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卻不以為意,慢慢走出家門,手中端著一碗剛盛好的菜。


    “股長好。”看到確實是張濤,保衛科的人立即立正敬禮。


    張濤淡淡看了一眼幾人:“我現在是被舉報人,不再是你們的股長。”


    易正中和劉海中心頭疑惑:為什麽保衛科的人稱張濤為股長?


    “張濤啥時候成了保衛科的股長,我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易正中問道。


    陳健康瞥了他一眼,眼中滿是鄙夷。剛剛受了處罰,易正中還敢囂張,真是在作死。


    “易正中,保衛科的事需要向你匯報嗎?你不過是個八級工,居然管得比廠長還多。你的麵子這麽大嗎?有事去問廠長吧,股長的職位是由廠長直接任命的。”


    易正中被戳痛了,盡管他平時在廠裏備受尊敬,保衛科這些人的態度令他極為不爽。


    換成以前,他肯定不怕找楊


    “八級工?”鄭康強嗤笑道,“宋雲帆,你自己降職的事兒難道忘了嗎?竟敢去忽悠老楊廠長。劉股長,既然他不主動說,那你說說這事兒怎麽解決?”


    劉文軒暗自嘀咕:鄭康強這話,到底是拍馬屁呢,還是跟宋雲帆有過節?怎麽就這麽不留情麵。至於鋼廠內部的情況,劉文軒確實不清楚,因此也不急著下結論。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給宋雲帆和李海洋一個教訓,隨便說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是保衛科的人,說多了怕宋雲帆不服。既然來了公安同誌,就請你們先問。如果他們不肯講,再由我來說。”


    胡遠江顯然明白了劉文軒的意圖,也深知這種情況下光靠幾句誤會是解釋不清的。畢竟,換作是誰都不會輕易原諒那些給他安上壞名聲的人。


    “宋雲帆、李海洋,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說吧!”


    宋雲帆聽得明白,知道這事不會這麽輕易了結。劉文軒給的台階下,但他偏不領情。一個剛來b城幾天的新麵孔,憑什麽能弄到自行車票?


    “胡同誌,實話說,劉文軒才來京城幾天,又是第一次來鋼廠。他不可能拿到自行車票。今天看到他的家門口停了一輛三輪車,我和小李上前問了問。本是一番好意,但他完全不領情,還去告到保衛科。”


    劉文軒撇撇嘴,心道:好意就能搪塞過去?真是做夢!但他沒有立即反駁宋雲帆,而是轉向李海洋問道:


    “李海洋,你怎麽說?”


    李海洋被周圍眾人目光壓得有些喘不過氣,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隻說出一句話:“我和宋大哥意見一致。”


    胡遠江見狀並沒有做過多評判,而是轉過頭問劉文軒:“你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劉文軒微笑著說:“我的三輪車上刻有鋼印,說明它是合法購買的。”


    胡遠江點頭認可,那鋼印新嶄嶄的,顯然是真的,不可能造假。


    “既是合法購買的,憑什麽非得告訴我們來源?就因為我們沒說,就被扣上投機倒把的帽子?你們算什麽東西,憑什麽逼我說這些!”


    “我們是院子的管事……”宋雲帆話說不下去了,自己的威風早被揭穿,也難以恐嚇到劉文軒。


    胡遠江對宋雲帆的做法更加不滿了:隻是人家沒告訴車票來源就認定投機倒把,這種指控完全沒有證據支撐。換作是誰,也不會輕易饒了他們兩人。更不用說,警察本身就很討厭那些愛舉報別人投機倒把的人,普通人誰願意冒這麽大風險,不為生計所迫的話?


    “你們有什麽證據嗎?”胡遠江反問。


    宋雲帆見警察態度不對,心裏沒底,但仍嘴硬道:“車票來曆不明,這就是證據啊!”


    胡遠江徹底失望了,宋雲帆這麽頑固不化,撞了南牆也不迴頭。他明明知道劉文軒是個硬茬,卻依然使這種低劣手段,真是無可救藥。


    “你可知道,劉文軒的背景並不簡單。他在部隊時,就連所長都拿他沒轍。這種聰明的人,怎麽會在這個關頭冒險幹違法的事。”


    “劉文軒,你能否說明自行車票的來源?”


    站在一旁的人群中,張三忽然大聲叫道:“劉科長早就說了,他的自行車票是投機得來的!”


    劉文軒沒有理睬張三的搗亂,而是平靜地迴答:“這是今天我在丁廠長那裏報到時,他送給我的。當時還有董處長在場,不信可以去問他們。”


    胡遠江點點頭,對齊康強說:“派人去確認一下丁廠長和董處長的說法吧。”


    鄭康強大度道:“問什麽問?要是假的,劉科長會有這種膽量嗎?”


