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不為人知的故事(下)
退休執行官，在須彌忙於論文 作者：鏡夜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唉，還是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嗎？”
村上嬸打著一盞油燈，愁眉苦臉地坐在桌前，臉上滿是說不出的疲憊。
他的丈夫也受到這糟糕的魔神怨念影響，已經臥病在床許久了。
受著魔神怨念的影響，村子附近出現了許多狂躁的魔物，要不是禦輿大人一直堅守著，為村子裏的大家送來食物，大家怕是早就撐不下去了。
“之前去求援的人一個也沒有迴來。”
葉衣小姐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也滿是憂愁。
聽說了村上嬸一個人照顧村上叔，還要顧著家裏的小孩，有些忙不過來後，她便過來幫她忙了。
“丹羽先生也不知道去了哪裏，現在又怎麽樣了，傾奇者也是......”
丹羽先生突然就不見了，等大家去他家找他的時候，卻發現他家中許多物件都消失了。
不知什麽時候起，村子裏竟然流傳起了丹羽先生畏罪潛逃的消息。
但這怎麽可能呢？
就算畏罪潛逃，丹羽先生又怎麽會在最近離開？
如果說之前周圍的情況還算好，雖然困難，但還是有機會將消息傳給幕府。
而現在，周圍的魔物遠比之前還要狂躁，數量更多，海上的風浪也更為兇險，現如今，想要離開這地方，幾乎不可能。
更別說什麽，帶著家財離開這裏了。
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人相信這種毫無可信度的謠言的，但偏偏就是在村子裏傳開了。
或許是大家真的被這一連串的變故給嚇到了，失去了理智。
葉衣想不到別的可能。
“傾奇者學什麽都很快，吉人自有天相，我們也隻能等了。”
村上嬸從未如此感謝過傾奇者的特殊，雖然傾奇者自己似乎很不喜歡自己的特殊性，但或許這份特殊，能讓他在那樣危險的環境中，得以存活。
他們蝸居在這間小屋子裏，屋子裏不時響起歎氣聲與壓抑著的咳嗽聲，此起彼伏。
再後來，她聽說了傾奇者已經從外麵迴來的消息。
雖然有人質疑，但她們隻為他的平安歸來而高興。
一想到失蹤的丹羽，又難免產生些許擔心。
中間他們問了不少村子裏的人，大家也都聽說了那些謠言，但大家都和丹羽先生相處了這麽久，清楚他的為人。
大家都不相信那些傳言，但就好像是有人故意這麽傳播一樣，這樣的聲音在村子裏總是能聽見。
村上嬸忙著照顧家人，葉名也隻能抽空去尋尋那剛迴來的傾奇者。
......
她沒有找到傾奇者。
但她遇見了埃舍爾先生。
埃舍爾先生說，傾奇者聽說了村子裏的謠言，雖然很傷心，但還是毅然決然地決定先去關閉爐心。
傾奇者似乎是有什麽辦法，已經直接過去了。
丹羽的事情似乎讓傾奇者受了很大的打擊，埃舍爾先生建議葉衣先讓傾奇者自己冷靜一下。
“說起來，埃舍爾先生出現的很及時呢。”
葉衣看著攔住她去路的埃舍爾，往日充滿風情的眼睛裏，此刻卻迅速冷了下來。
真要論的話，出問題的技術也有這位先生的參與。
