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羽很快便將房間的安排整理了出來,為了以防萬一,有屍體的那間屋子附近,還是沒有安排人居住。


    這就使得原本充足的房間,變得有些不夠了。


    最後,丹羽、萬葉、鹿野院平藏今晚歇在在丹羽的房間裏,浮傾和空還有個蘭寧巴在浮傾的房間休息,派蒙和娜維婭一間客房,魈和溫迪住在另一間客房。


    打了招唿後,也就各自迴房間去休息了。


    他們中大部分人都是沒休息好的,自然一到房間就躺下了,但其中,總是有那麽幾個例外。


    蘭寧巴正從它的小樹葉背包裏,把之前收集的花瓣倒出來,準備給自己堆張小床。


    浮傾看著眼前的空,搞不明白這家夥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怎麽?你也對容彩祭感興趣?”


    他記得之前空不是還在搞那什麽,命運的織機嗎?


    這是忙活太久了,準備給自己放個假?


    還專門從須彌跑到稻妻來了?


    “說起來你可別不信,這是個意外........”


    空默默抬頭,講真,他自己都覺得離譜。


    這都已經第二次了啊,層岩巨淵底下,稻妻這詭異的迷霧裏,按理說,這都不是正常手段能進去的地方。


    但偏偏深淵使徒的傳送門,每次都能通向這些地方。


    聽他們的說法,他們似乎是費了不小力氣才進到這個地方來的,而他........


    算了,坑貨隊友,不提也罷。


    空終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陷入了沉默。


    深淵教團就是有一種........


    不顧自己王子死活的玩法。


    “罷了,無所謂。”


    浮傾也沒打算對空到底怎麽進來的這一點過多追究,而是轉身將自己房間的窗戶打開。


    走外麵走廊,說不定還會遇到其他人,走窗戶的話,倒是可以直接出去。


    突然好像有點明白某些人總是喜歡爬窗戶的原因了。


    “走吧,我們去外麵調查一下情況。”


    人偶不準備把時間多浪費在這裏,或許是這些人的出現,反而讓他更認清了這一點。


    無論那個丹羽再怎麽像他,那也隻是個假象。


    空也確實沒有什麽睡意,他會讓深淵使徒開傳送門,本就是做好了到淵下宮去調查的準備,自然是養好了精神的。


    讓他現在睡,肯定是睡不著的。


    ——————————————


    “說起來,我似乎不應該用茶來招待你們呢。”


    丹羽將被子從櫃子裏抱了出來,因為床鋪不夠,兩個少年可以擠一下睡床,他還是睡沙發的好。


    “是因為喝了茶反而不容易睡著吧?”


    鹿野院平藏一邊將床鋪整理好,一邊扭頭迴應道。


    “是啊,那個時候沒想太多,看見書房裏有茶就泡了,這茶還挺苦的呢。”


    丹羽點了點頭,剛剛一心想著浮傾的事,他倒是忘了這一茬。


    “不過,浮傾似乎喜歡苦茶。”


    萬葉想了想,說道,之前在璃月雖然沒有機會和浮傾多待,但在稻妻的時候,他倒是有注意到這一點。


    “是嗎........傾奇者倒挺喜歡吃點心。”


    這一個小細節,也讓他再次意識到,對方身上的變化。


    “兩位似乎並不意外?”


    丹羽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兩人既沒有追問他傾奇者是誰,也沒有別的反應。


    “您是指,百年前的那位傾奇者,就是浮傾這件事嗎?”


    鹿野院平藏反問道,這並不難推理,更別說眼前這幾位,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遮掩的打算。


    先是八重宮司放心地將踏韝砂這邊全部交給了浮傾,再是浮傾對這裏的熟悉,以及兩人之間,那下意識透露出來的親近。


    要說百年前的踏韝砂事件後,還活下來,甚至有可能活到現在的,也隻有那名人偶了吧。


    雖然剛剛丹羽在他們麵前有意無意地規避了這個話題,但其實不難猜到,動手殺了埃舍爾的應該是浮傾。


    “看來兩位知道的確實不少。”


    丹羽朝兩人笑了笑,神色中卻帶著幾分落寞。


    “我沒有其它的意思,我隻是想從兩位這裏,多少了解到一些有關浮傾未來的事情。”


    “我知道,他似乎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但一切的開端,都是我的不謹慎導致。”


    他想要替那孩子從心魔中走出來,即使有了剛剛那番交流,浮傾也僅僅是對他稍微敞開了心扉。


    就仿佛是知道他是個假的丹羽,所以才稍微放縱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但僅僅是這樣,浮傾的心魔也依舊紮根。


    他知道自己僅僅是個假象,但即便如此,他也想要那孩子,也能不再被過去拖累,即便前方有再多的荊棘,他也能向前。


    ————————————————


    而在窗戶外麵,浮傾和麵前的魈突然同時陷入了沉默。


    空尚且還在屋子裏麵,他剛剛爬窗戶的時候正好和旁邊同樣在爬窗戶的溫迪對上了眼。


    結果就是,他碰到了桌子,成功地讓蘭寧巴辛辛苦苦堆好的小床,解體了些許,此刻正縮迴了房間裏麵,正在補救那張小床。


    這邊不需要休息,準備第一時間開始搜索,很巧地是,隔壁也一樣。


    雖然知道這裏麵的時間流速與外麵不同,但幾人都是行動派。


    於是,就發生了這尷尬的一幕。


    溫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披風,這才看向了眼前的浮傾,隨即,用手肘頂了頂魈。


    “不介紹一下嗎?你朋友?”


    看溫迪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魈微微歎了口氣,帶著些許無奈。


    “之前他幫了我個忙,所以,我欠他很大一個人情。”


    “這有什麽?朋友不就是你幫我,我幫你的嗎 ?”


    溫迪一副家有兒女初長成的模樣,隨後看向眼前的浮傾。


    雖然容貌會讓他聯想到某位故人,而對方嚴格來說,似乎也算得上是那位故人的孩子。


    所以,他順手多照顧一下也沒關係的~


    再說了,他之前可是很努力地拖慢著進度,就怕打擾了他和家人敘舊。


    “我叫溫迪,是來自蒙德的吟遊詩人。”


    溫迪向浮傾開朗地招了招,算是自我介紹了。


    “浮傾。”


    三人在外麵聊的開心,隻有空在房間裏麵苦逼地在蘭寧巴的監督下,在那裏用花瓣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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