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試全當李雲澤是在搞笑。


    就自己這出身,背後也僅僅隻有一個政公為靠山,想做京兆尹?


    還不如想想迴家路上能撿到一箱的銀子,去給小桃紅贖身來的更實在。


    仇都尉公子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提出大牢找來苦主,很快就定下流放之罪,戴上枷鎖直接發配兩千裏。


    接下來要做的,才是重要的事情。


    “大人。”傅試過來,小心翼翼的講述“魏捕頭托下官傳個話,說是願為大人效力。”


    “怎麽這麽久。”李雲澤皺眉“本府等他們出首等到了現在,真是沒有眼力勁。”


    傅試愣愣的看著他,真是沒想到李雲澤居然早有所料。


    難道這就是府尊與通判之間的差距?


    “帶過來。”


    做捕快的仇家很多,一旦沒了這身份的遮護,以後可就得倒黴了。


    李雲澤一直在等聰明人,可等到仇公子都上路了,聰明人才出現。


    “小的給府尊磕頭。”鼻青臉腫的魏捕頭恭敬行禮“小的願為老爺赴湯蹈火。”


    “你是哪班的捕頭?”


    “小的是皂班的。”


    李雲澤恍然點頭“難怪。”


    所謂三班衙役,指的是皂班,快班與壯班。


    皂班主要待在府衙之中做儀仗,老爺出巡舉‘迴避’,上堂審案的時候喊‘威武~~~’的那種。


    快班就是專門查案抓人,順帶催收賦稅的。


    壯班則是民壯,看守倉庫監獄,押解人犯什麽的。


    這三班捕快的捕頭,隻有皂班的魏捕頭來投效,那是因為皂班平日裏為惡不多,畢竟主要待在衙門裏沒機會。


    其他兩個,快班自然不必多說,那是跟城狐社鼠們稱兄道弟的。


    壯班負責看管倉庫監獄,這可是重災區。


    或許他們不是不想出首,而是知道出首了也不會有好下場,還不如死扛。


    “想繼續做捕快,那就說吧。”李雲澤正色來問“城中各處幫派,城狐社鼠們的所有資料,全都詳細的說出來,寫出來。”


    低著腦袋的魏捕頭身子一顫,這位老爺果真是要對城內的諸位大俠們下手。


    “迴稟老爺。”魏捕頭認真答道“小的定然知無不言,可小的了解的也不多,這些事兒多是鄭捕頭,張捕頭他們知道的更多些。”


    “沒關係,知道多少說多少,寫多少。”起身走了三五步,來到魏捕頭麵前,李雲澤頷首囑咐“他們也是會說的。若是不說,自有軍法處置。”


    李雲澤的軍法處置非常簡單,完全沒有衙門裏那花樣繁多的各種手段。


    把人提過來,先是問話。


    好生迴應沒問題,但凡支支吾吾或者喊不知道啥的,先是抽鞭子,由精通其道的薛蟠來執行。


    之後再問,若還是支支吾吾拒絕透露,那就直接拖出去行軍法。


    根本就不玩打板子什麽的,最簡單的食材...最簡單的詢問往往隻需要最簡單的處理方式。


    等到鄭捕頭與張捕頭的首級被端上來,再無人敢有絲毫的隱瞞。


    “大人。”


    傅試小心翼翼的勸說“就這麽斬了捕頭...”


    “他們做過什麽事,你難道不知道嗎?”李雲澤微微皺眉“他們包庇城狐社鼠,沆瀣一氣。乃至於自己動手坑害百姓的事情難道少了不成。”


    “我本想溫和些的,誰讓他們給臉不要臉。既然如此,那就先上路去吧。”


    要說這神京城內誰對城狐社鼠們最為了解,絕對不是皇帝的秘間們,而是這些薪火相傳的衙役。


    從他們的口中拿到了情報,那真的是詳盡到某位大哥每月幾號會到哪家外宅過夜的程度。


    收集完資料,李雲澤將其派發給新任的諸位捕頭們“去抓人,不必手軟。”


    眾人都是在笑,他們可都是軍伍出身,從來不知道什麽叫手軟。


    這一日,神京城內的城狐社鼠們倒了血黴。


    一大群麵生的捕快們,精確找到他們的位置,然後用軍伍打仗的模式打擊他們,毀滅他們。


    別說抵抗了,有時候不抵抗都被一刀砍翻。


    被抓的也沒什麽好下場,被拴著拽迴京兆府,當場就由李雲澤審理宣判,基本上都是個逃不過個死字,十個裏麵頂多有一個能幸運的得到流放。


    而且也沒什麽秋後的事兒,直接推出去就在這京兆府的府衙大門外砍了。


    無數圍觀百姓們,見到往日裏橫行霸道,坑害無數良善之家的惡徒被處以極刑,紛紛怒吼著拍手叫好。


    消息迅速傳播,整個神京城都仿佛沸騰起來。


    與這些城狐社鼠們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高門大戶,也開始了各自的行動。


    有請人出麵說和,希望李雲澤下手別那麽狠的。


    請托的香火人脈,甚至都托到了王熙鳳的身上去。


    好在她雖然貪財,可腦子還是有的。


    李雲澤好的時候那是真的好,可一旦動怒那也是真的狠。


    至於請托到賈母賈政等人那兒的,那就更是碰了一鼻子灰。


    用賈母的話來說就是‘誰敢管那個活閻王!’


