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慌亂解釋:“是我們三個您親口任命的,您怎麽不記得了?”


    一旁的劉二和閻老三也連忙附和。


    王主任冷笑道:“我再提醒你們,所謂的‘管事大爺’身份,既非 ** 任命,也不是選舉產生,而是院內自發形成的。你們打著官方旗號,實際隻是院內的意見領袖,卻借機謀私利。這不符合規則,我不會姑息。”


    “那管事大爺是選舉產生的?我沒聽過這事!”人群中有聲音開始質疑。


    “是啊,這種重要的事情怎麽從來沒討論過?”


    王主任環視四周:“大家都看到了吧?這幾個自稱‘管事大爺’的人,根本沒有合法身份。現在,我要你們停止這一切。”


    老易三人麵如死灰,王主任不再理會他們,轉身對人群中的小梅喊道:“小梅,快把你的東西搬走。”


    一個小女人應聲而至,雖不端莊卻透著一股媚態。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縷眼光都讓院子裏的男人為之動容。


    小梅穿著一件華美的衣裳,顯得豐盈動人,淚水婆娑地走出人群:“王主任,我家五口人擠在一間房,孩子也快要長大了,不能跟我們同住,能不能多給我們一間房子?”


    王主任心中的同情已蕩然無存。“小梅,我不是來討價還價,而是下達命令。如果你還拖拖拉拉,我隻能按規矩辦事。”


    小梅明白,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便將希望寄托在王坤身上,試圖抓住他的手示好。王坤果斷一掌拍開,說道:“這位女士,公共場所不應如此輕浮,更不應該隨便拉陌生人之手。”


    小梅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她習慣了男人的溫柔與遷就,從未見過如此決絕的態度。


    放棄不是她的風格,她想,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秦淮如低著頭,抽泣不已,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這是經典的苦情戲碼。


    正在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位胖老太太,比秦淮如的婆婆劉海中還要胖。


    “誰都不能奪我們的房子!”老太太聲音鏗鏘有力。


    王坤不認識這個老太太,但立刻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他對王主任說道:“看起來他們是常幹這種事情,王主任,你要不要為民做主?”


    王主任有些尷尬地笑道:“她是秦淮如的婆婆。”


    王坤心中暗自咒罵,嘴上卻笑道:“原來如此。不過你說,這秦淮如一家,住在這麽好的地方,真是幸運。據說她在軋鋼廠工作,一個月才掙二十七塊五,還能把自己養得這麽富態,真是本事!”


    周圍的人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秦淮如一家的確算是四合院中最肥胖的幾個。


    王主任終於失去了耐心:“張小花,你要再胡鬧,我就派人把你抓起來。”


    賈張氏(即秦淮如婆婆)雖然有些害怕,卻仍然嘴硬:“這房子是全院大會上分給我們的,憑什麽給她?”


    “是誰批準的?”王主任嚴厲問道。


    賈張氏答道:“是院裏的三位大爺同意的。”


    這一句話,讓易中海三人的臉色瞬間難看。他們是秦淮如的靠山,沒想到在這種時刻被直接指名。


    閻埠貴急忙辯解:“王主任,這跟我沒關係。”


    劉海中也連忙補充:“跟我沒關係,是老易開會時讓大家投票決定的。”


    易中海心頭怒火中燒,沒想到兩個平日裏的夥伴在這個時候出 ** 。“我隻是看到她們家困難,想幫忙而已,也是為了四合院的團結。”


    王主任顯然不會理會他們的借口,直截了當地說:“無論你們找什麽理由,都必須盡快搬出去。這是公家的房子,不允許私分。如果不騰空房屋,我將按照占用公物處理。”


    秦淮如無奈之下,隻能準備搬家。易中海雖然心有不甘,還是叫來幾個人幫秦淮如搬家,並安排打掃衛生。


    王主任正式宣布:“從現在起,這兩間房屬於王坤和他的妹妹。誰也不能再動這個念頭,小坤,你過來簽個字,房子就歸你了。”


    清單上寫著兩張床、一個櫥櫃、一張桌子和三把椅子,然而房間裏隻剩下一張破舊的床。


    “王主任,這份清單上的物品是公家的還是私人的?如果屬於公物,我不便簽字。”王坤問道。


    王主任看了看房間,點了點頭:“這些東西一直是房子裏的,算是公物。易中海,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麽屋子裏的東西不見了?”


    易中海一臉委屈:“我沒拿。”


    王主任冷冷地說:“我知道你沒拿,但這把鎖是你找人開的,我要你承擔責任。我注意到,現在剩下的這張床也不像原先那張。你能告訴我,其他東西哪兒去了嗎?”


