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張泉想的一樣。


    被他活捉的李樂,還有受傷倒地不起,未能逃走的去卑。


    都被士頌拉到了臨時搭建的祭台上。


    “文定侯,文定侯,我等願降,願降啊!”李樂怕死,在祭台高聲唿喊。


    “當年我們也是被逼迫的啊,對,段煨才是當時背叛你的主力啊,我們是被脅迫的啊!”


    這種反複小人,死到臨頭,真是什麽鬼話都說得出來。


    那時明明是他自己貪圖權力富貴,背叛了聯盟,現在卻在這裏胡扯。


    士頌冷聲說到:“那時候背叛我,害死了我多少荊州兒郎,現在後悔?晚了!”


    和殺楊定一樣,士頌拿出了放血的刀子,站到兩人背後,當著數萬將士的麵,親手捅了一刀。


    以告慰當年喋血關中的數萬精銳將士。


    兩人並沒有直接死掉,士頌這次殺人,儀式感遠大於實際作用。


    他自己動手之後,又讓徐晃上前來,殺了李樂,算是告慰故主楊奉。


    而去卑,則被荊州軍武將代表魏延斬首。


    畢竟這一戰,魏延的突襲也很順利。


    李樂和去卑手下的主力,被他們帶出來襲擊,剩下留守的部隊,完全不是魏延的對手。


    魏延帶著人馬,沒有任何的手段,就是強行攻入他們的軍營,按士頌的軍令,一個都沒有留下,全部擊殺。


    而後,和士頌一起南征過的潘璋,甚至提出了要不我們把這些個當年臨陣倒戈,背後捅刀子的賊軍屍首,也堆個京觀起來,震懾天下。


    士頌當時心中一動,但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開玩笑,自己畢竟是個文化人,南征外國,對於不服王化的野蠻人,可以用京觀立威,對於李傕郭汜的禽獸部隊,也就罷了。


    但現在,自己為了“報仇”,在這裏弄個京觀出來,多少有些不合適了。


    這次北上突入關中,自己明麵上的旗號,是響應老太尉楊彪的求援,但在天下人看來,自己這次明擺著就是入關中來報仇的,把當年那些背後捅刀子的宵小,一個個收拾掉。


    而且,隻怕也正是這個原因,直到現在,士頌六萬大軍進入關中已有十天,加上士頌的動員,籌備,荊州境內的行軍,怎麽也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曹操也好,鍾繇也好,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他們,似乎都在等待,都在觀望,看士頌在報仇之後,會有什麽打算。


    畢竟曹操也不想輕易和士頌開戰,曹操現在所有的戰爭準備,重心都在東麵,都在呂布的身上,先定呂布,後滅袁術,占據徐州,豫州和揚州北部,是曹操集團定下的初步發展方略。


    和占據荊州交州兩大州的士家消耗,對於曹操集團而言,是不明智的。


    他們在等待,士頌,其實也在等待。


    殺了楊定,李樂,去卑三人之後,加上楊彪的支持,其實從武關北上之後的上洛郡,和半個弘農郡,基本已經到手。


    剩下的,就是被李傕招來的西涼軍豪帥張橫、梁興二人。


    他們的軍隊,現在,就在弘農郡西麵的華陰縣。


    士頌派出了顧徽為使者,去見二人,告訴他們,自己和他們無仇無怨,不準備和他們開戰,即便是他們是李傕的幫手,但是現在李傕死了,三族都被滅了,自己也不想繼續去追究他們這些李傕的“朋友”了。