    胡遠江掃視一眼不認輸的宋雲帆和李海洋,問:“你們還有什麽意見?”


    李海洋聽到要涉及丁廣南和董永旭,立馬慫了。領導說的都是對的,更何況劉文軒還是保衛科的科長,拍馬屁還來不及,怎麽會無緣無故冤枉他?


    “那我們就聽丁廠長和董處長的吧。”


    而宋雲帆的態度則截然不同,他認為劉文軒不過是一個新來的“二等兵”,靠他們的功勞才能上位。


    林子洋臉色鐵青,目光透著濃濃的絕望。他的權威受到了根本性的動搖。韓宇翔的觀點等於直接拆穿了他的謊言。失去了威信,就算奪迴了管事的大權,還有什麽意義?


    周圍鄰裏一片議論,大意無非是:哦,原來我們可以不必多此一舉。


    正在大家議論紛紛之際,去保衛科打聽消息的人迴來了。“那幾張自行車票真是丁廠長給的。”


    薑建健迴頭看向林子洋和胡來中,問:“你們還有什麽說的?”


    胡來中直接嚇得腿軟,若不是被兩個兒子攙扶著,早就癱在地上。


    林子洋狠狠瞪了一眼胡來中,心道,這等膽量還想跟我搶位子。“既然丁廠長為王平作證,那就這樣吧。王平,其實自行車票的來源你應該告訴我,就不會有這樣的誤會了。大家都迴去吃飯吧。韓同誌,薑隊長,誤會既已消除,麻煩你們跑這一趟了。”


    薑建健和韓宇翔一起看著王平,等著他表態。如果他不追究,此事便可以了結。


    然而,王平沒有讓兩人失望,他冷笑著說道:“林子洋,這可是大事,你說是誤會就可以一筆勾銷?未免太自以為是了吧。”


    說句心裏話,王平確實討厭這些住在四合院裏、喜歡嚼舌根的小人們。一旦得罪了他們,就得徹底得罪。就算放過他們一次,他們也不會感恩戴德,將來一定會落井下石。


    “你想怎樣?我這是為你好,何必咄咄逼人?”林子洋厲聲質問王平。


    王平冷冷一笑,“先發製人的是你。任何行動都有代價,當初質問我、舉報我投機倒把時,你們就應該有所準備。不用擔心,誣告的罪名不會太嚴重,最多被關幾天。不過,是廠裏處理,還是送去派出所呢?”


    “你……”林子洋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胡來中則高聲叫道:“舉報的事情跟我沒關係,是林子洋說你投機倒把的。”


    林子洋憤怒地對著胡來中咆哮:“胡來中!”


    胡來中被林子洋嚇了一跳,再也說不出話來。


    見林子洋有難,被他糊弄瘸了的憨大也不甘沉默。“王平,以後還得在這四合院住,彼此之間需要幫忙。做人不能太自私。這次是一大爺的不對,讓他向你道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果然,隻要是與秦懷如無關的事情,憨大頭腦還是很清醒的。知道林子洋理虧,他就出麵幫他說情。但在林子洋看來,這反而讓自己失了顏麵。他怎能向仇人認錯?


    “憨大,閉嘴。”


    “一大爺……”


    就在這時,秦懷如不知何時走到了憨大身旁,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她是不會像憨大那樣腦袋缺根弦的,對林子洋的了解非常深刻。她從未見過林子洋向任何一個後輩低頭。


    “各位鄰居,一大爺這些年為我們四合院操勞奔波,做了很多好事。哪家沒接受過一大爺的幫助?這一次他也是對王平了解不足,有點著急了,並不是故意要懷疑王平。大家幫幫他,向王平求個情。王平,你還得在這院子住下去,斤斤計較會讓人怎麽看呢?”


    不得不說,小寡婦的確厲害,她對人心的掌控力十分了得。這也難怪林子洋和憨大都對她如此上心。


    本打算把林子洋送進局子裏,但秦懷如這幾句話讓事情複雜化了。不過,光憑她的幾句軟話就想讓王平放過林子洋,豈有此理?


    不如趁此機會,看看其他鄰居的態度。


    於是,王平一言不發,目光掃向四周的人群。


    秦懷如原本還想施展一些手段,見王平不理睬她,頓時心生疑慮。


    眾目睽睽之下,許多辦法無法使用,她隻能指望在場的鄰居幫忙。


    過了好幾分鍾,居然沒有任何人站出來幫他們求情。


    這時,一位大娘哭著擠進人群,“王平,我家老林已經被廠裏處分了,你就饒了他一迴吧。各位鄰居,幫幫我,說句話吧。”


    一開始,王平一時衝動確實想將林子洋送進局子裏。經秦懷如一番勸說後,他改變了主意。並不是被她打動,而是認為這樣做並沒有實際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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