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湘城破後。


    蘇貴帶著蘇家的宗兵死戰,被鮑隆斬殺。


    蘇代不敢抵抗,求饒被俘。


    張羨則被被劉賢手下的零陵軍擒拿。


    士頌讓交州軍和武陵軍駐紮城外,自己帶著鐵甲營和親衛營入城。


    下令清遠各部不得擾民,對擾民的亂兵,就地擊殺。


    至於破城時,被亂兵劫掠的百姓,都可以到長沙太守府領到補償。


    至於那些亂兵,在士頌的安民公告中,說的很明白,都是長沙郡的亂民和潰軍。


    他手下的桂陽軍,都是遵紀守法的“好人”,都是王者之師。


    對城內的百姓,不但秋毫無犯,更是幫助整理治安。


    而張羨以及他的兒子,明顯不在受保護之列。


    郭鐵帶著手下衝入張府,將張家仆從屠殺幹淨。


    躺在床上的張懌,他親手刮了二十多刀,邊刮邊罵,終於泄了他的心頭之恨。


    “公子爺,劉賢讓我問問,如何處置張羨?”鮑隆押著蘇代來到士頌麵前,隨口提起另外一個敵人。


    士頌閉上眼睛想了想,說道:“邢道榮,帶上五十個鐵甲營戰士,去劉賢軍中傳我將令,讓劉賢親手砍掉張羨人頭,你再帶著張羨人頭迴來見我。”


    “喏。”


    看著邢道榮領命而去,顧徽低聲對馬玄嘀咕道:“主公怎麽這樣,硬逼著劉賢殺了他的故主?”


    馬玄想了許久,歎息道:“主公是為了立威吧,所有人都把他當小孩子看,不當迴事。即便是占據了桂陽零陵二郡後,長沙蘇代眼裏,主公仍舊隻是個孩子,在他們眼裏,都沒有把主公看做是一方諸侯。”


    “主公這麽做,就是為了告訴天下人,不要小看了他,他這個童子,也是會殺人的。”


    就好像印證馬玄的話一般,士頌走到了蘇代麵前,笑得很是險惡:“蘇太守,先前城樓之上,嗬斥我不知死字怎麽寫,對吧?不如你來教教我。”


    蘇代被士頌攻破城池,又羞又氣。大罵道:“無知小兒,隻知好勇鬥狠,窮兵黷武。不知寬仁待士,日後必敗!”


    士頌冷笑道:“哦?聽閣下這意思,我應該嗬退手下,親自給你鬆綁。再笑嘻嘻讓你上座,你在裝模作樣的向我投降?”


    蘇代頭一側,趾高氣昂的說道:“我蘇家乃長沙豪族,沒有我們蘇家幫你,你想要安定長沙,做夢!”


    “哈哈哈,哈哈哈!”士頌拍手大笑起來,捂著肚子說道:“鮑隆啊,你的這個囚徒,真會說笑話!”


    “傳我將令,將蘇家全族老幼,不分男女,全部緝拿。一個一個,當著蘇代的麵,全給我砍了。然後把屍體拚成一個死字!我和蘇太守一起認認,免得以後,我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士頌小兒,喪盡天良!我蘇家滿門數百口人,和你有甚冤仇,要如此狠毒!”聽到士頌的命令後,在場所有人都起了雞皮疙瘩,這小子真毒!蘇代更是破口大罵。


    “蘇家既然不會幫我安定長沙,那就是我安定長沙的阻力,既然如此,何必留下!殺了蘇家滿門,蘇家留下的田產錢財,全部分給願意效力我的長沙郡百姓。我就不信,沒有人願意要這些東西!”士頌的話,讓蘇代全身發冷。


    是啊,士頌若是真把蘇家的田產錢財全部分給那些“刁民”,隻怕真沒有人願意鬧事了。


    那些小人,隻怕搶著巴結士頌還來不及呢。


    “我願意投降,我蘇家願降!”蘇代大聲的喊起來。


    “晚啦!”士頌手一揮,讓鮑隆下去執行將令,顧徽本來笑嘻嘻看著士頌,覺得他這激將計用的很好,結果發現士頌是準備來真的,連忙勸阻,說是這樣太傷仁德。


    士頌笑道:“仁德?那是強者才配擁有的東西,尊嚴,永遠隻在劍鋒之上!現在我要快速安定荊南四郡,除去所有的不安隱患,這才是最效率的做法。”


    說完,士頌轉頭,冷冷地看向鞏誌。


    這位武陵郡兵曹從事,立刻給士頌鞠躬行禮。


    就他而言,心中原本還有幾分看輕士頌的心思。


    但是見識到士頌的殘酷手段後,立刻收起了自己的輕視,變得恭謹起來。


    士頌笑著問道:“我不是派出衛聞到你武陵軍中,讓你們在益陽一線駐守嗎,怎麽到了我攻城的最後關頭,突然出現,差點壞了我的攻城大事?”


