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南門的守將,魏延和蘇飛。


    兩人麵對張繡所部軟綿綿的攻勢,都提不起勁頭來。


    西涼軍三麵攻城,隻有南門的張繡部,攻的是最不緊不慢。


    喊殺聲,擂鼓聲那是喊得激烈,可是衝鋒上來的西涼壯丁,人數比其他兩門進攻的西涼軍要少的多。


    張繡名義上是這次攻城的統領,可他卻被張濟留在身邊,對此,張繡很是不解。


    “叔父,我們這樣出工不出力,隻怕會讓李傕那廝不滿,畢竟他兒子讓士頌如此羞辱,是想要破城之後把士頌扒皮抽筋的吧。”


    張濟冷哼一聲說道:“從李傕選擇攻城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放棄了作為西涼軍一係領袖的資格了。我在南門牽製士頌部分兵力,已經是看在往日的情麵上,幫幫他了,我們以後的路嘛,還是得去問問賈先生才是。”


    “這,攻下新安殺了士頌,不是就能斷了皇帝的外援了嗎?楊奉、董承手上那些兵,可擋不住我們西涼軍啊。”張繡支吾著,接著猛然醒悟過來,轉頭看向新安城頭。


    荊州軍都沒有射殺那些壯丁,而是任由他們架起雲梯攀爬,可數十架雲梯就沒有一個能打開突破口,或者說,就沒有一個西涼兵能站到城牆上去,即便這些人不過是他們抓來的壯丁,但城牆上防禦的荊州軍實力也太強了吧。


    “就算是拿下了新安,我們西涼軍的損失也肯定不小,還是保存些實力,為以後做打算吧。”張濟搖了搖頭,讓鄒均帶著督戰隊上前,逼著壯丁開始用土包堆積蹬道。


    張濟這邊攻城攻得不急不慢,而北麵的郭汜則不一樣。


    他頭腦比較簡單,他居然覺得李傕說的對,不論如何,李式是他的女婿,士頌這樣羞辱,他女兒,他郭汜的臉,也被打的很疼。


    而且李傕已經放話了,他的基業以後給外孫,既然如此,就當是幫親家翁出口氣吧。


    郭汜除了讓壯丁衝上去喂刀之外,直接動用了自己西涼軍主力步兵攻城。


    荊州軍現在明顯在專門射殺堆積蹬道的壯丁,而疏忽了城樓的防守,郭汜部下勇將楊鼎,親自率領死士,混在壯丁中間,爬上了城樓,殺了荊州軍一個措手不及。


    防守北門的正是雄武軍中郎將呂岱,和他配合的就是郡兵統領婁圭,呂岱作為士頌手下,難得的統領型武將,士頌對他是抱有很大期望的。


    隻是現在,呂岱寧願自己是一員勇武型的悍將,他剛剛讓自己的親衛隊長帶著一隊親衛,和數十雄武軍勁卒,衝到缺口處,想要堵住西涼軍。


    可就一個照麵,親衛隊長就被楊鼎給砍了,失去主心骨的親衛隊和雄武軍被殺的連連後撤。


    若不是昨天晚上,連夜按士頌的建議,將城牆分成數段,隻怕西涼軍很快就能殺到北門城樓上來。現在憑借城牆上的阻隔,堪堪堵住了西涼軍的攻勢,但隻怕也擋不了多久。


    “弓弩手,對著那段城牆進行攢射。”呂岱也顧不上士頌讓諸軍不用弓弩的將令了,那是對付西涼軍壯丁,可現在呂岱要麵對的,是混在壯丁中間的西涼軍精銳。


    弓箭對那段城牆進行壓製性的射擊後,西涼軍的攻勢稍稍緩解,但後續,還有源源不斷的西涼軍,從這段城牆爬上來。


    “婁先生,你指揮弓弩手,射殺想要登城的敵軍,我去把城牆上的敵軍消滅掉。”呂岱沒有辦法,眼見北門城牆要失守,他不想上,也得上。


    若是讓西涼軍從他這邊殺入城中,他百死莫贖。


    他很清楚,若是荊州軍失去了城牆的優勢後,等待他們的,是什麽結局。


    婁圭看了呂岱一眼,他明白呂岱的心意,是啊,現在必須得守住城牆,這是他們唯一的活路了。


    誰讓他們的主公,當著西涼軍數萬軍隊的麵,把他們的少將軍給閹了呢?還那樣羞辱,西涼軍若是攻克了新安,等待他們的,就是被折磨致死。


    “誰能看出來,打著仁義旗號的士頌狠下心來,比西涼禽獸還要可怕,殺人不過頭點地,他那樣做,真夠狠。”婁歸也隻能在心裏發些感慨了。


    而且婁圭也隱約地有些感覺,士頌這次北征,似乎在借刀殺人,用西涼軍打壓他們婁家,本來這一萬郡兵之中已經有七八千都隻認他婁圭,認他婁家的。


    可是這一戰打下來,活下的這幾百人即便是作為骨幹,再進行補充的人手,也都是在荊州被士頌洗腦多年的人了,那些人認你婁圭,是因為你婁圭是士頌手下謀士和將軍,但這些人,不會認你婁家。


    罷了,有命活下來再想那些吧,婁圭告訴自己不要多想,招唿來自己的親衛隊長,婁家的旁係子弟,喊道:“婁歇,你也帶著親衛隊一起上,賊將兇狠,你務必護住呂將軍。”


    “多謝了。”呂岱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了,也不跟婁圭客氣,帶著人就衝了上去,在城牆隔斷處,和西涼軍砍殺起來。