    請托之外,當然少不得告狀。


    各種彈劾的奏章乃至於麵聖哭訴的,都被皇帝打發了迴去。


    雖說想要幹掉李雲澤,可此時李雲澤做的事情也是皇帝想做,而之前無法做到的。


    既然李雲澤願意去得罪人清理汙垢,他也是樂見其成。


    傍晚時分接近打卡下班的時候,賈萍急匆匆的跑進來“將主,出事了。”


    “說清楚!”


    “我等奉命去捉拿那丐幫幫主的時候,他在家中私藏了甲胄兵器還有火銃,據院而守,傷了我們好多兄弟。”


    “帶路!”


    一路策馬來到就在西市邊上的懷遠坊,遠遠就看到了道路兩側站滿了人群。


    外圍還有長安縣的捕快與五城兵馬司的人手在觀望。


    來到那丐幫幫主的宅院裏,入目所見就是高大厚實的院牆,牆頭上甚至還插滿了鐵蒺藜。


    堵在前門的軍士們擠滿上前行禮“將主。”


    “什麽情況了?”


    “我等無能,有六個兄弟沒救迴來。”


    “本將自當為其報仇,說清楚裏麵什麽情況!”


    “他們有甲有弓弩,甚至還有好幾杆的火銃。”


    “嗬~~~”李雲澤氣笑了,轉頭囑咐賈萍“出城去調兵,帶一門炮過來。”


    賈萍先是行禮領命,之後才壓低了聲音“將主,領兵入神京城...”


    “二百人足以。”眉宇間隱隱有幾分風雷之勢的李雲澤,幹脆揮手“皇帝那邊不用擔心,他會當做看不到。”


    區區城狐社鼠居然敢在神京城內私藏甲胄火器弓弩,這是要造反呐。


    “賈芒。”李雲澤轉身走向了街道對麵的一座宅子“圍死了,跑一隻耗子出來都給我剁碎了!”


    手底下養著眾多秘間的皇帝,很快也得知了這邊的消息。


    “私藏甲胄火器,該死!”皇帝直接拍了桌子“賈璉那邊來的人手不多就別管,再去好好查查,這些違禁品都是從哪來的。”


    在這件事情上,李雲澤與皇帝達成了無聲的默契。


    因為那位或許是酒水吃多了的丐幫幫主,觸碰到了底線。


    天色暗淡下來,懷遠坊內外已然是人聲鼎沸,人山人海。


    等候援軍的期間,有不少人找過來向李雲澤求情,希望他別把事情鬧大。


    李雲澤的迴應隻有一句話‘你是那丐幫的靠山?’


    這個時候誰敢沾染,隻能是紛紛敗退。


    等到賈芒帶著二百甲士外加一門火炮入城,整個神京城都沸騰了。


    雖說數量不多,甚至還不如某些勳貴的親兵家將多,可這畢竟是正兵,而且還有一門炮。


    禁軍全體動員,將皇宮守護的水泄不通。


    但凡李雲澤敢帶兵靠近皇城,立馬就會出兵剿滅。


    各家勳貴軍將,也是紛紛動員自己家的親兵,時刻準備應付突發狀況。


    “將主。”賈萍跑過來報告“那丐幫周佛派人出來了,說是要跟將主談判。”


    “砍了腦袋,扔迴去。”


    李雲澤手中拿著諸多卷宗,上麵累累血淚都是這丐幫的惡行。


    拍花子弄成殘廢再扔到街上去乞討,圍堵商鋪不給錢就不讓開門,走街串巷踩點劫舍,劫殺外地人搶奪財貨,坑蒙拐騙偷無所不用其極。


    這樣的渣滓,豈能容他!


    當年他看武俠的時候,還以為丐幫是為國為民的正道之光,可現實之中的真正丐幫,那就是賊窩。


    武俠誤人子弟啊。


    轟然一聲響,丐幫幫主家那厚實的大門被轟出了一個大口子。


    院落內頓時尖叫聲四起。


    接連幾炮將大門徹底轟成了碎塊,隨即身披厚重劄甲,手持重型防爆盾牌的二百甲士列陣衝入其中。


    院內響起了火銃聲響,可火銃射出的彈丸卻是無法擊穿重型防爆盾。


    隨著甲士破門而入,後麵的事情已然成了定局。


    丐幫的人再兇狠,也不可能在諸多精銳甲士的麵前逞英雄。


    就算是他們幫主真的會降龍十八掌,今天蛋黃也得被搖散了!


    不過一刻鍾的功夫,整個四進的諾大院落,就已經被徹底拿下。


    綽號火龍的丐幫幫主,被拖到了李雲澤的麵前。


    斷了雙腿的幫主還要強撐硬氣,叫嚷著‘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雲雲。


    對於這種人,李雲澤也是懶得跟他廢話,隨意的揮揮手“送他們去西天取經。”


    那幫主厲聲尖叫“江湖規矩,禍不及家人...”


    “馬尿喝多了吧?私藏甲胄火器,公然對抗官兵,而且還是在神京城裏。腦袋裏麵裝的都是什麽玩意。”


    李雲澤淡淡的看了被拖走的幫主一眼“沙雕。”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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