    大家心裏明鏡似的,知道這些東西都被秦淮如一家拿走了。但由於秦淮如一家勢力龐大,沒人敢說出來。


    王主任也明白這點,但她需要一個突破口,易中海無疑是個不錯的選擇。


    “如果你不提,我都快忽略了這個問題。現在看來,這個院子的問題還真不少,多數與你有關。”王主任冷冷地說道。


    易中海見形勢不妙,隻好辯解:“秦淮如家實在太困難,家裏的床壞了,我讓他們暫時借著這張床用用,畢竟屋裏還有一張床,王坤一個男人,怎麽就不能湊合呢?”


    王坤心裏苦笑,不知道該說什麽。這些物品明明是公家的,你沒經過任何人許可就給了別人,這是什麽道理?


    “我不管你用什麽理由。考慮到你們軋鋼廠的麵子,我暫不深究。你拿一百塊錢到街道辦,作為賠償公物的費用。”


    一百塊聽起來多,但對於月薪九十九塊錢的易中海來說,並不算難承擔。然而他似乎並不甘心:“王主任,這些都是屋主人的私人財物。就算是我拿走的,也算不上是公物吧。王坤,你覺得呢?”


    易中海明顯以為王坤好對付,殊不知對方早已心中有數:“我不知道該怎麽迴答。要麽是非法占有公物,要麽是 ** 私人財物,最終的判定還是得由派出所決定。”


    王坤感受到幾道不滿的目光,但他毫不退縮,“怎麽,我說的不對嗎?”


    易誌浩反駁道:“關於四合院的問題,理應由院裏人自行解決。如果被外界知曉了我們內部的事,將來大家怎麽有臉見人?”


    奇怪的是,大部分人竟然讚同了他的意見。


    王軍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麽這個四合院能多年蟬聯“先進四合院”的稱號了。


    王主任沉著臉說道:“照你這麽說,我們街道辦也算外人,對你們的事無權插手,是這個意思嗎?”


    這話聽起來真是可笑。


    雖然易誌浩三人膽子再大,也不敢這麽迴應。


    “易誌浩,我再問一遍,你是否接受我的處罰?如果你不接受,我將請張所長來處理,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事已至此,易誌浩隻得接受。他對妻子說道:“蘭花,你迴家取一百塊錢,交給王主任。”


    王主任接過錢,認真清點了一番,然後說道:“我會讓人把收據送過來。再次聲明,院裏的‘管理大爺’並沒有得到街道的認可,無法代表街道辦。”


    屋內的舊床顯得頗為簡陋,王軍也瞧不上,打算明天再重新購置。


    眾人散去後,王軍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裏一陣頭疼。若要在此安家,所需之物實在太多。


    僅是家具方麵,就需要購置兩張床、兩個衣櫃、兩張桌子以及幾把椅子。


    廚房裏也需要備齊煤爐、鍋碗瓢盆等。


    床上用品,如被子、床墊等更是必不可少。


    想到這些,王軍心中有些打退堂鼓,最終還是決定使用五鬼搬運術。不是因為他吝嗇,而是購買過程實在繁瑣。不僅需要各類票據,能否買到還是個未知數。


    正思索間,感到衣服被輕輕拉扯,低頭一看,原來是雪兒。


    “哥哥,這裏會成為我們的新家嗎?”


    王軍點了點頭。


    “是的,這裏將是我們的新家,旁邊的小屋就是你的房間,你可以自己裝飾。”


    雪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隨即又有些憂慮。


    “可是屋裏隻有一張床,雪兒要是用了,哥哥怎麽辦?”


    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還能顧及他,王軍感動地摸了摸雪兒的頭。


    “放心,明天哥哥會帶你去買床和桌子。到時候你會有自己的床和桌子,還可以在自己的房間裏讀書學習。”


    “我會努力學習的。”


    買床的事情明天再說,今晚隻能將就一晚。


    王軍取出行李,打開被子和床單鋪好,其他的也沒什麽了。這些多虧了老村長提醒,不然他絕不願帶著這些東西坐火車。


    讓雪兒整理床鋪,他自己則打算出去覓食。雖然睡覺可以湊合,但吃飯絕不將就。特別是新入住第一天,總該有點美食慶祝一下。最重要的是,他已經很久沒吃到肉了。


    走出四合院不遠處,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王軍取了三斤豬肉,一些麵粉和水果,然後準備迴家。他並非不想多拿些東西,而是家裏不具備烹飪的條件,就連做這頓飯也需要借別人的鍋。


    迴到四合院時,看到兩個男子正在爭吵,其中一人步履蹣跚,顯然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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