    鞏誌迴道:“士公子請聽我說,也是武陵郡發生了變故,讓在下不得不如此。”


    “發生了什麽變故?不會是曹寅死了吧。”士頌冷哼道。


    “情況也差不多吧。”鞏誌的迴答,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就連士頌也覺得奇怪,側目看向了衛聞,剛才一心在攻城,確實還沒有細問武陵的情況。


    衛聞解釋道:“江北傳來消息,劉表單騎入宜城,聯合蒯家和蔡家,在宜城設宴款待荊北各大家族。各家強宗曉帥共計十五人赴宴,劉表在宴會上突然發難,將這些人全部斬殺。同時,蔡瑁率軍奇襲他們了的部眾。如今南郡已經落入劉表手中,江夏的黃祖,也認了劉表這個新任荊州刺史。”


    曆史記載:初平元年,長沙太守孫堅殺荊州刺史王睿,(朝廷)詔書以劉表為荊州刺史。


    時,江南宗賊大盛,又袁術阻兵屯魯陽,表不能得至,乃單馬入宜城,請南郡人荊越、襄陽人蔡瑁與共謀畫。


    遣人誘宗賊帥,至者十五人,皆斬之而襲取其眾。唯江夏賊張虎、陳坐擁兵據襄陽城,表使越與龐季往譬之,乃降。江南悉平。諸守令聞表威名,多解印綬去。表遂理兵襄陽,以觀時變。


    說白了,就是劉表擺下鴻門宴,殺了留在荊北的宗賊,也就是當時的地方大族。


    接著又和蒯越喝蔡瑁一起,襲取了這些人的部隊。長江以南各地的太守們,失去了北方的支持,便紛紛掛印而逃,武陵太守曹寅,便是其中一個。


    這事,讓士頌覺得不可思議,笑道:“曹寅跑了?我還想請他來吃飯,感謝他出兵幫我攻克長沙呢。”


    鞏誌附會笑道:“如今這荊州境內的宴會,隻怕沒什麽人敢去吧。”


    “鞏大人,你是武陵兵曹從事,手下還掌有武陵精銳。如今武陵郡太守掛印而走,不知武陵郡日後何去何從,閣下有何高見?”士頌笑嘻嘻地看著鞏誌。


    若是鞏誌的迴答讓他不爽,扣下鞏誌,吞了五千武陵軍。對士頌而言,不過是順手的事。


    鞏誌看了看士頌,眉毛挑了挑,仿佛在這一瞬間,在內心深處思量了許久。


    片刻後,他方才說道:“公子舉兵北上以來,橫掃桂陽零陵。如今力克長沙,荊南四郡,隻剩武陵。武陵是北歸劉荊州,還是納入公子治下,鞏誌鬥膽,尚有兩疑,還請公子明言相告。”


    說的好聽,不就是跟我講條件嗎?士頌微笑道:“鞏先生請問?”


    鞏誌又對士頌行了一禮,說道:“劉表殺了江北大族,說他們是宗賊,公子定荊南,也說張羨,蘇代是宗賊。我們武陵郡內,像我們鞏家這樣的小門小戶不少,不知道在公子眼中,算不算宗賊?”


    鞏誌想要的,是武陵世家的利益保障。


    士頌笑道:“所謂宗賊,必然是危禍地方,武陵世家若是在我治下,按紀守法,當然是我要依仗的地方鄉紳,又怎麽會是宗賊呢。按你的那麽個算法,我士家在交州,不也成了宗賊。”


    這個迴答,鞏誌很滿意。


    士頌能給他這樣的保證,已經不錯了。真要說起來,士家也是交州大族,世家的利益他當然懂一些,總比北麵從外地調來的劉表要強吧。


    何況劉表已經表明,他是聯合江北的蒯家和蔡家。武陵這小地方的宗族,在劉表看來,多半是宗賊了。


    曹寅他們家在江北的力量,就都被劉表拔出,不然曹寅幹嘛要跑。


    “鞏誌二問,武陵郡南麵,五溪交匯。山林之間多有蠻寨,被世人稱為五溪蠻族,都是些山林樸實之人。卻多遭欺壓哄騙,難免和官府產生過誤會,若是公子主理武陵,不知如何處置他們。”


    “武陵蠻啊?”士頌笑著指向區巔說道:“這員將軍名叫區巔,乃是我交州日南郡內的占族人。”