而如今，赤目先生已經暫時被監管，埃舍爾先生卻因為當初將技術全權交給了赤目先生，僥幸逃過一劫。
當初，大家都認為埃舍爾先生大概是真的不在乎名利，但如今看來，這裏麵說不另有蹊蹺。
“葉衣小姐說的是，如今丹羽先生不在了，禦輿大人又脫不開身，我也不過是力所能及地為大家做一些事。”
埃舍爾好脾氣地笑了笑，似是沒有聽出她的言外之意。
埃舍爾雖然來踏韝砂的時間不長，但在村民們中的口碑卻極好。
葉衣不願與埃舍爾多掰扯這些，隻想盡快找到傾奇者。
埃舍爾看著葉衣匆匆離去的身影，手在身後的短匕上輕輕摩挲著，最後卻放下了手。
在如今的混亂之中，要讓一個人死於魔物襲擊的意外，再簡單不過。
最後，傾奇者奇跡般地獨自關閉了冶煉爐，無人知曉他是怎麽做到的。
祟神泄露的災難因傾奇者的行動而未能擴散，神子率領著援軍來到踏韝砂時，當地的大部分人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八重神子聽到丹羽畏罪潛逃的消息，又得知傾奇者與潛逃的丹羽本是好友，猜到他心情沉重，不願在此時打擾他，隻差人將那枚羽毛交還過去。
最後統計出來的傷亡並不多，除了一些無法扛過魔神怨念的身體較弱的村民，大多都安然無事。
除了那個在外尋人，意外死於魔物手下的舞姬。
但這種事何其正常？大家也不過是把這當成是一件可悲的意外罷了。
村上嬸也不知曉其中的緣故，但卻也因此僥幸地和家人活了下來。
她和村民們一起請求幕府的士兵，詳查丹羽潛逃一案，但幕府見事情的影響並不大，卻準備草草結案。
大家即使希望得到一個真相，卻也在現實麵前無能為力。
村上嬸的丈夫深受病痛折磨，不久也撒手人寰，她苦於一個人帶著孩子，最後也隻能遠走他鄉。
很多人都選擇了離開這逐漸落破的踏韝砂，遠離了這個地方。
而在各種的陰差陽錯之下，傾奇者就這樣在自己被拋棄和背叛的誤解中越陷越深。
此後傾奇者與一位父母均死於踏韝砂災難的孩童成為家人，並約定一起生活。
不久之後，孩童因病離去，傾奇者再度感受到了殘酷與無力，認為自己又一次遭到了背叛。
徹底絕望的傾奇者將金飾扔進塵土裏，舍棄了自己這個名字，恢複到無名無姓的狀態。
在那一刻，純白懵懂的傾奇者便已死了，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
在扭曲的惡意中，他逐漸明白了這個道理。
人命就如同草芥，掙紮了，失敗了，隻能怨恨自己的無力，看著最重要的人慘死。
他要獲得力量，無論付出什麽代價，哪怕殺死曾經的「自己」。
而這，全部都不過是某人的一場實驗。
————————————————
浮傾垂著眸子，將自己的觀點講述了出來，這全然不同的發展，卻讓在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無論是葉衣還是其他人的結局，都是後來納西妲讓他看見的。
他不知道納西妲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既然知曉了，那這份曆史就應當被記錄。
當時的人們，也想過去探究丹羽潛逃背後的答案，卻因當時幕府的腐敗，以及幕後黑手的暗中操作，最終不得不放棄。
“好像確實有點道理，但.......”
