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在這?”


    看著眼前眼熟的家夥,九條裟羅警惕地打量著對方。


    她對溫迪有些印象,去年因為喝醉酒忘記邀請函放在哪裏的家夥。


    但對方此時此刻如此不合時宜地出現在這裏,可就讓她不得不深想了。


    對方今年也收到了容彩祭的邀請函,此刻應該在離島才是。


    而在踏韝砂周圍迷霧散開的第一時間,他們就立刻組織軍隊向島內開始探索,溫迪又怎麽可能比他們更快一步?


    眼前出現在她麵前的溫迪,嫌疑程度立馬直線升高。


    她眼前的兩人,可謂是差別極大。


    溫迪在那沒心沒肺地笑著,旁邊那個冷臉的少年,隻是瞥了他們一眼,就默不作聲了。


    “這可不能怪我們呀,我們也是被牽扯進來的。”


    溫迪連忙說道,顯然,現在他和魈都成為眼前這位心中的頭號嫌疑人了。


    他指了指山頂的方向,“不信的話,你派人上去看看,將軍大人就在那裏,如果不是將軍大人出手相助,我們說不定都死在這裏了!”


    溫迪真情實意地說著,臉上還配合著露出了一些劫後餘生的僥幸,看得九條裟羅一愣一愣的。


    但總歸,按他說的,上去看看將軍大人是否在那,便也有個結論了。


    她當即招了招手,讓一小隊人先去上麵探探路。


    隨後,她看向眼前的兩人,溫迪裝的不像假的,旁邊那個是裝都沒裝。


    “說說吧,你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要知道,想進入踏韝砂就一定會通過幕府軍的包圍圈,兩人又是怎麽進來的?難不成長翅膀飛進來了?


    這樣想著,她看了眼兩人都是風屬性的神之眼,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曾知曉有人能長時間地飛行。


    “這是個意外,說實話你可能不信,我們倆一覺醒來就在這裏了......”


    九條裟羅一副你繼續編,她聽著的表情。


    經過上次那一出,她總覺得,溫迪做出再令人吃驚的事情,她都能接受了。


    她倒想看看,溫迪準備怎麽編?


    見九條裟羅竟然沒有直接出言打斷他這一聽就很荒謬的解釋,溫迪也開始認真的思考到底怎麽編了。


    “嗯......醒來之後呢,我們就穿越到了百年前的踏韝砂,然後就.......”


    “再後來,一條巨蛇突然冒了出來,說時遲那時快,將軍大人從天而降,一刀便將那巨蛇劈成了兩半!”


    溫迪說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聽的九條裟羅都有些不自信地眨了眨眼。


    怎麽說呢,相當荒謬,但又被這家夥說的跟真的一樣。


    但偏偏溫迪還學到了說書人那套,講得那叫一個跌宕起伏,為了拖時間,他還專門拉長了嗓子。


    這一幕,莫名有些滑稽。


    旁邊的魈都有些看傻了。


    好在,這一個折磨在場所有人的故事,很快就在影的出現後,得到了終止。


    影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溫迪,她知道巴巴托斯和摩拉克斯的關係一向不錯,現在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嗎?


    “將軍大人!”


    九條裟羅連忙朝她行了一禮,後麵的幕府軍士兵也連忙跟上。


    “嗯。”


    影點了點頭,便揮了揮手。


    “目前情況怎麽樣了?”


    “幕府軍正在對踏韝砂進行搜查,排除踏韝砂可能還存在的隱患。”


    “踏韝砂排查完後,八醞島那邊也注意一下,踏韝砂這邊重點排查禦影爐心附近有沒有魔神殘渣殘留,八醞島主要注意奧羅巴斯的屍骨。”


    影將真的話,一字不漏地轉述了出來。


    如今,真已經進到了她的一心淨土之中,畢竟兩個雷電將軍還是不方便出現在人前的。


    倒不是不想讓百姓們知道真的存在,問題在於真現在的情況,本就不能長時間待在外麵,更別說還消耗了那麽多的能量了。


    “對了,我之前一直待在海隻島,海隻島的人們也有些受了魔神殘渣影響,你們派人過去問問情況。”


    三言兩語間,便將所有的事務安排得明明白白。


    “是。”


    九條裟羅領命,倒也不覺得奇怪,立刻就按影的命令,安排了下去。


    “將軍大人,接下來,你是要先迴天守閣休息嗎?”


    她又問道,她不清楚這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將軍大人的眼角隱隱有些泛紅,恐怕這些時日都沒休息好。


    “.......我還要等一個人。”


    影搖了搖頭,看向禦影爐心的方向。


    她還欠那人,一聲道歉。


    然後,就放手吧。


    已經能夠自己高飛的鳥兒,早就不需要補償了。


    ————————————————


    抽泣聲漸漸小了下去,丹羽安撫地拍著他的後背,又過了一會兒,見浮傾似是平靜下來了,才緩慢地開口:


    “還好嗎?”


    “嗯.......”


    浮傾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鬆開了抱著丹羽的人,從人的懷抱裏脫離了出來。


    看著丹羽的衣襟被他哭濕了一片,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頭撇向一邊。


    “你也不注意一些.......”


    順著浮傾的目光,丹羽知道對方在看哪裏,隻是縱然地笑笑。


    “這不是難得看到你向我撒嬌的樣子嗎?”


    “沒有!”


    浮傾立刻反駁道,開玩笑,撒嬌?這種詞還會出現在他身上?


    見浮傾有些被說中了炸毛的傾向,丹羽連忙轉移起了話題。


    “說起來,還得多虧了真殿下呢。”


    “真殿下留給了我一張符咒,至少你在稻妻的這段時間,我能陪在你的身邊。”


    畢竟,他現在是地縛靈,按理說,是無法離開踏韝砂的。


    一旦離開踏韝砂,他便沒有力量支撐自己的形態,最後會消散於天地間。


    而真留下的這個符咒,其實也不是什麽特殊的符咒,而是古代一種陰陽師與式神締結契約的一種方式。


    地縛靈很多都很可愛,多幻化成小貓、小鳥等,也是因此陰陽師很喜歡和他們締結契約,成為自己的式神。


    但如今在稻妻,陰陽師這一職業早已沒落,也就真這個少說也活了上千年的神明,尚且還記得這種東西。


    但問題在於,符咒是真畫的,兩人就算結了契約,也是暫時的,期間丹羽出現在其它地方的能量消耗,都得由真來承擔。


    丹羽還拿出了一本書,是真要他轉交給浮傾的,記錄的是一些稻妻古代的陰陽術。


    換句話說,浮傾以後有的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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