺,婦人被掠,孩童被當做奴隸養起來,就是遇上災荒直接全軍覆沒。


    對於這些,李雲澤沒有絲毫的同情可言。


    史上諸胡南下的時候,漢家兒女可比他們淒慘的多!


    大部分人,連當奴隸的機會都沒有。


    迴到姑臧城內原屬於董卓的宅院裏,李雲澤命人喚來了留守的李儒。


    “可曾想過,西涼軍日後何去何從?”


    麵對李雲澤的詢問,李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若不是害怕被你報複,說不得西涼軍早就解散了。


    “此事。”李儒隻能是硬著頭皮說道“還請國師示下。”


    “既然你問了,那某就給爾等些許建議。”


    李儒都懂,說是建議其實就是命令,所以正了正衣冠跪坐在案幾後麵,認真聽著。


    “這涼州河西隴右之地,蠻夷遍地。”李雲澤慢悠悠的說道“粗略估算,何止百萬之數。爾等可在此地剿滅諸胡,誰的部下能夠剿滅十萬之眾,某就可免了其死罪,以後也不用續命了


    。若是能剿滅百萬,便是董卓,也不是不能饒他一命。”


    聽聞此言,李儒身軀顫抖。


    不是激動的,而是被嚇的。


    這是要西涼軍死絕的節奏?


    涼州河西隴右之地的諸胡,何止百萬!


    二百萬都有。


    而且在河湟臨羌等地,還有著數量更多的諸胡。


    北邊的大草原,西邊的西域各處更是不用多說了。


    這些諸胡部落,基本上都是全民皆兵,大發之下拉出來數十萬騎也不是不可能的。


    部落頭人尋常招人打仗,都是三帳出一丁。


    而若是大發,那就是十五歲以上到六十歲以下的全部出戰,頃刻可得數千數萬乃至於數十萬之兵。


    雖然質量堪憂,可數量優勢巨大啊。


    此時西涼軍隻剩下數萬人馬,攻略諸胡也是以姑臧等縣周邊的部落為主,那些大部落都沒敢去招惹。


    可真要是滅了百萬,那必然是要跟諸胡拚命的。


    就算是西涼軍各個都是呂奉先,估摸著也得被人家給淹死。


    國師大人,這是要坑死西涼軍的節奏啊。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微皺眉頭的李雲澤,嗬斥著身軀顫抖的李儒“區區用骨箭的諸胡而已,有什麽可怕的。”


    ‘是,您老人家的確是不怕,可我們怕啊。那可是好幾百萬的諸胡!’李儒苦笑連連,西涼軍就算是三頭六臂,也打不過幾百萬諸胡。


    李雲澤拿起酒壺倒上一杯酒“對付胡人,要分而化之,現在可不是匈奴人稱霸草原的時候了。你不是謀主嗎,用計謀啊。讓他們自相殘殺,互相結仇甚至跟西涼軍結盟攻殺,這些事兒


    還用我來教?”


    李儒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


    之前太緊張了,現在想想還真是有操作的餘地。


    “具體的事情不用我多說。”端起酒杯一口抽幹,李雲澤跟著說道“涼州工匠不少,可以打造甲胄兵器,這兒也不缺馬。爾等平滅諸胡的時候,繳獲的牛羊可以當做賞賜,也可以補充


    軍糧以安軍心。”


    “不過是區區百萬諸胡而已,某相信你們能辦到。”


    李雲澤起身來到李儒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幹,明年.咳咳,明年說不定就完成了,從此以後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續命。”


    此言一出,李儒頓時心頭一喜。


    他喜的自然不是說什麽橫掃百萬諸胡之後就不用續命了,這種安撫的話語他才不會相信。


    真正喜的是,李雲澤話語的意思,他這是要走了?