    隻要他們願意退出關中,自己一定不難為他們。


    張橫、梁興二人不傻,他們帶來關中的實力,比李樂,去卑的部隊強不了多少,不過幾千精銳,其餘都是些充數的,若是士頌真要收拾他們,他們估計是匹馬不得返迴西涼。


    但若是士頌這麽一威脅,他們就灰溜溜地迴去,兩人心中,又有有些不甘。


    很明顯,這關中之地,最後要麽就落入鍾繇手中,成為曹操勢力的一部分。


    要麽,就是落入他士頌手中,成為荊州勢力的一部分。


    士頌和鍾繇,最終總會有衝突,他們若是留下來,怎麽也會有機會撈點好處。


    而且話說迴來,李傕把他們招來關中這一年多時間以來,他們在關中過得還是很滋潤的,就這麽迴去雍州,他們又成了當地的小軍閥,他們內心的落差還是不小的。


    麵對顧徽的勸說,二人擺下酒宴,開始了他們的討價還價。


    “久聞文定侯少年豪傑,荊州富饒更是天下聞名,這次文定侯再征關中,掃蕩三輔,隻怕關中難有敵手,隻是那司隸校尉鍾繇,乃是曹操心腹,率領兗州精銳。”


    “文定侯這一年多不在關中,這關中的詳細情報,要不,還是讓我們二人,為文定侯仔細說明一番。”張橫滿臉肥肉,笑嘻嘻地看著顧徽。


    顧徽卻笑道:“將軍可能有所不知,我們在關中的探子,少說也有數百,加上關中各世家暗中提供的情報,這關中的動向,我們比將軍熟悉。”


    “難怪文定侯一出手,就直接剿滅了李樂,去卑二賊。隻怕是二人的一切動向,都在文定侯的掌握之中吧。”梁興可沒有張橫那麽直接,那麽的神經大條,還想著和士頌“聯合抗曹”。


    他知道,吃過一次虧的士頌,隻怕是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勢力的聯合了。


    而且,他也聽出了顧徽話中的意思。


    李樂他們的動向,士頌一清二楚,你們這兩支西涼來的部隊的動向,士頌一樣了如指掌。


    要麽,老實聽話,乖乖離開,士頌的荊州軍也就不為難你們了。


    若是你們想要有小動作,不論是投靠鍾繇,還是占據弘農郡西部部分地盤,士頌都會讓你們後悔。


    所以,梁興很聰明的直接開出了價碼,說道:“我們來關中,都是由李傕提供的軍糧物質,這次若是返迴雍涼,路上補給不便,我們的部下,很難管束,最怕的就是出現逃兵亂兵,而逃兵亂兵,會給沿路的百姓帶來諸多不便。”


    梁興說的很隱晦,但是表達的也很清楚了,讓我們退也可以,你士頌不是財大氣粗嗎?順便給我們支援些糧草軍資什麽的,我們就走。


    不然我們即便是走了,也會沿路洗劫百姓,然後傳出去,就是你士頌放跑的我們,沿路禍害的百姓,你士頌多少也要擔些罵名。


    其實顧徽在來勸退二人之前,也想到過二人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其實士頌內心也是願意接受的。


    畢竟,若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這兩個家夥沿路燒殺擄掠的話,士頌的內心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但是士頌願意,士頌手下的將士們,可沒有一個同意的。


    這些人最近殺人殺了不少,身上都有一股子殺氣,紛紛表示,若是張橫、梁興不聽勸告,那就直接就地剿滅罷了,若是他們敢提條件,那就把李樂,去卑軍隊的屍首送給他們,讓他們在路上吃。


    給士頌的感覺就是,自己手下的這批兵將都魔怔了。


    若是用軍隊去示威,逼二人離開,兩人隻怕會就範,但問題的關鍵是,這兩人即便是走,隻怕也會禍害沿路的百姓,這才是讓士頌頭疼的問題。


    還好,這一次,賈詡是士頌這邊的人,或許關東群雄眼中,賈詡不被大家怎麽看重,但是賈詡在西涼的名頭,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賈詡對士頌請命,自己親自率軍示威,二人退軍路上,必定老實安分。