    鞏誌和區顛行禮後,便聽士頌介紹道:“他手下的占字營以占民為主,另外還有漢人和交州各部土著,我都一體待之。”


    “對武陵蠻,也是一樣,他們若是願意跟著我,我對待他們,就像對待自家百姓一樣。若是他們不相信我,也行,隻要他們不給我添亂,我也絕不會找他們的麻煩。”


    鞏誌入城後,早就打聽過占字營的消息。不過他還是希望得到士頌親口承諾。


    得到自己想要的迴複後,鞏誌躬身行禮道:“如此,屬下便恭喜主公獲得長沙武陵二郡了。”


    “哦?鞏兵曹這是何意啊,武陵郡曹太守離任,當由荊州刺史劉表委任新太守才是,怎麽就恭喜我得了武陵呢?鞏兵曹說笑了。”士頌笑開了花。


    他扶起鞏誌,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就好像武陵郡的歸屬,真由鞏誌決定似得。


    “故武陵太守曹寅,在離開之前,留書一封,舉薦我家主公士頌士公子,為武陵太守。”鞏誌長得不好看,而且口口聲聲說士頌是他主公,投效之意明顯。


    士頌也笑著打馬虎眼,權當這鞏誌就是自己屬下,反正別人給自己幹活,自己也不虧。


    士頌裝作吃驚的樣子,問道:“哦,還有這樣一封舉薦信啊?”


    鞏誌笑道:“在下說有,就有!主公不如留下城外五千武陵軍駐守長沙,或是調入桂陽。另外派軍隨我一同迴臨沅任職。”


    臨沅,乃是武陵郡治所所在。


    士頌朗聲笑道:“鞏先生乃是我士頌的福星啊。哈哈,荊南四郡,武陵是唯一一個,不動刀兵的,哈哈。”


    “恭喜主公平定荊南,成就基業!”馬玄看出士頌得意。而且橫掃荊南的大方略,是他為士頌謀劃的,士頌的成功,也可以是他作為謀臣的成功。


    “恭喜主公平定荊南,成就基業!”


    其他人也不傻,既然有馬玄帶頭,紛紛附和,恭喜士頌。


    公元一九零年,東漢初平元年,六月。


    年僅“十三歲”的士頌,進入武陵治所臨沅,自任荊州副刺史,兼任武陵太守,正式掌控荊南四郡。


    襄陽的劉表聽到這消息,大罵士頌乃是荊南第一宗賊。


    但他現在的情況,可沒有他曆史上的形勢那麽好。


    他這個所謂的荊州刺史,隻能掌控南郡一郡之地。南麵四郡在士頌手上不提,北麵的南陽郡還在袁術手上。


    隻不過在東漢末年,原來的荊州七郡中,分別從南郡和南陽郡中分出一部分,劃出襄陽、章陵二郡,讓荊州從七郡變成了荊襄九郡。


    但是即便是這麽算起來,劉表手上也不過隻有三郡之地。


    荊州境內剩下的江夏郡,還在黃祖手上。


    雖然不爽,但劉表好歹聽了蒯越的建議,寫信給了士頌,讓士頌至少在明麵上臣服他這位荊州刺史。


    要知道,士頌現在的實力,可比曆史上張羨的實力要強太多。


    曆史上的張羨,曆官零陵、桂陽太守,官至長沙太守,深得民心。而且性格倔強,與劉表不和。


    官渡之戰時,桓階遊說張羨支持曹操,張羨於是以荊南四郡為基礎,來反抗劉表,支持曹操。


    此後劉表攻打張羨,連年無法攻克。


    曹操則與袁紹相拒,來不及南下救援。等張羨病死,荊南四郡便立其子張懌為主。可惜張懌就不是亂世爭霸這塊料,被劉表攻破長沙,荊南四郡這才落入劉表手中。


    但不論怎麽說,即便是張羨反叛劉表之前,他還是受到劉表管束的,就好像黃祖被劉表管束一樣。


    不過士頌似乎沒有這樣的覺悟,迴複劉表的信,寫的很簡單。


    我士頌可以認你這個荊州刺史,但你必須認下我是荊州副刺史,荊南主管,長江以南的荊州,你劉表就不用管了。


    若是你想要動武,不好意思,荊南四郡,還有能戰之兵五萬有餘。交州九郡也已經集合軍隊十萬有餘,要打,我們士家不怕你。


    這是馬玄給士頌的主意,扯著交州士燮的旗號,讓劉表以為占據荊南不是士頌,而是交州士家。


    這麽一來,劉表要顧慮的東西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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