有個學者猶猶豫豫地開了口，但最終看了眼浮傾，還是不敢說話。
“佐證實在太少了，更像是純粹地幻想？”
浮傾隻是笑笑，把他不敢說出來的那句話補上了。
他也清楚，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的記錄。
幕府根本不會把這種小小的插曲備案。
或許他今天也是突然腦子抽了，聽到這邊提起當時的事，竟然也傻傻地參與了進來。
他尚且都是通過世界樹才知曉的那段插曲，後人更不可能知曉，也找不到證據。
當時的幕府過於腐敗，村民們尋求的答案，本就是一種奢望。
但或許，他隻是不希望那些無辜善良的人們，再次遭到後世的錯誤揣測了。
“就當作是一種設想吧？基於當時的社會情況，不是在討論小說嗎？就不是論文。”
大家不清楚，這是不是對方別扭地，讓他們放鬆起來的辦法，但經此一遭，大家確實放鬆了些許，也開始就浮傾剛剛的說法，各自猜測了起來。
“說起來，我之前調查那個時候的稻妻曆史的時候，也發現了幕府內部好像有些問題，基本上可以說是貴族一手遮天，但根本不敢說。”
“我記得當時的稻妻貴族和平民之間待遇相差很大吧？這一點在當時的踏韝砂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原本突然安靜下來的地方，再次恢複了之前的熱鬧。
在這片熱鬧之中，浮傾默默地選擇了離開。
本就是自己一時衝動才做出的事情，他也沒有必要繼續待在這裏了。
“玩的開心嗎？”
一出門，就剛好遇見了門口的納西妲，也不知道對方在這裏聽了多久。
“算不上玩。”
浮傾看了眼麵前的納西妲，想著對方之前幫他專門在世界樹裏搜尋當初事情的經過，最後還是沒有多說。
“是嗎？也是，即使知道了真相，也無法讓所有人知曉。”
納西妲認可地點了點頭。
她無法切身地感受到浮傾那種複雜的心情，但也多少能夠理解。
於學者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考證，而如今沒有證據，也沒人會就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去專門研究。
但果然，還是會很在意吧？
“嗬，作為學者，最重要地不就是找到證據嗎？”
浮傾自嘲地笑了笑。
“但是，活生生的證據不就站在我麵前嗎？”
納西妲看著麵前的浮傾，笑著說道。
“有人會去在意那些細節之處的真相，因為那些人至今依舊活在你的記憶之中。”
“隻要還有人記得，真相總會有現世的一天。”
浮傾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見納西妲摸了摸下巴，自顧自地開始盤算。
“嗯，如果浮傾不想暴露身份的話，讓稻妻那邊幫忙做個證明怎麽樣？浮傾完全可以以傾奇者的身份，將一些事情公之於眾。”
既然沒有證據，那便創造證據好了。
他們不是在編造虛假曆史，但隻有通過這個辦法，才能不讓當時的人們，受到後世的各種揣測。
無人在意曆史上連姓名都沒留下的人們的事情，但有人會在意。
有人帶著那份珍貴的記憶，穿越了漫長的時間。
哪怕是不為人知的故事，也終會被眾人知曉。
村上嬸打著一盞油燈，愁眉苦臉地坐在桌前，臉上滿是說不出的疲憊。
他的丈夫也受到這糟糕的魔神怨念影響，已經臥病在床許久了。
受著魔神怨念的影響，村子附近出現了許多狂躁的魔物，要不是禦輿大人一直堅守著，為村子裏的大家送來食物，大家怕是早就撐不下去了。
“之前去求援的人一個也沒有迴來。”
葉衣小姐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也滿是憂愁。
聽說了村上嬸一個人照顧村上叔，還要顧著家裏的小孩，有些忙不過來後，她便過來幫她忙了。
“丹羽先生也不知道去了哪裏，現在又怎麽樣了，傾奇者也是......”
丹羽先生突然就不見了，等大家去他家找他的時候，卻發現他家中許多物件都消失了。
不知什麽時候起，村子裏竟然流傳起了丹羽先生畏罪潛逃的消息。
但這怎麽可能呢？
就算畏罪潛逃，丹羽先生又怎麽會在最近離開？
如果說之前周圍的情況還算好，雖然困難，但還是有機會將消息傳給幕府。
而現在，周圍的魔物遠比之前還要狂躁，數量更多，海上的風浪也更為兇險，現如今，想要離開這地方，幾乎不可能。
更別說什麽，帶著家財離開這裏了。
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人相信這種毫無可信度的謠言的，但偏偏就是在村子裏傳開了。
或許是大家真的被這一連串的變故給嚇到了，失去了理智。
葉衣想不到別的可能。
“傾奇者學什麽都很快，吉人自有天相，我們也隻能等了。”
村上嬸從未如此感謝過傾奇者的特殊，雖然傾奇者自己似乎很不喜歡自己的特殊性，但或許這份特殊，能讓他在那樣危險的環境中，得以存活。
他們蝸居在這間小屋子裏，屋子裏不時響起歎氣聲與壓抑著的咳嗽聲，此起彼伏。
再後來，她聽說了傾奇者已經從外麵迴來的消息。
雖然有人質疑，但她們隻為他的平安歸來而高興。
一想到失蹤的丹羽，又難免產生些許擔心。
中間他們問了不少村子裏的人，大家也都聽說了那些謠言，但大家都和丹羽先生相處了這麽久，清楚他的為人。
大家都不相信那些傳言，但就好像是有人故意這麽傳播一樣，這樣的聲音在村子裏總是能聽見。
村上嬸忙著照顧家人，葉名也隻能抽空去尋尋那剛迴來的傾奇者。
......
