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涼了?喂,小鬼子!呃,真尼瑪涼了呀!”周小臭用手裏的冷鋼手斧小心翼翼地戳著癱倒在小樹下的石田家倉。

    “我看看,喲,夠倒黴的呀,這是從胳膊穿過去直鑽肺裏了吧?嘖,嘖,要說槍法還是我王大爺牛逼,切,娘們兒才用倍鏡呢!”蟑螂周查看了石田的傷口之後,把那支帶八倍光學鏡的m70挎到了自己肩上,手還不忘在石田的身上摳搜著翻找彈藥,臉上盡是真香的極賤表情。

    “要說也該輪到我王大爺刷點成就了,擊殺別區的敵對實驗體應該......”從生死鬥的緊張情緒種緩過來之後,周小臭這才想起了王添財和他的那些好基友還被英國人困在泥地裏的事兒。

    揣著從石田身上薅來的五發子彈,周小臭拽那杆m70就往灌木叢靠挖掘機那邊的林際線竄去,雖然他隻在一些第一人稱射擊遊戲上見過光學瞄準鏡上的那些密位刻度,但他依然想靠著手裏僅有的那點彈藥給隊友提供哪怕一點點的支援。

    周小臭正急吼吼要衝出灌木林,就迎麵撞上了正要急吼吼衝進樹林裏接應石田家倉的大河久益。

    這邊蟑螂周因為剛才沒找著活的鬼子撒氣正火燒心頭呢,突然就瞧見了一個賽車服上有帶有月經旗徽記的出氣罐了;而那邊的賽車手大河久益也是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正是那個擄走明美的混蛋,這也是麽得辦法事情,哪怕是血汙掩蓋了蟑螂周的“蓋世容顏”,但他那麻稈身材和跑起來有點怪異的步態太尼瑪有特點了!

    這倆人可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了,那真是二話不說掏槍就是幹了呀!

    然而,這兩個逗比的第二次較量依然和第一次一樣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鬧劇。腳盆雞團隊為了壓縮任務難度並沒有選太多的熱武器,所以大河久益平時也沒有多餘的彈藥來練槍法,而周小臭已經丟掉了自己熟悉的溫徹斯特m1895拿著一杆拆卸了機瞄的m70,這倆人見麵後的那一頓亂射愣是卻啥也沒有打著。

    被大河久益用法瑪斯自動步槍射了一梭子之後周小臭又退迴了灌木林裏去了,而看到周小臭手裏拿著m70後已經知曉石田遭遇不測的大河久益也不敢貿然追進樹林裏。

    “大河桑,石田君呢?”一個聽到槍聲趕過來支援的腳盆雞問大河久益。

    “石田君恐怕已經玉碎了,我看到那個綁架明美的混蛋手裏拿著他的步槍。”據槍守在樹林外的大河久益說道。

    “這......這怎麽可能啊?石田君可是一個射擊健將啊!?”來增援的腳盆雞臉上盡是不可置信的誇張表情。

    “嗯,對手用了卑劣的手段!我剛才好像聽到了石田君在大喊把靈魂賣給了魔鬼之類的話。”作為前田的頭號馬仔,大河久益自動過濾了石田遺言中對前田友一不利的前半段。

    “你確定石田君說的是魔鬼嗎?難道f250區的實驗體的強製作戰任務是以魔法世界為背景的嗎?”增援的腳盆雞一看就是打小在各種番泡著的人,這腦洞也真是大到沒邊了。

    “應該不會吧,‘導演組’沒理由會搞這種破壞遊戲平衡的設置的,也許他們經曆的是伊拉克、阿富汗之類的場景,他們一定是用了那些襲擊美軍的惡毒手段來對付石田君了!”大河久益畢竟是在前田身邊呆久了,這腦洞尚還在合情合理的範圍之內。

    “那我們怎麽辦?還進去嗎?”邊上的腳盆雞問道。

    進去!?嗬,你就算沒看過新聞也總看過大片吧,鷹醬大兵在伊拉克和阿富汗都遇到了啥你心裏是一點數都沒有的嗎?從路邊炸彈到狙擊手,有哪樣是你能應付的?大河久益都懶得迴答這個和自己一起來的白癡了。

    “那麽我們守著等待增援吧!”看到大河久益對自己翻白眼,這個兩個月前每周都有五天要擠地鐵去上班憨憨說道。

    等待增援?嗬嗬,英國人的半條戰線已經被打了雞血的法國人給壓垮了,另外半條戰線被那輛原本被認為是“蒸汽坦克”的挖掘機堵得無法動彈,我們已經管不了石田的死活了,再不走連我們都要被堵在這兒了。

    被人堵了之後匆匆退迴灌木林的周小臭沒來得及去觀察王添財那邊這會兒的情況,但是把他堵迴樹林的大河久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許恩卓在經過短暫的適應期後,已經比較熟練地掌握了用挖掘機機械臂砸壓那些來不及避讓的英軍npc的技術了,他每一次操控機械臂擺動都能掄到好些人。

    由於燃料有限以及要顧及身後的那些基友,許老板不能開著這個東西衝入敵陣,但是在基友的掩護下堵住英軍增援其國王的路線也還是綽綽有餘的。

    仗著雙倍雞血buff,法雞終於把這場原本會把自己釘在恥辱柱上的戰役給扳迴來了,周小臭退迴灌木叢沒多久送英國人下地獄的一幕終於要上演了——那麵在石田家倉開槍後就倒伏的鳶尾金百合旗又立起來了。嗯,最可怕的是舉著這旗的不是什麽護旗手,而一個短發的女人!

    石田家倉一定不知道那個短發的女人對法雞來說意味什麽,即便是帶了個偽字,那些鐵罐頭也是不可能讓她長時間暴露在遠程火力之下的。

    所以被鎧甲反射的陽光晃花了眼的石田家倉以為自己抓住了那個稍縱即逝的機會,但實際上在他扣下扳機的那一刻忠心盡職的鐵罐頭已經擋住了子彈的來路了,雖然程老師被m70擊碎的鎧甲碎片劃傷了,但是那卻不是什麽致命傷。

    在法雞npc穩住了陣腳並清理了視線內手持遠程武器的英軍後,鐵罐頭終於允許程老師再次舉起了那邊紅藍相間的鳶尾金百合旗。

    泥地裏,那個帶著王冠的英國鐵罐頭被法雞npc層層圍住,此時他的身邊也隻有三個筋疲力盡的侍衛了,他們舉著劍背靠背悲壯地等著喪鍾的鳴響。

    程子渝的大腿被鎧甲碎片紮了個口子,這會兒她在兩個解開了頭盔的騎士的攙扶下來到了陣前。

    “放下武器!”程老師用英語對那個扮演亨利五世的npc說道。

    程子渝看到了自己圍在挖掘機邊上的戰友還在和英軍npc苦戰,她想著要快一點結束這場戰鬥。

    那個戴王冠的鐵罐頭和他的侍衛沉默不語,但答案都已經掛在了他們一直舉著的騎士劍上了。

    “唿,老娘可沒功夫和你墨跡了!”此時還不知道周小臭生死的程老師心情極度的煩躁,看樣子勸降的話是不會再說第二遍了。

    果然,程子渝把那邊鳶尾金百合旗交給了邊上的鐵罐頭,伸手接過了另一個鐵罐頭單膝跪地呈上的m1895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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