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巾們毫無人格底線,其騷操作甚至能夠突破天際。


    韓琦與範仲淹狂送人頭,硬生生的坑了狄青,害了無數將士養活了西夏。


    而司馬光更是敗類之中的極品渣滓,與某‘寧與外人’的太後交相輝映,並稱一時瑜亮。


    他把宋軍用命奪迴來的土地都送給了西夏,還主動給西夏送歲幣。


    說不得他司馬光就是李秋水的座上賓,辦了西夏人打死都辦不到的事兒。


    至於真正的原因,僅僅是因為他與王安石是死對手。


    奪迴這些土地是王安石主持的,司馬光就要把土地都給送迴去,就是玩,就是為了跟王安石對著幹!


    至於戰死沙場的將士,至於那些地方的百姓要被西夏奴役蹂躪,人家砸缸的根本就不在乎,迴家繼續寫資治通鑒去,好名垂千古。


    這就是共天下的士大夫!


    李雲澤穿行於諸多平行世界,就是不想讓這種人出頭,踩著別人的屍骸還能留下諾大的名聲。


    曆史上鼓動朱瞻基放棄安南的,也是他楊士奇。


    原本李雲澤是準備安靜的等待著,等著自己坐上那把椅子的時候,才出手安排這些事兒。


    可此時楊士奇提議放棄安南,卻是撩動了他內心的底線。


    耍手段玩權謀,掌兵權握財政什麽的都無所謂。


    可想要棄土,這就不能忍!


    “都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李雲澤冷笑連連“看你一嘴的胡子,竟然不說人話。”


    “英國公他們披肝瀝膽,將士們拋灑鮮血性命收迴來到故土,在爾等口中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抹了嗎?”


    “殿下。”楊士奇先是向著李雲澤行禮,之後又向昂後挺胸的英國公張輔行禮“微臣從未說過拋灑皇明將士們的功勞。完全是因為駐守安南錢糧消耗太大,當即叛亂太多...”


    “錢糧消耗大那就想辦法籌措,當地有叛亂那就出兵鎮壓!”


    李雲澤怒目而視“今日當地叛亂就棄了安南,明日是否就要棄了雲貴?後日是不是就要棄了江南?”


    江南自然是不能棄的,文臣們的根底大都是在江南,寧可跪舔異族,也絕對不能棄了。


    “殿下。”


    楊士奇無奈歎氣“實在是朝廷不堪重負...”


    “那是爾等無能!”李雲澤壓根就不想跟他廢話,霸氣揮手“敢言棄土者,皆為叛逆!”


    “可是沒有錢糧...”


    “真的沒有錢糧嗎?”李雲澤猛然盯著他“要不要來一場京察,好好找找錢糧都到哪去了?”


    此言一出,大殿內頓時一片惶惶。


    朱棣死後,他們就開始放飛自我,那是絕對經不起查的。


    楊士奇無奈,隻能是把皮球踢出去“若想穩定安南,唯請陛下開內帑。”


    原本隻是在看熱鬧的朱高熾,完全沒想到火居然燒到了自己這兒。


    一想到要自己掏銀子,心頭立馬著急上火“朕沒有銀子。”


    或許是覺得自己說的太生硬了,朱高熾咳嗽著解釋“先帝大行要操辦,朕登基也要操辦,各種賞賜禮儀絡繹不絕,內帑哪裏還有什麽銀子。”


    這話忽悠不懂的沒問題,可這兒都是自己人,誰還不知道誰啊。


    朱高熾可是出了名的摳門外加會攢錢,怎麽可能沒有銀子。


    “那就把倭國的金山銀礦交出來。”李雲澤當然不會慣著他們“用這些金銀做軍資。”


    文官們當即不幹了!


    好不容易吃進嘴裏的肥肉,怎麽可能再吐出來,做夢去吧。


    想要斷我財路?有本事先殺我父母!


    “若是如此。”李雲澤開出了真正的條件“那就戶部出一半,陛下內帑出一半。”


    “這...”


    文官與皇帝都不願意出銀子,還是在想辦法推諉。


    抬手抹了把臉,李雲澤直接變臉成了權臣嘴臉“爾等這也不許,那也不行。莫不是想要做那司馬老賊,為棄土奸賊唿?若是不許,我等自取!”


    勳貴們頓時高唿助威“我等自取!”


    文臣們皆是麵露厭惡之色,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


    整日裏就知道喊打喊殺的,就不能做個懂規矩的讀書人嘛。


    讀書人當然能做了,可大家都成了讀書人的話,那強盜來家裏的時候,誰來拿刀對抗強盜?


    真要所有人都成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讀書人,那隔壁三哥就是最好的未來展示。


    見著李雲澤是真的要掀桌子,文臣們不敢再炸刺,隻能是縮頭躲起來把鍋扔給朱高熾。


    朱高熾也沒辦法,隻能是心疼的應允下來。


    “英國公。”李雲澤喚了一聲。


    張輔當即出列行禮“臣在!”


    “你再去一趟安南,好生的清理一番那些叛逆。還有。”李雲澤目光環顧四周“好好的查一查,究竟是哪個老賊收了安南的供奉,為他們說話!”