她沒有找到傾奇者。
但她遇見了埃舍爾先生。
埃舍爾先生說，傾奇者聽說了村子裏的謠言，雖然很傷心，但還是毅然決然地決定先去關閉爐心。
傾奇者似乎是有什麽辦法，已經直接過去了。
丹羽的事情似乎讓傾奇者受了很大的打擊，埃舍爾先生建議葉衣先讓傾奇者自己冷靜一下。
“說起來，埃舍爾先生出現的很及時呢。”
葉衣看著攔住她去路的埃舍爾，往日充滿風情的眼睛裏，此刻卻迅速冷了下來。
真要論的話，出問題的技術也有這位先生的參與。
而如今，赤目先生已經暫時被監管，埃舍爾先生卻因為當初將技術全權交給了赤目先生，僥幸逃過一劫。
當初，大家都認為埃舍爾先生大概是真的不在乎名利，但如今看來，這裏麵說不另有蹊蹺。
“葉衣小姐說的是，如今丹羽先生不在了，禦輿大人又脫不開身，我也不過是力所能及地為大家做一些事。”
埃舍爾好脾氣地笑了笑，似是沒有聽出她的言外之意。
埃舍爾雖然來踏韝砂的時間不長，但在村民們中的口碑卻極好。
葉衣不願與埃舍爾多掰扯這些，隻想盡快找到傾奇者。
埃舍爾看著葉衣匆匆離去的身影，手在身後的短匕上輕輕摩挲著，最後卻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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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傾奇者奇跡般地獨自關閉了冶煉爐，無人知曉他是怎麽做到的。
祟神泄露的災難因傾奇者的行動而未能擴散，神子率領著援軍來到踏韝砂時，當地的大部分人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八重神子聽到丹羽畏罪潛逃的消息，又得知傾奇者與潛逃的丹羽本是好友，猜到他心情沉重，不願在此時打擾他，隻差人將那枚羽毛交還過去。
最後統計出來的傷亡並不多，除了一些無法扛過魔神怨念的身體較弱的村民，大多都安然無事。
除了那個在外尋人，意外死於魔物手下的舞姬。
但這種事何其正常？大家也不過是把這當成是一件可悲的意外罷了。
村上嬸也不知曉其中的緣故，但卻也因此僥幸地和家人活了下來。
她和村民們一起請求幕府的士兵，詳查丹羽潛逃一案，但幕府見事情的影響並不大，卻準備草草結案。
大家即使希望得到一個真相，卻也在現實麵前無能為力。
村上嬸的丈夫深受病痛折磨，不久也撒手人寰，她苦於一個人帶著孩子，最後也隻能遠走他鄉。
很多人都選擇了離開這逐漸落破的踏韝砂，遠離了這個地方。
而在各種的陰差陽錯之下，傾奇者就這樣在自己被拋棄和背叛的誤解中越陷越深。
此後傾奇者與一位父母均死於踏韝砂災難的孩童成為家人，並約定一起生活。
不久之後，孩童因病離去，傾奇者再度感受到了殘酷與無力，認為自己又一次遭到了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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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刻，純白懵懂的傾奇者便已死了，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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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就如同草芥，掙紮了，失敗了，隻能怨恨自己的無力，看著最重要的人慘死。
他要獲得力量，無論付出什麽代價，哪怕殺死曾經的「自己」。
而這，全部都不過是某人的一場實驗。
————————————————
浮傾垂著眸子，將自己的觀點講述了出來，這全然不同的發展，卻讓在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無論是葉衣還是其他人的結局，都是後來納西妲讓他看見的。
他不知道納西妲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既然知曉了，那這份曆史就應當被記錄。
當時的人們，也想過去探究丹羽潛逃背後的答案，卻因當時幕府的腐敗，以及幕後黑手的暗中操作，最終不得不放棄。
“好像確實有點道理，但.......”
