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醫務室通知醫生!”易中海心裏還抱著一絲希望,但賈東旭失血過多,毫無意識。


    車間內頓時一片混亂,車間主任也趕來了,看了一眼後,心知不妙。


    “完了。


    “說完,他轉身跑向辦公室,立即撥通了楊廠長的電話。


    等醫務室的大夫趕來,也被眼前的狀況驚呆了。


    楊廠長立刻下令救人,盡管心有不安,他還是硬著頭皮行動起來:“準備車輛,馬上送大醫院,通知醫院做好準備。


    盡力而為,聽天由命!


    當七手八腳將賈東旭送上救護車時,易中海仍呆坐在地上。


    賈東旭是他選定的養老人選,更是他的得意 ** ,四級鉗工!多年的辛勤付出仿佛瞬間化為烏有,易中海腦海中轟鳴作響,不斷思考:“我該怎麽做?”


    “易師傅,您沒事吧?”同事們這才發現易中海坐在血泊中,嚇得不輕,連忙上前詢問。


    而易中海呢?


    “柱子、柱子……老太太提到了柱子!”易中海低聲念叨,旁人無法聽見。


    突然,他跳起來,徑直衝出車間,令其他人驚愕不已。


    易中海直奔一食堂而去。


    此時,食堂內,何雨柱坐在椅子上,端詳著其他人忙碌,準備午餐是一項艱巨的任務。


    整個軋鋼廠共有八個食堂,每個要供應一千多名員工的午餐,食堂人員本身並不多。


    易中海滿身是血地闖入食堂,何雨柱一愣,接著震驚地看著易中海。


    何雨柱意識到事情嚴重,問道:“出什麽事了?”


    然而,易中海沒有迴答,隻是急切地說:“快跟我走!”他拉著何雨柱就要離開。


    何雨柱一臉困惑,不明白這是怎麽迴事。


    “大爺,你拉 ** 什麽?到底出什麽事了?”他追問。


    “出事了,快走!”易中海顯得有些瘋狂,力道不小。


    食堂的人們驚愕地看著這一幕,何雨柱自然不肯隨他離去。


    “啪啪……”兩個巴掌甩過去,緊接著說:“大爺,你是不是瘋了?”


    “醒了嗎?”何雨柱大聲喊道。


    其他人先是驚訝,然後釋然,易中海似乎真的有些走火入魔了。


    易中海愣住,問:“柱子,你這是在說什麽?”


    “哎呀,大爺您這是怎麽了?賈東旭出什麽事了?他在哪?”何雨柱詢問。


    “東旭...嗚嗚!”易中海終於哭了出來,“東旭被機器卷進去了,現在已經被送往醫院了,你快跟我去醫院!”


    “我不是醫生,你拉我去醫院做什麽?”何雨柱皺眉道,“還有,別抓著我流血的手!”


    易中海憤怒地咆哮:“柱子,人不能隻為自己!東旭都這樣了,你不去幫忙嗎?”


    “啪啪...”何雨柱直接扇了他兩個耳光,“大爺,清醒點!我知道你傷心,但現在必須保持冷靜!”


    何雨柱明白易中海有所圖謀,但具體動機不明。


    若換作以前的傻柱,可能早就跟著去了,完全不顧及現實情況。


    易中海再次愣住,看著何雨柱,何雨柱也迴視他,“大爺,還沒清醒嗎?”


    何雨柱再次揚起手,易中海嚇得鬆開手,後退幾步,說:“我清醒了。


    “真的嗎?”何雨柱帶著懷疑,“賈東旭都送到醫院了,醫生會處理。


    你現在不去賈家通知他媽媽和妻子,跑到廚房來幹嘛?”


    “我...我現在也清醒了,對,你快迴去...”


    “啪啪...”又是兩個耳光,“大爺,你再不清醒就先迴家吧!”


    “你為什麽又打我?”易中海怒不可遏,明明已經放手,為何還要動手?


    “你說的這些,工廠出了這麽大的事,醫院肯定有人照應。


    你閑著沒事非得讓我去通知?”何雨柱皺眉,“我還得工作嗎?”


    “雖然賈東旭出了事,但我們食堂還得為一千多號人做飯啊!”


    “你不去醫院、不通知家屬,卻來找我,這是什麽邏輯?”


    易中海身體微微顫抖,他原本隻是在車間想起何雨柱,便衝動而來,其實並無明確計劃。


    他現在六神無主,“對,我要去通知家屬。


    此刻,易中海明白何雨柱根本不會隨他走,於是匆匆離開。


    廚房的人麵麵相覷,何雨柱搖頭感歎:“師徒情深啊!”


    “你們兩個,收拾一下這裏,滿地都是血!”