    士頌瞪大了眼睛看著賈詡,不置可否,曆史上的賈詡,可是從來沒有親自帶過兵的啊,不論是西涼群雄,還是最後的東家曹操,都沒有把兵權直接交到賈詡手上。


    也就隻有自己敢這麽做,而賈詡,也就真的提出了他帶兵去對付張橫、梁興的提議。


    “若是先生願去,想來必能讓二將老實離去。”士頌稍稍猶豫,立刻同意了賈詡的請求。


    想什麽呢?賈詡你是可以領兵,但是你手上的兵可不是你賈詡的曲部,也不是你賈詡的直屬,而是自己調配給你的人馬,這些將士對自己的忠誠度,自己還是很自信的。


    士頌的心思,賈詡心知肚明,但是他還是想試試,畢竟他從來沒有領兵過。


    這次,他在士頌這裏得到了一個軍師中郎將的職位,他還真想體驗一下自己領兵的體驗。


    於是,當梁興在軍帳之中,用沿路百姓來要挾顧徽的時候,顧徽微微一笑,說道:“我家主公早就想到二位會有這樣的需求,給二位的東西,我們早就準備好了,二位,隨我出營接收吧。”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警覺起來,按照顧徽的話,自己軍營之外,荊州軍的運輸隊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但是自己的探哨卻什麽都沒有發現,荊州軍沒有發起進攻,但若是荊州軍半夜突襲呢?他們的軍營多半守不住的。


    兩人帶著最精銳的部隊和顧徽一起走出了軍營,隻見顧徽對自己的隨從護衛點點頭,那員小將走出幾步,便將手指放入嘴中,吹起了口哨。


    很快,軍營四周,出現了近萬人馬,第一批,是魏延和甘寧的部下,將幾車裝滿麻袋的車子運到了二人麵前,西涼軍接受了馬車之後,就發現麻袋處,都是血跡,打開麻袋後,則是濃濃的血腥氣,麻袋裏麵不是糧食,全部都是關中亂軍的屍首。


    “顧徽,你什麽意思?”張橫大怒,說著就抽出了佩劍,若是梁興攔著,隻怕真就當著這近萬荊州軍的麵砍向了顧徽。


    顧徽麵不改色,冷冷說道:“我家主公說,關中亂匪,無惡不作,死不足惜,多少人都願意生吃其肉,這幾百車肉食,我們就贈送給二位了。”


    “士頌隻怕是欺人太甚了吧!我們可是西涼軍,我們可沒有他那麽好的教養,別以為有這些荊州軍在這裏,你這個使者就能安然迴去!”梁興聽了顧徽的解釋,心裏也火了。


    不過,當賈詡的聲音傳來時,他的囂張氣焰,瞬間沒有了。


    “幾萬荊州軍麵前,你們還要殺我軍的使者,我賈詡第一次領兵,若是丟了這麽大的臉麵,我也就隻能帶著軍隊西進雍涼,告訴大家夥,我賈詡率軍西征,就是找二位複仇的。”


    “也不知道大家聽說我賈詡手上有兵,還是荊州精銳之後,會作何感想。”賈詡的聲音很平淡,但是現場卻安靜的可怕。


    在西涼軍眼中,賈詡這個幕後黑手,若是有了兵權,還是荊州的精銳,然後去他最熟悉的西涼殺人。想想那畫麵,簡直太殘暴。


    囂張的張橫,喉結一動,立刻收起了佩劍,朝著賈詡行禮。


    他心中吐槽,士頌你是不是傻,怎麽可以給賈詡兵權,這樣的狐狸,要是有了爪牙,那還不是全天下的威脅。


    接著,張橫和梁興對視一眼,立刻想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若是士頌真的讓賈詡領兵進入雍涼,那整個雍涼,有何人是他的對手。


    西涼智將韓遂?西涼霸主馬騰?嗬嗬,隻怕都玩不過眼前這個人。


    梁興立刻對賈詡說道:“沒想到文和先生,如今也得到了文定侯的重用,真是可喜可賀。文定侯給我們提供的車輛和物質,我們已經收到了,不日,不,我們即刻準備拔營西歸,就不勞文和先生遠送了。”


    說著,二人恭送顧徽離開,而後退入軍營。


    他們立刻招唿人手把這些車輛處理掉,拔營離開。


    而賈詡,在接迴顧徽後,居然就這麽帶著人馬迴去了。


    張橫,梁興二人後來派人各種探查,都找不到蛛絲馬跡。


    明明賈詡已經收兵迴營了,但在二人心中,總感覺賈詡是把兵藏起來了,而且他們還發現不了。


    很快,就帶著軍隊離開了弘農,離開了關中,返迴了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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