有個學者猶猶豫豫地開了口，但最終看了眼浮傾，還是不敢說話。
“佐證實在太少了，更像是純粹地幻想？”
浮傾隻是笑笑，把他不敢說出來的那句話補上了。
他也清楚，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的記錄。
幕府根本不會把這種小小的插曲備案。
或許他今天也是突然腦子抽了，聽到這邊提起當時的事，竟然也傻傻地參與了進來。
他尚且都是通過世界樹才知曉的那段插曲，後人更不可能知曉，也找不到證據。
當時的幕府過於腐敗，村民們尋求的答案，本就是一種奢望。
但或許，他隻是不希望那些無辜善良的人們，再次遭到後世的錯誤揣測了。
“就當作是一種設想吧？基於當時的社會情況，不是在討論小說嗎？就不是論文。”
大家不清楚，這是不是對方別扭地，讓他們放鬆起來的辦法，但經此一遭，大家確實放鬆了些許，也開始就浮傾剛剛的說法，各自猜測了起來。
“說起來，我之前調查那個時候的稻妻曆史的時候，也發現了幕府內部好像有些問題，基本上可以說是貴族一手遮天，但根本不敢說。”
“我記得當時的稻妻貴族和平民之間待遇相差很大吧？這一點在當時的踏韝砂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原本突然安靜下來的地方，再次恢複了之前的熱鬧。
在這片熱鬧之中，浮傾默默地選擇了離開。
本就是自己一時衝動才做出的事情，他也沒有必要繼續待在這裏了。
“玩的開心嗎？”
一出門，就剛好遇見了門口的納西妲，也不知道對方在這裏聽了多久。
“算不上玩。”
浮傾看了眼麵前的納西妲，想著對方之前幫他專門在世界樹裏搜尋當初事情的經過，最後還是沒有多說。
“是嗎？也是，即使知道了真相，也無法讓所有人知曉。”
納西妲認可地點了點頭。
她無法切身地感受到浮傾那種複雜的心情，但也多少能夠理解。
於學者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考證，而如今沒有證據，也沒人會就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去專門研究。
但果然，還是會很在意吧？
“嗬，作為學者，最重要地不就是找到證據嗎？”
浮傾自嘲地笑了笑。
“但是，活生生的證據不就站在我麵前嗎？”
納西妲看著麵前的浮傾，笑著說道。
“有人會去在意那些細節之處的真相，因為那些人至今依舊活在你的記憶之中。”
“隻要還有人記得，真相總會有現世的一天。”
浮傾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見納西妲摸了摸下巴，自顧自地開始盤算。
“嗯，如果浮傾不想暴露身份的話，讓稻妻那邊幫忙做個證明怎麽樣？浮傾完全可以以傾奇者的身份，將一些事情公之於眾。”
既然沒有證據，那便創造證據好了。
他們不是在編造虛假曆史，但隻有通過這個辦法，才能不讓當時的人們，受到後世的各種揣測。
無人在意曆史上連姓名都沒留下的人們的事情，但有人會在意。
有人帶著那份珍貴的記憶，穿越了漫長的時間。
哪怕是不為人知的故事，也終會被眾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