    說完,何雨柱去洗手池清洗傷口,心中暗自慶幸老婆孩子在丈母娘家。


    否則,賈家今天恐怕不會安寧。


    但易中海來廚房,他不能裝作不知,至少得迴去看看。


    不過這事不急,吃完晚飯後,他可以騎車過去看看。


    食堂裏議論紛紛,很快被何雨柱製止,他專心致誌地準備午餐。


    下班後,何雨柱先騎車迴了文家,做好晚餐,然後告訴文麗事情經過,文麗也大吃一驚,不明白這人怎麽會突然出事。


    何雨柱自然不會承認,是因為賈東旭在秦淮茹身上過於投入,連荒年都讓妻子懷孕,這種行為簡直是自尋死路。


    然而,麻煩接踵而至。


    幸好文家有房子可以避難,否則他們根本無法逃脫易中海的困境。


    但易中海受到的打擊不小,未來必定會多事。


    秦淮茹也必然會有所行動,所以何雨柱必須更加謹慎!


    危險的野獸即將破籠而出!


    晚餐後,何雨柱騎車迴到大院,三大爺閻埠貴並未在前院,估計他已經去了賈家,何雨柱還能聽到哭聲,顯然賈東旭真的遭遇了不幸。


    當何雨柱推車來到中院時,看到賈家門口聚集了不少人。


    三大爺看見何雨柱,立刻迎上前,“柱子,你迴來了?”


    “嗯,大爺在食堂出事後顯得有些失常,我打了他幾下才清醒過來。


    “何雨柱解釋道,“下班後我去文麗娘家報信,然後過來的。


    閻埠貴嘴角抽搐,原來易中海臉上的巴掌是你打的。


    “唉,賈東旭走了,對老易來說是個沉重打擊。


    “他歎了口氣。


    何雨柱又問道:“白天的事情我不太清楚,究竟是怎麽迴事?”


    “不清楚,聽說賈東旭自己突然昏倒,撞到了機器上。


    “閻埠貴迴答,“但現在這種情況,很多人連飯都吃不飽。


    “賈東旭送到醫院前就已經不行了,易中海通知了賈家人,賈張氏和秦淮茹帶孩子去了,直到下午才迴來。


    “人已經火化,剛才廠裏有人送來骨灰。


    在這個時代,迷信那一套絕對行不通,像賈張氏隨便招魂,那完全是易中海縱容的結果,若在外麵這麽做,會被當成異端遊街示眾。


    盡管可以布置靈堂,其他形式的儀式則免了,大家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何雨柱把自行車停在家門口,然後開門進屋。


    賈家有不少人,都是賈東旭車間的同事,他暫且不想湊熱鬧。


    而且易中海也不在,何雨柱今晚打算在家裏過夜,於是他點亮燈,簡單收拾了一下,燒了一壺熱水倒進暖瓶。


    等賈家人少了些,他才走進去,按照規矩鞠了三個躬。


    賈東旭雖然不錯,但他的存在能約束易中海、賈張氏和秦淮茹,如今他走了,就像放出了三隻野獸。


    如今他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不知道他們會如何應對,這事還需觀察。


    易中海也在賈家,見到何雨柱,臉上閃過一絲痛苦。


    他此刻感到迷茫,但仍起身,跟隨何雨柱來到外麵。


    “柱子!”易中海直接喊住何雨柱。


    “一大爺,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何雨柱故意提起易中海的痛處,特別是他那有些浮腫的臉,讓人看了心裏不舒服。


    易中海嘴角抽搐,“柱子,明天秦家人和賈家人要來,你中午能幫忙做飯嗎?”


    “哎呀,這時候你還想著吃飯?”何雨柱的話差點噎住易中海,“二大爺、三大爺!”他直接叫來了劉海中和閻埠貴,易中海眉頭緊鎖。


    兩人走過來,劉海中問:“傻柱,什麽事?”


    “明天秦家人和賈家人來,一大爺想讓我中午做頓飯!”何雨柱直接說道,“不過以賈家現在的情況,能做什麽呢?”


    閻埠貴立即點頭讚同:“沒錯,這確實沒什麽意義。


    他們家原本就糧食短缺,如果還要辦席,以後的日子怎麽過呢?”


    易中海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大院裏的人可以一起湊一湊。


    “大爺!”何雨柱搖頭道,“您之前就已經讓大家捐糧了,這都已經過去多久了?”


    “誰還能再貢獻些什麽呢?”


    “別指望我,我也沒辦法。


    不然,您要不要去工廠找後勤部門談談?”


    “……”易中海麵色沉了下來,“柱子,你的要求……”


    “別提我的要求,我家裏有老婆、孩子和妹妹,現在為了照顧孩子,我們都住在我嶽母家。


    “何雨柱直接打斷易中海的話,他的話重複無新意。


    “孩子現在還在 ** 呢!”何雨柱強調。


    “等孩子斷奶後,連奶粉都可能買不到。


    我總不能隻顧別人不顧自己家人吧?”


    閻埠貴附和:“沒錯,老易,現在的情況就像在荒年一樣!”


    “上次捐糧已經讓大家很不滿,條件不允許的家庭就別再擺什麽宴席了。


    劉海中也同意:“沒錯,別說是我們,整個大院的人都不願意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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