    隻不過,呂岱還是高看了自己,他和楊鼎過招不到三迴合,就被楊鼎打飛了手裏的武器。


    楊鼎一刀劈向他的脖子,而呂岱的身後都是荊州軍擠在一起,眼見避無可避,呂岱的身邊突然伸出一柄長槍,捅向了楊鼎。


    楊鼎迴刀護住自己後,再想砍殺呂岱時,呂岱已經退到了周圍護衛的保護之中,拔出了他備用的戰刀。


    “壞了老子斬將之功,你小子找死!”楊鼎順手抓住槍杆,躍起就是一刀,剛剛情急之下想要護住呂岱的婁歇,也沒有料到楊鼎的力氣驚人,用盡力氣,也拔不迴來長槍。


    等到他想要放棄長槍時已經來不及了,楊鼎隻用了一刀,就將他的腦袋削飛。


    眼見西涼軍就要衝過阻隔,殺上北門城樓,婁圭的身後來了一支援兵。


    “呂將軍莫慌,廖化來也!”


    原來士頌發現了北門城樓的危機,立刻讓廖化率領三百頌衛營趕去支援。


    有了這支生力軍,西涼軍又被擋在了那段城牆處。


    “又來一個送死的!”楊鼎看不起廖化,可兩人一交手,他就明白了,這廖化雖然年輕,但身手不弱,雖然不是自己的對手,但自己想要斬殺他,卻也沒有那麽容易。


    而楊鼎被廖化纏住之後,就無法支援周圍的西涼軍。


    本來這段城牆上就堆滿了各自物資,加上荊州軍特地修建的障礙,登上城牆的西涼軍越發的擁擠,婁圭指揮弓弩手根本就不用瞄準,隻用將箭頭射入這片範圍,就沒有不中的。


    就這麽一來一去,西涼軍的氣勢就被壓了下來。


    楊鼎心急,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立刻展開了瘋狂的攻擊,砍的廖化隻有招架之力。


    “廖將軍,讓開!”


    聽到呂岱的聲音,廖化本能的側開了身子,讓出了一條通行的道路。


    楊鼎大喜,正想要順勢殺過去的時候,剛一抬頭,就愣住了。


    呂岱距離他不到三米,可呂岱卻用弩機對準了他的腦袋。


    這麽近的距離,沒有人可以躲開,這麽近的距離,弩矢的衝擊力極強。


    這一下,直接射穿了楊鼎的腦袋,紅的白的都從他後腦勺的洞口裏噴了出來。


    “頌衛營,把西涼賊殺下去!”廖化也來來勁,高聲唿喊,給頌衛營的將士們鼓勁,順著楊鼎倒下之後的缺口,反衝了迴去。


    很快,荊州軍又奪迴了那段城牆。


    婁圭也指揮弓弩手把目標,轉向了城牆外的雲梯。


    北麵的情況剛剛有所好轉,士頌卻又皺起了眉頭。


    就在己眼前,西涼軍的攻城方式發生了變化,除了壯丁們不要命的衝上來送死之外,還有一部分壯丁,拎著大包小包衝到城牆邊一丟,很快就堆起了一座蹬道的雛形。


    城樓下,荊州軍丟下去的滾木擂石,甚至包括西涼軍倒下戰士的屍首,都成為了這些壯丁搭建甬道的材料。


    “火,放火燒掉。”這是士頌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但是下麵的蹬道都是泥土,怎麽可能輕易被燒掉,即便是士頌讓弓弩手射殺了不少這些運土包的壯丁,後麵的壯丁居然是兩人配合著上前,一起搭建蹬道。


    他們一人持盾,一人運土,讓士頌很是無奈。


    士頌的記憶中,諸葛亮南下平定孟獲時攻三江城,好像也是用的這個辦法,不過諸葛亮是半夜搭建的,而對麵的西涼軍,是當著自己的麵,在用雲梯攻城的同時,進行蹬道的搭建。


    不過此刻的西涼軍,有這個底氣,他們有人數上的優勢。


    “主公,可讓軍士多多準備沸騰的油水,待敵軍沿著蹬道殺上來時潑下,讓蹬道變得油膩不堪,再調集精銳弓弩手對著蹬道射擊,這條蹬道,就是敵軍自殺的的道路。”潘濬的年紀比士頌還要小上許多,在馬良投靠士頌之前,他是士頌手下年紀最小的謀士。


    不過他在武陵郡,年紀輕輕就有才名,當年平定荊南四郡,正需要掛起不拘一格招賢納士的牌子,所以桓階一舉薦,士頌也就任用了。


    這些年來,潘濬跟著士頌南征北戰多年,深得士頌信任,常常將他帶在身邊,一起處理軍國政務。


    “正是如此,這蹬道看來是毀不掉了,成型是遲早的事了。”蒯越指向蹬道處,西涼軍的壯丁們,居然開始往蹬道上麵撲泥巴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高手讓他們這麽做的,這樣一來,剛剛燒滾木燃起的一點火勢立刻就滅了。


    “隻好如此了,就依承明之謀,由你負責開始準備滾油和熱水。”士頌看向潘濬布置了任務。


    接著,士頌找來黃忠,命令他好好休息。同時,讓他選出精銳弓弩手,將剩下的所有破甲箭,都集中到他們的手中。


    士頌有感,順著這蹬道殺上來的,絕對會是李傕手中的精銳重甲部隊。


    那些人,就等著壯丁們把荊州軍的刀喂鈍了,然後上來收果子。


    “主公,城中留守的雄武軍所部,還有一台弩車。”劉先湊了過來,說出了他最讓士頌開心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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