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為此已經付出那麽多,實在不甘心得到這樣一個含糊的承諾。想了半天,索性再便宜一些給張達,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她靠近張達,雙手抱住了他。


    “張達,我就不信這點小忙你都辦不到。我看你就是不想幫我。”


    昨晚加剛才,張達已經筋疲力盡,但他還有一點反應。林溪的動作讓他又有了感覺,但這時候他實在沒有力氣。


    張達笑了笑,說:“林姐,隻要你能伺候好我,我保證幫你說話。過兩天我在這裏告訴你結果。”


    林溪嫵媚一笑,說:“我們說好了,你可不許騙我。”


    “放心,我絕不騙你。” 張達拍著胸脯保證。


    交易完成後,張達先離開了小倉庫,發現周圍沒人,就若無其事地走了。林溪等張達走遠了,才慢慢走出來,向食堂走去,打算質問老吳為什麽讓她吃這個虧。


    林溪走到食堂,正好碰到柳蘭路過。“柳蘭,老吳在哪裏?”


    柳蘭對老吳滿腹怨氣,根本沒有理會林溪,轉身進了食堂。林溪心裏很不滿,但她也知道,得罪柳蘭不是明智之舉。柳蘭是廠裏八卦團的核心成員,一旦她說些什麽不該說的話,讓老吳誤會了就糟糕了。


    林溪心想,沒關係,隻要她好好撒撒嬌,老吳自然會幫她出氣,找柳蘭的麻煩。為了讓趕著迴車間上班,她隻好在後廚門口大聲叫老吳的名字。


    食堂的人都對老吳牽連了自己而氣惱,紛紛假裝沒聽見。


    最後,馬華沒有辦法,偷偷跑到後廚門口,告訴了林溪老吳的情況。


    “這個老吳,怎麽會挑今天給李文顛勺。”


    馬華愣了一下,問道:“林溪,你在說什麽?”


    林溪根本不在意這個小徒弟,隨便說道:“沒說什麽,我是為老吳擔心,我現在要迴車間了。”


    馬華朝著林溪遠去的背影喊道:“林溪,去找義中海師傅,讓他來救人。”


    林溪心想,義中海在李文手下也是自身難保,怎麽可能救人?這件事要麽自己出馬,要麽請啞老太太出手。自己肯定不會因為老吳得罪李文的,隻能讓啞老太太來幫忙。但不知道那位每天都叫老吳孫兒的老太太,是否願意冒這個險。


    馬華則想著每次老吳出事都是義中海出麵解決,這次肯定也不會例外。老吳也持相同的想法,認為義中海能把他救出來。到了保衛科,他絲毫沒有懼意,好像迴到了自己家一樣自在。


    李文說道:“把這個蠢貨關起來。如果有招待任務,就放他迴


    “差不多了。”李輝說道,“傻強進廠已經十幾年了,除了學徒那會兒沒聽說他會炒菜,成為大廚之後,他隻要看著不順眼的,就會給人翻鍋。隻要他不過錯太離譜,廠裏的領導也不會太追究。有些時候被工人們投訴了,都是老陳出來擺平。”


    王軍就沒有再問,他心裏明白,廠裏領導知道這件事,但沒有人願意揭發,都是各顧各家。他在四合院住這麽多年,哪能不清楚傻強偷偷帶剩菜迴家的事。隻不過這事不直接影響自己,他也沒有和傻強翻臉的意思。


    這一次傻強竟然向他翻鍋,如果他不當一迴事,以後傻強可能會更加猖狂。於是王軍拿起一疊舉報信,一封一封地仔細看起來。最早的幾封信是困難時期留下的,舉報者抱怨說因為傻強翻了鍋裏的菜,導致自己吃不飽,工作 ** 現事故,在醫院住了一個月,不僅讓家裏支出了大量費用,甚至連溫飽都成了問題。由於信裏沒署名,王軍無法確認舉報的內容是否屬實。


    更多的舉報信集中在張東輝剛剛去世那段時間。那會兒傻強變得非常大方,經常幫別人翻菜,一次能帶走好幾個飯盒。王軍猜測那可能是為了給李文華增加營養,畢竟那段時間李文華懷孕了,需要補充營養。


    而在當時,張家的好東西首先是給張母和張哥吃的,他們吃飽了,才輪到小弟,最後才是李文華。所以如果傻強帶來的剩菜不多,肯定是不夠張母和張哥吃的。為了讓李文華有足夠的營養,傻強不得不費盡心思多帶些剩菜。


    其中有兩封特殊的舉報信,上麵沾了油漬。王軍猜測這可能是食堂工作人員寫的,因為普通工人通常不會在飯盒裏留下油漬。果然,信裏的內容證實了這一點,舉報信提到傻強在食堂內霸占所有剩菜,不允許其他工人帶走。從張東輝去世之後,任何被傻強發現的剩菜都會被他拿走。如果有人反抗,傻強會安排他們做最辛苦的活。


    隨著信件內容的推進,王軍終於看到了直接與李文華有關的內容。有一次,李文華插隊被排在前麵的工人發現,結果傻強見狀,接過勺子把菜翻得幾乎隻剩一點點。這種行為顯然讓李文華顏麵盡失。接下來的幾封信繼續控訴傻強的行為,有人說傻強借故打壓其他人,即便自己和李文華沒有任何衝突,也會因為“幫忙”工友而遭受長達一個星期的翻鍋待遇。


    王軍看著這些信,心裏不禁感歎:傻強確實是對李文華用心良苦,但隻要李文華不高興,傻強就會想辦法整治別人。這些都是匿名信,寫信的人顯然害怕傻強的報複。信中還包括了一封筆跡酷似劉海洋寫的舉報信,但字跡太過潦草,難以確認。


    王軍一遍又一遍地看著舉報信,卻始終找不到何大海寫來的任何一封。根據他對何大海的了解,後者不應該錯過這個打擊傻強的機會。莫非他不知情?


    事實確實如此,何大海剛吃完飯就悄悄溜到小倉庫等著李文華,對傻強被抓的消息一無所知。他從倉庫出來後又以保養電影放映機為由,躲在宣傳科的倉庫裏打盹去了。要是他知道王軍已經開始整治傻強,肯定第一時間跑到保衛科耀武揚威。


    李文華得知消息後急得團團轉。傻強可是她家食物來源的重要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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