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韜哈哈大笑道:“我既然來了荊南,當然是來投效士公子的,隻不過我的才幹嘛。”


    他故意停頓片刻,才繼續說道:“嘿嘿,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不如劉子初,不過,我還真有辦法能解決荊南人手不足的辦法。”


    “噢?還請廣元先生教我。”士頌聽說有辦法,立刻放低身段行禮。


    石韜閉上眼睛,思考片刻,然後說道:“南下荊南之人中,除了流民,還有許多讀書人,士人。若是公子肯重用這些人,從裏麵選出有才華的人,或者有人推薦,這些人一來能體諒流民的心情,二來,也為了他們自己的前程,必定會盡心辦事。”


    劉巴補充道:“不但如此,不少名儒名士,為了避亂,也都會選擇南下。”


    “例如主公剛才見過的謝該、潁容。這些人即便不委任官職,也都可以請入武陵學院,讓他們授課,成為我武陵學院的招牌,為我荊南培養日後的人才。”


    “噢,士公子已經見過他們二人了?”石韜看來也認識那兩位。


    士頌沒有必要隱瞞,解釋道:“剛才綦毋闓已經帶那兩位名儒,來見過我了。我已經安排二人,在武陵學院任職教授講師,為武陵學院內的學子傳授知識。”


    “潁容可有問過公子年紀?”石韜的笑臉,給士頌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見士頌神色,石韜當然猜的出來。


    他接著說道:“他們二人來到荊北,不想被劉表注意,偷偷混在流民中南下,剛好被我撞破。於是我便起了興趣,和他們一起南來。”


    “路上,潁容就有說過楊彪很是看重公子,有招公子當女婿的意思。在下以為,若是公子能娶了楊家的女兒,對公子大有好處。”


    “這婚姻之事,應由父母來定,這事情,還是等我找機會,問問家母再說吧。”士頌依舊推脫,不是他心如枯井,而是做為穿越迴來的後來人,士頌多少還是有些抵觸封建包辦婚姻的。


    至少在他看來,兩人得見個麵,相個親也好啊。


    “廣元安心,這事情我會找潁容的。”劉巴給了石韜一個眼神,石韜當即會意,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士頌不好拂劉巴的意思,隻好另起話題說道:“隻是,南下的名儒和士人,就是我有心招募,他們也得願意出來幫我才行啊,而且我現在,哪裏有人手去做調查。”


    石韜早就想好了辦法,脫口而出:“千金買馬骨。”


    “馬骨何在?”士頌追問道。


    “士荊南,你看我這個馬骨如何?”石韜張開雙臂,好像在向士頌展示自己。


    “廣元先生說笑了,先生大才,我自當重用,豈能算的上是馬骨。”士頌想當然的說道,但說完,立刻覺得不妥。


    自己認定石韜有大才,那是因為自己默認諸葛四友都很厲害。


    但諸葛亮其實說過,其餘四人,最多不過郡守刺史的能力而已。


    其中,除了徐庶有過參與軍事的經曆外,其餘三人,都不過是治理之臣而已。


    自己眼前這位石韜,在曹魏不過是屯田校尉,說白了就是後方管種田的。


    石韜不知道士頌心裏的想法,隻聽見了士頌說出的話,很是感激。


    說道:“承蒙士公子如此抬愛,韜定然竭盡全力,報答公子。”


    “廣元先生言重了。”士頌客氣兩句後。


    接著說道:“我任石韜先生為我荊南將軍府的典農校尉,全權負責荊南境內,所有南下流民的屯田事宜。配合子初先生在新的屯田點,展開新法的普及和宣傳,先生以為如何?”


