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勝則死,縱中東部鮮卑不如西部雄健,但屈服之戰絕不存在於他們的骨血之中。


    鮮卑領袖拔劍立於陣心,聲嘶力竭:“來吧,亮出你們的勇氣!”英勇無畏誠可敬,然而麵對敖烈,此等勇猛猶如螻蟻。


    敖烈率先衝殺,霸王槍灌注無限陽勁,夜襲八方,一擊破敵,這一招群鬥無敵,猶如風暴席卷,摧枯拉朽。


    兵戈撞擊之聲響徹,硝煙彌漫,五步之內人蹤全無,隻留下一具具斷成兩截的屍體,倒在刺骨的寒土。


    高喊殺伐的鮮卑首領赫然在列,氣息已滅,眼神卻依舊瞪大,似難以置信夜襲八方之力,如此雷霆萬鈞。


    缺口開啟,敖烈未曾停歇,策馬馳入敵陣,向下一環衝刺。


    身後的虎衛雙雄如影隨形,許褚、典韋或馬或地,一左一右緊跟其後,刀槍揮舞,腥風血雨,宛如兇虎,嗜血廝殺鮮卑騎兵。


    一萬龍驤精英隨其左右再次分列,三分之一與許褚、典韋並肩突進,借助新開辟的路徑衝擊;餘下則把控陣型,自空缺之處發起橫切衝擊,全力擴大突破口。


    對麵呂布領軍,穿透雙層鮮卑拒馬陣,直擊外圍陣線,毫無勢力依托的鮮卑軍士,在裝備與戰馬的低劣下難以抗衡,瞬間被呂布破陣,如狂潮般衝擊向下一環。


    第二輪盤固因收縮陣地稍顯堅固,但也僅是略勝一籌。


    腹背受敵,陣勢轟然倒塌,一位鎮守首領被呂布的方天畫戟所斬。


    二環破,龍驤軍馬力稍減,但仍強於死守的鮮卑,緩慢而猛烈地衝撞,寸步不讓。


    在喧囂的廝殺聲與嘶吼的戰馬嘶鳴交融的波濤中,兩股龍驤鐵騎向鮮卑核心的車輪防線發起決定性的衝鋒。


    那一片鐵壁核心,盡管僅餘五千多鮮卑悍卒,但這皆是草原之上真正的精英,簇擁在陣中央的幾位領袖,除了赫赫的和連外,都是位居鮮卑中土舉足輕重的大帥。


    然而在龍驤鐵騎的精銳鋒芒之下,所謂鮮卑精華不過比前排的戰士堅韌半個時辰罷了。


    敖烈對鐵血之師的苛求是世上最為嚴厲的,因其知曉看似威猛的精英部隊,實際執行的任務往往是風險數倍甚而幾十倍於普通士兵,若非嚴格要求,那便是對英勇生命的輕視。


    懷揣著末世見識的敖烈,絕對不容這種情況發生。


    流汗多於平時,戰場上才能血流更少,這是未來的軍事格言。


    此話,在敖烈麾下四支神威之軍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盡管龍驤是四軍中最年輕的,但他們組成的鋼鐵洪流,賦予了這支部隊與其他精銳同樣的令人懼畏的戰鬥力!再經日常嚴酷訓練,如若龍驤自稱天下騎兵第二,恐怕無人敢於宣稱第一。


    於是,鮮卑鐵騎的核心被龍驤鐵蹄瘋狂碾壓,僅半個時辰即告失守。


    兩路龍驤精英猶如猛狼般交錯揮戈,在奔騰的馬蹄引領下無情地撕下一大塊鮮卑的肌骨!


    單次衝陣,自稱草原精英的五千勇士便折損兩萬餘,剩下的三千騎兵潰散無狀,往日嚴整的陣型一去不複返。


    一槍轟飛麵前最後一名鮮卑騎士,敖烈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敵人全無蹤跡,他已從起點一路血斬,殺至呂布發起衝擊的彼岸。


    同樣,呂布亦在完成一次衝陣後,來到了敖烈的起點。


    兩股龍驤鐵騎好似心有靈犀,完美地進行了位置互換。


    龍驤軍在敖烈與呂布的引領下鑿穿敵陣後,部分鮮卑人驚恐地發現他們的五萬之眾竟不堪兩萬重騎一擊,於是零星的草原勇士企圖逃離這個死戰之地,希冀借助戰馬的速度,脫逃這絕望的殺場。


    然而這些鮮卑勇士的願望如夢幻泡影。


    他們疾奔數十步,正當要逃離狼山腳下,驟然激昂的號角聲響徹山穀,粉碎了他們逃離的夢。


    龐德統率的血刃軍與馬超領導的虎翼軍從狼山兩側顯現身影,遙應戰場中的敖烈、呂布,封鎖住所有逃脫的路徑。


    因執羅喉龍角長槍,龍驤軍未配備短矛,以免影響單手持槍的機動性並削弱戰鬥力,故他們配有專屬重騎的騎弓。


    貼身肉搏用羅喉龍角長槍,遠距離突襲則施射騎弓,槍箭交替運用是龍驤軍的戰術精髓。


    與之迥異,血刃軍和虎翼軍的兵刃皆為計都戰馬刀,七尺長的刀身令其能隨時隨地收入背鞘,配備中有便於操縱的短矛——棘矢。


    前文所述棘矢的威力無需贅述。


    少數嚐試分路逃竄的鮮卑騎兵麵臨的,正是蓄勢以待的血刃軍與虎翼軍的棘矢。


    鮮卑逃將並不多,故兩大軍旅並未濫用箭矢,棄五矢連發轉為定點射擊。


    伴隨枝枝箭矢脫離精英手臂上的短矢,企圖逃生的鮮卑人遭受極為精確的單點狙擊。


    箭矢如同有目般直指咽喉要穴,且極少出現兩支共中一人的場麵,展現出血刃軍和虎翼軍協同作戰的高度默契,已達出神入化之境。


    一蓬箭雨掃射,準備逃命的鮮卑士兵悲鳴落馬,人人口中插著一枚勁箭,箭簇的尾羽猶在微微顫動,似乎在向那些鮮卑人低吼:勿妄想逃跑,等待的結果唯有一個——死亡!


    眼看逃跑無門,眾多鮮卑人心生絕望。


    力鬥無力,奔逃不得,鮮卑悍勇之人在此生的威脅前懼怕了,後退了,許多人拋下兵刃,向逼近的龍驤軍俯首求饒。


    再英勇之士,也難免麵臨生死之時產生懼畏,這是生靈的本質。


    最後,除了萬名寧死不屈的硬頸鮮卑人被無情消滅,餘下的三萬多騎均舍兵棄甲,跳馬跪地,恭迎敖烈的裁決。


    對這部分鮮卑人的處理,與東鮮卑如出一轍,敖烈選取二萬精壯交由虎翼軍拘押,送往燕京由賈詡等實施教化,近兩萬其餘鮮卑士兵則收繳武裝,每人賜給一份口糧,派遣他們歸返故鄉,宣講敖烈的仁德廣義...


    敖烈堅信,中部鮮卑一旦失去五萬精騎之脊梁,必無力再掀波瀾,亦怯懦無勇挑戰大漢之邊疆。


    隻因軍力短缺,才令他未能像征伐東部鮮卑般,派遣趙雲領兩萬兵馬直接蕩平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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