    這番話說的眾臣皆是無奈。


    太子殿下對他們的成見實在是太深了。


    張輔再度領兵出征安南,出發之前立下誓言,這次一定要把草根給徹底拔幹淨,再也不給他們鬧事的機會。


    李雲澤調度鄭和的船隊,用船隊運送兵馬與後勤糧草物資。


    大朝會徹底撕破臉之後,文臣這麽這邊已然明白了,太子是沒辦法改變了,這是一個與太祖太宗幾乎一模一樣的種。


    若是讓他上位,那不用多說的,必然是又要迴到以往戰戰兢兢,不敢伸手害怕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全家被送來錦衣衛詔獄旅遊門票。


    好不容易才推了一個願意聽文臣話的朱高熾上來,可不能剛剛爽了幾天,就得再迴去過以往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


    若是太子不能改,那就隻能是改太子位。


    暗地裏的風起雲湧,自然不必多說。


    送走了張輔,在城外忙了幾天兵力調整的李雲澤,迴到東宮之後卻是見著了張皇後抱著白毛大將軍坐在那兒歎氣。


    “這是怎麽了?”李雲澤好奇的上前“怎麽有空來我這兒?”


    “你們爺倆,是真的想要氣死我啊。”張皇後唉聲歎氣,愁眉不展。


    李雲澤幹脆在一旁坐下“有事說事。”


    “皇帝整天忙的很。”張皇後明顯吐槽“晚上還要加班熬夜,為皇明開枝散葉。”


    嗯,這話說的立馬就明白了。


    別看朱高熾的身體不好,可找美人兒的興致卻是從未停歇過,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的兒女了。


    張皇後這是來抱怨的。


    “那身體能行嗎?”李雲澤知道朱高熾的身體狀況,以他此時的身體狀況來說,這找的不是美人兒,這是在找死啊。看書喇


    “有的是人給他進貢靈丹妙藥。”張皇後很是不屑“誰勸都沒用,我說了兩句還被他給趕了出來。”


    這可真是,勸不住該死的鬼啊。


    身體本就不行,居然還敢吃藥透支身子骨,難怪登基幾個月就掛了。


    這事李雲澤也沒辦法,張皇後都勸不動,他又能說什麽呢。


    難道要對朱高熾說‘你再這麽下去,過幾月就得死了?’


    “皇帝嘛。”李雲澤無奈攤手“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誰也勸不了。”


    “皇帝勸不了,那太子能不能勸的動?”張皇後當即調轉火力。


    “我?”


    李雲澤直感荒唐“我可沒找美人兒,整天在軍營之中都快忙死了。”


    “就是因為你沒找!”


    張皇後氣的不行“一個毫無節製,一個跟剃度當了和尚似的。你們倆這是想要氣死我啊。”


    “你知不知道。”張皇後氣的拍了桌子“孫嬪那邊,差點掉進水裏。”


    “什麽時候的事?”他還真不知道。


    “昨天的事。”張皇後抬手點著李雲澤“以前好的跟什麽似的,現在又是如此冷落人家。孫嬪整日裏恍恍惚惚的跟得了失魂症似的。昨天要不是有人跟著,她掉進水裏都沒人救。”


    李雲澤恍然,這些日子因為心存憂慮,的的確確是冷落了孫若微。


    “太醫看過了,說這是心病,需要心藥醫。”張皇後打量著李雲澤“你這個藥引子,打算怎麽辦?”


    “明白了。”李雲澤頷首點頭“打針輸液,保管藥到病除。”


    他對這個熟的很,非常清楚治療追求的是過程,而不是結果。


    張皇後離開了,李雲澤先是去吃了晚飯補充體力與蛋白質,之後湯沐洗幹淨身上的汗漬。


    最後則是開啟時空門,迴了一趟現代世界。


    他迴來是拿橡膠質地的醫療物資的,酒店套房裏有的是。


    第二天中午,當忙完了事情的張皇後過來看望孫嬪的時候,卻是愕然見著之前魂不守舍,宛如孤魂野鬼一般的孫若微,此時笑語嫣然,氣色紅潤的與胡善祥閑聊。


    “還真是藥到病除啊。”


    看著宛如換了個人一般的孫若微,張皇後也是嘖嘖稱奇。


    軍營大帳之中,李雲澤正在接待錦衣衛的人。


    原本錦衣衛是歸趙簡王朱高燧管。不過大軍歸來之後,朱高燧就跟他二哥朱高煦一起被軟禁了起來。


    對於這件事情,無論是朱高熾還是文官們,都是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畢竟像是朱高煦兄弟這種對皇位有威脅的存在,沒直接吞了幾斤砒霜被噎死,就已經是心地仁慈了。


    李雲澤親自接手了錦衣衛。


    他很清楚,朱元璋在設置錦衣衛的時候,就到處安插釘子,這也成了錦衣衛的製度流傳下來。


    他們掌握著極為隱秘,並且關鍵性的情報渠道。


    “殿下。”錦衣衛的人拿著幾份密信遞給他“這些人最近拜訪過越靖王與襄憲王。”


    越靖王是朱瞻墉,而襄憲王則是朱瞻墡。


    在朱高熾那眾多的子女之中,他們兩個之所以特殊些,是因為他們的生母都是張皇後。


    也就是皇後嫡子。


    “哼。”


    李雲澤翻看之後直接放在了一旁“廢物找廢物,廢物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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