    李雲澤的確是要走了,涼州這兒的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日後安排人手定期過來巡視,看看西涼軍的進展就行。


    不過在走之前,西涼軍之前欠下的賬單,還是得抹平了才行。


    經過一個月的不斷廝殺,精疲力盡的西涼軍,總算是完成了李雲澤定下的額度,可以暫時喘口氣了。


    至於得罪了眾多部落,與諸胡皆下了死仇什麽的,現在也顧不上這麽許多了。


    反正以後還得繼續跟諸胡廝殺,隨他去吧。


    清點完賬單之後,李雲澤心滿意足的帶著趙雲上了初教六,在西涼軍眾將眼淚汪汪的歡送之下,直衝雲霄。


    中途補充了一次燃料,之後沿著黃河飛行,最終在天黑之間降落在了洛陽城外。


    迴到天意樓,除了幾位使者之外倒也沒什麽別的大事。


    袁紹派來了使者,表示自己已經給予了羌渠羯胡以重創,隻是胡人狡猾,在山林之間跟自己遊走,急切間難以剿滅雲雲。


    李雲澤很懂他的意思,這是不想打了想要退兵。


    他很幹脆的囑咐袁紹的使者許攸“迴去告訴袁本初,羌渠羯胡一定要平滅,做不到的話不許離開並州半步。否則,我就支持袁術做袁家的家主。”


    “這”許攸看了眼不遠處偷笑的袁術使者閻象,想要為袁紹辯解幾句,可卻是不敢開口,最終隻能是應聲下來“喏~~~”


    打發走了許攸,李雲澤喚來閻象“你家那邊進展如何?”


    閻象麵色一正,行禮說道“國師,孫文台征討江東不順.”


    “為何不順?”


    “蓋因江左世家豪強皆扯後腿。”


    “那還等什麽?”李雲澤抓起一張典韋送上來的胡餅“統統處置掉!莫不是你家主公有別的心思,還是說孫文台的古錠刀不利乎?”


    閻象不敢多言,急忙應聲。


    “喏~~~”


    再之後是曹操的使者樂進,呂布的使者張遼。


    他們兩個過來是詢問,徐州已下,接下來該怎麽辦。


    “讓曹孟德去平泰山等地的賊寇。”咬著胡餅的李雲澤囑咐道“可以先去一趟青州,將那兒的黃巾眾收編了行軍屯。對了,曹孟德好像有把寶劍叫青釭劍?叫他換個名字。”


    樂進有些疑惑,寶劍更名這種事兒還值得一提?不過依舊是恭敬行禮“喏。”


    “文遠啊。”


    麵對張遼的時候,李雲澤臉上的笑容明顯多了許多“你們這次辛苦了。”


    張遼急忙行禮“不敢當國師言苦。”


    李雲澤擺擺手說道“迴去告訴奉先吾兒,出徐州後去兗豫之地,掃平當地世家豪強。兗豫之地的世家豪強眾多,實力很強要多加注意。”


    “喏~~~”


    送走了諸位使者,李雲澤總算是能夠歇息一二。


    他為大漢兒女做了這麽多,不求迴報隻為心安。


    吃飽喝足,給典韋放假換趙雲守衛天意樓,李雲澤踱步往後院走,準備去找貂蟬比鬥槍術。


    可半路上,卻是遇到了一文士裝束之人。


    “你是?”


    李雲澤有些疑惑,能出現在天意樓後院的,自己居然不認識


    “見過國師。”


    來人神色有些憔悴“在下乃徐州糜竺。”


    “哦~~~”


    李雲澤立刻就明白了,難怪典韋會讓他出現在這兒。


    抬手拍了拍糜竺的肩膀,笑著言道“徐州之事已然了結,過去的事情就別再去想那麽多,至少糜家的人還能活命,這已經是僥天之幸了。”


    糜竺苦笑連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話這麽說倒也錯,比起徹底被平滅的陳氏等世家來說,糜家真的算是不錯了。


    隻不過幾輩人多年的積蓄卻是一掃而空,想要再度崛起不知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唉~~~


    看著麵帶不甘之色的糜竺,李雲澤笑著說道“好生歇息,過幾日就出發去涼州西涼軍那兒做監軍。”


    糜竺楞了下神,看著李雲澤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最終隻能是行禮“喏~~~”


    等到糜竺離去,李雲澤想了想,轉身走向了糜貞的房間。


    既然糜竺還有心思,那就先棍棒教育一番糜貞再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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