    現在的石韜,可還沒有被諸葛亮的經世之才打擊過,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


    士頌把如此重任交給自己來打理,絕對算的上是“重用”了。


    而且和自己配合的人,乃是荊南數一數二的人物劉巴,顯然是把自己當成他士頌的核心臣子了。


    石韜立刻拜服道:“若是如此,以我為例,必然能為主公招來諸多賢才,石韜愧領了。


    “還是那句話,在我心中,石廣元乃是兼濟天下的大才。日後可不會隻是負責這荊南這麽點地方的事。”士頌的話,石韜當然明白其意。


    笑道:“那石韜暫且就在荊南練練手,免得以後管得太多,倉促間,應對不佳 。”、


    說完,三人相視而笑。


    為了配合這千金買馬骨的計劃,招募到更多的賢才。士頌在武陵學院邊上,雇傭大批流民,加上調集來的軍隊,分班製,日夜趕工修建一台。


    台上放置黃金佳釀,放出風聲,但凡有才之人,便可以登台喝酒領金。


    雖然沒有明說學燕昭王起黃金台的做法,但在荊南,誰不知道士頌是什麽心思。


    做了這麽多,還真是有些效果,千金散,人心聚。


    不少隨著流民來到荊南的士人,紛紛到荊南將軍府求官。士頌讓手下做了簡單的測試後,一律授予吏職,到屯田校尉石韜手下任職,參與到流民的屯佃安定工作之中。


    對於一般的學子士人也就那樣安排了。


    但這天,有三人報上名號後,荊南將軍府中,一向自視甚高的廖立,居然正式通知士頌,你還真招來了千裏馬了。


    但士頌看到名字的時候,卻是一頭霧水,這三個人的名字,別說著名了,他挺都沒有聽說過:杜襲、趙儼、繁欽。


    士頌在自己的腦海中搜索了半天,也沒有在三國中找到這三人的名字,但是手下謀士,甚至武陵學院的人,似乎都很推崇這三人,士頌還是決定和他們見一見。


    三人之中,以趙儼為首。


    曆史上,趙儼看到當時各路軍閥混戰不休,一時找不到自己可以投靠的對象,為避戰亂,舉家遷到荊州。


    然後,在此結識了客居的杜襲和同鄉繁欽。三人一見如故,成為莫逆之交。


    劉表素聞趙儼、杜襲、繁欽之名,刻意對他們進行籠絡,並以貴賓之禮對待他們三人,多次請他們入仕。


    趙儼通過觀察,認為劉表目光短淺,雖然顯赫一時,但終難成就大事,堅辭不就。同時,勸說在劉表麵前炫耀文才的繁欽遠離劉表,以免抱憾終生。


    劉表死後,三人都效力曹操。


    趙儼、杜襲後來都是曆經曹魏數朝,趙儼更是總督數路軍隊的監督,能調和諸將矛盾,輔助曹仁守樊城抵抗關羽,後來和曹休一起南征孫權。


    而杜襲,則是成為了曹真和司馬懿抵抗諸葛亮的軍師。


    在陳壽的評價中,杜襲溫粹識統,趙儼剛毅有度。


    三人中,隻有輕浮的繁欽是善於詩詞,文章華美,隻給曹操當了個代筆的。


    和三人聊了一下後,士頌當然分出了輕重。


    繁欽嘛,丟到武陵學院,當個講課老師就行了。


    這趙儼、杜襲都是有謀略有治才的人,士頌心裏暗自高興,黃金台還真能給自己引來千裏馬啊。


    趙儼在和士頌的交談中說道:“在下以為,善於治理國家的人,一定要藏富於民,安撫百姓。若是百姓窮困,周圍鄰近的郡縣隻要反叛,他們必定會一同起事。”


    “如今公子在荊南的政策,重商業獎農耕。更是免去百姓的勞役,改為單稅法,官府出錢雇傭百姓,讓百姓得到了實惠,對於安定民心很好。但今年公子新推出的整頓戶籍之法,剛好遇到了大批流民南下,想來,士公子會遇到了不小的麻煩吧。”


    士頌點頭道:“正是,馬叔常的病情起伏,麾下群臣,能挑起重任的,便隻有劉子初先生了。好在前兩日,訪得石韜先生,可以讓子初從安頓流民的事情中抽身,迴去繼續進行新政的管理。”


    趙儼說道:“劉子初大才,公子更是大氣魄。荊南新政,若是能施行十年,荊南必定富甲天下。隻是今年情況特殊,我建議,公子在荊南境內不要全麵的推行所有新政,而是應該對南下的流民,采用不同的政策。”


    “哦?還請先生詳細說明。”士頌覺得自己或許聽到了個好消息。


    趙儼說道:“我們三人渡江之後,在荊南多有探訪。公子前後推出了數條新法,而且和商鞅一樣,循序漸進,對於荊南本地人口而言,當然容易接受。”


    “但是這近百萬南下的流民,一時間隻怕還難以適應這麽多的新政。既然公子已經將南下流民劃分,讓他們到荊南各郡待開墾的空地,新建流民村落。”


    “在下建議,各流民村落中,不要推行所有新法,而是隻選擇其中重要的條例進行推廣,待一兩年後,再逐步推行剩餘法規。”


    士頌早就感覺到新法的推行遇到了諸多障礙,推行的很不順利。


    尤其是流民南下後,更是衍生出許多不必要的問題。流民對新法很不習慣,但自己又不可能朝令夕改,正在為難的時候,這位趙儼居然提出了“一國兩製”的概念,讓士頌茅舍屯開。


    “趙先生言之有理。”士頌當然同意荊南境內,采用一國兩製這種偉大的政治構思。而且比香港澳門的自治更簡單的是,荊南四郡根本不需要五十年後,再來改變規則。


    等到明年,流民安頓好了後,流民自己都願意自己生活在新政的環境之下。


    於是,士頌將趙儼等三人都任命為荊南簿曹從事,到劉巴手下任職。


    讓他們輔助劉巴,對新建立的流民村落逐步改革。


    至於後來,繁欽根本不是治理之臣,在劉巴的建議下,被調任到武陵學院,參與新法的教育講解工作中去了。


    而士頌沒有想到的是,趙儼、杜襲二人的能力遠遠高於自己的預期。


    不到十天,各個流民營中的新政都順利施行,而且逐步被流民接受。


    劉巴高調給自己寫了推薦信,說此二人都有才幹,還希望自己重用。


    於是,士頌將二人分別委任為武陵太守長史和零陵太守長史,而二人日後的政績,也證明了他們的實力,士頌這次真是撿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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