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隻因一個女子!董卓竟因此猜忌呂布!李儒心中大感失落。當初董卓在西涼招他為婿,李儒看中董卓在西涼的強硬手腕,才答應入贅,盡管董卓有諸多瑕疵,李儒始終忍耐,竭力輔佐。然而,自董卓掌控洛陽朝政以來,日益驕奢淫逸,如今竟因一個女子,無端猜忌能獨擋一麵的呂布!李儒怎能不心寒?大廈未穩,就要自斷棟梁嗎?


    “嶽丈,此事有異。溫侯並非不明事理之人,怎會明知是嶽丈的女人還強行帶迴府?退一萬步講,就算呂布知情,但因一女子猜忌溫侯,豈非自斷羽翼,自斬棟梁?望嶽丈三思,一介女子與江山相比,孰輕孰重?”李儒急忙勸阻。


    一旁沉默的李肅突然開口:“文憂所言謬矣。先前倚仗呂布,乃形勢所迫。如今丁原已伏誅,並州軍悉數投降,呂布已無左右局勢之價值。即使罷免或殺掉呂布,大不了在並州軍中另立傀儡,有何大礙?反觀呂布,仗著太師恩寵,竟敢與太師爭奪女子,此乃忍無可忍。若不嚴明法紀,誰敢保證不會有類似之事發生?此事,應速戰速決,殺一儆百,讓天下人知太師威嚴不可侵犯。”


    李儒怒視李肅,憤然道:“李肅,你也是並州人,你說的另立一人,難道是指你自己?”


    李肅毫不示弱,直視李儒,朗聲道:“若文憂認為肅合適,肅願一試。肅對太師忠心耿耿,遠勝那呂布。”隨即,李肅又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看向董卓:“太師,您意下如何?”


    董卓粗獷,喜聽順耳之言,見李肅諂笑,心中已有三分滿意,臉色稍霽,對李肅說:“不錯,你在我心中,遠勝那忘恩負義的呂布。如此,通知呂布,明日我到他府上做客,讓他把貂蟬喚出作陪。如真貌美如花,便是呂布私藏佳人,我必不輕饒,定要革職查辦。並州軍,就交給你了。”


    李肅連忙跪地高聲道:“多謝太師栽培!”


    見董卓心意已決,李儒忍不住長歎一聲。在他看來,董卓已變,徹底變了,不再是以前的董卓。一時間,李儒心灰意冷,滿腔壯誌化為泡影。


    呂布笑容收斂,寸土不讓,迴應道:“若太師認為呂某背恩負義,盡可貶謫,但欲令蟬兒侍奉,恕難從命。”


    三言兩語間,董卓與呂布之間的和睦氣氛瞬間逆轉,雙方劍拔弩張,誰也不肯退讓半步。整個廳堂陷入寂靜冰冷,仿佛呂布與董卓之間從未有過默契,隻是兩個互不相幹,甚至帶有敵意的陌路人。


    見情勢不妙,李儒試圖緩和:“奉先,太師並無他意,讓貂蟬獻歌一曲又有何妨?”隨即轉向董卓,李儒又勸道:“太師,奉先是我軍猛將,虎牢關一役震懾群雄,保洛陽不失,功不可沒。此事,不如就此作罷?”


    “作罷?呂布明目張膽奪太師所愛,如此輕易放過,豈不讓天下人嘲笑太師,連麾下一介溫侯都無法駕馭?”李肅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董卓並非愚笨之人,呂布的價值他心知肚明。呂布在,他不懼那號稱小霸王的敖烈;呂布不在,他派誰抵擋?敖烈是董卓心頭之患,不除不快。如今世上,能與敖烈一較高下的將領,唯有呂布。聽聞李儒勸解,董卓心中稍有鬆動,但聽完李肅之言,他又覺得李肅言之有理,若連呂布都製不住,他還如何掌控朝政?


    見董卓臉色變幻不定,呂布已知其不會罷休。退後兩步,拔出佩劍,單膝跪地,劍舉過頭頂,朗聲道:“太師再造之恩,呂布銘記於心。然太師欲見貂蟬,恕呂某難以從命。若太師執意如此,便請斬呂布首級,踏吾屍身前往府中尋貂蟬。”


    “奉先,何必如此?”李儒憂心忡忡,無人比他更清楚呂布的重要性。呂布若遭不幸,不說洛陽城外的十九路諸侯必會趁機攻城,就連城內的四萬並州軍,得知呂布隕落,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屆時內外交困,西涼軍將無退路。


    呂布未理李儒,依舊單膝跪地,高舉佩劍守護府門。


    李儒無奈,隻好轉而勸董卓:“嶽父大人,太師!李儒懇請太師作罷,若溫侯有恙,豈非親者痛,仇者快?”


    董卓正欲開口,一名小校疾馳而來,跪倒在董卓馬車前,稟告:“稟太師,以車騎將軍袁紹為首之十四路諸侯,已在城外不足二十裏,揚言攻克洛陽,誅殺國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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